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傻不傻啊,羞羞

一毛一那女人的聲音如同滲了溫水般柔膩,輕飄飄滑過耳朵邊兒,聽得小久姑娘一身的雞皮疙瘩,而苦逼的謝大隊長,則是汗毛倒豎。

媽的,她誰啊?

那天表演的女人可就多了,他真的沒瞧見那些臉長得有什麼不一樣。清一色的軍裝,清一色的軍帽,像他這樣本來就不太注意女人的男人,哪裡記得誰是誰?

有一種女人,天生就能查言觀色,見到男人木訥無語的樣子,只見姑娘兩隻塗滿紅色丹寇的縴手翹成了蘭花指,往嘴邊兒做了一個吹笛子的動作。

「謝隊,你忘了……我是劉柔啊,我們倆,還,還那啥……」

然後,劉柔嬌羞得說不下去了。

哎呀我操,不就是碰了一下杯么?

明明一件很正常的事兒,她偏有本事上把話說得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思與聯想,那表情動作就像是上過床一樣。

邢小久呼吸一頓。

審視的目光膠著在她的身上,這一下,真的仔細打量起她來。染成了板栗色的捲髮慵懶的披散在肩上,小臉上的皮膚很白,五官小巧,翹鼻微挺,襯著綠色的軍裝整個就是制服誘惑。

搞文藝工作的女人,的確又軟又嬌又很耐看。尤其那雙美目,盼兮盼兮直往滿臉不知所謂的謝銘誠臉上瞟去。

老實說,這樣的女人,絕對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兒。

要遇到其它男人,也許在那天晚上酒後就亂性了。

可惜的是,她碰見的是謝銘誠,這男人腦子天生都有些不開化的,尤其對美女的識別度很低,基本上,他瞧見了,和瞧見一株莊稼差不多,不過腦子的。

直到這時候,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似地張了張嘴,意識到就是那晚上0。01秒摸過他手的女人了。

一時間,他高大的身子頓住了。

不由自主的,他攬住小久腰的大手抖了抖。

不是他做賊心虛,而是他親愛的小久姑娘就在旁邊。女人的心思他琢磨不透,就怕他女人吃點兒天外飛醋,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幾乎沒有考慮,他搖了搖頭,拽緊小久的腰就要走,聲音裡帶著悶氣兒。

「我不認識什麼牛肉豬肉。咱走吧,還得去看嫂子呢,閑事兒少管。」

奈何,小久姑娘腳下長釘子了,她不走。

謝銘誠是什麼男人啊?說他是雷鋒可能有點誇張,但是像這樣遇到別人有困難他卻不幫,這種可能性小得比火鍋撞地球的機率還要少。他急急地拉著她走,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女的就是那天晚上摸過他手的女人。

一想到這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換了她驕縱時期的性子,兩個耳巴子就過去了。可是現在年齡大了,到底還是綳得住一些了。她得多學學嫂子,笑裡藏刀才是好本事。眼前的女人,望著謝銘誠時那眼睛裡閃爍的東西,太明顯不過了。

她躊躇著自己該怎麼對付!

如果她識趣兒,這事兒也就罷了。

然而,世界上不識趣兒的人可其多?

見到她的臉色,劉柔更加誇張的向謝銘誠拋起媚眼兒來,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似乎就怕邢小久不誤會似的,捧著肚子,呼痛:「……喔,我的肚子好痛……謝隊長,你……怎麼不管管人家,怎麼能這麼無情呢?」

嬌柔的聲音如泣如歌的訴說著她的委屈,到底是會吹笛子的,小嘴嘟嘟造型都千媚百嬌,說出來的話真能讓人肝臟繞胸膛三圈半直到嘔吐。

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她和謝銘誠之間真有什麼一腿二腿的關係。

這一下,把謝銘誠也惹火了,落荒而逃怎麼行?那不得更讓他女人誤會啊?

可是……

即便他心裡堵得要命,但是對付這種女人,卻真他媽不知道怎麼下手……

見他臉上陰沉得滴水,小久姑娘心裡知道這傢伙是無辜的。

可是,謝銘誠這男人就這麼老實,要是今兒沒有她在這兒,還不被那女人給賴上啊?

