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王臻曾對她講過這樣一句話:「人心易變,再恩*的夫妻也會反目成仇,所以人活在在世,有時候能信的人只有自己。」

因為這樣,才不會發生類似被最心*的人捅了心窩子這樣的悲劇。

寧冉聲跟秦佑生再次去拘留所見了夏夜,天氣糟糕,細雨綿連,車停在外面停車區,幾步路過來,寧冉聲細跟魚嘴高跟已經浸濕了。

來到辦事大廳,秦佑生幫她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毛毛雨,然後拉著她辦理手續見裡面的夏夜。

世上最大的折磨莫過於失去自由,幾天的拘留生活,將原本如玉的美人折騰得失去了那層溫潤的光澤。

秦佑生在夏夜對面坐下來,開口直接問:「夏小姐,如果你再不說實話,你將會在法庭上被檢方指出撒謊,即使你真是無辜的,到時候誰也不會相信你,包括法官。」

夏夜看著秦佑生:「我怎麼撒謊了?」

「為了證明你與那位老人無關,就像你所說的路人關係,我們專門找了語言專家查看錄像研究你們的對話,但事實卻讓我們失望了。」秦佑生說完淡淡掃了夏夜一眼,眼神平靜如表面無波的湖面,但裡面隱藏著深深的探究。

夏夜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對,我撒了慌,那包行李是他給我的,我……」

「他是誰?」秦佑生明知故問。

夏夜垂眼。

秦佑生和夏夜一問一答時,寧冉聲從頭到尾都是在默不作聲地做筆記,直至聽到這裡才抬起頭看了夏夜一眼,不經意對上夏夜的眼睛,然後聽到夏夜把「延安」的名字說了出來。

「他是延安。」

秦佑生:「為什麼要對我撒謊。」

夏夜低下頭,輕聲道:「因為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對我,這裡面有誤會,他肯定也是被人陷害的。」

「所以你是為了幫那個男人所以選擇隱瞞一部分事實?」天生的壞脾氣的寧冉聲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夏夜,難道這個世界只有那個男人才是人么,如果秦老師事先不知道你撒謊了,他就是幫你隱瞞事實,在法庭上會變成虛假陳述,這是違法知道么?」

「你的男人不是很厲害么?」夏夜看著寧冉聲,「就像你會擔心你的秦老師,我也想幫他,不可以嗎?」

寧冉聲徹底服了夏夜,她「呵呵」笑了兩聲,試圖拉起秦佑生:「秦老師,這個案子我們不接了,我們走。」

「這樣我們還真違約了。」秦佑生安撫地拍了下寧冉聲的手,對夏夜說,「律師是一個收費服務的職業,既然夏小姐選擇撒謊,我最多幫你在法官那裡要到從輕判決,你想要從有罪變成無罪恕我無能無力,我是律師不是法律,不過不管審判結果如何,我只是你的辯護律師而已,訴訟和服務費用我依舊會按合同標準收取,你的不配合我的損失最多只是輸了一個官司,這對我實在造成不了什麼影響,不過夏小姐不一樣,十年以上的長期徒刑,你真的可以接受?」

夏夜陷入了沉默。

寧冉聲握著手中的筆:「如果你真相信那個男人無罪的,即使他對峙公堂,他也是無罪的,夏夜,你現在不是幫他,而是害他。」

夏夜看著寧冉聲:「你倒是活得挺明白的。」

寧冉聲心裡有氣,側過臉不去看夏夜,她大人不記小人過,才不跟夏夜這話心理扭曲的怪女人置氣。

秦佑生的一席話,夏夜終於實誠交代了一切,包括這些年她在延安生命里扮演的角色,一個不見光的情婦,最後她按不住絕望才跟延安提出了分手,分手前跟延安要了一筆安置費。

「你知道給你送行李的人么?」秦佑生問。

「知道,她是延家的保姆。」

……

從拘留所出來,寧冉聲心裡有點壓抑,外面雨更大了,雨聲淅淅瀝瀝很是惱人,最近連續幾場大雨是春天開始的節奏,春寒料峭,乍寒乍暖。

雨水夾帶著風傾斜地飄落下來,兩人走下台階時,秦佑生將大半的雨傘都舉在寧冉聲的頭頂,他姿態挺拔,用自己的身體和一把雨傘在這飄飄渺渺的雨幕中開闢了一個小世界,將身旁的女人護在裡面,不讓她受到一點風雨的襲擊……

不遠處的延安按下了車窗,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著細雨中的這一幕,面無神色。夏夜說她羨慕這樣的*情,延安收了收視線,這兩人的確是讓人眼紅的一對啊。

對於夏夜,他都很少與她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別說這樣為她打傘了,這些年,是他委屈了她。

