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五年後,再次相聚

一般來說,在言情小說里,親媽作者會給男女主的命運設置障礙,然後瀟洒的解開。後媽作者則是設置成障礙中的障礙,直接把男女主給捆死在障礙里。

那麼,偽後媽的作者,又會如何呢?偽後媽,這種不符合自然規律的特殊生物,通常屬於腦抽型世外高人。她們的座右銘是:一年兩年,不算傷;三年四年,小滄桑;五年六年,艾瑪,這樣才蕩漾……

咳!其實吧,五年算什麼?彈指一揮間。

五年題記。

言歸正傳,話說……

一周之後,冷梟就面色平靜的正常去了部隊,該怎麼工作還怎麼工作,該怎麼訓練還怎麼訓練,該幹嘛還幹嘛,沒有任何人覺得這個一貫冷麵的大怪物有任何的變化。

不過細心的人就會發現:從他冷如冰霜般凝固的嘴裡,說出來的字眼兒越來越少了,除了公事的必要,他有時候整天都不說一句話。最大的業餘休閑愛好就是溜狗,關注他的人,總能看到一人一狗默默溜噠的情景。

夕陽西下,人和狗拉長的影子……

人沉默,狗也沉默……

一個月後,聽說在M國留學的寶柒又換了新的男朋友了,從上次接電話時候的美國人,換成了一個染著黃頭髮,據說擁有古銅色性感肌膚的英國人——這話是從冷可心的嘴裡傳達的。

當冷可心來找他無意中說起這個的時候,冷梟正在給愛寶刷狗毛和洗澡,高大的身軀蹲著一言未發,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像在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到是不懂事兒的愛寶在聽到寶柒的名字時,委屈地『嗷嗚』了幾聲。

三個月後,身心俱疲的刑烈火終於能夠正常開展工作了,因此,冷梟的職務調動被提上了軍內的研究日程。眾所周知,按照國內官場上的不成文習慣,不管是部隊還是地方官員,只要沒有違反過紀律,官兒都是越做越大,只升不降的。

其時,冷家老頭子已經升任為國防部NO,1,軍內一把手,全軍最高指揮官。他有意調任冷梟前往總參機要局或者總參二部任主管軍官。要知道,總參最神秘的兩個部門,一個是負責軍事情報收集的總參二部,一個是負責傳遞的機要局。而這兩個部門兒,都是需要根正苗紅,有軍方背景的軍內幹部子弟擔任領導的核心權力部門。

不管從職務、未來前途還是工作的危險性來講都有很大的提升。

可是,他直接一言不發地把調職報告拍在了老頭子的桌面上,申請回到了天蠍戰隊。氣得冷老頭子差點兒心臟病發,指著他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六個月後,在M國留學的寶柒沒有與家人商量,自己做主改了攻讀的專業,就讀了之前冷梟三令五申、深痛惡絕的泌尿男科。消息傳來時,氣得寶鑲玉捶胸頓足,整整一周吃不下飯。

冷梟聽到寶鑲玉在電話里的訴苦時,同樣也是一言不發。不過,當晚坐在窗邊兒,他又抽了整夜的煙。其時,他正在準備開發天蠍島山洞的地底溫泉。

一年多後,冷梟回到冷宅過春節,這是他為了避免被冷老頭子催婚的首次回家。卻無意中看到了寶柒寄回來的和她第五任男朋友的照片兒,還有他倆共同恭賀家人新禧的視頻。照片上的男人是個加拿大男人。

怒不可遏的寶鑲玉為此大發雷霆後,在年夜飯上失聲痛哭,揚言她要再這麼濫交男朋友,就和她斷絕母女關係。

對此,冷梟沉默著喝了點兒小酒,回到樓上時,坐在寶柒那間卧室的窗台上,迎著冬天『嗖嗖』的冷氣兒,又抽了一晚上的煙。

翌日,渾身冰涼。

二年之後,寶柒第十個男朋友,傳說中富可敵國的迪拜王子告吹,她打來電話訴說了對失去帥哥和金錢的遺憾。其時,天蠍島山洞溫泉開發完畢,冷梟派兵駐守,不讓任何駐島戰士進入……

三年之後,初夏的京都市,還泛著滋滋的涼氣兒。冷家大宅陸續有高檔車輛進進出出,熱鬧非凡。在冷梟那個『神秘女友』整整三年沒有露面後,眼看兒子已年近三十,冷老頭子徹底急了。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邀請了京都各界的美女名媛,意欲為冷梟選妻。

