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史上最膩歪的醋意

被兒子的尿尿給洗了臉,英雄無敵的錢二爺該咋辦?

磨牙,蹙眉。

娘的,小兔嵬子,敢給你爹撂臉子呢?

狼眼兒一瞪,剛要發作,卻見到懷裡的小傢伙兒已經閉上了雙眼,微張著小嘴兒,睡得呼哧呼哧的,任他滿腔怒火,更與何人發?

噗……

元素捂著肚子忍著痛,笑得合不攏嘴。抱著兒子手足無措的大男人,那臉上欲哭無淚的表情還真是千年難得一見。

由此可見,錢小寶小朋友,在嬰兒時期說已經具備了強大的殺傷力,腹黑無敵的特徵非常明顯,小爺撒了,偏就不認帳,逃避責任的功夫一流。

我睡!我睡!我繼續睡!

老爸,你能奈我何?

咬著牙將小寶兒給收拾乾淨,再將尿布弄妥貼之後,錢二爺為了挽回損失的顏面,在兒子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巴掌,冷哼著耍狠:「小兔嵬子,現在跟老子作,看老子以後怎麼收拾你。」

回答他的,是小寶兒勻稱的呼吸聲。

元素抿著嘴笑得肚子直抽痛:「二爺,童子尿可是好東西,聽老人們說,不僅能治療頭痛腦熱,還能治療月經不調和痔瘡什麼的……」

「操!丫的閉嘴!」

二爺怒了,月經不調,痔瘡?

這些跟他有關係么?

「哈哈……」

「再笑,再笑老子抽你!」

「哈哈……」

最後,他也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捏著她的臉蛋就不撒手。

忽地……

只聽得「碰」的一聲巨響,病房的門兒就被人撞了開來。

瞧著那人影兒,元素愣了,幾乎不敢置信。

能這麼冒失的女人,地球上也找不出幾個來,完全是變異過的生物。

沒錯,來人正是失蹤了幾個月的顏色小妮子。

「嗷,小圓子,哈哈……恭喜恭喜……哇,我的乾兒子……」

隨著一聲清脆的叫囂聲,『唰』的一聲人影撲閃,顏色便像團龍捲風似的卷到了小寶的小床邊兒上。

這凌波微步的功夫,又有長進了,看得元素直搖頭:「小顏子,這幾個月,你究竟跑哪去了?你家瘋子找你都快成真瘋子了!」

見面老規矩,首先便是追問行蹤,見她不簽,接著便是唬著臉教訓:「瘋丫頭,你也太不讓人省心了,去哪裡也不支會姐妹兒一聲,你知道讓人多擔心么?」

吐了吐舌頭,顏色嘻嘻笑著只管拿指頭蹭著小寶的臉蛋玩兒,不接她這茬話……指尖軟軟的觸感,讓她心裡跟貓爪子撓著似的,好可愛的小孩子,蹭他一下,他就擰一下小眉頭。

她不禁想,如果,如果她的孩子不流掉,那現在也快六個月了吧?

蹙著眉頭看著這風一陣雨一陣的女人,錢老二很是無感,如果她不是徐豐的心肝兒,如果她不是他媳婦兒的死黨,他指定得將她攆出去。

這女人,太能作了,把他哥們兒給鬧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寶兒被擾了清夢,扯著嘴不爽地吸鼻子,看得錢老二心疼得要命。

娘的!咸豬手。

探究的目光在顏色身上停留了片刻,見她始終逃避問題,元素也只能無奈的笑:「小顏子,這段日子,你在哪?」

顏色笑言:「出去溜達了一圈,這才發現啊,這天下是如此的大,帥哥是如此的多……哈哈……話說,老娘昨兒個才看到菲兒在Q群里說你生了龍鳳胎的消息,這不,火速地就趕了回來,夠意思吧?」

說到這兒,她又戳了戳小寶嘟著的嘴,喏喏出聲:「小乖乖,快叫乾媽,乾媽給買糖吃啊……」

元素哭笑不得。

這姐妹兒神神叨叨的,明知道問她什麼都是白問,還是忍不住問了。

「你回來,瘋子知道么?」

「啊!我回來跟他有啥關係,得了吧,我跟他早就完蛋了。唉,誰的青春沒個失足啊,是吧?這世界天高地闊的,三條腿的青蛙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跑。難不成,我還非得在他一棵歪脖子樹上弔死不可?」

撫額,元素都快被這小妮子給氣暈了,瞧著她笑得如此燦爛,可是了解如她,哪能不知道這姑娘裝傻滑溜呢?

唉!嘆!

