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一世笑繁華 正常的男銀

「你幹什麼?」冷子寒點漆般的雙眸微微眯起,看向門口那某人。

墨冠華抖了抖背上的包袱,神秘一笑,道:「反正我們已經這麼好的關係了,二十幾年的交情,一起住住沒問題吧?」

說罷完全不顧冷子寒鐵青的面色,扛著包袱就往冷子寒的屋子裡頭走。

下一秒,一強大的罡風刮過。

墨冠華臉色一僵,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暴力,一時不察,腳步一個踉蹌,連人帶包袱一起被卷出門外!

隨後,「砰!」的一聲,門關上!

冷子寒狂傲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滾出去!本尊是個正常的男人,有需要你去找別人!」

墨冠華:「……有需要?」他能有什麼需要?他不過是來逃難,因為驚瀾那小子要自己給君御做太傅!

他墨冠華本來就不是什麼喜歡管閑事的人,當年收君驚瀾做徒弟,也不過是因為師父無憂老人算計。如今再做君驚瀾兒子的太傅?還是算了吧!

只是君驚瀾那臭小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論起心計,他都要自嘆弗如,為了避免自己被那小子算計,所以就收拾了包袱來冷子寒這裡借住,但是這個人想到哪裡去了?

他有需要?

難不成他還以為自己扛著包袱,其實是來找他冷子寒同居不成?

嘴角抽了抽,眸中卻閃過惡作劇的光芒,上前一步,在門口可憐兮兮地叫道:「子寒,不要這麼無情嘛,我對你可是真心實意!」

門內的冷子寒通身一抖,渾身的雞皮疙瘩已經豎了起來,頗為想吐。卻也沒說話,也沒理會門外那人!

似能感覺到門內之人的惡寒,墨冠華面上欠扁笑意更甚,接著捉弄道:「子寒,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這二十多年,可都是為你,上次你說寧可選皇甫夜也不選我,你可知道我多傷心!」

這樣胡說八道著,他自己險些沒憋住,率先噴笑出聲。

冷子寒皺著一雙劍眉,強忍著噁心感,聽著門外之人的「深情告白」,沉吟了半晌之後,終於對著門外道:「墨冠華,你回去吧!今日的話,本尊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到,明日再見,你我還是好友!」

墨冠華咬牙,險些狂笑出聲。但還是死死的憋住,用力的忍了忍,接著又深情並茂地道:「子寒,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想看見你而已,如果你再不開門,我就去殺了皇甫夜,讓你再也看不見他!」

哈哈哈……

墨冠華說完,捂著嘴兀自偷笑成了一個傻逼,沒想到捉弄冷子寒的感覺,如此之爽!

就在他一個人在門口笑得左搖右晃的時候,耳尖忽然聽到一陣響動,是咽口水的聲音,他臉色忽然怔了一怔,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回頭一看,就看見了一直隱藏氣息,就是那一下下沒忍住,咽了一下口水,以至於被發現的澹臺凰等人。

最先說話的是南宮錦:「我就知道你們的關係不簡單,這麼多年,總是能隱隱看見四射的基情,沒想到真的是這麼回事!」

「不……」墨冠華想解釋。

「三年前看見即墨離和笑無語和好的時候,我就一直想撮合你們來著,但是一直沒敢。擔心你們沒有這方面的意願,反而生氣,所以我就憋著了!」澹臺凰咽了一下口水,表情和南宮錦差不多的獃滯。

墨冠華更加著急的想解釋:「不是,你們……」

「難怪多次想給墨師父尋一門親事,師父也不答應!」君驚瀾瞭然點頭,但比起南宮錦和澹臺凰的完全相信,他眸色微微偏暗,那眸色,令人一眼看去,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可表情卻玩味得像只狐狸,墨師父喜歡冷子寒師父?打死他不信!只是,頭一次看見他這一副百口莫辯的樣子,捉弄一番也很有趣不是么?尤其……倒也能藉此,讓墨師父答應給御兒做太傅。

君驚瀾這樣一說,墨冠華更加頭大,趕緊道:「那是因為……」

還有此番正好前來訪友的皇甫夜,邪魅的桃花眸眯起,揮著鎏金扇的手也早已頓住:「看來本王這是無故中標,以後要多注意安全才是!」

如今,他因為身份早已被揭開,是澹臺凰的皇叔,而北冥和漠北早已合併,君驚瀾又賜封了親王之位。

墨冠華更憋屈:「那個……」

這一秒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是苦逼,想當年自己作為千騎古城的城主,是何等風華絕代,何等神秘莫測,即便天下君主也不敢輕易開罪,但是到了如今……

他怎麼就覺得自己這麼遜?解釋個問題也解釋不清楚。

就在他夾在中間,看著那些人一副「原來如此」、「果然如此」、「居然是這樣」等,形形色色的目光,忽然有種六月飛雪的感覺,最讓人憂傷的是,這雪還是他自己向老天爺求來的!

