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激蕩與邪惡

與錢傲一對視。

遭了,昨晚這倆酒鬼,該不會……

越想越有可能,元素歷來行動比大腦快,打開門兒就往聲源處沖。

「你這女人,你吼個什麼勁兒?」徐豐懊惱的聲音傳來。

「嗚嗚……老娘的清白都沒了,還不興哭哭,哀悼哀悼啊!」

「嘶,痛,你這個瘋婆子……你想讓我斷子絕孫是吧?」

「嗚嗚,老娘捏死你,嗚嗚……」

客房裡邊,顏色說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急得元素在外邊直砸門,不論是誰,她都不允許他欺負顏色。

「開門,小顏子,開門!」

過了好半晌,門兒開了,然後元素愣了,這裡干過仗吧,地上一片狼藉,啥玩意都丟了,顏色哭得稀哩嘩拉的,徐豐氣得雙眼翻白。

「小顏子,你……」突然又閉了嘴,元素覺得問這話完全沒有意義,倆人一張床上醒來,床單上留下了一抹刺目的鮮紅血跡。

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來發生過什麼。

事情已經出了,責怪也無濟於事,元素知道這顏色嘴上說得特OPEN,可骨子裡卻是一個純得不能再純的小處女,到了這份上,她必須得為顏色出頭,而不是隔岸觀火,今兒個非得讓這徐豐吃一頓排頭不可。

「徐豐,你說說吧,你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徐豐撓了撓頭皮,心裡直煩躁,昨晚都喝高了,誰知道怎麼迷迷糊糊的把這女人扛到客房就給上了。

完全是酒精作用,兩人就這麼滾一堆去了,可他發誓之前不知道她是處女,誰能想到話說得那麼火爆的妞兒能是處女?要是知道,他能碰她嗎?

……不過,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法兒停了,那啥箭都架在弦上了。

瞪他一眼,元素心裡又悔又恨!

早知道會出這事兒,做什麼也不能讓這小妮子犯花痴跟來,小顏子曾經說過,她的第一次必須保留到新婚之夜,她說,她要做世紀末最後一個洞房花燭夜的處女新娘,這是她的願望……哪知道就這麼毀了!

真是鬧心。

再一看那徐豐擺明了一臉無所謂的態度,讓她更是氣結,仇富心理越發膨脹,難道在這些有錢的男人眼中,女人就這麼的低賤,就是隨便玩玩的貨?這麼一想,語氣更加沖。

「別裝懵,我是問你呢,事到如今,你總得負責吧?」

徐豐睜大了眼,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負責?天!這姑娘沒搞錯吧。

「拜託!啥年代了,睡一晚就得負責,那我這輩子還活不活啦我?不說我,就說錢老二吧,你問問他……算了算了,這樣吧,我可以在金錢上補償她……」

「你,混蛋!」

他這席話,對一個女人,尤其是剛失去第一次的女人來說,還真是傷心動肺的,顏色只是輕晃了一下身體,可元素卻聽得臉都白了。

誰提錢,她指定給誰急,這是她心裡藏著的『小』,將第一次賣給錢傲是她一輩子的傷疤,不由得咬緊牙關迸出字兒來,死死盯住他。

「小顏子當初還真沒說錯,你真是一身的人渣味兒!我呸!」

「咋回事兒啊?一大清早吵嚷個不停。」低沉地男聲從門外傳來,接著錢老二一臉疑惑地踱了進來。看了一眼這屋裡的情形,他也大概明白了。

皺了皺眉,他面色平靜的遞給徐豐一根煙,然後自個也點燃一根。

煙霧繚繞間,室內寂靜著,誰都沒有說話。

沉吟了半晌,元素特別認真的打量著錢老二,仔仔細細的觀察他的神情,可除了漠然,什麼都沒有,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問道:「錢傲,你覺得這事兒該咋辦?你朋友把我姐妹兒給沾污了……難道就這麼算了?」

錢老二皺眉,他尋思著玷污了?這什麼概念?

女人這種生物還真是讓人頭痛。

瞧見她眼睛裡一片霧蒙蒙的,錢老二不知道該咋開口了,這是別人倆的事兒,問他該咋辦,這不是扯蛋么?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事兒,對瘋子來說,還真不算個事兒。

他們這個圈子……處女,又咋樣兒?

