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寶貝,罰我伺候你吧?

「碰巧遇到你家大象病了,送了趟醫院,這不剛回來。」白慕年放開扶著元素的手,順勢斜插在褲袋裡,淡淡地陳述著事實。

換以前,這哥們兒真是巴不得將女人送他床上去,借他消遣,可白慕年知道,這個女人,對錢老二的意義不一樣,所以還是直接說清楚比較好。

大熱天的,氣氛卻有些冷。

僵了半晌,錢傲點了點頭,面色不愉地從元素手裡接過大象,查看了一下,斜斜地睨著她,嗔怪:「給它吃什麼了?連只狗都看不好。」

「……」

胃裡翻江倒海,又被這男人這麼一氣,元素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大爺甩手一走,她奴隸般為了這狗命東奔西跑的,到頭來沒落著好不說,還白得了埋怨。

白慕年趕緊打圓場:「幸虧素素髮現得早,要不然……」

「素素?」錢傲不爽地瞪了元素一眼,心裡不是個滋味兒:「小名兒都叫上了,我說,嘿,啥時候你們這麼親近了?」

一臉錯愕!

白慕年明白這哥們兒又彆扭上了,不過有的話可以解釋,有的話越解釋,越讓人覺得欲蓋彌彰,這錢老二隻要一碰到這丫頭的事,就沒個正常思維,不肖幾句話,准能把火點著。

還是先撤了吧,內部矛盾還得讓他們自己解決。

「得了,誰都有個不小心的時候,先走了,回見啊!」

說完深深地看了元素一眼,其實他也不想,可那眼睛就是不受腦袋控制,甚至顧不得錢老二那毛蹭蹭的眼光。

這種沒出息的事,按道理說完全不是他白慕年能幹出來的,可就為了這麼個冷冷淡淡,甚至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的小丫頭,那顆冷了多少年的心,又有了一點活絡,會惦記,會上心。

這種久違的衝動,多少年都不曾出現在他的身上了?

但是,他懂分寸,這丫頭對自己來說,永遠都只可遠觀,能偶爾的這麼相遇,於他就是莫大的驚喜和滿足。

說話這當兒,他已經上車走了。

但就這麼一個小眼神,錢老二卻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倆人今兒個不對勁兒,想當初年子那初戀走的時候,這丫的信誓旦旦,指天劃地的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相信女人,再也不會對任何女人上心。

這他媽的,算咋回事兒?幹嘛都盯著老子的女人。

算了,怎麼著他也不能為了這麼芝麻大的事兒,和年子鬧不愉快,穿開襠褲的時候就混在一起的兄弟了,不管怎麼說,稟性還是了解的,年子就干不出那種事兒來。

不過就是這女人太邪乎,忒他媽勾人,死活讓人心裡撂不下。被她惹了一肚子氣,跑出去狂飆了幾個小時車,又眼巴巴的跑了回來,寧願裝三孫子,也不想離開她。

這白慕年一走,錢傲一邊抱著大象,一把拽過元素,就吼:「大象生病了,你不知道給我打電話?犯得著去麻煩別人嗎?」

直直瞪著他。

他的手勁兒挺大,捏得元素胳膊生疼,還真是諷刺,這典型的惡人先告狀啊,這個男人怎麼就能這麼不可思喻呢?她半夜三更的急得撓心撓肺,打電話不接,還反過來指責她?

這麼一想,她撇撇嘴,直接毫不留情的吐槽:「給你打電話?你電話能打明白?」

錢老二愕然半響,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倆未接來電,剛才敞開車窗,迎著風飆得太快,沒聽見。心瞬間就放鬆下來,眯了眯眼,將她摟懷裡,輕輕吻了吻她的面頰,笑道:「乖,我的錯,這麼著,今晚罰我好好伺候你,行不?」

「臭流氓……」

「是,我臭流氓,我就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臉色一陣發白,元素覺得這男人的思緒真的特別異常,後宮三千不是女人啊,什麼只對她一個人……咬了咬嘴唇,果斷嗔道。

「錢爺……你,真不要臉!」

「對對,我沒有臉,壓根兒就沒有臉。」搔了搔頭,錢老二也不惱,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嘛。

他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兒,讓元素有點氣結,要是公司的人,看到他們董事長這副無賴樣兒,不知道會怎麼想,總之,和他說話,簡直就是雞同鴨講,一揮手,拍開他的毛手毛腳。

「拉倒吧你,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放手,回屋,我困了。」

皺眉看著這個女人,錢傲一雙深潭似的黑眸里蘊藏著一些不知名的情緒,似嗔怪,似怨懟,還有一點點受傷,想他都這樣低聲下氣了,她還要怎的?

