第一卷 亂後宮 第六十八章 別介意,我會對你負責的

半晌,一吻作罷。他淡然失笑:「你中了千段雪。」其實,從她靠近自己的時候,他就在她身上嗅到了千段雪的氣息,只是他卻甘心讓自己沉淪片刻,哪怕只是騙自己她是對自己有意,也好。

「嗯。」應了一聲,又纏上了他,迷迷濛蒙的開口,「那就讓老娘借藥行凶!」

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凝視著她的鳳眸,輕輕的開口詢問:「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中了千段雪,來找的是他,而不是皇甫懷寒,也不是皇甫夜,更不是冷子寒。

「因為是你。」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

僅僅四個字,卻讓他呼吸一窒,靠她更近了一些,寡薄的唇就要碰上她的,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凝視著她的眼,輕聲開口:「告訴我,我是誰?」清冷的聲音帶著難掩的溫柔,寒潭碧波般的眸中含著期待。

某女聞言,手腳並用的纏上他的腰身:「百里驚鴻!」

眸中划過一絲喜色,然而卻一閃即逝。此刻,蘇錦屏已經在扯他的衣帶,頓了半晌,忽的,抱起她的身子,踏進了卧室……

窗外的修和風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眼中只剩下三個字——見鬼了!見鬼了!

「怎麼辦?殿下被那個妖女迷惑了!」修滿是忐忑的轉過頭。

風一臉恨鐵不成鋼,又無比悲痛的模樣搖了搖頭:「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殿下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想想,要是咱們溫香軟玉在懷,也會控制不住的!」

修扭過頭,敏銳的在風的臉上看見了一絲遺憾,腦後划過一大滴汗水:「你是不是在遺憾這個角度看不見卧室之內?」

話音一落,風轉過頭,俊朗的面容上出現了一副他鄉遇故知的感懷模樣,恨不得將修抱著痛哭流涕一番,道:「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滾!」他就知道自己跟這個色胚不會有共同語言!

低下身子,將她放到床上,腦中飛快的思索著千段雪的解藥,可是……他也很清楚,千段雪沒有解藥。除了行房事,唯一的法子,便是光著身子在冰水裡面泡一夜。

看了看她迷醉的臉,他的眼底划過一絲什麼,而後飛快的消逝,放下她,便準備出去找冰水。

可還沒來得及起身,她便環住了他的脖子,一個用力……

「嗯!」悶哼一聲,他便壓到了她的身上,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縫隙,緊密相貼,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他也馬上就感覺到了自己下腹的灼熱感更強烈了一些。

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她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不安分的小手扯著他的衣帶,瑩白的素手觸上了他蜜色的胸膛,他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女子,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閃過一絲掙扎,而後……

一個翻身,將她狠狠的禁錮在自己的身下,眸中跳動著灼灼的烈焰,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既然她知道是他,他又何必繼續克制自己?

「嗯。」一聲嚶嚀,像是催化劑,讓曖昧的空氣慢慢的升溫。

蘇錦屏只感覺自己身上燥熱難耐,只想索取更多,所以一個勁的對著他貼過去。他,亦不在剋制自己,熱烈的回應著她……

墨發與墨發相纏,唇齒相依,兩人的眼眸都慢慢的迷醉,皎潔的月光撒到床沿,床邊散落著二人的衣襟。

他火熱的吻煨紅了她,蘇錦屏的紅唇吐出了兩個字:「妖物……」

「轟!」的一聲,他臉上的血色盡褪!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除了失望、心痛,還有著被欺騙的羞憤!

「妖物,你可千萬別亂用老娘的錢哪!」這種時候還記得錢的,恐怕全天下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可他的腦海中只剩下那兩個字,妖物,妖物!昨夜,她讓自己幫她在花燈上寫下的那個人。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個「妖物」,卻還是來找了自己,而在最後一刻,她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澆得他通體冰涼!

而蘇錦屏諾諾的表達完自己對現代銀行卡中銀子的惦記之後,便也感覺更加的焦躁難安,緊緊的攀附著他,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他,卻在凝視了她半晌之後,伸出手,點上了她的穴道。而後起身,踩過那散落了一地的衣襟,步到衣櫃旁,拿出了一套雪白的衣襟,穿上,而後踏出門去準備冰水。

室內,一片靜寂。蘇錦屏身無寸縷的坐在浴桶中,冰涼的水慢慢的化解著她身上的藥性,但已是深秋,坐在冰涼的水中,也是難免的發顫。

浴桶的旁邊,站著一人,凝視著她慢慢變得正常的面色,眼底閃過一簇又一簇詭異的火焰。

這一刻,他真想把那個叫妖物的人,抓出來挫骨揚灰!

