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真相帝

轉眸瞪視她,錢傲那獵鷹般狠戾的目光里像是凝聚了遠古千年的怒火,腦袋裡極度狂躁的火氣差點就爆發了出來,想了想,壓了又壓,最後,只是輕聲低咒一句:「曹璨,你他媽這一回國就鬧得驚天動地啊,在國外跟蠻子學得膽兒也肥了,敢動老子的人。」

「呵呵,這不是不知道么,知道是你二爺的人,我哪敢啊。」

撇了撇嘴,黑衣美女曹璨輕笑,心下卻有些駭然,認識錢老二這廝多少年了,沒見他寶貝一個女人成這樣兒,幸好沒真咋樣兒,要不然……

一陣寒意!

輕咳了一聲,她掩藏起自己的心虛,笑著問:「這些年,你們都還好么?」

將元素抱了起來,護在懷裡,錢老二那聲音冷得跟餵了冰渣子似的:「托福,老子活得太滋潤了。」

揪著他的衣服,元素有些鬱結了。

形勢逆轉,這兩人還敘上舊了,這實在令她始料未及,氣得直想撞牆,二爺,你丫不給力啊,盼著你來報仇呢,你這是唱得哪一出?

沒料到,錢傲只是吩咐人帶了顏色離開,便抱著元素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末了只是丟下一句,「自求多福。」

可是,他連那個女人一根汗毛都沒動。

元素有些蒙了。

這還是錢二爺么?剛才她話里話外說得多硬茬,這女人做的事這麼可恨可惡,如果再晚一步,她和顏色的清白就毀了。

憑什麼?要就這麼放過她!

「錢傲」元素不解,甚至有些失望。

「唉,小傻妞兒。」

錢老二輕嘆,一句小傻妞兒,道不盡的寵溺,擁緊了她,像捧著一塊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

他對自己好,元素明白。

可他為什麼沒有對這個女人做出這樣令人髮指的事兒有任何預想中的措施,這讓元素很不爽,非常的不爽,心剎時就冷了,猶如被最強勁的西伯利亞寒流給掃過一般。

在她想不明白的時候,錢老二已經抱著她穿過了雜物間那小門口,這時,抬眼一望,她就愣了。

忽沖沖趕來的白慕年腦門兒上還冒著汗,慌裡慌張的樣子,太詭異了!

成熟斯文的白慕年,風度翩翩的白慕年,溫和厚重的白慕年,笑容俊逸的白慕年,為什麼臉上會出現那種茫茫然的神色?

難道歲月沉澱般的成熟穩重只是表象?這,撞鬼了?

瞧到他倆,白慕年微微頓足,蹙緊了眉頭:「沒事兒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看著元素,所以元素搖了搖頭,然後,下一秒她就感覺到腰間的大手緊了又緊,似乎錢二爺很是不悅。

莫名其妙么?

「那就好。」白慕年微微點頭,目光微斂,與他倆錯身而過,挺拔的身子顯得有些沉寂,和往日的他相同的內斂,可卻有著不同的浮躁。

不對勁兒!

錢老二似乎不以為意,攬緊了她蹬蹬就下了樓。

不解地望著摟著自己的男人,卻見他唇角邊若隱若現的盪著一抹笑意,笑得真是迷人,媽的,他高興個什麼勁兒?

是不是見到了那個女人,他才這麼開心?是哦,那可是個大美女!

心裡一旦產生了這種想法,就像是惡魔附了體,元素剎時就管不住自己的思想了,當然更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嘴裡直往外冒酸泡兒。

撇嘴,皺眉,吸鼻子,吃醋的三大癥狀齊齊上陣,有人說,陷入愛情的女人智商為零,實際上,陷入愛情又吃上味兒的女人,那智商為負。

「錢傲,那個女人,是不是你的相好?」

相好?

錢老二怔了半天才明白這妞兒的意思,猛地攬緊了她的腰身,低下頭就狠勁的親吻了下去,元素猝不及防,被他啃了一嘴,不甘心地掙扎了起來。

「臭流氓,你放開我……唔唔唔……」

「相你個頭,傻娘們兒,欠收拾!」

「不是?那為什麼?」

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錢老二沒有停下往外急行的腳步,「妞兒,沒事兒就好,咱回家。」

元素看到他臉上淡定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想這幾個小時受的委屈,她不依不饒地怒視著他:「錢傲,這種人,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他們太無法無天了,你都不知道,剛剛我們差點……」

「別說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腳步一頓,錢老二略略沉思了片刻,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沉聲說:「其實,她就是嚇唬嚇唬你們,不會動真格的。」

我靠!

元素這回真的生氣了。

事實都在擺在眼前了,這錢二爺也敢睜著眼睛說瞎話,她不動真格的?這不是笑話么?那男人都扯開顏色的衣服了,這還叫嚇唬?

