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二入鎏年村!!

錢老二萬萬沒想到,等待他的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女人沒了,跑哪兒去了?

身子微微發顫,心像被什麼東西給狠狠抓著一般,絞得緊緊的。

很痛,很痛。

一早就害怕她知道了真相會離開,沒想到,擔心果然成真……

眼神有些迷糊,目光越來越冷。

恍惚半晌,他才發現病床上壓著一張紙條兒,他猛地疾步奔了過去,緊張而汗濕的手心將紙條捏出了濕痕,看著那個內容,喉嚨噎得難受。

他記得,這是元素留給他的第三張紙條。

「錢傲,我離開J市了,不要找我,你要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

怪不得昨兒晚上她說,讓他以後好好的,怪不得上午的時候感覺心慌不對勁兒。原來並不是他的錯覺啊,原來她果然還是害怕了。

她對自己就這麼沒有信心么?這麼急著離開?

從家裡到醫院的時候,他還尋思著回來她該醒了,得好好地和她勾通勾通,將未來兩人必須要面對的問題都弄明白。

哪知道……

他急得想殺人,可卻找不到發作的對象。

手指捏得緊緊的,想著大嫂這回的手段,也太他媽的不要臉了,作為女人,對於大哥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不待見,他可以理解,這麼些年,她明裡暗裡也沒少給小禾穿小鞋兒,他也明白。

他們兩口子的事兒他管不著,可她偏偏把主意把到元素身上,窮他媽折騰,大哥就能對她另眼相看么?

愚蠢的女人,害人不淺!

什麼叫焦頭爛額?錢老二這輩子第一次體會,這境況,還真他媽的爛,看來這妞兒上吃了砰砣鐵了心的帶著他倆的寶寶,腳底兒抹油了。

於是,一個剛進來查房的小護士就遭了殃。

「人呢?」

「沒,沒看見……早上的時候說是院子里走一走……走一走……」

「大概幾點?」

「八點,不對,八點半左右。」

瞧她算得多麼準確,多麼急切,他的女人,如今果真學聰明了呢,算著他前腳出門兒,他媽的後腳就跑了。

素啊,你真長本事了,看來我還是太慣著你了,慣到你可以這麼無情的毫不猶豫地離開,甚至都不想一想我的心會有多痛。

可是你想得還是太簡單了,終歸還是太傻。

你為什麼就不明白,不管你怎麼逃怎麼躲,哪怕你在天邊,老子也要把你逮出來!這輩子偏偏就得留你在身邊兒,疼著,寵著,護著,稀罕著。

這些都是他的幸福,可現在,他的幸福……

他媽的!

臉色越發蒼白,他覺得自己這顆心這輩子都沒這麼疲憊過,只要一想到元素和她肚子里的倆娃兒,他就憋不住的害怕和擔憂。

可一遍遍撥打她的電話,關機,關機。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又怒,又急,又火,更多的是擔憂,深深地擔憂,一個女人在外面,還是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多麼讓人不省心啊?

早上他走的時候,她明明睡得好好的,那張小臉兒紅撲撲的靠在潔白的枕頭上,散著髮絲,他記得自個兒當時還摸了摸她的小臉兒?甚至那種滑膩柔軟的觸感都還殘留在指尖。

可她真的走了……

他靠在椅子上,出神地望著窗外,窗外的天空一片清亮。

想了想,他直接給施羽打電話。

施羽這小子前段兒破了幾個大案,高升了,混到了公安廳副廳長了,還分管刑偵那塊兒,對於這種家庭瑣事,還得找信得過,不外揚的兄弟才妥當。

接起電話,聽到他聲音里的落寞,施羽愣了。

在施羽的眼睛裡,錢老二這哥哥實在挺有魄力的大老爺們兒,可這短短几個月,為了這女人,都折騰多少次了?看來這感情事,還真是難以琢磨,愛情什麼的,他也搞不明白,反正他自個兒娶了個老實的媳婦兒,生了個寶貝的兒子。

老婆兒子熱坑頭,日子越過越紅火,平靜如水,倒也踏實。

如今瞧著這哥哥被作踐得,那緊張樣兒,三魂七魄丟了一大半兒,真是遭了老罪了,實在後怕,幸好自個兒媳婦兒不愛折騰。

不過想想這世界還真就是一物降一物,以前他都以為錢老二天不怕地不怕,無堅不催,可現在看來,這哥哥還真找到剋星了,好好的一個小霸王,活生生給整治的成了一個當代痴情梁山伯。

