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狂躁的擁吻,激烈的鬥毆

一秒,怦怦……

二秒,怦怦怦……

幾個人尷尬的面面相覷著,沒有人出聲兒。

有的時候,靜默感會比咆哮聲更讓人心裡犯堵!

站在年小井的旁邊,寶柒心裡撓撓著無比糾結。認識他這麼久了,她還真心沒有見過范鐵現在這種令人抓心撓肺的駭人臉色。就這樣隔著一層衣服,她覺得幾乎都能看見他血管里沸騰的血液正在飛速的流淌燃燒,彷彿下一刻就會爆炸開來。

局外人的她,摸了摸鼻子,上前兩步,率先打破了僵局。

「范隊,你過來了呀,呵呵,正巧,你送我一程怎麼樣?」

沒有看她,范鐵盯著年小井的眼睛,終於有了動作。

手指微微抬起,他指著畢笙源,問年小井說:「他是誰?」

年小井靜立,聲音淺淡:「我男朋友。」

「男朋友?」范鐵頭喉頭微動了一下,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唇,小聲品味著這三個字兒,好像一時半會兒都沒法兒咀嚼出來意思來,「小井,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

睫毛微垂一下,年小井搖頭,「他叫畢笙源。」末了,又望向旁邊一直保持微笑的男人,小聲說:「阿笙,他是范鐵!」

見到兩個人之間戀人才有的親密意味兒,范鐵的眼睛刺痛,心臟莫名揪緊!

「你好,范先生,久仰大名!」畢笙源攬住年小井有些僵硬的肩膀,看著面前炸毛般鐵青著臉的男人,心裡多少有些明白了。輕輕的微笑一下,友好的向范鐵伸出了手。

可是這樣被『久仰大名』的感覺,讓范鐵更加難以接受。那些他和小井之間的故事,為什麼她會分享給別的男人知曉?這代表了什麼東西?他不敢去深想。

他沒有和畢笙源握手,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高大的身體往前挪動著,目光依舊盯著年小井,一步一步執拗的逼近,目光彷彿充了血,臉上灰白一片。

一步之外,他站定了。

「小井,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你故意找他來氣我的?」

看著他的眼睛,年小井沒有辦法忽略他眼裡划過的傷痛。

微一嘆氣,她認真的說:「范鐵,我沒有必要騙你。」

「不可能!」突然拔高了自己的聲音,范鐵本就鋼炮般的聲音駭了眾人一大跳。隨著他的大吼聲,似乎他終於從混沌的僥倖心裡之中回過神來了,一把抓住年小井的手腕,眸底的火花幾乎要燒掉他全部的理智。

「小井,跟我走。」

被兩個男人同時拽著,年小井別開臉,再轉過頭來時,一臉苦笑:「范鐵,你饒了我行不?生活不是偶像劇,沒有那麼多海枯石爛,此情不諭。我還有事兒,麻煩你鬆開手,好嗎?」

「不好!」毫不猶豫的拒絕,范鐵惱火地盯著她,掐緊了她的手腕,力道越來越大,雙目紅得彷彿染了一層鮮紅,語速極快的駁斥她的話:「小井,你曾經說過的,你一輩子都只愛我一個人!」

手腕被他捏得疼痛難當,年小井目光沉到俗底。

淡淡的,掠過他的臉,還是二個字:「放開!」

看不清她眼睛裡的情緒,范鐵只覺得胸膛有一團灼熱的火焰在不斷跳躍,在蠶食著他的理智和思維。手指緊了又緊,他的牙關咬得『咯咯』直響,聲音略帶諷刺的味道。

「如果我不放呢?」

「范鐵,你別幼稚了好不好?」

「我幼稚?我他媽哪裡幼稚了?」

「我們結束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盯著他的眼睛,年小井認真的重申。

「我不管!我不會放手的,我死都不放!」咬牙切齒的低吼著,范鐵突然抬高了下巴,以一種絕對睥睨的姿態掃向她旁邊擰著眉頭思索的男人,目光滿是輕蔑:「你說,他哪裡比我好?嗯?哪裡比我強,你為什麼要選擇他?說啊!」

哪裡好?哪裡強?