對於這種明目張胆覬覦別人老公的女人,就得狠狠收拾,要不然,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她現在只是單純的想勾搭,以後誰說得準會使出什麼陰招兒來呢,那宣姨,柳眉,邢婉等人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一念至此,邢小久偏著頭,看了看他,笑問:「謝銘誠,她是誰啊?」

「那晚我和你說過的。」感受到小久身上隱忍的僵硬,謝銘誠心裡又氣又急,怒目圓瞪,黑臉兒拉得老長。他覺得這女人明顯是找他茬的啊,難道就因為那晚上她第二次來敬酒被他拒絕?

握了握拳頭,他怒了:「你什麼意思?少在這兒找茬啊!」

「謝隊長,你,喔……我肚子真的好痛,那晚上,你……」咬著下唇,劉柔說得斷斷續續,那股子委屈勁兒,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看著就是那種被男人玩了又甩了可憐姑娘。

謝銘誠眼睛裡都快要竄出火兒來了,他這輩子都沒有被人這麼冤枉過。實際上,這個混帳女人說什麼他都不太在意,但是這種事兒,讓他怎麼和小久解釋得清楚?

握住小久的腰,他赤紅的眼睛裡滿是難堪,還有點兒委屈。

「小久,我沒有……」

「我知道。」

不待他說完,小久立馬笑著打斷他。

說完,她轉眸望向那個女人,下巴微仰,神色擺明了傲慢的姿態,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原本柔和的目光變得犀利。

「小姐,你喜歡謝銘誠?」

見她目光暗沉中透著風暴,劉柔心裡『咯噔』一下,微微點頭,故意嬌羞地說:「我跟他……」

說到這兒,她又停住了。好像說了什麼,其實她什麼也沒有說,擺明了就是留著尾巴讓小久去自個兒瞎猜,要怎麼想都是她的事兒。如果她要直說和謝銘誠做過什麼,反倒顯得不真實了。

這招兒,高!

這種情況,既然不會徹底相信,大多數女人心裡都難免會有疙瘩!

因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干過那件事兒,是完全無法鑒別的,誰又說得清楚?男人又如何能解釋得清楚?很明顯,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謝大隊長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真是一把溫柔又殺傷力極強的刀啊!

嗷!

謝銘誠氣得快要背過氣去了,他媽的平空跳出來一個女人,在小久面前這麼一說,不擺明了整他么?

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他腦袋上的頭髮都氣得冷硬起來,面色僵硬了幾秒,完全壓抑不住心裡那股狂怒了,手指著劉柔,一臉肅殺之氣。

「我警告你,少他媽胡說八道啊,我不過就是跟你喝了一杯酒……」

挑到他話里的漏洞,劉柔嬌笑反問:「那你剛才還說不認識我,明明我們……」

「停,我,我……」

「你什麼?嗯,說不出來了吧,你就是騙人!」

劉柔可憐巴巴地撐在休息椅上,仰著腦袋望他。視線里,他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似的,裹在筆挺軍裝下那挺拔健碩的身材真的讓她有些垂涎,還有那雙長腿,是那麼有力地撐在地上。

這個男人,是真的入了她的眼,可惜……

現在,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事兒要擱平時,要她是個男人,謝銘誠指定二話不說一個耳巴子就甩過去了。可他從來不揍女人,然而,除了拳頭,靠他那張笨嘴,他還真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可憐的謝隊,手攥成緊,目露凶光,恨不得撕碎了她。

一直沒有吭聲的邢小久,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黑沉的目光,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瀕臨崩潰的怒火。

算了,不折騰他了。

她按住謝銘誠的手,顯示他稍安勿燥,慢騰騰地走近了兩步,站在劉柔的面前,倨傲的看著她。

她站著,劉柔坐著。而她的目光就這麼從上往下,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她。

「劉小姐,你知道我是誰嗎?」

聞言,劉柔心裡一慌,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心臟頓時呈現出不規律的跳動,為了掩飾,她慌忙地垂下眼瞼,不敢與她的目光對視。

不是都說謝銘誠的老婆又軟弱又單純么?她的眼神為什麼會這麼的銳利?

咬著下唇,捧著肚子,她搖了搖頭,小聲委屈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謝隊長的女朋友嗎?」

小久輕笑一聲,覷了她一眼,「不對,我是她老婆。」

「哦?原來他,他結婚了……對不起,我不知道……」委屈地絞著自己的衣擺,她的樣子顯得更可憐。

對不起,對不起啥啊?

故意誤導!

邢小久意味不明地盯著她,瀲灧的漂亮眸子越變越暗,依稀彷彿,她記得小時候看到的柳眉也是這樣,就用這副姿態,一步一步跨入了邢家的大門。

心裡的憎惡猶甚,她無聲的嘆了嘆,忽地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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