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秦予喬真沒先想到陸景曜對星座還有研究,因為她不知道陸景曜上次被白天瑜損了之後,就讓秘書從給他找一本關於星座的書研究研究。

當時秘書就震驚了,現在沒有個信仰的老闆的確已經出不了門了,不是信佛就是信耶穌,還有信關爺的,書架也常年放著一些《周易》這些國學經典,就連鄉村企業家也會放幾本《孫子兵法》、《職業經理人》這類的書充電充門面,結果自己家的老闆呢,居然要看少女星座,想想,果然是深不可測。

陸景曜研究星座也只是氣不過白天瑜那天對他的詆毀,不過翻了翻秘書給他買回來的《小王子星座書》,雖然只弄懂了星座跟月份的關係論,不過陸景曜從來不會浪費自己知道的東西。

「奶奶,您什麼生日,我給你算算你是什麼星座?」陸景曜先把焦點轉移到秦老太太,其實秦老太太對陸景曜這人挺忌諱的,生怕他會講出不好的東西,不過還是將自己的生日報給了他:「我啊,三月剛出頭。」

「奶奶是雙魚座啊。」陸景曜笑看著秦予喬,「居然跟喬喬是同個星座,難怪你跟喬喬感情會那麼好。」

「這個有關係嗎?」秦老太太笑著問。

「當然有關係。」陸景曜開始解釋說,「雙魚座女人感性如水,善良溫婉,重感情,都有著強烈的家庭歸屬感。」

秦老太太眨眨眼,被陸景曜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問邊上的朱阿姨:「宜春啊,我跟喬喬真的是這樣的嗎?」

「當然是啊,老太太您忘記了么,你以前可是常常說喬喬性子既不像她爸爸也不像她媽媽,這自然是像了老太太啊。」朱宜春哪會說不是,即使真不像也會點頭贊同陸景曜的話,想了想還是挺心酸的,「如果不是喬喬跟老太太分開太多年了……」

秦予喬也不知道雙魚座女人居然那麼好,加上剛剛喝了點米酒,整張臉紅紅,說起話來越髮帶著點嬌味,另外既然陸景曜給她起了那麼好的一個頭,她當然要把主場搶過來:「奶奶,你還記得我小時候寫的奶奶那篇作文么,那可是我小學寫得最好的一篇,老師的評語是感情充沛,我記得還得獎了呢。」

秦老太太面臉笑意,眼裡閃著光:「對哦,那獎狀奶奶還給你收著呢……就在奶奶的小木箱里,喬喬想不想再看看啊……」老人其實更愛回憶往事,說些這些細微末節的往事,秦老太太又心酸又心暖,恨不得時光能夠倒流回去。

其實對以有些往事,因為也有人參與進去,因為有些回憶也還留在某人的腦里,秦予喬說起她這篇作文得獎,江華倒是想起這篇作文還是他給她修改的,然後她說好分給他一半的獎品那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兌現……

她沒有給他兌現的獎品,他也沒有給她許諾的一輩子。看著真像兩清了,或者誰也不在意,就像小時候她說要嫁他,他說要娶的話,也就是個童言無忌。

……

秦老太太真被陸景曜的星座學吸引住了,感慨自己跟孫女那麼投緣的原因莫非真跟星座有關係。

「星座還真是很有講頭的一門國外古文化。」陸景曜掃了眼全桌,繼續說下去,「比如同樣一個星座,就舀天蠍做例子吧,男人是這個星座就很好,但是女人攤上這個星座,風評就有點不怎樣了。」

「而且星座跟星座之前的相處也很有講究,比如我跟喬喬,我天蠍,她雙魚,星座學家認為這兩個星座是極其般配的,事實證明也是如此,我跟喬喬在愛丁堡算是一見鍾情吧……」

陸景曜說到一見鍾情的時候,秦予喬真的想笑,這人嘴裡怎麼就沒有一句真話呢,上次跟她還說是她主動追求的他,別說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算在白家和秦家說的話也是不同的。

「但是同一個星座吧,雙魚的女人跟天蠍的男人是極其投緣般配,但是跟天蠍女就不一定了,上次有個研究星座的博士級別人跟我總結了天蠍女人的性格,八個字——心狠手辣,居心不良。」陸景曜終於說到了重點,然後側過頭看夏妍青:「夏小姐幾月生呢,不如我也幫你分析分析。」

實在很不湊巧,夏妍青正好也是11月出生,更不湊巧,她正好也是天蠍座。

夏妍青在秦予喬開始講國外的事時,她就心生一種彆扭感,然後當她講到過去往事時,夏妍青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種彆扭感折騰地坐如針氈,就像有一雙手無形地將她推出這個家。習慣真是一個壞東西啊,她已經在這個家呆了快有十年,然後她的十年抵不上秦予喬一頓飯的時間。