雖然話有點糙,也挺刺耳的,但錢老二考慮了幾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兒,你瞎摻和個什麼勁兒?走,妞兒,跟我走……」

「錢傲!」

元素瞪著他,炸毛指數急速飆升,恨恨地說:「你們這些混蛋男人,一路貨色,把女人不當回事兒是吧?我姐妹兒,這虧就白吃了?」

「我說美女,還指不定是誰吃虧呢?我這……」一聽這話,徐豐有些不樂意了,臉色有些難看,她怎麼說得,自個兒霸王硬上弓一樣。

「不要臉。」

啐了一口,徐豐這嘴毒得讓她特想抽他,不行,今天必須得為顏色出了這口惡氣。

剛向前走了一步,身子就被錢老二一把扯過去緊扣在懷裡,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凌厲。

「撒啥瘋?別鬧了!多大點事兒啊?」

心裡一窒,元素覺得有點抽痛,氣得頭皮都發麻了,她算是明白了,他們這些人都一個德性,女人的清白,在他們眼中根本連事兒都不算。

「放開我,你和他一樣,都應該回爐重造,把那些畜生的基因都去掉,加點兒人味兒進去。」

人一生氣,說話就口不擇言,這是必然的定理。

她不停地掙扎,可能是觸到心中的痛楚了,一陣亂踢亂打,弄得原本就受傷的錢老二一陣陣鈍痛,不由得火起,這女人為什麼就非得這麼軸?總不能要瘋子娶了她姐妹兒吧?何況,就算瘋子肯,他家裡能答應?

這根本就是完全不靠譜兒的事,這女人腦袋裡裝的全是豆渣,這麼一想,他說話也有些急躁了起來。

「你他媽還有完沒完?」

聞言,元素突然停止掙扎,面無表情地抬頭瞅著他,問了一句與這事兒毫無關聯的話,臉上全是鄙夷的神色。

「錢傲,你有沒有妹子?有種你妹子被人睡了,你也這麼說……」

「我操!」愣了半晌,錢老二怒目而視:「那你想咋樣兒?難不成今天就得讓他們在這拜天磕頭行夫妻之禮,你他媽腦殘了吧?」

元素急了,更加用力地掙扎了起來,但是她那小力氣,怎麼能和錢傲比,越是如此,她越是怒得沒力兒,不由得低吼說:「你才腦殘。誰稀罕他娶了?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做錯了事,道歉都不會啊?錢傲,你和他沒什麼兩樣,你真以為你有錢就是爺,全世界都得寵著你?」

一眼這話,錢老二眼眶都紅了,究竟誰他媽寵著誰啊,嘶聲罵:「你他媽再放屁,小心老子揍你!」

你一言我一語,兩人越說越急眼,心思各不相同。

結果是吵嚷得比人家兩個當事人還厲害,最後,一直呆邊上發愣的顏色回過神來,見他們倆為自己的事兒掐起架來了,才大吼了一聲:「住嘴!都別說了!爭個屁啊,是老娘把他給上了,我還怕他找我負責呢。」

深呼吸,深呼吸,元素攥緊了拳頭,臉色越發難看,她真上衝上去胖揍這兩丫的臭男人,度己度人,也恨顏色這小妮子不爭氣,口是心非。

噗哧一笑,徐豐碾滅了手裡的煙,望著顏色,臉色從鐵青到灰白。

「瞎扯蛋,你醉得一攤泥似的,有那本事?算了,有什麼要求,你直說了吧,除了讓我跟你結婚,其它的都行,要繼續跟我好,也成……」

這話說得!

一屁股坐在床上,顏色冷哼一聲轉過頭來,皮笑肉不笑的沖他招招手,徐豐狐疑的走了過去。

哪曾想,顏色突然一把拽緊他的領口,將他的臉拉近了些,拍了拍他的臉,扯著嗓子大笑:「徐瘋子,你丫的床上功夫差,持久不夠,體力也不行,話說,姐還真的看不上你,玩一次都膩歪死我了,特嫌棄!你……跪安吧。」

覺得自己就跟演滑稽戲的一般,說完,她鬆開手,抬頭看到倆老爺們兒圓睜的大眼,尤其是徐瘋子,那眼睛裡泛著綠幽幽的凶光,呵呵,真爽!

說完,她偏過頭,難掩臉上的痛苦,皺了皺眉,閉上眼又睜開,對著元素一陣陣傻笑:「小圓子,姐給你丟人了。」

元素鼻頭一酸,心裡替她難過,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走過去擁緊了她,看著她的樣子,狠狠開口。

「倆畜生,湊了堆兒。」

鬧劇落幕。

徐豐氣哼哼地走了,而元素拒絕了錢傲的相送,自己陪著顏色回了她的出租屋,見她照常的喝水,照常的有說有笑,照常的講她的花樣美男……

表面上風平浪靜,可元素知道,她特介意,特難過,也許她對徐豐的外表是愛慕的,但不代表她就樂意在兩不相知的情況下,將自己交給他,還活生生被他好一頓奚落。

到了晚上,她原是想陪著顏色過,可她卻死活不肯,生拉活扯的攆她回似錦園,走憂鬱路線不說,還非得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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