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太子妃彪悍 第三十九章 其實根本不行

「……」太子爺冷艷的容貌,在漫天煙火的映照下浮現出几絲妖艷到極致之後,因崩塌而現出的無奈,看著坐在自己腰間的女人,無奈嘆息,「太子妃,你真的很知道如何讓一個男人徹底崩潰!」

就在箭在弦上的時候,忽然問他一句會不會……早泄?!

「咳咳,我那不是先問清楚了,免得到了關鍵時刻你丟臉嗎?到時候你還會責怪我不體諒你!」澹臺凰很認真的為自己辯解,眼睛瞪得老大,看起來十分純潔。

他懶懶的笑,若春花秋月一般動人,魅眸眯起,帶出無限風情,像是黃泉岸邊盛放的地獄花,引人墮入,沉淪。勾引了她一會兒之後,見她無動於衷。終而,慵懶聲線暗沉低啞,如墨的髮絲迎風飛舞,隔絕兩人的視線,卻又糾纏著兩人的視線。

「太子妃,你是故意的!」

他這般一說,徑自將她攬入懷中,壓下心頭不安的躁動和慾念,微微嘆了一口氣,懶散而無奈莫名。

呃……澹臺凰純潔的表情馬上變得尷尬!是的,那一瞬間是忽然很想吃了他,但是扒他衣服的時候,忽然想起了某日自己看見的那不該看的,於是……所有該有的,不該有的綺念,全部被嚇得胎死腹中!

所以,所以就故意在關鍵時刻打擊一下他的熱情,保全自己的小命!

「嘿嘿嘿,這也不能完全怪我,誰讓你們家鳥兒長得如此超凡脫俗,每每想起來,我對你什麼樣的興緻都沒有了!」只剩下一肚子的害怕,關於自己這樣一代女中豪傑,未能戰死沙場,卻死在床榻的害怕!

這話一出,他唇邊泛出半絲曖昧的笑,這笑在澹臺凰看起來非常淫蕩,湊到她耳邊開口:「太子妃,放心,以指開道,道路拓寬之後,還是能裝得下的,不要太小看自己!」

「君驚瀾,你好猥瑣……」澹臺凰無語抬頭,看著他瀲灧艷絕的容貌,話說長了這樣一張冷艷至極的臉,不是應該相對人冷冽嗎,這貨緣何如此豪放?!求問,還有什麼不要臉的話,是他說不出來的嗎?

太子爺聞言,懶散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很是無奈:「爺若不開導你,這一生豈不是每每都卡在關鍵時刻?總有一日,爺真得出事兒!」

「……」好吧,她承認她是抑制不住那種害怕,總覺得自己扛不住。「但是你這樣開導,對我仍舊沒有什麼良性影響。就好比那犯人上刑場下令被拖出去打幾十大板,你安慰對方說放心,雖然會很疼,但你受得住,是一定不會死的。本來人家是挨打又不是死刑,所以你這樣的安慰等於沒安慰……」

澹臺凰的這個比方,對他們現下的處境來說,確實十分貼切。

君驚瀾聽罷,魅眸挑起,饒有興緻的問:「那,太子妃覺得這樣的安慰沒有用,什麼樣的安慰才有用?」

「告訴上刑場的人打的時候,給換一個細一些、短一些的棍子,打起來沒太疼就成了!」澹臺凰很認真的開口回話,然而回完話之後忽然聯想起了一點什麼,登時臉就紅了。媽蛋,她真是腦殘!說了些什麼玩意兒啊……

她能聯想到的,太子爺自然也能聯想到,不過太子爺聯想到之後,登時臉就綠了!翻身而起,狠狠將她壓在身下,魅眸帶著磅礴怒氣,慵懶聲線中帶著咬牙切齒的磨牙意味:「太子妃,你最好老實交待,你看上誰家的棍子了?」

看著他似乎是暴怒的樣子,澹臺凰慌忙擺手,連忙解釋道:「淡定,淡定,我只是打個比方,沒看上誰家的……」

看她鳳眸中滿是誠懇,驚懼,他方才慢慢淡定了些。輕輕哼了聲:「沒看上最好,看上誰家的,爺就折了誰家的!」

「做人不要太殘暴!」澹臺凰認真的開口建議,一副「我就是聖母,我為大眾著想」的樣子。

「呵呵……」他冷笑,笑得她有點心底發毛,尤其他還壓在她身上,兩人貼合的很近。

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近到,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帶動一圈一圈的漣漪。

當然,以上都是澹臺凰心中高端大氣上檔次很浪漫有情調頗文藝的描述,真正猥瑣的感想在這裡——

近到,她能感覺到他身上那不該被她感覺的……然後心裡發沭!

