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完這話,看見眼前凌亂而極為重口味的情形,也都對澹臺凰的話產生了極為濃重的共鳴,這女人的確是跟狗很般配,尤其看眼前這樣子,蘇夏她自己似乎也是這樣認為的。
其實澹臺凰原本是看這女人這麼想要男人,這麼希望得到滿足,還不要臉到給她自己和君驚瀾下藥,就想著是不是把她送到軍營去走一圈,讓她好好開心一下!但是沒想到她已經自發尋找,認為狗很適合她,這很好。
賤人配狗,天長地久!
這八個大字,簡直適合她和那一群狗狗到了極致!倒是小星星同學的表情很有點悲傷,深深的覺得自己連累了自己的狗兄弟,居然被抓來滿足這個賤女人。
但是星爺看見自己的狗兄弟們,似乎也挺開心的,於是憂傷的一爪子拍上了自己的額頭,重重扶額。唉,這群墮落的狗子啊,就是做這種事兒也不挑一下對象,星爺的臉都被它們丟完了!
「嗷嗚!」星爺悲傷了一會兒之後,憤怒舉爪,「嗷嗚嗚嗷嗚……」你們還打算做優雅,優秀的白雪公主貴族狗嗎?身為狗族的美男子,你們這樣做合適嗎?
澹臺凰看小星星童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嘴角微微抽了抽,卻也對它生出了不少同情,小星星這傢伙心裡也是很痛苦的,帶了這麼久的手下,居然做出如此丟它面子的事兒。
於是澹臺凰伸出手,極為同情的撫摸了一下它的頭頂:「算了,你淡定一些,人有失足,狗有失蹄!它們只是一時行差踏錯,你就不要太在意了,人也好,狗也罷,總會有因為受不了誘惑而犯錯的時候。反正它們也還沒有女朋友,不涉及道德,我們就寬容一次吧!」
女朋友?
女朋友是啥?大家都不明白,但隱約覺得澹臺凰有幾句話講的還是很有道理的,比如人有失足,狗有失蹄!比如人也好,狗也罷,總會有因為受不了誘惑而犯錯的時候。分析的倒是很是那麼回事兒!
然而她這一巴掌拍在星爺的頭頂上溫柔的撫摸,星爺卻表示很不高興,它昂起頭就是一陣咆哮:「嗷嗚嗷嗚嗷嗷!」誰批准你亂摸星爺腦袋的?星爺高貴的頭顱,是你這樣的蠢貨能瞎摸的?
澹臺凰一片好心的想安慰它,最後換來這種結果,她深深的體會了一把好心遭狼吠是什麼感覺。這件事情告訴我們,並不是所有的好心,最後都會有良好的結果,所以當你安慰人的時候,也一定要分對象!
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覺得和小星星是沒有辦法做朋友的,以後還是繼續做情敵好了!雖然貌似它真的沒什麼競爭力……
雪地中的場景齷齪混亂得很,那藥性也非常強,這讓澹臺凰越看越是冷笑不已,這若是真讓她把君驚瀾算計成功了,這女人是想把自己爽到各種境地去?下這麼重的葯,估計準備今夜之後,用青蛙後蹄式走路,在外面溜達幾天了吧?
嗯,那也算是抬舉她了,說不定根本沒辦法下榻。
不少侍婢們都是黃花大閨女,臉色紅紅的看著,深感羞恥,矮油,居然要她們這些雲英未嫁的小姑娘看這些,真是太討厭了!
墨初和夏卷,身為澹臺凰如今最看中的兩個機靈的丫頭,都紅著臉,捂著眼睛,表示自己堅決不看!但是指縫張得很開,笑容很是猥瑣。
澹臺凰眼角的餘光瞄到了,有點無語的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又看了一眼一臉嫌棄,恨鐵不成鋼,兩隻前爪卻張開了爪縫的小星星,然後給他們打了一商標:同類貨色!內心很猥瑣,假裝很純潔。
這一場人的動物的深度交流,持續了竟有半夜之久,蘇夏最終得到了滿足,卻也因為太累,直接暈倒在雪地里。
小琛子看了澹臺凰一眼,用眼神詢問應該如何處理。
澹臺凰也看得有點累了,起了身,瞟了一眼,很有女皇范兒的開口:「就讓她在這兒暈著,能活下去是她的造化,活不下去是她的命!朕素來以幫助別人,為百姓們提供所需,和君驚瀾一起造就一個溫馨的北冥為己任。所以如果她凍死了,你們明天一定要先準備一口棺材,把她弄出去埋了,要好一點的棺材,這樣北冥的百姓們,才能知道我的友好,明白嗎?」
拿腔拿調的說話,感覺自己的身價都高了不少,澹臺凰表示自己很是享受這種說話的感覺,顯得自己很是白富美。
小琛子聽了這話,趕緊低下頭,尖著嗓子笑道:「奴才領旨!」他倒是挺喜歡太子妃這性子,該狠辣的時候和爺差不多的狠辣,有底線,不容任何人僭越!要是太子妃這會兒看著這女人成了這樣,心裡生出了些同情,決定放過,他反而還會有點瞧不上。
澹臺凰淡淡應了一聲,隨後又不冷不熱的掃了雪地中的蘇夏一眼,轉身進了君驚瀾的書房。這麼冷的天,這女人一絲不掛的在外頭,要是真的能夠活下去,倒也還能算是個奇蹟。
隨後她看了一眼墨初,道:「今夜我在書房照顧你們太子,你先回去照顧孩子們,有事情就來稟報我!」
墨初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接著澹臺凰又掃了夏卷一眼,道:「冬卷,你今天做得很好!那以後君驚瀾這邊就交給你了,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你開火箭來通知我知道嗎?」
開火箭是啥夏卷不知道,但是她臉上眼淚橫流,十分悲傷地道:「太子妃,奴婢叫夏卷!」
澹臺凰聽完愣了一下,好像是終於想起來了一點什麼,隨後親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口道:「嗯,我知道了,春卷!」
夏卷:「……」
這什麼卷還沒搞清楚,澹臺凰就已經進了君驚瀾的屋子,留下夏卷一個人默默的流淚了!她叫夏卷,夏卷,不是春卷也不是冬卷!