愛情的意思,就是折騰勁兒夠大。

嘆著氣,施羽沒敢擔誤事兒,趕緊諾諾應承,立馬就差人著手去辦。

半小時後……

「哥哥,這事兒不好辦了啊,我二嫂她可是沒坐飛機,也沒坐火車,這短時間內可是不好查,你得給我時間。」

「繼續拉網給我找,我就不信,她還就插上翅膀飛走了,跟我看著,等老子找到,怎麼收拾她。」

他說得勁兒勁兒的,可狠。他這時被逼急了發著狠,他這妞兒,軟的死活不吃,那他就來硬的,管他娘的什麼叔侄,管她怎麼想,總之,他必須將她逮回來好好收拾,讓她一輩子都別想逃。

但施羽撫了撫腦門兒,壓根兒不信,誰收拾誰還不知道呢,就沖這寵得無法無天的樣兒,栽的就是他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概就這樣兒了。

就在他為了找元素忙得心煩意躁的時候,公司的電話都快打爆了,H市江邊一號那地的事兒,也是亂七八糟絞成了一團,一件件接踵而至。

他派過去協調的人來電話了,那家申請法院查封地的銀行說了,要麼償還之前的那家國企從2000年到現在的債務連本帶利一共5。8個億,要麼就要繼續耗著,反正如今的法律是償還債務優先,他們不怕耗。

於是,整個下午他就呆在公司,一邊等施羽的消息,一邊研究公司的決策。

時間在走,消息全無。

他的心更加焦灼不安起來,公司這邊兒還好,大不了打官司,償債那是最壞的結果,拖他到不怕,反正他們公司是按正常程序競標的地,如果真被法律判歸銀行,大不了到時候再申請國家賠償。

時間再久都不是問題,錢也不是問題,問題就在於他不想當這個冤大頭。

很煩躁!

而這些事的煩躁外加焦急的總和,都不如一整天沒有元素的消息來得心煩。

想到元素,他腦袋就發漲。

困擾,各種困擾,這種找不到她的挫敗感,這種突然失去心尖最柔軟那塊兒肉般的痛楚,讓他的心理壓力憑空增加。

一天……

二天……

連續兩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

終於,他徹底地慌神了,已經沒法兒正常處理公司的事務了,將公司的事兒交了出去,他完全不管不顧了。

這時候,錢司令員身子也恢複了不少,回了錢宅調理,於是,他索性連家也不回了,要麼傻愣愣地呆在似錦園,要麼就像個瘋子似的開著車大街小巷的亂轉,只要一停下來就不停地撥她的電話,聽到自己電話響就條件反射的驚厥。

可是,仍舊是失望,無窮無盡的失望。

終於,他的反常舉動讓錢司令員忍無可忍,無法再縱容下去了。

一個家弄得四分五裂,小禾搬到學校去了,不再回來;得知女兒出走後,錢老大也直接住到外面兒去了,就留了句話,空了方便找女兒,連工作都不上心了,甚至都不管既將到來的換屆選舉,非得要恕罪;這老二就更不得了,整天像個神經病似的,公司那是壓根兒不管了,比他哥還瘋得厲害,整天東遊西竄,日子過得跟個鬼似的。

沒想到,最為正常的,竟然是仲堯這孩子,一切都正常,正常起床,正常吃飯,正常睡覺,正常外出……可太過正常,還算不算正常?

他奶奶的,這錢家還像是個家么?

這晚,整整找了一天都找不到兒子的沈佩思就錢司令員摸到似錦園來了。

這孩子,太死心眼兒了,瞧把人給折騰得。

終於,九點多的時候,錢老二人倒是回來了,冷冷瞥了他倆一眼,這兒子臉上表情都沒有,真是駭得慌。

可更慌的是,剛踏進似錦園的客廳,沈佩思就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大口涼氣,整個屋子亂得跟個豬窩似的,喝得空空如也的酒瓶兒,橫七豎八地到處都是,地毯上不僅有枕頭等自由落體物,還有煙頭等易燃物,遮光窗帘關得嚴嚴實實的,像個與世隔絕的怪物。

空氣完全被煙酒味兒給污染怠盡,這哪是人住的地方?

咳咳!

沈佩思嗆得咳嗽起來!

這還是最讓她難過的……在看到自己兒子的時候,她的眼眶馬上就紅了,垂淚欲滴,眼前這個,還是她沈佩思的兒子么?

老二打小兒就注重自己的儀錶,穿的用的戴的,樣樣兒講究搭配,是個連雙襪子都講究得不行的孩子,現在把自己給折騰得雙只大大的黑眼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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