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來?
澹臺凰表示很猶豫,人生中自己第一次如此霸氣,怎麼能讓他來呢?
而在她猶豫之間,他的表情也已微微變了起來,眉間硃砂艷麗似血,狹長魅眸中的焰火也令人心驚,看得澹臺凰不敢直視,因為直視就容易心軟,但她自己也實在沒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於是猶猶豫豫了很久之後,看他實在是難受,她才終於決定忍辱。
點頭!
明明應該是她侮辱他的,哭瞎!
天旋地轉之後,很快主導者就變了!不得不說,男人和女人在這方面的天賦,是有重大差距的,儘管太子殿下動作不熟,技巧生疏,但到底還是比澹臺凰強大了不少。
然後,太子殿下懶洋洋的嘆息:「看來看看春圖,也是很有好處的!」嘆息中帶著心滿意足和可疑的得意。
前幾次的發展,都並未被攔在如此關鍵之刻,而是在更早或稍稍早一些的時候,所以太子爺雖然英明神武強大尊貴,但畢竟也沒有經驗,這會兒也研究了一下。
澹臺凰臉色飛紅,看他還講這種話,當即咬牙看著賤人道:「你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君驚瀾見她薄怒含嗔,但笑不語,將她抱到身前。那雙狹長魅眸深深的凝視著她的鳳眸,幽深莫測,眸中亮彩將她牢牢鎖住,不可掙脫!
而她,就這般回望著他的眸,竟有一種甘心沉淪其間,再也不能亦不願自拔的感覺。
終而,他拂過她的眉眼,勾唇一笑……
澹臺凰素來就知道這個人只要一笑,十有八九就是在算計著什麼,很快就有了不好的感覺!正在她心中一陣警鈴大作之時,痛感襲來,她猛然咬住他的肩膀!
下口極狠,他如珠如玉的肌膚,也在她這一口之下微微泛出清聖的光澤。
待到她漸漸鬆開他的肩膀,他方才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開口,魅眸深邃幽閃,語中帶著難掩的邪氣,曖昧道:「今夜,便要你為爺瘋狂,為爺戰慄,為爺顫抖!為爺展現……你最美的一刻……」
波動的水紋,漆黑的夜色,慢慢遮住了他們的身影。遠遠的看著,便只看見河水的紋路,像是怒海的波濤,在這詭譎動人的夜晚張揚著它的惑人的波折。
澹臺凰早已迷亂,雙眼迷離的攀附,茫然的任他施為。
這一夜,月兒躲進了層層疊疊的雲層之中,已然羞於去看這人間靡麗。
這一夜,是不屬於責任,不屬於家國,不屬於任何人,獨獨屬於他們的夜晚。
這一夜,他邪魅低語,像是魔咒一般,一遍一遍的纏在她的耳邊:「記好了,你是爺的!只能是爺的……」
一遍一遍的說著,叫她容顏緋艷,終究找回了一點神智,狠狠的怒瞪著他:「你也只是我的!」
他笑,答:「好!」很乾脆,貌似佔了很大的便宜。
她無語。
暗衛們在遠處守著,默默的看天,摳地,心中激憤,思念自己秦樓楚館的相好。他們正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年紀。
有人不知是不是心癢過頭,於是在難以忍耐的情況下,悄悄的伸出手,抓著了身邊之人的手,在對方的手背上動情的撫摸。
一下,兩下,三下……被撫摸之人也慢慢弄出享受的神情。
終於這兩人乾柴烈火,像是火星撞地球,像是棉花中彈入了一簇火星,忍不住抱到一起,互相探索了幾下,然後大眼瞪小眼,齊齊僵住,怒喝一聲:「卧槽!怎麼是個男人!」
然後兩個男人各自退後一步,偏過頭,瘋狂的嘔吐了起來。
東籬淡定的看了他們一眼,淡定的收回自己的眼神,又淡定的慢慢道:「這說明你們在為爺守衛的時候,不應該有任何綺念!這一切都是上蒼對你們的警示,再有下次不好好守衛,我就要懲處了!」
這話一出,那兩個暗衛終於忍著嘔吐感回來,並開始十分認真嚴肅的反省自身。
旋而,暗夜之中,不知道有誰幽幽感嘆:「算算日子,我都兩年沒碰女人了!」在這方面,爺從來不會禁錮他們,只要完成了任務,有閑暇的時間,他們去解決一下自身的需要,都是可以的。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上次可以休息的時候,是不是突然腦殘了,居然沒有去……現下想想,真是憋的慌。
有人接話:「我三年了!」
又有人說:「每天都在男人堆里,睜眼是男人閉眼也是男人,真是心碎!」
