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暗流涌動!事發突然

有句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夏初七有些奇怪自己到底是不是傳說中「女主體質」,是非不斷,禍事不斷。好不容易把一隻「相鼠」踢下去了,另一隻相鼠竟然又冒出頭來。

即便不說她如今懷孕,就論北狄人的長項便是騎術與射術,烏蘭明珠這般公然挑她出去比試,分明就是為了讓她在眾人面前認輸落丑。

看來在她的心裡,真把她夏初七當成了情敵。

不過,烏蘭明珠到底還是「嫩」了點,初來大晏朝,還真不了解她夏初七不是一個善茬兒。或者說,她聽過夏初七的傳聞但自視甚高對她不以為然。

但不管如何,人家擺開架勢叫陣,她不能不應戰。

她正想應下,可話未出口,趙綿澤卻沉著嗓子出了聲,「惠妃,還是另外挑人比試吧。」

眾人皆是一愣,趙綿澤不看他們,只盯著烏蘭明珠,聲音厲了厲,「皇后身有劫數,出行已是不妥,若再強行參與比試,恐有不詳之兆。原就只是為了娛樂,場中這樣多的人,惠妃重新挑一個便是。」

場上眾人做何想法,暫時不說。

只說這烏蘭明珠,心裡頓時一抽。

趙綿澤明顯維護夏楚的話,滿場的人都能聽得出來,她又如何會不明白?她委屈,難過,傷心,不服氣,可與他略為陰冷的目光對上時,她連以上的情緒都顧不上了,只剩下一個——害怕。

入得大晏,與他這樣久相處中,趙綿澤一直是溫和的,有禮的,即便對她沒有太過熱情太過恩愛的舉動,但他任何時候都彬彬有禮,客氣周到,無一處不是她期盼中的夫君樣子。而這一刻,她分明從他的眼睛裡發現了惱恨,甚至於嫌惡。

她明知皇后騎術不如自己,還挑了她出來比試,爭寵之心太明顯,他是煩她了吧?可他永不能理解,她只是因為愛他……烏蘭明珠苦笑一聲,即便有再多的不服氣與哀怨,都不好再出口。

在眾人的注視中,她福身下去,歉意道:「是臣妾冒昧,望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臣妾這便另選一個……」

「皇帝!」不等她的話說完,太皇太后突地打斷,接過話去,笑道,「道常那個老和尚,向來言語無狀,也未必事事言中。咱們不必風聲鶴唳,什麼天劫?什麼不詳?古語云,人定勝天,難不成有大晏皇帝坐鎮,還鎮不住區區宵小?再說,娛樂而已,輸贏並不重要。嬪妃要比,皇后若是臨陣退縮,往後如何統率六宮?」

趙綿澤神色一凜,「皇祖母……」

「陛下!」夏初七打斷了他的求情,穩穩端坐著,目光含笑,漫不經心地捋一下頭髮,笑道,「承蒙太皇太后和惠妃抬愛,鄙人雖不才,騎術更是貓抓狗不愛的爛,但太皇太后說得對,娛樂而已,重在參與,輸贏我也不看重。成,比就比唄,不會騎馬的大夫不是好女人,允了。」

「皇后所言有理。」

「皇后母儀天下,這才是大家風範。」

台上台下一片稱頌之聲,朝中大臣,北狄使者各有有的說法,但無一不對夏初七明知不敵,還要應戰的大氣寬容頷首稱好。

宴上,美酒佳肴還在一波一波送上來,讚揚之聲還在此起彼伏,而那些叫好的人裡面,看好戲的心態自然也不會少。

夏初七不以為意的笑著,目光若有似無地瞄過趙樽的臉,見他既不緊張也不熱絡,只把杯中的酒當成了情人,與它恩愛有佳,似是不怎麼關心她的樣子,不由暗暗磨了磨牙,嘴巴輕吐。

「負分,滾粗。」

趙樽瞄過來,微微一愣。

負分是什麼,他不太明白。可他與她在一起後,領悟能力自與旁人不同。從滾出二字也能推出負分的大概意義,一張俊臉頓時黑了。

她先前可沒說積分還能為負。

掃她一眼,夏初七小聲嘆一句「積分不易,且行且珍惜」就沒興再搭理他,只保持著高貴的裝逼姿態,笑吟吟地對烏蘭明珠道,「我近來就喜歡穿這赤古里裙,片刻都捨不得脫下。故而,騎裝就不必換了,惠妃請便。」

