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太子妃彪悍 第十一章 你竟敢拐帶爺的女人!

澹臺凰這一悲傷大哭,加上滿臉的茶水,被眾人全部理解為淚水!

娜琪雅每每就喜歡這樣對付別人,現下形勢逆轉,叫她幾乎無所適從!嘴巴張張合合了半天,心中的一把火險些沒給燒穿了心臟!明明是這個女人用針扎了自己,她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澹臺戟當即幾個大步過去,到了澹臺凰跟前,蹲下身子詢問:「凰兒,你沒事吧?」

話是這樣說,妖媚的桃花眸中卻滿是笑意,只給澹臺凰一個人瞧見了,顯然是一眼便看出她在演戲。這丫頭從來都是兇悍的很,皇甫軒這樣的人欺負她,她都敢去偷盜人家的草紙,娜琪雅不過是拿茶壺扔了她一下,怎麼可能哭得這麼嚴重!

澹臺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經露餡,但是王兄看得出來,不代表其他人也都看出來了不是?於是,她十分果決把臉往澹臺戟的懷裡一埋,高聲大呼:「哎呀!我怎麼會沒有事啊,我的腰啊,我的腿啊,我的胳膊肘啊!好像都摔斷了呀,明天已經不能直立行走了呀!」

這哭得聲淚俱下,一旁眾人皆無語凝噎!雖然知道她是受了委屈,但是一個茶壺而已,一般不是只能打到一個位置嗎?為什麼她這哭得好像全身都已經中標?

娜琪雅氣得面色通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中的毒火幾乎要將她純凈的雙眸燒灼!眼看四下之人掃向自己的眼神越發不屑,越發懷疑之色濃重,她就像是瘋了一般,飛快的對著澹臺凰奔了過去!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污衊我!分明是你拿針扎我,你還敢……」

「砰!」人還未到跟前,已經被澹臺戟一腳踹飛!轉頭一聲怒喝:「娜琪雅,放肆!」

「咚!」娜琪雅被澹臺戟一腳踹了一個底朝天,眸中滿含淚光看著心愛之人,心中全是不敢置信!他以為她是為了什麼?他以為她兢兢業業的努力,努力的塑造最美女神的形象是為了什麼?

還不都是為了他!為了能嫁給他!

可,自己畢竟不是矯暨部落首領的親生女兒,能否真的嫁給他,一切都難說!所以,她才將目標放到了「草原之花」的身上,只要拿到草原之花的名號,她便會是草原上公認的最美女子,一定能填補自己不是嫡公主的缺憾!

但是偏偏的,有澹臺凰擋道!她是王上的女兒,出生便有高貴的身份,不論她如何不堪,王上也未曾考慮過將草原之花的名譽給旁人!所以她才會不遺餘力的和她作對,甚至痛下殺手!

最後呢?最後她得到了什麼,得到了這樣殘酷的一腳,像是對垃圾的態度!今日挨的所有的打,有沒有心愛之人這一腳給她的傷害大!

看著白蓮花含淚痛苦的表情,澹臺凰瞬間明白了王兄應該就是她的心上人!但,明白了之後,很快的冷笑了一聲,王兄是她的心上人,她該做的不是費盡心機的抓住王兄的心嗎?為什麼要找她的麻煩?她以為,不論是任何理由,都構不成其無端端的傷害不相干人的借口!甚至,還下手殺人!

於是,儘管明白了點什麼,她仍舊趕緊將腦袋埋入了澹臺戟的懷中,開始了第二場凄凄哀哀的哭訴:「王兄,你看哪,她還想打我!」

王帳門口的眾人看得一愣一愣,他們感覺今天根本就是情景重演!只不過,這兩個人換了一個立場,從前都是娜琪雅公主受盡委屈,告狀完畢,傾凰公主不但不認錯,還歇斯底里的衝上去,說對方污衊!

今天,完全反了!

成雅在一旁看的實在是太痛快了,險些沒給高興得跳起來,真真是沒想到娜琪雅公主也會有今天,她還以為公主一輩子就只能在她手上不斷吃虧呢!

這會兒,澹臺明月亦怒喝出聲:「娜琪雅,是誰准許你擅自進入王帳的?」

「這,臣女,臣女……」娜琪雅有點懵了,原本準備的說詞是澹臺凰為了欺辱她,遣人將她叫來,但是情形變成了現在這樣,她現下再這樣說,還會有人相信嗎?

擅闖王帳,可是死罪!

成雅去了一趟中原,跟著那些滿腸子彎彎道道的人,自然也都學聰明了!一轉頭便看著澹臺凰對著她擠眉弄眼,馬上明白過來,當即故作驚訝的捂著嘴巴驚呼:「難道是為了盜取機密?」

呼完趕緊用兩隻手捂住嘴!