望向他一副倨傲的神態,年小井微笑依舊,「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心臟再一次被刺痛,范鐵拽著她的手腕,轉過視線來,一隻手直直指向畢笙源,視線裡帶著冷酷又嚴肅的警告,「姓畢的,我告訴你,年小井是我的女人,你要再對她糾纏不清,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畢笙源搖了搖頭,輕笑:「范先生,這話該我說才對吧?」含笑說完話,他攬在年小井肩膀上的手往下一移,放到了她的腰上握牢,視線落在范鐵拽住年小井的手腕上,委婉的建議道:「范先生,有什麼事情咱們另外找個地方談?公眾場合還是注意點影響比較好,你說呢?」

冷哼一聲兒,范鐵目光如刃直射著他,沒有打算放開手。

「姓畢的,你沒資格和我談!」

「資格?」畢笙源笑了,「小井選擇的是我,我有義務保護她。」

一抹腥甜襲上范鐵的喉結,壓得他胸腔里的憤火更甚,黑眸染血,手指微微顫抖,威脅起人來完全不管不顧,只憑著雄性動物爭奪配偶時的本能,厲色又冷酷的說:「姓畢你信不信?老子一句話,就能讓你在京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畢笙源微愣。

其實他並不太清楚范鐵的身份,只是猜測他是年小井的前男友。當然,年小井曾經有過男朋友他是知道的,正如他自己也有前女友。她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提起過和前男友的任何事情,也從來不追問他的過去。他們彼此要的只是一個能相互依存著生活下去的配偶,對方很合適,瞧著很順眼,生活起來沒有拘束感,自由自在,互相尊重,這就是他們選擇對方的原因。

因為,他們是同類。

沉默幾秒,畢笙源再次笑了:「范先生,不要為難我們。」

看著面前吃了虎膽般威脅別人的范鐵,年小井心裡有一個地方在繼續往下沉。她知道,這個男人真幹得出來,說不定明天畢笙源就會因為她出現不該發生的事故。思索片刻,她再次淺笑了起來,目光清澈得像一面可以照進他心的鏡子。

「范隊長,我們生活不容易,打拚更不容易,沒有金湯匙可含,要的只是一份穩定的生活和工作。麻煩你了,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吧?」

我們?你……

我們是誰?你又是誰?

分得清清楚楚的關係,讓范鐵的牙齒咬得死緊,手腕更是拽得沒有半絲鬆懈。喉嚨口梗了又梗,眼睛裡浮上有些濕潤的霧氣。但是,高大的身影卻紋絲不動,攔住去路不讓他們離開,聲音沉沉如同天邊飄過。

「小井,你也給我一條活路吧?」

「我有男朋友了!」

「和他分手!」范鐵鋼筋般的手指再次收緊。

手腕上的吃痛,讓年小井倒抽了一口涼氣。微微昂著頭,她的視線落在他的下巴上,目光凝重,聲音清淡卻不失半分柔弱:「范鐵,我從來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哪怕是泡屎,我也得咽下去。」

范鐵盯著她,長久都沒有出聲兒。

面前的女人清清冷冷的目光,淺淡得宛如湖中的水波,卻蒙上了一層他再也看不懂的東西。跨越了六年的時光之後,她還是站在他的面前,還是會對著他微笑,可是到底什麼東西被他搞丟了,兩個人之間原本那麼親密的關係,到底被什麼東西越拉越遠,划出了長長的距離。

見他沒有再說話和怒吼,年小井稍稍鬆了一口氣。

低頭看著被他捏出指印的手腕,語氣淺淡,軟了幾分:「你弄痛我了,麻煩放開好嗎?」

弄痛她了?!

心裡一窒,范鐵緩緩鬆開了手腕,抬手撩開她耳邊的髮絲,腦袋卻突然湊了過去,嘴唇在她的耳畔小聲問出一個極不合時宜的話題來:「小乖,你和他睡了么?」

久違的親密時的稱呼,讓年小井面色頓時僵硬,伸手推了他一下,滿臉通紅。

「說了跟你沒關係。麻煩讓,我們走!」

「沒有吧?你做不到。」不待她抬步離開,范鐵再次擋在她的面前,剛才突然詭異冒出來那個讓他差點兒抓狂的念頭,在她僵硬的表情里慢慢的退了下去。

他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她沒有。

突然之間,他覺得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

望向她的目光有些複雜,他伸手拉住她,唇邊勾出一抹驚人的薄笑來。

「小井,我們回去吧,一切從頭再來。」

死死咬著下唇,年小井站定了身體,甩開他的手,「六年了,范鐵,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放開我!什麼是結束,你懂不懂?」

「你結束了,不等於我結束了!」范鐵臉色驟變,再次伸手拖她。

在這人來人往的商場里拉拉扯扯,讓一向循規蹈矩的年小井非常膈應,對他的耐性更是少了幾分。身體微微側開,錯過他伸過來的手,緊緊挽住畢笙源的胳膊,聲音輕柔:「阿笙,我們走吧!」

「嗯。」畢笙源一直微笑著看她,對於她和范鐵之間的糾葛,他覺得自己不好摻和,因此剛才一直未發一言,既然她說走,他自然得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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