烏蘭明珠這會子被趙綿澤冷漠的目光刺激得三魂六魄少了一半,心緒難寧,聞言只福了福身,便徑直領著宮人去換裝了。

她婀娜的背影剛離席,夏初七便慢騰騰站起來,也準備走。

「皇后去哪?」詢問的聲音來自趙綿澤。

夏初七回頭,朝他莞爾一笑。

「雖不必換裝,茅房還是要去的。」

在這樣多人的大宴上直接不雅地說「茅房」,而不用更加隱晦一點的詞語,她這個皇后的做法,令人頓時愕然,也有人憋不住,悶聲笑了起來。

夏初七亦是呵呵一聲,瞄一下趙綿澤被噎住的便秘臉,唇角上翹,視線轉向場上那些想笑卻不敢笑,但臉都憋紅了的人。

「笑是天性,憋得太厲害,容易出屁。我先走一步,諸位隨意笑我,不必客氣!」

她說得一本正經,可「嘩」一聲,全場鬨笑起來。

不得不說,夏七小姐的幽默屬實是討喜的。女漢子似的直白與不矯情不造作的行為,贏得了坐上許多中立人士的好感。一時間,座上笑聲四起,重開安席,一片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趙綿澤目光也有笑意,那寵愛之意絲毫沒有掩飾。太皇太后雖也面帶微笑,但手上的一串檀木佛珠卻轉動得更加迅速了。她口中念念有詞,顯是心緒浮動,又在請菩薩幫忙。

眾人各有動作,笑語居多,只有先前吃了癟的阿木爾,一張清冷的面孔上,什麼情緒都無,顯然還未有從陰霾中爬起。

夏初七去了一趟茅廁,便沒有回席,而是慢悠悠繞到了東苑專為后妃備置的更衣處。

都說懷孕前三月和後三月是最不穩定的時候,她如今身孕五個月,相對來說,確實是最為穩定的狀態。可又要不丟人,又要保護孩兒,她也不能大意,更不能在別人的陰謀中束手就擒。

東苑地方很大,但更衣處離校場不遠。

她領著晴嵐和穿著太監服的甲一過去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見烏蘭明珠宮中的一個侍女和一個太監守在更衣室外。

夏初七笑著側頭,「甲老闆,迴避吧。」

甲一皺眉,「寸步不離。」

夏初七嗤的一聲,「你就不怕看見不該看的?」

甲一板正著臉,「我是太監。」

夏初七一怔,目光從他仍有疤痕的臉上滑下去,若有似無往他某處一掃,然後恍然大悟一般「哦」一聲,帶著一抹促狹的笑意,徑直往更衣處走去。

「皇后娘娘!」烏蘭明珠宮中的太監和宮女見到夏初七過來,趕緊請安。

夏初七抬了抬手,「起吧。」

說罷她便要往裡闖,那小宮女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皇后娘娘,惠妃娘娘還在裡頭換衣……」

「呵呵!」給她兩聲乾笑,夏初七樂了,「惠妃娘娘在裡頭,我便不能進去?咦,這道理我還沒弄明白。對了,你這小丫頭叫什麼名字,回頭我讓陛下差了你過來,好好教教我規矩,怎樣?」

那小丫頭不是烏蘭明珠身邊的貼身丫頭,而是後來派去伺候的。她不是北狄人,而是大晏人,對烏蘭明珠的忠心自然不如北狄人多。聞言她嚇得臉都白了,趕緊跪下磕頭。

「皇后娘娘,奴婢錯了。娘娘饒命!」

「動不動就喊饒命,搞得好像我是殺人狂魔一樣,你這不是損我么?」夏初七不講理的笑著,自言自語一句,那金絲楠木的更衣室門便推了開來。

出來那人,正是由侍女扶著的烏蘭明珠。

「皇后娘娘金安。」她微微曲膝,未全大禮,也不等夏初七喊她起,便直起身子正視著她,樣子看上去恭順,可話中的酸味兒頗濃。

「娘娘要換衣,臣妾自當讓你。娘娘請吧。」說罷她抬頭挺胸往走了過來。

什麼叫「讓」?好像受了多大欺負似的。

夏初七哼了一聲,在她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當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緩緩側過頭去,學著霸道總裁朝她邪魅一笑。

「美人兒留步!」

那烏蘭明珠了解她並不深,對她的認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哪裡會曉得她是一個不按正理出牌的主兒,竟然會公然出手。

她面色一變,「娘娘這是要做什麼?」

夏初七笑了,「敘敘話而已,你怕什麼?」

烏蘭明珠眸色一暗,「臣妾並無可怕。」

夏初七呵呵一聲,手指仍然扣著她的手腕,默默審視著她的面容,不再說話。

壁上的燈籠,光線不太明亮,在微風搖動中,她漂亮的小臉兒似乎也映上了一些樹影和光影。時明,時滅,時暗,時亮,令人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麼。

但不論是烏蘭明珠,還是晴嵐和甲一,誰也沒有想到,她就那般默默扣了一會烏蘭明珠的手腕,便似笑非笑的鬆開了她。

「美人兒手很滑,很嫩,我很喜歡。」

調戲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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