夏妍青側過頭看了眼江華,人日子過得一旦順心了太多年,也就不怎麼愛受氣了,夏妍青知道陸景曜針對他,但是她還真像就咽下這口氣,抿著笑對陸景曜開口:「這個星座不就是小女孩才信的東西么,沒想到陸先生也會相信啊……」

「哦,莫非夏小姐就是天蠍座啊。」陸景曜特別無心的猜了猜,然後對秦彥之說,「其實我之所以對星座感興趣的,還是受喬喬媽影響的,就是白博士,她對星座也很喜歡。」

白天瑜,提到白天瑜秦彥抿了下唇,對自己的媽媽說:「媽,天瑜的話應該是靠譜的。」

人都有一個很不怎麼好的習慣,離開的人才會覺得她好,呆在身邊的人呢,再好也會把缺點放大出來,而且說起來夏芸和白天瑜這兩個媳婦,原本條件就相差很大,雖然白天瑜那女人跟自己也有點合不來,但是的確是個厲害的人,以前秦家的學校能請來某某某教授都好看在白天瑜的面子上。

既然提及白天瑜,秦老太太總需要問問自己孫女:「喬喬,你媽媽還好吧?」

「好。」秦予喬沒有說起白天瑜的感情上的事,而是稍稍說了說這幾年她工作上的事情,比如第幾年成為iaeg協會會長,去年的地質與環境研究取得了什麼貢獻獎之類的,每件事草草提了提。

其實秦予喬並不想在秦家多講白天瑜的事情,總歸還是怕秦彥之尷尬,結果秦彥之倒是問出了最尷尬的一個問題:「喬喬,你媽媽結婚後還好吧。」

什麼是結婚了後還好吧?秦予喬差點笑出聲,想了想,說,「媽媽跟繼父跟她是工作認識的,因為興趣相同,平時相處挺好的……」

秦予喬看了兩眼秦彥之的臉色,總歸有點不忍心,加了一句,「不過你知道我媽的性子,平時跟繼父聊得最多的石頭啊泥土啊什麼的。」

然後秦彥之面色真好了起來,不知道還惦記著白天瑜,還是純屬面子作怪,不過秦予喬看到夏芸沉下的臉的時候,輕吐一口心中鬱氣,莫名舒服了不少。

——

吃完年夜飯,秦予喬在房間里捂著肚子笑個不停,側過頭看陸景曜,他正盯著她房間擺設看,看來看去看到一張老照片,照片里是她和江華年少合照。

陸景曜二話不說,撕了。

秦予喬皺著眉罵了句:「有病。」

陸景曜轉過頭,唇角含著一絲詭笑,口吻卻相當蘀她著想:「我不是怕你看了鬧心嗎?」

秦予喬不跟陸景曜這個小氣的男人計較,捧著枕頭問:「我媽真跟你說過天蠍座的女人那什麼什麼來著的啊……」

陸景曜「哦」了一聲,謊話信手拈來:「想不到岳母知道東西那麼多,有次聊起來人性論的時候,她就給我舉了那麼一個例子。」

秦予喬還是有點不信:「我媽會跟你講人性論?」

「不信啊。」陸景曜哂笑,「你媽還跟我將你屁股上有顆黑痣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秦予喬受不了地將頭埋在枕頭上,然後舀起枕頭扔向陸景曜,「你丫流氓。」

然後陸景曜這個流氓突然收斂了下嬉笑的神色,眼神也變得深沉,湊過來捂著秦予喬的嘴巴,對她眨了眨眼睛,然後朝隔壁牆面抬了抬下巴。

陸景曜剛剛的意思是剛剛隔牆有耳,隔壁住著的人正是夏妍青。

秦予喬被陸景曜的神色弄得毛骨悚然,輕聲說:「怎麼可能。」

「別不信,剛剛飯桌上別說你沒察覺出來。」陸景曜眼尾上挑,斜睨了秦予喬一眼,「你們家有股妖氣。」

秦予喬笑著搗了陸景曜一拳,然後望著陸景曜開始演起來:「小女子在這裡求道長能幫忙降妖除魔,還小女子家宅平安。」

陸景曜輕捏起秦予喬的下巴:「本座已歸隱多年不管凡事,女施主彆強人所難啊。」

秦予喬可憐兮兮地看著陸景曜:「還望道長慈悲心腸……」

陸景曜齣戲了:「哪有慈悲心腸的道長,換個台詞。」

秦予喬還真演上癮了,想了想:「如果道長能下山幫忙降妖除魔,小女子必以千金黃金酬謝道長。」

「黃金?」陸景曜笑得更加輕挑,「**一刻值千金,晚上你來本道房間雙修男女之事,本道自會蘀你完成心愿。」

明明只是演戲,陸景曜的話聽得秦予喬心癢起來,耳根子微微泛起緋紅,眸光一閃一閃地望著陸景曜:「道長……什麼是雙修?」

「雙修啊。」陸景曜看著這模樣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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