瞪大雙眼都不敢再發言,好似是被嚇得狠了。

若說只是兩個小女孩的衝突,大家就能往低處看,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是盜取機密未免也太嚴重了一些!直直的讓赫連亭雨都皺起了眉頭。

澹臺明月冷哼一聲,幾個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王座之上鋪著最上乘的皮草,只是一眼看著毛色、厚度、大小和拼接數量,就知道價值不菲!而王座的後面,是一副巨大的蒼狼神圖騰!漠北人信奉的王者不是龍,而是蒼狼!

他往王座上一座,威壓自然也不同於剛剛於下臣談笑風聲時進來的和善模樣,強大的氣勢迫得娜琪雅面色發白,幾乎有些不穩,想當場暈倒下去!她趕緊起身跪好,身子止不住的發顫,卻一句話都不敢搶著說。

跟著澹臺明月一起進來的宗族親室也各自排列站好,尤其赫連鎮的表情最為難看!要是這個死丫頭盜取機密的罪名成立,自己第一個就是指使她的嫌疑人!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她一個人了,整個矯暨部落都完了!全完了!

澹臺戟扶著澹臺凰站起來,往一邊走,澹臺凰途中還在不斷的抹眼淚!並且悄悄的對成雅豎起了大拇指,很聰明啊,很聰明啊有木有?一下就能理解過來自己的意思!她想反誣娜琪雅,也讓對方體會一下被人污衊的滋味,同時破解掉狀告自己的計謀,自然只能那樣說!而且她和娜琪雅素來就有積怨,若是說她謀反,人們大多會懷疑是構陷!

但是成雅不同,成雅只是個侍婢,也只是隨口一猜。這樣的殺傷力,可遠比自己說一句話要大多了!這些大臣們都會在心中想,一個侍女都能猜到的問題,他們會猜不到嗎?要是說自己猜不到,甚至都不會懷疑,將會顯得自己多麼無能,思考多麼不全面!

於是,他們就算是為娜琪雅話,都會有所保留,起碼會有一句:「雖然娜琪雅公主確實有可能盜取機密!」

他們這樣求情,多求幾次,這一句話就會被重複很多次,父王也會聽到很多次,聽的次數多了,假的也變成真的了!帝王的猜疑之心,可是歷代以來從來不會少的問題!

既然這朵潔白的花,就是殺死自己前身的兇手,而自己來了之後,這丫還反覆刁難,那麼她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不是?

果然,澹臺明月四下一掃,開口便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澹臺凰趕緊開口:「父王,兒臣也不知道!娜琪雅就那樣進來,看見兒臣就開始動手,但是她是否真的想盜取機密,兒臣半點都不知道!」

「成雅,你說!」帝王含著怒氣的聲音看向成雅,語氣很冷,壓迫力度也很足,成雅慌慌張張的跪下,顫抖著身子開口:「王上,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方才也只是隨口一猜,並不知曉娜琪雅公主心中真正的想法,奴婢,奴婢……」

成雅倒也不笨,知道自己現下若是一口咬定娜琪雅進來,是為了盜取機密,最終的結果一定是矯暨部落的人恨上公主,都會認為是公主指使了自己!所以,她就應該說不知道,至於其他的,就交給這些大人們來論斷了!

成雅這樣一說,氣氛當然是緩和了一些。

澹臺明月看向娜琪雅,不悅道:「娜琪雅,現下你來說,你來告訴本王,是誰准許你進來的!」

「啟稟王上,臣女,臣女只是一時糊塗,被父王教訓了之後,記恨傾凰公主,所以才會頭腦一熱,大著膽子闖了進來!請王上恕罪,臣女絕對沒有要盜取機密的意思!」娜琪雅雖然吃了大虧,但是也還不傻。現下她若將所有的事情一概否認,極有可能就會被上刑逼問!

若真上了刑,即便不是盜取機密,也再難洗脫乾淨!二者取其輕,先承認了自己嫉恨心作祟,保住小命再說,至於和澹臺凰的賬,以後慢慢算!

可,她這話一說完,赫連亭雨身邊的一個年紀和澹臺凰相仿的女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切!誰信啊,誰不知道娜琪雅姐姐在整個漠北的名聲,那都是極好的,怎麼可能為了這麼一點微末小事,就對公主殿下動手,想必是公主殿下無意中出現在這裡,壞了她想盜取機密的好事吧!」

這話一出,澹臺凰這才注意到她!剛剛哭的太認真,沒有太在意場內的人,現下一看,這姑娘生得也美,有著江南女子的溫婉,眉間卻是漠北女子的豪爽,一看便知是一個愛憎分明的性子!而澹臺凰的眼神,看向那姑娘之時,那姑娘當即對著她露出一個笑臉,很是友善!

「軒畫,不許胡說!」站在前方,一個身穿一品官服的大臣,當即開口呵斥!

「父王,我知道了!」那女子乖巧點頭,不再開口。

但是,她的話已經說出來了,覆水已然難收。也講的非常之有道理,是了,娜琪雅一直以來,就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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