車窗徐徐合上,延安的視線里只剩下擋風玻璃不停刷著雨水,車外的世界模糊又不真切。

——

寧冉聲最討厭下雨天了,坐在秦佑生的車裡。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車玻璃窗上的白霧上畫了兩顆心,然後百無聊賴地躺在副駕駛座上說著話:「你們男人真壞。」

「又怎麼了,我的女王。」秦佑生嘴角帶著笑意,讓寧冉聲寒冷的胸臆升起一絲溫暖。

「我說延安啊,這事八成是延安陷害了夏夜,夏夜也是一個拎不清的,居然為了這種男人頂罪,如果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向我學習就好了……」

「如果真都向你學習了,這個世界男人出家和同性相*的比例肯定要增加了。」秦佑生損了寧冉聲一句,依舊是笑意宴宴。

寧冉聲:「你說的好像我這種女人很不討男人的喜歡一樣。」

秦佑生回擊:「你還想要討多少男人喜歡,討我喜歡不久得了。」

寧冉聲笑嘻嘻:「這倒是。」

寧冉聲從車裡拿出兩條前不久買過來的巧克力,剝出來餵了秦佑生一顆,然後詢問他夏夜的案子。

「現在有新的線索了,檢察院那邊會放棄起訴夏夜么?」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整個城市似乎都掩映在雨幕中。秦佑生口中的巧克力居然還有一層錫紙沒有撕乾淨,秦佑生蹙著眉頭將沒有除乾淨的錫紙吐出來,丟入車內的垃圾桶,這樣看似粗魯的動作依舊不失優雅。

「對不起啊。」寧冉聲又餵了一顆秦佑生完全剝好的巧克力,「張嘴。」

「也只有你們女人喜歡這種甜膩的食物。」秦佑生雖然這樣說,還是聽話的張開了嘴巴,前方路況不好,他減速慢行,然後不急不緩地說起夏夜的案子,「目前證據環節都相當薄弱,正常來說檢察院那邊估計還不會起訴,不過這畢竟是我的推測,因為毒品案社會危害太大了,跟一般的案子不一樣。」

「這樣啊。」

寧冉聲稍稍開了點車窗,頓時陣陣冷風透窗襲入,吹亂了駕駛座秦佑生濃密烏黑的短髮,襯得他五官如玉般美好,猶如年少她在圖畫本勾勒出的白馬王子,迎著風的白馬王子。

「另外如果夏夜的確是為了延安以身犯法。」秦佑生說到這停了下來,「這樣的話,神也救不了她。」

寧冉聲同意地點點頭。

就在這時,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因為秦佑生正在開車,寧冉聲很自然地幫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她看了眼上面寫著賴紓潔來電,不由眉頭一皺:「你居然還存著賴紓潔的號碼。」

「我故意刪了她號碼才有問題好不好。」秦佑生笑了笑,「你接聽吧。」

寧冉聲把手機遞給秦佑生:「她現在可是檢察官,我可不敢跟她說話,把我抓進去怎麼辦。」

秦佑生嗤笑一聲,拿過手機按了接聽鍵。

「……師傅。」

「什麼事,你說。」

「就是有個問題想諮詢一下你,夏夜的案子由我跟另一位同事負責,我也是剛進檢察院不久,想把事情做得好點,關於夏夜的案子想必你也清楚,你說要不要起訴呢,你能給我點意見嗎?」

秦佑生輕微地嘆了口氣,為了表示自己磊落,他開了免提,賴紓潔略娃娃音的聲線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寧冉聲眨巴了兩下眼睛,故意轉過頭去,表示自己不想聽。

秦佑生看了眼身旁女人的小動作,輕笑了兩聲後開口:「小賴,我是律師,與你立場不能說完全相反的確是不一樣的,我覺得你這個問題應該問問你的檢察長,另外你們應該是依法辦案吧?」

賴紓潔徹底被秦佑生堵得無話可說。

秦佑生掛上手機,寧冉聲略擠兌的看著他,感慨了一句:「最難消受美人恩。」

秦佑生同意地點點頭:「的確,比如身旁的寧美人。」

寧冉聲滿意地哼起了小曲。

——

晚上寧冉聲掛在秦佑生身上,嬌嬌媚媚地他懷裡耍賴:「秦老師,你再叫一聲寧美人給我聽聽,好不好?」

「親一口。」

「好吧。」寧冉聲湊上自己的嘴。

「再親一口。」

「好吧……」

終於被騙了十幾口的寧冉聲扯開秦佑生的襯衫,化身女妖精一樣在男人白玉一樣的胸膛咬了一口,隨後輕啃起來。

頓時秦佑生只覺得密密實實的麻意胸口一路往下,最後集中在腰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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