揚手推開他,此刻依舊花香撲鼻,依舊煙花漫天。月兒雖彎而不滿,月光卻十分皎潔。照到她臉上,暈出了半絲熏紅:「那個啥,你先退開,硌的不舒服!」

他聞言,魅眸挑出半絲笑意,起身,坐在船上,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然後偏下頭,然後很臭不要臉的在她耳邊開口:「硌著當然不舒服,放進你身體里就舒服了!」

「滾!」一腳飛之!

這一腳踹得太高調,以至於整個月亮船都大幅度的晃動了起來。然後……

躲在不遠處的凌燕、韋鳳、成雅等人,遠遠的看著湖中央那不斷晃動的船,學著澹臺凰往日那沒形象的樣子,一拍大腿,臉上同時露出了猥瑣的笑意,太子殿下和公主成事兒了,成事兒了!看那船晃得呀……

韞慧看著她們三人笑得開心,納悶開口:「你們在笑什麼?」

「哎呀,你沒看見那船在晃嗎?」韋鳳猥瑣揮手,笑的十分曖昧。

韞慧抓了幾下腦袋,想了半天之後,終於明白了什麼,驚恐的瞪大眼,飛快的從草叢裡面跳了出來:「船要翻了,我們趕緊去營救公主和太子!」

「……」三個人飛快的拉住她,將她拖入草叢裡,她們怎麼忘了,韞慧還是個不知事兒的小丫頭,根本就不明白她們是在說啥!將她拖入草叢之後,嘀嘀咕咕的在她耳朵旁邊解釋了半天,韞慧終於紅著臉明白了,難怪船要翻了,她們不但不擔心,還笑。

等她們再回過頭,韋鳳開始咋呼:「咦,怎麼那船晃動了這麼一下下,就不動了?」

成雅看了一會兒之後,忽然面露嫌棄:「也許是我們搞錯了,他們不是在那個。再也許,是你們家太子外強中乾,根本不行!」就這麼一會會兒就完事兒了,他還好意思總嫌棄他們公主胸小!

「不會的!」韋鳳登時上了臉,咬牙瞪著那條船,「你再看!不可能……」爺怎麼可能!

那船上的太子爺,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如此惡意的揣度,避開了澹臺凰這一腳,執起她的一束頭髮輕輕把玩,緩而笑道:「坐在爺懷裡,也不知道老實安分!」

澹臺凰冷哼:「什麼時候你那犯賤的嘴知道老實安分了,我也就不用總揍你了!」

他笑,沒答話。卻在湖中,一盞琉璃彩燈之上,取了一支玫瑰,輕輕插在她的發間。

她感覺到了,卻沒開口。

湖上的風有些大,漫天的紅幕也被高高揚起,她坐在他懷中,也沒覺得冷,反而被風吹的有點迷濛。嘆了一口氣之後,輕聲開口:「君驚瀾,我講給故事給你聽,怎麼樣?」

關於她的事,關於她的逃避,現下,就忽然想告訴她。

「好!」他輕輕應了一聲,心中隱隱約約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

又是一瞬的沉默,在他以為她忽然又不想說了的時候,她募然開口,語氣淡然,不像是在說和自己的家庭有關的事:「從前,有一個女孩,她家裡很窮,可她卻很善良,對世上的一切,都有著最好的憧憬。在她十八歲花季,最美的一年,遇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待她很好,他們相約白首到老。然而,事實上,他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個男人很有錢,非常有錢,隨便一句話,幾乎就能改變一個窮人的一生,也是他的父輩最為欣賞的後輩,被選為家族的繼承人。若是要怪,也只能怪那個女孩太天真,沒能明白兩個不在一個世界的人,即便在一起,也不會有幸福可言!」

他靜靜聽著,沒有打斷她。因為他清楚,她現下需要的,只是傾聽,而非評價。

「當他們的事情被整個上流貴族知曉,所有人都以為這兩人一定會被男方的家族拆散,可是他們料錯了。男人的父親,是個難得豁達開明的老人,這在整個有權有錢的貴族人圈子裡面,幾乎是少有的。他告訴自己的兒子,如果你們是真心相愛,你眼中再也裝不下別的姑娘,我就同意你們的婚事。男人滿懷欣喜的答應的,然後他們就結婚了。這是一個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那時候,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都說那個姑娘命好,可,卻沒有人知道,姑娘的心中承擔著多大的壓力!」她這樣說著,竟然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看起來,自己現下和那個姑娘也有些像呢。

這裡,沒有一個人不認為自己和君驚瀾在一起,是她澹臺凰高攀。人人都覺得她撿了天大的便宜,但是她心裡的壓力,卻沒有人知曉。

感覺到了她的瑟縮,他又攬緊了她半分,也仍舊沒有開口,無聲安慰。

他的動作,她自然也能感覺到,笑了笑,安心的往他懷裡縮了縮,方才接著開口:「她踏入了一個她完全不熟悉的世界,開始學著適應所謂貴族的生活,而流言蜚語,從她踏入那個家門起,就從來沒有斷過。無數人都在諷刺她,議論她,說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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