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遇到一毛一的少尉

嘴上說了掛,手抓著手機,她不僅沒有掛,反而豎起耳朵來查控那邊兒的氣息。

有點二,這完全不是她的個性。

但是,她說不出來為啥,她就這麼傻呵呵的做了。

可是十幾秒後,那邊兒的人不聲不響地掛斷了電話,那刺耳的『嘟嘟』聲傳來,讓她握住手機的手緊了又緊,彷彿缺失了某種生命里特別什麼寶貴的東西似的。

一時間,她悵然若失!

到底會是誰呢?

她坐在床邊兒琢磨了老半天,也沒尋思出所以然來。如果這人有急事找火哥,怎麼著也該吱個聲,打個招呼的,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又靜靜聽了那麼久才掛掉?

肯定是認識的人,之所以不出聲,是不願意讓她聽出他的聲音來。最後,她作出了這個判斷。

心裡亂糟糟的,這種情緒一直持續著,一整天都六神無主,做什麼事兒都沒有心思,澆花花不亮,餵魚魚不乖,找了本言情小說,可是看了老半天,女主角是誰都不知道。

邢爺晚上回家的時候,她保持著看書的姿勢,窩在躺椅上。面前換成了一本兒發黃的醫書,而她的心思,卻不知道已經神遊到了第幾重天了。

瞧著她這副獃滯的小樣兒,他不免有些好笑,走過去摸寵物狗似的揉她的腦袋。

「想什麼呢?書半天都沒有翻頁兒?」

慢吞吞地抬起頭,連翹放下書,撐著他的手臂懶洋洋地站了起來,抱著肚子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胳膊腿兒。

「回來了?今兒你手機沒帶,有找你的,我讓打你座機了。對了,還有一個找你的電話,是國際長途,那人奇奇怪怪的,半晌不吱聲就掛了……」

眉鋒微挑,邢爺徑直走過去拿起手機,查了一下已接來電。黑眸微轉,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眸底深處似乎有一種難言的情緒在跳動。

「他和你說話了?」

「沒有,他一聲也不吭,所以我才說奇怪嘛。」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回答,拿著手機轉身便出了卧室。

而他僵硬又挺直的背影,落到了連翹的視線里,惹得她滿臉疑惑。

搞什麼啊?打電話這麼避著她。

他這一去,好半天才回來,連翹狐疑地迎了上去,雙手揪著他的胳膊,開門見山地問:「喂,到底是什麼人啊?瞧你這樣兒,比他還要奇怪。」

「哦,是公事兒。姑奶奶,大著肚子你別一直杵著,來來來,先坐下慢慢和你說。」

邢爺微蹙著眉頭,特別擔心她的大肚子,小心翼翼地將扶到沙發上坐好,自己才順勢在她旁邊坐下。

然而,話題卻不是連翹以為的那樣,早就飄浮了十萬八千里,很顯然,被他岔了開去。

「那個……連翹,銀行的保險柜查到了,鑿鎖取出了易安然收集的資料。」

連翹仰著頭,望著他臉上明明滅滅的表情,特別不解。

他這種事兒都不迴避她,是什麼樣的電話需要如此?

心裡微惻,她擰了擰眉,就著他的話問:「那些資料有用么?」

「有。易安然收集的資料里,有大量遠陽集團的犯罪證據,走私,逃稅,涉黑,雇兇殺人,其中包括邢子陽指使替換新城酒店的煤氣管道的錄音,還有……上次在農貿市場毆打你那些小混混也是他指使的,目的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聽著火哥娓娓道來,雖然這是他倆早就有的懷疑,但如今真真切切聽他說著那些聳人聽聞的作姦犯科,連翹還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人心向惡之後,真的非得傷害別人才能讓自己心裡獲得那種滿足感么?

無疑,邢子陽的思想是變態的。

「021呢,她有沒有說是誰?」

邢爺搖了搖頭,「估計易安然在NUA組織的級別不夠,她只知道紅刺里有NUA的人,卻不知道確切的是誰。」

這個可以理解,畢竟在這樣的保密部門安插一個人特別不容易,絕對可以算得上是NUA極高度的機密,怎麼可能隨便哪個組織成員都知道?

然而,讓連翹疑惑的是,易安然送畫給火哥,還有她偽死後火哥拿到她的日記本,這兩件事都是在她認識邢子陽之前發生的。以此可以推論出,租用這個保險柜的時候,並不是為了保存邢子陽的犯罪證據,只能是另有其它用途,而把這個送給火哥,用途肯定又是與火哥有關?