長長地嘆了口氣,手臂從她腰上移了上來,輕輕捏住她的下頜,往上一抬,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認真地說。

「妞兒,咱別鬧了成不?我很累。」

他的語氣很輕柔,可其間夾雜的卻是不容抗拒的咄咄逼人,眼睛裡的陰沉元素看得有些發怵,剛還笑語盈盈的,轉眼就變臉,他說他很累,累?想到那個古典的漂亮女人……應該是很累吧。

忽略掉心裡那一絲絲的酸澀,元素一把甩開他的手,轉身進了似錦園。

剩下錢老二在後頭髮愣,這女人真是寵不得,一寵就上天,這小性子全是讓自個給寵壞的。心裡憋屈,老大爺們,連個女人都收拾不了?不由得恨恨的低咒。

「小娘們兒,不識好歹。」

進屋。

元素的態度始終不急不躁,不理不睬,徑直往客房走去,不管怎麼說,今晚上指定不能和這個男人睡一個屋,要不然,錢二爺的糖衣炮彈一轟炸,自己又得投降。

然而她忘了,如果這麼容易得逞,那男人還是錢老二么?客房的門還沒關上,就被男人一腳從外面踹開,但人在氣頭上,這輕重就沒法兒控制,門往裡就直接撞上了元素的後背,力道大得,差點沒把她摔到地上。

嘶!

背上突然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她摸了摸後背,也不吭聲,連眼皮兒都沒抬,直接往床上一倒,閉了眼。

錢老二捏了捏拳頭,本想看看她傷到沒有,可見她不愛搭理自己的樣子,他心裡那火氣,就硬生生的澆滅了他的念頭,阻止了他的動作。

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不好,惹她這麼嫌棄,他錢老二這輩子都沒這樣對待過一個女人,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乎了,可她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讓他那口氣哽在喉嚨口,怎麼就順不下去了。

不由自主的,嗆人的話就脫口而出了:「元素,你他媽咋就這麼不上道呢?這軟硬你都不吃,你到底要咋樣,直說了吧。」

元素一愣,讓她說?

該說的,不該說的話,她都說過了,他什麼時候尊重過自己的意見?心沉了又沉,望著大喇喇坐在床邊的男人,心裡堆積的情緒越來越濃。

她覺得其實自己有時候是真犯傻,一時不慎就被這男人迷惑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竟然忘記了兩人的雲泥之別,地位之別,身份之別,她想要的安定,她想要的平靜生活,和這男人在一起,已經就完全不靠譜了。

既然如此,幹嘛還要自我催眠呢?

這個男人不是她的,她不能要,更加要不起。

這念頭一旦滋生,就像根細草一般,扎進腦海里瘋狂的生長,完全沒辦法按捺得住,大腦的思考剛剛結束,嘴巴就和中央組織脫了節,話早已衝口而出:「讓我走吧,錢傲。咱倆這樣這關係,真的,像一出最沒品味的鬧劇,放了我,好嗎?」

讓他放了她這話,她說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她一提起,他都像一隻炸毛的公雞一般,不是怒就是吼,可這次,他卻沉默了。

點煙,吸煙,一貫的動作,可今天看起來,哪裡不一樣了。

元素注視著他,煙霧繚繞中,他的臉有些模糊,緊繃著,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臉的陰霾。

這樣沉默的男人是少見的,以前的他,要麼是痞的,怒的,吼的,但很少這樣沉默的。她猜不透,也不敢再去猜……

過了好半晌,錢傲才低低地開口:「跟著我,你就這麼不得勁兒?這麼難過?」

有些迷糊,有點糾結,愣了好一會,不知道這男人今晚上哪股筋抽了,學人家玩腹黑,一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了,也不是個談事兒的好時段,這夾么雜不清的交流,一晚上就別睡覺了。

「回去睡吧,明兒再說。」

「元素,你他媽可真招人恨,痛快點說吧,有意見就提。」

臉沉了又沉,錢傲真惱了,滿腔的怒火,得不到紓解,憋得難受,一腳踹在旁邊的椅子上,椅子一翻,橫倒在地上,發出「哐啷」一聲的刺耳聲響,再配上他那陰惻惻的眼神,讓元素有點發毛。

但話說到這份上,索性一股腦說完,早死早超生。

「是,和你在一起,我很不得勁兒,我走在大街上,都覺得人人都在戳我的脊梁骨,人人都在罵我是個下賤的女人,勾叔引侄的……」

一激動,這元素有的沒的,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可錢傲卻一句都沒反駁,只是那麼定定的注視著她,臉上有一種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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