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太子妃彪悍 第五十六章 坑爹的兒媳婦茶!

澹臺凰和君驚瀾被南宮錦拖走了,楚玉璃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一會兒他們的背影,最終輕輕一嘆,轉身走了。

而此刻,一陣夜風揚起,氣血上涌,他又重重的咳嗽了數聲。納蘭止趕緊上前扶著他離開。

楚長歌拿著扇子晃蕩了幾下,悠哉悠哉的去天橋下頭吃面。

澹臺凰和君驚瀾回了太子府,整個府中已然是大紅燈籠高高掛,紅綢拉得滿飛天,入目全是紅艷艷的一片。澹臺凰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怎麼出門的時候都沒注意到這個?

南宮錦摸了摸下巴,表情十分得意,這可都是她的功勞!順便扯了一把澹臺凰,開口問道:「你說這喜字,是貼雙喜還是貼單喜呢?」

澹臺戟方才收到父王的傳書過來,一進門就聽見了這樣一句話。登時那張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魅上七分的面孔就冷了下來,眼角的淚痣也黯然失色。

拿著信件進屋,將東西交給君驚瀾。優雅華麗的聲線緩緩響起:「不日,本宮就該帶凰兒回去準備婚事了!」

父王到底,還是同意了。

君驚瀾將信件展開一看,一線紅唇微微勾起,是澹臺明月的信件,表示婚禮如期舉行,並讓澹臺戟早日將澹臺凰帶回去,籌備婚事。

澹臺凰也偏過頭看了一眼,看完信件上的內容,竟也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高興。或者是在憂心笑無語的那句話:「船至橋頭少一人。」或者是別的,總之沒自己想像的開心。

看完之後,太子爺將信件收起,緩聲笑道:「那就請王兄轉告漠北皇,我北冥已然準備妥當,屆時必以百里紅妝相迎!」

「太子的話,本宮一定帶到!」澹臺戟點了點頭,又看了澹臺凰一眼,竟然沒說一句話,轉身走了。

而澹臺凰,卻被他的眼神有點驚住了,那是什麼眼神……失望,漠然?

很複雜的眼神,卻不是她所熟悉的眼神,印象之中,王兄從來就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王兄的背影比爺的背影好看?你竟然能看痴了去?」一道不陰不陽,慵懶暗沉的聲線緩緩傳了過來,無比明確的向澹臺凰表達不滿。

嘴角一抽,黑著臉吐槽道:「那是我王兄,你竟然都計較!真是……」沒法子形容這個人。

「王兄也是男人!」太子爺很理直氣壯!

澹臺凰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再看他,下次是不是小星星也不許看了,星爺也是公的來著!

白眼翻罷,抬步就走人。而君驚瀾站在她身後,懶懶笑了笑,也回了自己的寢宮。倒是南宮錦想起了什麼,在他身後囑咐:「驚瀾,你的後背還有兩個月不能牽動,萬萬不可……」

「乾娘,我知道了……」

澹臺凰往自個兒的寢宮走,沒走幾步,又撞上了百里瑾宸,當即笑容滿面的上前一步:「少俠,好久不見!」

百里瑾宸淡薄的眼眸掃向她,一眼望來,似乎十丈飛雪飄過,眼神冷傲冰寒。原是不打算搭理,但是她堵在自己的前方,不得不輕輕點了點頭。「嗯。」

一個字,清冷到可以。

但是澹臺凰絲毫不以為意,這幾日一直操心著那妖孽的傷勢,還要掛心楚七七和上官子風的事情,她自己的事情卻沒時間在意,尤其鳳舞九天的第六重,久久沒有什麼長進,想著上次第五重是打架之後,方才突破的,所以:「少俠,今日風高月黑,天氣明朗,月明星稀,朗月高懸,銀河……」

「你到底想說什麼?」寡薄的唇畔為微抽,無語的出言打斷。

「嘿嘿……」澹臺凰諂媚一笑,抓了抓後腦勺,開口道,「就是想讓你再陪我打一架,說不准我這次又能有突破……」君驚瀾傷著,不能動武,所以只能……

而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近來總有種要趕緊提升自己的匆忙感,好像晚了就會耽誤什麼事兒似的。而這感覺到底從何而來,她竟然半點都不知。

她這答案一出,百里瑾宸根本沒看她一眼,抬步便往前方走去。

「喂!你……」澹臺凰正想叫他,要不要這樣無情,好歹他們馬上就是親戚了。

他淡淡道:「要打,在太子府不妥吧?」

這話一出,澹臺凰當即就笑了,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往外走。

門口的守衛見著他們,倒也沒有攔,卻也很快的有人進府去稟報給君驚瀾。

還是郊外,還是他們上次喝酒的地方。樹木焦黑,是他們上次打鬥之後留下的痕迹,到今日都還沒長好。

兩人靜默著站著,百里瑾宸淡淡掃了她一眼,輕聲開口:「三天,若是無法突破第六重,我不建議你們成婚。」

澹臺凰聞言,登時沉寂,半晌之後,方才道:「為什麼?」為什麼,其實她自己也知道緣由,他和自己想的,應該是一樣吧?

