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神秘的來電

那天晚上,下了整夜的雨。

雨下得並不大,淅淅瀝瀝,一點一點敲打在營房宿舍外邊的雨篷上,小夜曲似的,點輟了小久和謝銘誠的生活。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

到了秋天,每下一場雨,天氣便會多降一點溫,京都市,颯颯秋風,越來越涼了。

宿舍的窄床上,邢小久的夢境被朦朧之中響徹營房的尖銳哨聲驚醒了。

吁……

下意識地,她閉著眼伸手掖了掖被角,一隻涼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有些泛涼。這時候她並沒有醒透,掖好了被角,她又習慣性地將自己的身體往後縮了縮,貼在她背後的男人,那懷抱,很暖。

想到這個冬天,她都可以窩在他的懷裡取暖,她腦子又醒了許多。

再幾秒後,混沌的腦子似乎更清明了,一個窘迫的狀況映入了她的腦子——

昨兒晚上回來後,兩個人竟然荒唐地折騰到了後半夜,而此刻……此刻他竟然還在,安詳休憩,似乎他原本就該這樣嵌入她生長似的,自從第一次她提出那個要求後,這個男人似乎總是這麼干。

臉有些發燙,她不安地扭了扭身體。

黑暗裡,耳邊兒突然傳來男人低悶的聲音。

「小久,你醒了?」

想到昨晚上的荒唐,她微微扭過頭去,眼前的男人眼珠子爍爍著,很顯然已經醒透了。她原本只是半眯的眼兒,猛地睜大了,嗔怪道:「謝銘誠,你不睡覺看著我幹嘛?」

「喔,我剛剛醒,昨晚上喝多了,身上軟,不想出操了……」

軟嗎?

明明就硬好伐?小久腹誹不已。

而且,他哪兒是喝多了身體軟啊,明明就是縱慾過度好不好?想著這個傻男人昨晚上喝了酒瘋狂逞凶的狂野樣子,小久腦子裡全是旖旎的畫面,而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上,更是猶如山丹丹的花開——紅艷艷。

平日里,沒喝酒的謝銘誠雖然也急切也毛躁,整天像沒吃飽似的,但他特別害怕傷到她,每次辦那事總是特別的顧惜她的身體。而昨天晚上,這傢伙借著酒勁兒,簡直就像一隻不知饜足的傻瓜,非得要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過去三十幾年的空倉期都補足了。

而她,究竟怎麼睡過去的,完全記不得了。

思忖間,埋藏的猛獸越發復甦得厲害,她窘迫地往前挪了挪身體,隨便帶走了被子,她想裹住自己隨便脫離他的佔有。可是,造型還沒變幻完成,抱著她的那兩條鋼筋般的手臂猛地一收緊。

於是乎,她的活動範圍,就限制在了他的臂彎之間。

她急了,吼他:「謝銘誠!」

「在。」

「我知道你在。」丫這不是廢話么?

呵呵傻笑一聲,謝大隊長手臂略松,放她一個呼吸順暢,嘴裡卻哄道:「丫頭,不要動……等一下,我就起來給你做早餐,今天,你想吃什麼?」

吃什麼,她吃什麼?

小久呼吸都不暢了起來,他倆此刻分享著彼此最私密的地方,可他問的話卻老實得讓她想揣他下床。沒聽到她回答,悶著不語的男人又嫻熟地往她身上頂了下,像是在催促她快點兒說。

這樣的情況下,她的大腦哪兒還會思考問題啊,不由自由的低『嗯』了一聲兒,她咬著唇悶聲說。

「吃什麼都行,謝銘誠,你能不能先……先拿開,我還想睡會覺,困死了,昨晚上都沒睡好!」

「好,你睡吧,我又沒讓你不睡。」

謝大隊長的話說得挺真誠的,按他的理論就是你睡你的,我玩我的,各不相干。可是,當他鼻翼間呼出的溫暖氣息拂在小久姑娘的耳邊時,她該怎麼睡啊?

身體微微顫慄後,如同接上了電源線,她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扭過腦袋,嬌軟的聲音撓痒痒似的。

「這個樣子,我,我怎麼睡得著?」

這話說完後,不得了。

原本男人晨起勃動只想淺嘗輒止就行,被她這麼嬌綿綿地在心上一撓,小女人啊,可真得糟殃了。他粗勵的大手溫柔地掰住了她的腦袋,俯下頭去就堵住她的嘴,渾身像被開啟了發動機關一般,原始的動作隨之顛簸開來。