他就這麼了解她?他倆啥關係?

醋意漫延,瞬間淹沒了她的心智,心有怨氣,就免不了口出惡言:「錢傲,就算你腦子被驢踢了,你眼睛總沒有瞎掉吧?還是你丫色迷心竅了,是非不分,沒有操守的混蛋……」

「放屁!」

鉗住她的腰,固定住她的後腦勺,又狠狠地親了她一口,心忖著,也不知道這女人今兒火氣恁的這麼大?

元素胸口一窒,還吼她?

這維護得也太明顯了,她委屈得要命,擰著眉頭定定地望了他半晌,腦袋裡似在千軍作戰般翻騰,突然間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悶悶地哼一聲:「她是你的女人,還是你的紅顏知己,你就這麼了解她……我呸!」

錢老二一愣,抱著她哭笑不得,這妞兒還真軸上了?不過轉而又有點喜歡了,這小娘們兒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她吃醋的樣子真好看,他覺得自個兒原來對她這麼重要呢?

邪惡的錢二爺這會兒懶得解釋了,他愛死了這女人為他吃醋的樣子,太他媽過癮了,多爽啊,原來就是嘴硬,心裡邊兒這麼在乎自個兒。

哈哈,他真想仰天大笑三聲。

於是,他綳著臉不回答,抱著她直接放到車後坐上,按下隔窗,大聲吩咐司機開車,心裡回味著,這麼舒坦的感覺,他得持續一下,過足將軍的癮,多難得、多稀罕啊,他女人為了他吃醋呢。

這傻叉在這邊兒高興,元素卻被他徹底逗怒了,一下子扯開他的手,「讓我下車。」

「你要去哪?」

「要你管我,去管你的紅顏知己去吧。」

心裡越發憋屈,元素那火都快燒起來了,鬱悶得快岔氣,管不了那麼多了,索性伸出手就去拉車門,也不管車是不是正在行駛當中。

這下把錢老二嚇死了,不敢再逗她了,趕緊按住她的身子,「別,別,姑奶奶……我錯了!逗你玩呢!」

忒小氣啊,玩笑都不能開了,本想著瞧著她吃醋心裡挺舒坦,見她真急眼兒了,趕緊的認錯道歉外加賠罪。

元素卻不依了,抓住他的胳膊又咬又啃:「你混蛋,你不要臉……放我下車!」

緊緊抱住不住動彈的女人,錢老二這下真是惹火燒身了,不敢去拽開她抓扯自己的手,小心的賠著笑臉:「妞兒妞兒,寶貝兒,丫的小性子真軸,不過爺喜歡,一會回家,咱床上見工夫,隨你折騰,行不?」

元素心裡屈得慌,被綁架了,被羞辱了,這男人還不當回事兒,推了他一把,便使勁掙扎了起來,錢老二不敢使勁兒,只得由著她自己趴在座椅上氣得直哭。

那眼淚嘩嘩的掉,孕婦本來就小氣,再被這錢老二給刺激得,想著他那麼多女人,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掰著手指頭都數不完,現在自己懷孕了,身材變形了,他賊心又起了……

越想越委屈,索性將腦袋埋在座椅上放聲地哭,哭得渾身直打顫。

這一哭,昏天暗地。

操!這下錢老二鬱悶了,直想抽自個嘴巴,自打他認識他妞兒以來,還真沒見她哭得這麼傷心的時候,這到底是咋的呢?

都怪自個這腦子發抽,得瑟個啥呢?就為了看她吃醋?為了感受她在意自個兒?

媽的,趕緊的裝孫子吧!

可任憑他怎麼哄怎麼勸,十八般武藝使遍,元素始終不搭理他,只是自個兒嚶嚶地哭。

元素不知道的是,其實她們被關押的地方,是一處漂亮的花園小別墅,別墅的院子里,種著許許多多的紅玫瑰,粉的,紅的,黃的,有些品種更是世間罕有。

夜幕下的別墅,院子里此時燈光透亮,將別墅照得光怪陸離。

那霓虹閃爍的燈光下,玫瑰花開得很漂亮,鮮艷的顏色奪人眼球,滿院的芳香,庭院的深處,還有一個高高支起的鞦韆架,在風中輕輕的盪啊盪啊。

而此時,鞦韆架上,就坐著剛才儀態萬千,風姿卓絕,此時卻滿臉凄愴的黑衣美女曹璨。

離鞦韆架大約十來米遠的地方,有一張實木框鑲大理石桌子,桌邊兒的石凳上坐著風雅從容的白慕年,面容一如往昔的鎮定,只不過插在褲袋裡的那隻手,緊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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