面上染上一股迷茫和困頓之色,若不是關鍵時刻,她叫出了「妖物」的名字,自己是不是就淪陷了呢?也許,就會做了再也無法挽回的事。也許明日,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友善、關懷、戲謔,而只剩下濃濃的恨意。

寡薄的唇畔勾起一抹輕嘲,若是真的做了,她也是該恨他的。明明知道有別的辦法給她解了藥性,卻要了她,儘管,是她先說的——我想要你!

思緒千轉百回之間,看著她在浴桶中抖了一下。修長的手伸出,用上內力,慢慢的輸到她的體內,而蘇錦屏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些,在浴桶中沉沉睡去……

窗外的風滿面遺憾,嘖嘖的感嘆:「可惜,可惜!」他本來以為在殿下第一次被女人指染的時候,自己可以幸運的在門外聽牆角,可是到了關鍵時刻,這兩人居然……唉!殿下,您實在是太理智了!

他並未聽到蘇錦屏「妖物」二字,所以只以為是百里驚鴻到了關鍵時刻醒悟了,不願意在人家不清醒的時候,佔了別人的身子。

修卻是滿臉憤恨,咬牙切齒的開口:「殿下的清白都被人佔了,你還可惜!」

「砰!」的一聲,風一巴掌揮上了他的腦袋:「你這個笨蛋,殿下的清白要是真被人佔了,那女人還需要泡涼水嗎?」

修被甩了一巴掌,本來是滿腹的怒氣,忽然聽見他這麼一說,眼底划過一抹喜色,而後好似想起了什麼,慢慢的沮喪了起來,很是苦惱的開口:「風,你說,那女人長得也不錯,殿下也很喜歡她,關鍵時刻殿下卻收手了,你說,你說……」說著支支吾吾起來。

「我說什麼?」風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你說殿下會不會不舉啊?」很是忐忑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因為他深深的認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時候是絕對不可能控制住的!

此言一出,風臉上的表情也糾結起來,結結巴巴的開口:「不,不是吧?」

天色漸明,蘇錦屏身上的藥性已經褪得差不多了。百里驚鴻將她從水中抱出來,而後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將她扔到了床上,一拉被子,就蓋在了她的身上,這才壓下自己下腹的灼熱感。雖說終究因著「妖物」這兩個字,沒有要了她,但是他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著活色生香的一幕一整個晚上,最後還將她抱起來,怎麼都是有些難耐的。

嘆了一口氣,走到窗邊,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股抑鬱的感覺蔓延了全身。他似乎已經變得完全不像自己了,而這一切,都是躺在自己床上的那個女人造成的!思此及,他恨不得一把將她扔出去,可是他又不由得問自己,就算是真的扔出去了,他還能變回原來的自己的么?

雖是深秋,但皇宮中還是有不少飛禽流連。窗外蟲鳴鳥叫之聲傳來,清脆輾轉,讓他的心情安定了一些,閉上眼眸靜靜的立在窗前。

沒過多久,床上的蘇錦屏「嗯」了一聲,而後慢慢的睜開雙眼。

而站在窗前的百里驚鴻,聽著她的異動,寬大的袖袍下,白皙修長的手緊握成拳。心下是不甘,也是不安。不甘,是她的心中明明不是自己,卻讓自己來代替那個叫「妖物」的人。而不安,則是因為自己雖然沒有要了她,卻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於女子來說,已是清白盡毀,她會不會恨自己?

某女醒來之後,看了看床頂,明顯的不是自己房間的!呃……腦袋產生了瞬間的短路,思維也有些混亂,那個啥……昨天晚上,她好像是中了啥葯,然後跑到了梨園,接著……飛快的扭過腦袋,看見了站在窗前的那個人!

接著自己吻了他,還說了什麼來著——「我想要你」!「轟!」的一聲巨響,讓她的臉燒得通紅,蒼天!原來她本質上已經豪放到這種地步了!後來怎麼了,唔,後來好像就強吻了他來著,然後,然後就滾到床上了!

趕緊坐起身往床邊一看,果然——自己的衣服就在地上,還有那件眼熟的肚兜和褻褲!噢!漏(No)!仰頭感嘆的瞬間,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酥胸上印著點點紅梅,明顯的是吻痕!很是狐疑的往窗口看了一眼,但是,瞬間悲悸的扭回腦袋,這能怪人家嘛?是自己借藥行凶,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會被逼成野獸吧?

趕緊抓起被子將自己捂好,虎著臉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了半晌也不知道說句什麼好!縱橫二十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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