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名揚京師!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夏初七當初到京師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傻子,她穿越過來待她最好的人也是傻子,她也早就已經把傻子當成了她不可或缺的親人。如果非得在一千兩黃金與傻子之間選擇,她自然會選後者。

可……

一千兩黃金相當於多少?

按時下的物價,一兩黃金能兌換十二兩左右的白銀,按米價把一千兩黃金換算成人民幣,相當於她猛地一下就欠上了趙樽三百萬人民幣的爛賬,她能下得了那口氣么?

除非她天生有受虐候群症。

「還需要考慮?」

趙樽的眼神兒淡淡地瞄了過來,那眸底透露出一種「原來你與傻子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嘛」的奚落,看得夏初七很是窩火兒,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你會不會太狠了?」

「傻子的身份,足以匹配千金。」

那意思是,如果她講價,就是貶低了傻子的身份?

硬的不行?那來軟的!

忽地癟了一下嘴巴,夏初七苦著臉,屁股挪啊挪啊地挪過去,可憐巴巴地吊住他的手臂,說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爺,您就行行好吧,可憐可憐我這個打小就沒了爹娘的孩子。想當初,我在孤兒院里吃糠吞菜受盡了苦楚,這一大把年紀了連個男人都沒有,也沒有人來寵我愛我憐惜我,過得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阿七——」他打斷了她,挑眉了眉梢,「一千兩黃金會不會太少?」

猛地一下閉住嘴巴,夏初七搖了搖頭。看著面前這位非得讓她欠他一屁股惡債的傢伙,想了又想,一橫心認了。

「好,一千兩就一千兩。可是,一千兩黃金可不是白給的,你告訴我,傻子在哪兒?我現在就要見到他的人。」

「不能見。」他語氣很淡,帶著一種懶洋洋的欠揍味兒。

「為什麼不能見?」夏初七氣得差點兒跳起來,怒氣值幾乎爆表。

「為什麼?自己想。」趙樽神色漠然,給了她一個沒有表情的冷臉。

「靠!有你這樣兒欺負人的嗎?我給一千兩還不讓見人?」

「你的一千兩在哪裡?爺可有見到?」趙樽反問。

先人板板的!磨了磨牙齒,夏初七心裡的衝動終於轉化為了怒氣值,最後變成了吃人的力道,朝趙樽大吼了一聲,她身子一傾,便猛地朝他撲了過去,一雙眼睛瞪得像著了火。

「你個混蛋!不就是要老子以身抵債嗎?好,現在我就抵給你,你馬上把傻子給我交出來……」

說以身抵債,她還真就以身抵債。

二話不說,這貨撲過去就開始扒趙樽的寢衣,那副生氣的模樣兒,早就已經忘了姑娘家該有的矜持了,臉蛋兒氣得紅撲撲的,眼睛氣得赤紅,哪裡是要辦那事兒?完全就是一副要與他拚命的樣子,逮住他的嘴巴就親,一雙手不停在他身上放肆。

「楚七——」

趙樽斥了她一聲,有些無奈的消極抵抗,「別這樣……」

氣得炸了毛的姑娘,哪裡還理他那些?

「別哪樣?曉得怕了?老子就要這樣!」

惡狠狠的像一隻母老虎,她半點兒也不客氣地嚷嚷著,與趙樽在那件軟緞寢衣上面糾纏了起來,你扯過來,我扯過去,那情景簡直滑稽到了極點。

「放!」

「不放!」

「放不放?」

「脫不脫?」

俗話說得好,男女有別。有別的不僅在於性格,就連這房帷之事也是一樣,那個中的微妙區別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一個姑娘家要是喜歡上了哪個人,並不見得就想把他壓倒了事兒,大多只是想要精神層面兒上的,拉拉小手,親親嘴兒,花前月下的談談人生和理想。而男人自然是不同的,但凡對哪個女子有點好感,又怎會不求那房帷兩相合好的事情呢?