「喔……我……謝銘誠,你瘋了?不要了不要了……」

「好好好……」

嘴裡應著,卻生猛地不停,小久顫著嗓子糾結,「好什麼好……」

「你真好……」

「傻瓜……喔……」

慢慢地,她沒有機會再說話了,除了嗯嗯喔喔的叫他的名字,腦子裡似乎也想不起來有什麼重要的話需要說。

而她現在,越來越習慣與他這樣的肢體糾纏,甚至可以說,是越來越享受,在這樣悠閑的時光里,與他繾綣交付著彼此,愛上了這種身心合一的感覺。

室內的溫度,騰地升高。

而在這樣的折騰中,秋日凌晨的涼意竟詭異地褪散了,摩擦能生火,沉浸在周公之禮中兩個男女身上已經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濕汗,被窩裡的起伏和糾纏,哪裡會有涼意,最多的,不過是溫暖和曖昧。

寫到這裡,又到了戛然而止的地方了。

史太公司馬遷妙筆生花,曾用『但聞玉環璧佩璆然聲響……俯仰之間,弄得叮叮噹噹……』,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少兒不宜觀看。

至到,幾多菩提之水,終於滴入兩瓣紅蓮之中,戰事終竭……

當通訊員小趙來叩門喊報告的時候,謝大隊長龍精虎猛,還戀戀不捨地停留在其間,不願自拔。

「謝銘誠——」嗓子有些發啞,清晰的敲門聲,讓小久有些窘迫,咬著下唇推了推他。

以往每天早上謝銘誠都會早早起床和戰士們一起出操,再忙再累一樣的風雨無阻。

可今兒,他似乎真的有些貪戀紅帩帳暖了。

手臂收緊,他將懷裡的小媳婦兒緊緊地摟在懷裡,半點兒抽身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一邊兒撫著她的臉,一邊用渾厚的聲音拔高了問。

「什麼事?」

佇在門外的通訊員小趙是個懂事兒的,從他不太正常的聲音里便判斷出什麼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報告隊長,總部派過來接退伍老兵去火車站的車來了。我是,我是怕隊長你昨晚喝多了起不來……」

「我知道,你們先開飯,我這會兒忙著,很快就來。」

聽著他嚴肅的語氣,小久又好氣又好笑。

咬著下唇,等到小趙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終於消失在樓道,她才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謝銘誠,你的原則性跑哪兒去了?」

「我怎麼了?這……和原則有什麼關係?」謝大隊有點兒不解。

「不出早操,你說你忙啥?」

謝銘誠樂了:「呵呵,你說我在忙啥?我是挺忙的啊!」

說完,似乎為了證明他確實在忙,身體還故意動了動。

小久臉上剛才炙燒過後的熱度還沒有降下來,而他那似乎有生命力的男性象徽再次誇張起來,惹得她小心肝不由得微微發顫。

她真心招架不住他這麼來回的折騰了,旋即搖了搖頭。

「你趕緊去做事兒吧,我想再睡一會兒!」

他昨晚本來就喝多了酒,再縱慾,又不是二十歲的大小夥子了,這樣兒對他身體不好。兩個人既便再甜蜜,再恨不得分分秒秒黏糊在一塊兒不分開,在這種事兒上也要懂得節制,未來還有長長的幾十年呢。

老實說,她覺得這樣子的她跟這樣子的謝銘誠,真的已經變得都不像以前的他倆了。

濃得,化不開。

什麼內斂深沉,什麼老實憨厚,什麼端莊淑女,什麼循規蹈矩,通通都被甩到九霄雲外去了。實實在在像兩條饑渴了許多年的魚兒,徜徉在愛情的海洋里,拼著勁兒的互相佔有和給予,恨不得時時刻刻在一塊兒。

「好,我先給你弄點吃的!」

謝銘誠這個男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向來都比較尊重邢小久的意思。即便是在這個男人主導的床上,她要真的說不要了,他也是絕對不會勉強的。

『好』字剛落,他很快便抽身起床了,進浴室匆匆沖了個戰鬥澡,一分種後他便套上作訓服出門了。

這幢宿舍樓的房屋不太隔音,很快隔壁的房間便傳來鍋鏟與鍋碰撞的聲音。

很久以前,小久每次聽著這種聲音,汗毛都能豎起來。可是,現在同樣的聲音聽到耳朵里,她心裡的畫面便是一個她愛的男人在為她做早飯,那種暖意又怎麼能找得到詞語來描述?

闔上眼睛,她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做好了兩個人的早飯,謝銘誠匆匆吃了一口,進卧室里又換了一身正裝常服,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睡過去的小女人,他沒有去吵她,而是撓了撓頭笑笑便先離開了。

這時候,天兒剛剛亮。

等小久睡飽了再起床的時候,天兒已經大亮了,謝銘誠和送退伍老兵的車輛早就離開了。她洗漱好吃過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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