顏色搖頭晃腦地說笑著,仍舊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兩隻手扯著小寶兒可愛的小臉蛋呵呵直笑,砸巴著嘴不住地讚歎:「小東西真是可愛死了,老娘斷言,言情小說界又一個男主華麗誕生了……歡呼,撒花……嘿,小圓子,還別說,長得跟你男人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想賴帳都不行。」

不悅地瞪了她一眼,錢老二不爽之極,老子辛辛苦苦耕種出來的兒子,不像老子還能像誰?

「我說妹子,你操心得太多了,還是管管自個兒吧,我猜啊,瘋子現在肯定想把你連皮帶骨,直接拆解了……」

聽到瘋子兩個字,顏色身形再次微僵,隨即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岔開話題和元素討論起准媽媽的心得體會來。

「瞧瞧這肚子,從鼓鼓的,到癟癟的,也蠻快的嘛。」

她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兒,可那一瞬間的僵硬,還是落到了元素的眼睛裡。

直視著她的眼睛,元素皺了皺眉頭,認真地問:「真放下了?」

尷尬地眨了眨眼睛,顏色嗤笑不語。

躺在床上,元素無奈地看著自個兒姐妹在『情』字中掙扎,內心焦灼卻又無能為力,世間上,最難滲透的東西,便是情了。

而錢老二對別人的感情壓根兒就漠不關心似的,兩隻眼睛只是死死盯著顏色的魔爪在他兒子的臉上肆虐,臉都黑能鍋漆了。

假裝看不見他要吃人的眼神兒,顏色擅長扮豬吃老虎,何況有小圓子在,才不怕他。

此刻,她的心被這個小寶貝給徹底收服了,愛不釋手啊,各種的愛不釋手,一步都捨不得挪開,摸著小寶,腦子裡想著自己那夭折的孩子。

沒哭,一直在笑。

但心卻是酸的。

哪知道,錢老二真炸毛了,瞧得心頭那個火起啊!

「好了好了,別弄他了,我兒子要睡覺。」

元素無語凝噎。

這個男人,骨子裡的霸道這輩子都改不了的,別人的喜怒,一概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之內,他在意的,永遠只有自己心底的人。

可偏偏顏色是個不懂得查言觀色的,仗著元素在,更是對這隻紙老虎毫不畏懼,「哥哥,我不過就是摸摸,你急個啥啊?肉做的寶寶,能摸壞么?」

「摸個沒完了?喜歡自個兒生去!」

這句話,把顏色打了個措手不及,縮回手,訕訕地坐直了身子,走到元素床邊兒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個借口就溜了。

這一下,元素不高興了,心疼顏色了。

覺得這男人說話嘴真是太臭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顏色為孩子流產的事兒耿耿於懷,他卻硬是往人的傷口上撒鹽。

越想,她那臉色就越加難看!

替小寶兒掖好被角兒,錢老二坐到她床邊兒,也不管她臉上的陰晴圓缺,笑眯眯地輕喚:「妞兒……」

鼻腔里冷哼了一聲,元素沒好氣地回答:「明知道她難過,你還這麼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

沒曾想,錢老二壓根兒沒為自己辯解,索性直接承認了。

聞聽此言,元素那小臉都氣得抽條兒了,變得愈加難看,磨牙霍霍地瞪著眼前笑嘻嘻的男人,要不是身子不爽利,估摸著她得咬他的肉吃。

顏色是她姐妹兒,有過命的交情,他怎麼能這麼傷害她?

瞪他,各種瞪,各種不理解。

看在眼裡,錢老二自然明白他妞兒軸上了,無奈地執起她的手,不理會她的埋怨,徐徐說道。

「妞兒,虧你還是她姐妹兒,你難道不清楚,逃避永遠不是解除問題的辦法么?老子是粗人,感情的事也不懂,我只知道,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他倆這樣兒,一輩子都整不明白,懂不?」

元素心下一窒,難不成誤會他了?

可,這席話真靠譜啊。

靠譜得簡直不敢相信是錢傲說的,想不到他感情神經粗糙的外表下,卻有一顆如此睿智的心,好多人不明白的道理,二爺都整得明明白白。

見她一驚一乍的小眼神兒,錢老二笑了。

揉了揉她的腦袋,繼續說道:「舉個例子啊,比如咱倆,不管發生什麼事,老子只有一個宗旨,絕對不能放你離開,有什麼事兒,立馬得說明白,這就避免了疑心生暗鬼,越是不講,彼此猜忌,越是糾結,這不是自找罪受么?她和瘋子倆整得那爛攤子,完全是傻逼乾的事兒。」

他說的是實話。

他媳婦兒要跑,他就逮回來,不管她樂不樂意,反正拽自個兒手裡暖和。其它的事兒,都不在他考慮之例,哪來那麼多磨磨嘰嘰的拉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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