在這個方面,那是男人的天性。

所以,初七雖然撒歡兒似的任性扒拉,看上去動作弧度極大,可她真心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但趙樽不一樣,他是個男的,被她那麼一撩一啃一扒,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下頭沖,那活兒自是活絡了起來……

「再不放手,爺就……」

「就怎麼樣?哼!反正我欠你的債是還不上了,一千兩黃金,你賣了我都不行。我想明白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吧,反正必須把我家傻子還給我……」夏初七拉扯得氣喘吁吁,變換著方向地去啃他,像一隻小貓兒似的,惡狠狠地伸出她尖利的爪子,往他身上各處撩火兒。

窗外的月亮掛在柳梢,屋內的燭火隨著風搖。

混沌之中,一室都是怪異的喘氣聲兒。

粗的,細的,罵的,吼的……

那燭火搖曳之間,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相纏在一塊兒,滾得不可開交,可哪裡像是在辦好事兒啊,完全就像是一對仇人在打架。一個要纏,一個要推,扯得那是衣襟綾亂,鬢髮盡散,一直到夏初七無意之間觸碰到他那處令她心驚肉跳的……才驟然清醒。

不過,她卻呵呵了!

讓他正經,讓他裝……

原來丫也就是一個綳不住的悶驢貨!

氣喘吁吁的一抬頭,她看著粗氣兒喘得比她還要厲害的趙十九,一臉奸笑地瞪豐他,正準備奚落兩句,不料他卻大手一揮,就在她張嘴的當兒,一下子就敲暈了她。

先人板板……

他真當她是要強了他啊?

到底他是不想要她,還是捨不得那一千兩黃金?

陷入黑暗之間,這是夏初七唯一的想法。

次日雪霽風散,夏初七是在趙樽那張雕工繁複的大床上醒來的。

轉了轉酸痛的腦袋,一看那屋子裡的陳設,她就嚇了一大跳。

下意識的反應,便是撩了被子去看身上的衣裳——

還好還好,都穿得好好的。

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在,她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環視半圈兒便見到了睡在窗邊兒美人榻上的男人。他身上的薄被斜歪,那美人榻的面積要容納他高大的身子顯得有些勉強。從他皺著的眉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睡得不是很踏實。

乾咳了一下,她拔高了聲音。

「喂,天亮了!」

像是沒有睡好,趙樽看過來時滿臉都是戾氣。

「醒了?」

他晨起時的聲音,啞啞的,低沉的,特別有一種男性的誘惑力。這讓夏初七耳朵尖尖又是一燙,想到昨晚上的事兒,她趕緊側開了臉去,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避免那種相對時的尷尬。

可再一想,她覺得這貨人還是不錯的。

至少他以王爺之尊,這麼紳士地把床讓給了她睡,自己卻在那張小小的美人榻上將就了一晚……嘖嘖嘖,單憑這一點,其實也是一個好丈夫的人選了。

心裡一美,她對他的怨恨也就少了很多。

「那什麼,我這就回去,你到床上來躺會兒吧?」

輕唔了一聲兒,趙樽點了點頭,卻沒有撐起身子,還奇怪的又拉了被子來蓋在腰上,這才揉著太陽穴,淡淡地說,「去吧,可今日的按摩費,爺就不必給了。」

「憑什麼?十兩銀子你也要摳?」

哧溜一下跳下來,夏初七汲上鞋子,叉著腰身走到他的面前。先前那些感動啊心動啊全都統統都見鬼去了,只剩下滿心窩子的怒火。

「這還用問?」

趙樽慵懶地靠在美人榻上,淡淡地掃著她,似乎特別欣賞她惱羞成怒的小樣子,而他清晨醒來的沙啞聲兒,又低沉了幾分,顯得十分悅耳。

「爺的屋子,可不是隨便睡的,十兩算便宜你了。」

「你包租公啊你!」

吐了一口氣,下一瞬,初七滿肚子的火氣,愣是被他給氣得負負得正了——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將腰帶狠狠一緊,冷哼了一聲兒,便笑了起來。

「好,算我付你十兩,可我昨夜在你房中過夜,名聲傳出去便是毀了。如此你便補償我精神損失費一百兩,扣去十兩,還找補我九十兩……就這樣,再見!」

說罷,她風一般離開了。

背後,有人喃喃,「學聰明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錠金子的夏初七,不過轉眼之間又成了一個「負翁」,而且是一個「大負翁」,當天晚上她便做了一個惡夢……

她恨啊!她問趙樽,「你就不能只當是見義勇為?」

趙樽回答她,「見義勇為爺哪有黃金可得?」

她氣啊!她又問趙樽,「咱倆的關係這麼好,都親個嘴了,你就不能講點兒情面?」

趙樽回答她,「一般人的銀子,爺才懶得坑。坑你,便是疼你。」

她火啊!她還問趙樽,「你這麼搞,我要啥時候才能賺到大錢置上大宅養上幾個小白臉走上人生的巔鋒過上舒心的日子?」

趙樽回答她,「爺有大錢有大宅比小白臉更招人愛,跟了爺你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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