果然。

他美如清輝的眸從她面上掃過,不含任何溫度和表情,漠然道:「若做不到,你便配不上。並非我偏頗,而是在他身後追太久,你自己也會累。對你們,未必是好。」

澹臺凰笑了聲:「配得上,配不上,可不是你說了算!你如何能確定,三天我做不到?」她承認,他說的是事實,跟在他身後追太久,會累。或者這也是看到不日成婚的信件之後,自己沒有想像中那樣高興的緣由之一。但是,她卻不信,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到的!

「金針刺穴,數百根針插入周身所有的痛穴,在極致的痛苦中打鬥,可以提升三倍以上的潛能,卻一半戰力都不到。一個失手,也許會死在交手的過程中。這是唯一快速提升的辦法,或者可以今天一日,便直接到第七重,要試么?」他月色般醉人的眸掃向她,眸中沒什麼溫度,卻有些審視的意味在裡頭。

他這話一出,澹臺凰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刺入痛穴,就該是疼痛徹骨,還以數百根針同時扎入,想像一下,恐怕就和凌遲處死的感覺沒兩樣!

她雙手環胸。沉默了半晌,冷然看著對方。「我若是沒記錯,這種法子,幾乎是九死一生!」

一個沒控制住,說不準就暴體身亡!更匡侖對方還是個絕世高手。

「非是九死一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比九死一生的死亡概率還要大。」他容色淡淡,像是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

而這話,也明確的表明了,情況比九死一生還要嚴重。

澹臺凰聽了,沒覺得怕,卻徒然笑了笑,有點審視的看著他:「我忽然開始懷疑你和君驚瀾的關係了,是不是真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好!」

百里瑾宸聞言,容色不變,寡薄的唇畔微勾,淡薄道:「你覺得,有關係不好的理由?」

「也許你們都愛上了我,但是我選擇了他,於是你心裡妒忌!」澹臺凰又開始胡扯。

「……」百里瑾宸薄唇微抽,轉身便想走。

「矮油,別走嘛,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怎麼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澹臺凰趕緊上去拉人,怎麼忘了這貨的德行。

百里瑾宸腳步頓住,停下,或者是已經習慣了這個女人的無厘頭。

又淡淡的問了一句:「用,還是不用?」

「用!」澹臺凰是毫不猶豫的應下。

這下,倒是讓百里瑾宸驚了一下,淡薄的眼神掃向她,倒多了幾分詫異:「他就真值得你拿性命去賭?」

「我素來講求公平!感情也好,其他也罷,他給我多少,我便還給他多少!」她這樣說完,見他的眼神仍舊詫異,她又接著道,「上次在望天崖,他烈火焚身是為我,這次,金針刺穴,突破自己努力站在他身邊,也不過是還給他而已!」

百里瑾宸寡薄的唇畔微勾,勉強扯出了一個算是笑的表情,這模樣,倒讓澹臺凰愣了一下!他的笑容,不同於君驚瀾奪目到天地失色,不同於皇甫軒仿若冰山雪蓮綻開,亦不同於楚長歌的風流紈絝到玩世不恭,而像是萬丈飛雪之中,升起一輪明月,夜空皎皎,清冷奪魄。

回過神來,聳了聳肩,笑道:「動手吧,不過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見你笑!」

笑?

百里瑾宸微微挑了挑眉,卻也沒說旁的話。淡薄的自袖中拿出了金針,對著澹臺凰飛射而出!

「唔……」澹臺凰當即一聲悶哼,一個踉蹌,渾身彷彿被車碾過一般,痛到險些暈過去!而下一瞬,又頃刻清醒,或者說是清醒到不能再清醒,痛感十分清明!而整個人也彷彿是被肢解了一般,莫說是動一下了,就這樣站著,也感覺骨頭快要散架!

接著,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下滑,喉間更是險些湧出一口鮮血!

然而,這金針,才出來了一半!澹臺凰狠狠咬牙,於唇邊咬出了斑駁血跡,清風掠過,徹骨寒冷,青草的味道也飄入鼻翼,而這草的味道,卻從來沒有讓她覺得這麼難聞過!

看著她十足隱忍的表情,彷彿下一瞬間,就要倒下!

百里瑾宸終於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還有一半的針,淡淡開口:「若是受不住,現下便及時收手,慢慢來,循循漸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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