小琛子也看了夏卷一眼,似猶豫了一下,最終開口道:「太子妃希望你叫春卷,你從前也是叫春卷的,要不,咱家給你改回來?」
夏卷怒了,兩根麵條淚蜿蜒而下:「公公,奴婢覺得夏卷太子爺叫起來會比較順口!」她有個名字她容易嗎?改這麼多次是想怎麼樣?
小琛子徑自嘀咕了一句,沒人聽見他說什麼,但也沒有認真的要給夏卷再改名了。
一旁的丫頭開口道:「冬卷姐姐,你還好嗎?啊,不好意思,我記錯了,是秋卷……呃,莫非是春卷?」其實她也暈了。
夏卷悲憤的看了她一眼,不說話了。
澹臺凰今日是拯救了這小丫頭的命,但是把人家的名字給改得亂七八糟,這件事情告訴我們,事物具有兩面性,活著雖然很好,但是活著卻要面對很多自己不想面對的事情,比如莫名其妙的被人亂改名字!
君驚瀾這會兒在泡冰水,此刻已經閉上眼,看樣子是在淺眠。方才門口發生的那些事,他恐怕也完全不知道,以他的潔癖要是知道應該不會允許那麼噁心的事情,在他的寢宮門口發生,應該是拖到別處是處理。
澹臺凰看了他一會兒,估計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乾脆抬了一床被子,就在一旁的貴妃榻上淺眠起來。
躺下,遠遠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這才安心而眠。
第二天一早,因為心裡一直記掛著,擔心他早上起來之後會發燒,所以澹臺凰起得很早,那時候他還沒醒。她掀開被子之後,就過去探了一下他的額頭,剛剛放上去,就被他的手抓住。
狹長魅眸睜開,帶著點微微倦意,眸色有點微微的朦朧之態,整個人看起來當真是呆萌得很!
他額頭溫度很正常,於是澹臺凰放了心,並沒有發燒的跡象,輕聲詢問:「你身上的藥效退了嗎?」
「退了!」他有點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看了她一眼之後。這才起身,從浴桶裡面出來。長腿上滑下水珠,身上什麼都沒穿,肌肉結實,線條精緻,看起來極能引誘人產生不健康的思想,澹臺凰飛快的扭過頭,不敢再看,臉色倒是紅得很。
看她這樣子,他笑得倒是玩味了幾分,原本疲憊的容色也一掃而空,微微低下頭,在她耳畔輕聲開口:「太子妃,等你月子坐完了,爺一定好好滿足你!」
「你可以滾了!」這賤人,明明知道她不好意思,卻還這樣犯賤,簡直不知所謂。
賤人饒有興味的笑了,看他那樣子,倒似心情好得很。
門口的小琛子聽見了他的笑聲,便知道他已經醒了,趕緊讓人送衣服進去,又是萬年不變的紫銀色衣袍。紫色典雅而尊貴,面料之上泛著銀色的流光,便有多了一份頗為扎眼的張揚,她倒是能理解他為何喜歡穿這樣的衣服,跟他的性格很像。
這男人,不管幹什麼,都是極美的,穿衣服也是。讓人感覺不像是在看人穿衣,而是在看一種藝術。澹臺凰在一旁看得賞心悅目!
他整理好自己之後,下人們趕緊將浴桶之類的東西,全部弄出去,又跪在地上,將地面擦拭乾凈。動作極快,很快的便將屋內徹底收拾乾淨,然後退下。
澹臺凰打了一個哈欠,還沒睡好,卻也沒忘記昨夜那事兒,挑眉問了他一句:「昨天我要是沒來,你和那蘇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