就在這會兒,冷子寒的房門被打開!

這一秒墨冠華眼睛一亮,看來自己將要得救,冷子寒終於還是念著多年的交情,要幫自己說幾句話!

結果……

冷子寒開門之後,冷冷地道:「那只是他一個人一廂情願,跟本尊沒有任何關係!」

墨冠華:「……」他今天終於明白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們今日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但墨師父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君驚瀾眉眼含笑,如同一隻狡詐的狐狸。

墨冠華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他很想大氣恢弘的胡說八道,說自己就是個斷袖,並且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那些世俗眼光和流言蜚語!

但是想想,若是這樣做,結果是自己終日被奇怪的目光洗禮,冷子寒這個唯一的至交好友,以後必然看見自己就奔出十萬八千里保持距離,皇甫夜這貨還要擔心他的生命安全,時而不時防備的看著自己。

最重要的是,其實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看著君驚瀾那臭小子的模樣,再對比一下若是擔下這聲名的下場,他終於認命一樣,開口,「不就是做太傅么,反正我很閑!」

他見鬼的很閑!當年的天下第一謀士,天下第一美男子,神秘莫測無人能猜墨冠華,多年之後,居然被自己挖個坑埋了!

澹臺凰和南宮錦,還是很願意相信墨冠華是有猥瑣企圖的,但是既然君驚瀾都這樣說了,她們兩個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唉,這件被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她們還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要是被墨冠華殺人滅口怎麼辦?

她們這樣想著,墨冠華問:「你們相信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嗎?」

她們腦後滑下冷汗一滴,想想殺人滅口的事情,同時點頭:「相信!」不怕人殺,就怕人惦記著殺。那樣日子會過得很忐忑,需要每日防備!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這四個字說得多麼別有深意!

澹臺凰說完,手一揮,拉著大家一起離開。

所有人都走了,墨冠華看了冷子寒一眼,「冷子寒,剛才是我……」開玩笑的。

「這報應還舒坦嗎?」冷子寒嘴角扯起狂傲的笑,輕蔑邪肆的很。想捉弄他冷子寒,墨冠華聰明,他冷子寒能是蠢貨么?

說完,廣袖一揮,大門闔上。

留下墨冠華一個人背著包袱石化在風中……果然這年頭,整人者恆被整!

他在這裡風中凋殘,君驚瀾等人已經走遠。

原本是君驚瀾今日處理完了政務,早先就答應了澹臺凰一起出門踏青,一下子南宮錦摻合進來,趕不走,於是乾脆多帶了些人,把踏青改成了集體郊遊、野炊,原本準備叫上冷子寒他們一起,沒想到聽到墨冠華的「深情表白」?

但是隊伍之中,百里瑾宸是被南宮錦硬拉來的,他與往常一般,面上無任何錶情,容色淡淡,一雙月色般醉人的眼眸輕掃,看不到絲毫溫度,但身上的寒氣,卻十分驚人。

這模樣,讓澹臺凰和南宮錦都有點疑惑,但也深知此人太酷,就連南宮錦這個做娘的,都不敢輕易詢問。

君驚瀾倒是沒在意,攬著澹臺凰的腰,跟著往前走,時而不時低下頭看她一眼,其他人的事情,他完全沒關注。

倒是澹臺凰發現差了點什麼,於是扭頭看向夏卷:「對了,你家夜鷹呢?」

「昨天有個姑娘摔倒,他扶了一把!現在傷重,在床上躺著!」夏卷神色淡淡,表情很是平靜。

澹臺凰其實很想問一句,扶了個姑娘一把,為毛就傷重了,但是看見夏卷那個表情,估計這個傷重是因為家庭暴力!

她這話說完,在場的男人們似都有了一點腿抽筋,腳步怔了怔,腦後也有一滴巨大的汗水。

澹臺凰對夜鷹還是很了解的,於是實事求是地對夏卷道:「我覺得應當只是隨便扶了一把,不會有什麼背叛家庭的行為!」

夏卷恭敬的低頭,然後虔誠的詢問:「奴婢敢問皇后娘娘,如果有人摔倒,爺會去扶嗎?」

「呃……」澹臺凰瞄了君驚瀾一眼,估計是不會。倒不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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