其時,遠在M國的寶柒聽說之後,還特意打來電話笑眯眯地表示祝賀,希望二叔喜得佳偶。

然而,需要選妻的正主兒,這個冷家的不屑子竟然沒有來參加父親的壽辰。而是一個人躲在天蠍島的溫泉池裡泡了整天的溫泉。

四年以後,冷梟從軍委的團拜會出來時,突然發了瘋一樣命令陳黑狗開著車直追前面的那輛車。

結果,在通過一條街後,前面的車輛停了下來。從車裡走下來的小姑娘梳著直溜的馬尾辮,樣子單薄又纖弱,臉上掛著一抹稚氣狡黠的笑容,看到他時,小姑娘的眼睛明顯一亮,問他找她有什麼事。

而他僅僅愣了幾秒,又一言不發的黑著臉轉身上了車,絕塵而去。

從此有外界傳言,冷家的二公子其實喜歡的是那種十七八歲的稚嫩小丫頭,有點兒個人性格怪癖。同時,也有人傳聞,別看他不近女色,其實他曾經寵溺過一個女人入骨,從西南的錦城運了幾數的薔薇花抵京,只為換佳人一笑。

只不過,從來沒有人能夠說清楚,那人女人到底是誰。

以上,一切皆是傳聞,事實究竟如何?

只是一個迷。

五年後的今天……

死死壓著身下的小女人,冷梟的眸底淬了一層冰和毒的神色,一點一點釋放出來,用絕對居高臨下的冷漠姿態,睥睨著她精緻無雙的臉蛋兒。

那神情,像是恨不得灼燒掉她的腦袋,或者乾脆把她吞噬下肚,骨頭渣兒都不要留。

「我在問你,誰的電話?」

腰被他的力道鉗製得又緊,又痛,寶柒強忍豐疼痛,昂著腦袋與他的視線相平視,心裡駭然。但想要掙脫,又不能。

最後,不得不無可奈何的承認,哪怕過去了整整五年,哪怕她已經將自己修練得心臟無比強大,百毒不侵,但是在氣勢上,還是和他遜色了不止一個檔次。

因為,他還是冷梟。

轉瞬間……

她兩排細密的睫毛微閃,粉色的唇兒微彎,哧聲一笑:「電話?!呵呵,二叔,五年前,我已經和你說得夠清楚了吧。你不應該是這麼死纏爛打的男人吧?這樣兒太沒有你冷二爺的范兒了,會遭人恥笑的。」

她說得眉飛色舞,言之鑿鑿,完全沒有離別五年的傷感一樣。

然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只是用無比陰鷙的目光盯著她,冷唇緊抿,壓根兒不動聲色。眸底一簇簇著閃著疏離的光芒,讓她覺得已經完全無法琢磨他的想法和心思。

心下,惶惑。

五年前,這個男人對她也是同樣的冷漠,可是她記得非常分明,他再狠,再冷,再無情也不會真正的為難她,他只是天生性格上的不苟言笑,喜歡綳著個臉做冷酷冰人罷了。

而現在呢?!

在彼此都跨越了一千多個日子的五年之後當,當她再次看到他這張同樣冰冷同樣俊酷的臉孔時,第六感卻告訴她。

他,是冷梟,但是,他又不再是冷梟。

此冷,不再是彼冷。

現在的冷梟和五年前的冷漠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說五年前的他只是不屑與人接近所產生的距離感,那麼現在的冷梟就像一個孤高冷冽的活閻王,眸底是沒有任何情感成份的純粹冷酷,深不可測的極致冷酷!

看來嬉皮笑臉行不通了。

想了想,她索性斂住了神色,一板一眼的正經問他,「二叔,五年都過來,你現在又何必逼我?!我說過我倆結束了,那就是永遠的結束。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你是了解我的,我同樣兒的執拗。」

男人面色一沉,大手往上,改為狠狠鉗住她的下巴,冷冷地斥道:「少來這套。」

這麼幾番掙扎不過,寶柒心裡也煩了。不再講理,乾脆抬起腿來踢他,手足並用再加牙齒一併攻擊。然而,對於面前這個像是用鋼筋鐵骨打造的變態生物來說,她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

說不了,鬥不過,掙扎不行,她五積六受的都是火兒,越堆越高,也只能幹著瞪眼兒,暗自咬牙。

冷冷瞥著她,他冷聲諷刺:「不讓碰了?!」

「放開我……」淡淡的,寶柒的聲音不冷也不熱。

危險地眯著冷眼兒看她,男人聲音降到了冰點,但態度卻緩了緩。

「五年不見,軸勁還是沒變。」

吁……

事以至此,寶柒只能無奈的放鬆了身體,直挺挺地躺著,眼睛望向天花板兒,任由男人的氣息噴洒在自個兒的面上,淡定地說:「說吧,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你說呢?」男人陰鷙得發狠發冷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冷冷的反問。

看著他,寶柒那隻他視線不可及範圍的小手兒,悄悄拽緊了床單兒,手心裡,全是冷汗,脊背『嗖嗖』冒著涼氣兒。

她知道,他想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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