好吧,好奇也好,吃醋也罷。總之,她疑惑了。

「除了這些,就再沒有其它?」

勾了勾唇,邢爺抬起她的下巴,好笑地問,「你希望還有其它什麼?」

揮開他討厭的聲,連翹鄙夷的彎唇。

「不說拉倒,誰稀罕知道你們那些破事兒。」

知道他的女人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子,邢爺哪裡怕隱瞞什麼?掰過她賭氣的身子,蹭著她的鼻尖,一副港台連續劇里的小生常用的表情,噁心巴拉的說。

「好啦好啦,外星人都拯救不了你的醋酸味兒。她的確給我留了些東西,不過,我已經全都銷毀了,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雖然這麼說有點殘忍,但這是實話。連翹,我從來沒有愛過她……」

抓住機會,連翹歪著頭,一臉揶揄地問:「那你愛我么?」

目光里沉澱著深情,邢爺用大拇指的指腹反覆摩挲著她的唇,深邃的眸子凝望她良久,才俯下去,輕輕『啵』的一口,低不可聞地說了一個字。

「愛。」

愛與不愛,絕對是不同的感覺。

他很確定,而她,當然也知道。如果這都不算愛,世界上還有愛么?

可是……

對著男人有些紅的俊臉,連翹蹙了蹙眉,觀察著他微微窘迫的神色,慢吞吞地替他解圍,「好啦,姑娘我人見人看,花見花開,你愛我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稀罕事兒。我從小到大被人表白的時候多了去了,瞧你的樣子,第一次吧?」

邢爺咬牙,「連翹,我汗毛都豎起來了,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女人……」

輕咳了一聲兒,連翹厚臉皮的咧了咧嘴,也不和他開玩笑了,正色問道:「邢子陽畢竟是你的堂弟,你打算怎麼辦?邢家那邊兒也不好處理。」

這事兒,邢爺又何嘗不知道?

雙手環住了她的肩膀,他嘆了口氣,拉她過來靠在自己懷裡,再躺倒在沙發上,怔忡良久,他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究竟怎麼處理邢子陽?事實上,今天他去刑偵大隊的路上,也為這事兒頭痛了很久。

因為,這不僅僅是處理邢子陽的問題。而他更需要在處理他的基礎上,最大限度地顧及二伯,二伯母還有奶奶的情緒,畢竟大家是血濃於水的至親。

思索再三後,他讓警方按程序先對邢子陽實施逮捕,但是,必須暫時將這件事兒保密,誰都不能告訴,免得透出風聲讓二伯和奶奶知道。

至於以後,再從長計議……

可是事與願違,他沒有料到的是,等刑偵處的人拿著逮捕證趕到遠陽集團的時候。

人去樓空。

這事兒就明顯了,警方有他的人為他通風報信,他才能先一步得到了消息溜了。在這個社會,為了錢不要原則的人太多,儘管他之前再三要求刑偵處對這事兒保密。但是,公安局那邊兒畢竟不是他的地盤,警察隊伍里龍蛇混雜,哪裡理得清那些人有什麼樣的背景關係?

其實,在此之前,他曾經派了兩個人盯梢邢子陽。然而,他還是跑了,成功一招聲東擊西躲開了這兩個人。

當然,作為邢家的男人,邢子陽又怎麼會是省油的燈呢?

心裡不爽,但他到也不算很意外,如果他那麼容易對付,邢子陽也就不是邢子陽了。

這樣的問題是,事情大了,再也無法避免被二伯和二伯母知道。甚至,很快奶奶也會知道……

就在他回來之前,警方已經將邢子陽例為了A級逃犯進行通輯。可是,這人一旦跑了,他便由明處轉入了暗處,狡兔三窟,要找他可就不太容易。

只不過經此一事,邢子陽這輩子想要掌控邢家大權的夢想,也徹底宣告破裂。

但這樣的結果,他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

連翹見他半天不說話,搖了搖他的胳膊。

「想什麼呢?聽見沒有?問你話呢……」

擰緊的眉頭微微舒展,邢爺不願意在他女人面前流露自己太多的煩躁。微微勾起冷硬的唇,儘管輕柔地將他的大手放到她攏起的小腹上,輕緩地隨口說。

「哦,他啊,他跑了。」

他這語氣輕柔得,好像邢子陽跑了,壓根兒不是一件什麼大事兒。

「跑了?」

連翹重複了一遍,看著火哥輕鬆的面龐,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他這表情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該不會火哥心裡也挺樂意他就這麼逃掉吧?如果他逃到國外,永遠也不再出現,至少可以保一條性命,對邢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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