他們這些人是內圍防守的,外面還有兩層,在外圍出問題之前,他們都是輕鬆的,所以可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最後東籬斜睨了他們一眼,似真似假的道:「我建議你們平日還是不要多想,否則容易發展成斷袖,畢竟身邊真的都是男人!」
「我早已多想了怎麼辦?」東籬話音一落,一名男子忽然站在他的身邊,是久未見面的蒼昊。
東籬,君驚瀾手下暗衛首領,負責主子安危。
韋鳳,君驚瀾手下影部首領,負責探查消息。
夜鷹,君驚瀾手下布防首領,負責人員調動。
他們都是孤兒,唯獨蒼昊……原本是北冥世族的王孫公子,有花樣燦爛的大好前程,和光輝璀璨的人生,以家族的身份,可以封侯拜相,位列三公。卻忽然有一天跑到君驚瀾的跟前,跪下宣誓效忠,並在影部的幫助下,在家族製造了他已然身死的假象。
於是,成為爺手下監控各國內政動蕩的第一人。
東籬偏頭看多了他一眼,狀若無事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就趕緊打消了不該有的念頭,早日回歸正道,這才是應該你應該做的事!」
蒼昊淡笑,貌似傷心:「你總是這樣無情!」
東籬一腳……踹!白眼一翻,頗為惱火道:「別總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蒼昊受了一腳,又是笑,沒再言語。眯了眼,看向前方的濤澤,正想問問東籬他們的太子妃是不是如同傳聞中一眼兇悍猥瑣,據聞還什麼話都說說得出來,比男人還要豪放,這還沒開始問。
就聽到一聲來自澹臺凰的怒喝:「是哪個混蛋說男人第一次會秒的,這不是坑爹嗎?」
然後,蒼昊、東籬面色一僵,開始瘋狂的咳嗽,止都止不住!接著,又耳尖的聽到了自家爺慵懶而惑人的低笑:「爺說過了那是謠傳!」
「擦!」澹臺凰又爆了粗口。
然後,蒼昊看著那湖水的方向,像是看透了人生一樣,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東籬第一次很有默契的補充:「是啊,尤其是像咱們太子妃一樣彪悍的女人!對了,你這次回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自然是重要的事,國事,但是再重要,現下也只能緩一緩。我這種有眼色的人,是絕對不會如同某人一樣,在爺人生中的重要時刻,跑出去打擾的!」蒼昊的話具有很濃重的調侃性。
然後東籬的臉色青了。
他做那件足以震驚國內外的蠢事,現下爺手下的人基本上全部都知道了,從他上個月開始莫名其妙的被爺整,什麼倒霉的事情、難搞的事情、複雜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他做,大家在揣測探查之下,方才知道了事情是始末。
是有蠢貨稟報兵布圖失竊消息的時候,不挑時間,壞了爺的好事。而那個蠢貨就是東籬……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他們怎麼會再上去犯傻?
接著,便是一場焦灼而漫長的等待。
等著等著,一個時辰過去了。
等著等著,兩個時辰過去了。
等著等著……一夜過去了。
天色剛剛破曉,便聽見一道憤懣的女聲傳來:「混蛋!不是應該只有七十二式嗎?絕對超過了……你不要以為我沒數!」雖然有時候數著數著就忘記了,但大體還是數著的。
然後,便是他們主子染笑的聲線傳來:「誰說才七十二種?爺粗略估計一下,也有一百一十八種!」
澹臺凰:「……我說你上半輩子是不是專門用來研究這個了?」
「爺若真的專門研究了,現下便該有很多女人了!」太子爺是一個很務實的人。
澹臺凰:「……」所以這貨這樣講,是因為還想說他很純潔嗎?很純潔嗎?
然後,在天色大明之前,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看到不該看的,太子爺終於不情不願的收了場。澹臺凰的臉色一直都是青灰色的,已經嚴重感覺腰不是自己的,整個人還頗有種被馬車碾過的感覺!
她算是明白了,他的無所不能,從來都是各方面全面完整帶有發展性的。就連沒有涉獵過的床上功夫也是一樣!
看著這丫一副神采奕奕,饜足的樣子,對比一下自己的苦逼,澹臺凰的臉色從青灰變成了醬紫,生氣!
見她面色不好看,他十分體貼的替她擦拭身子,穿上衣物,狹長魅眸睨著她,懶懶笑問:「怎麼了,不舒服?」
「嗯!」澹臺凰不冷不熱的點頭,誰特么禽獸折騰了一整夜,還能拍著胸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