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連翹,我愛你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話絕對是帶著真理降生的。

對於熱戀中的邢小久和謝銘誠這一對來說,正是如此。他倆那樣子,像是恨不得把時間給掰成兩半兒來使,而不管使用哪一半時間,兩個人都得膩乎在一塊兒。

這不,剛吃完晚飯,兩個人連坐下來歇口氣兒都不肯,便心急火燎地要冒著雨離開回天鷹。

乖乖,愛情的力量,果真是無窮的。

怎麼留也留不住,幾千公尺豪奢的景里在他們心裡,似乎還比不起天鷹大隊的單身宿舍來得舒服。

瞧著小久那張紅撲撲的小臉,連翹戲謔的心思便按捺不住了,抿著下唇蹭了蹭她的肩膀,那搞笑的笑容,意味兒,有點深長。

「喂,姑娘,感覺咋樣啊?」

面色一陣羞紅,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後,彆扭的小久姑娘45度全景完美姿勢望了望蒼天。

一個嫂子一個侄女,這母女倆完全就是老天派來收拾她的,如出一轍,話題又刁鑽又可恨。

而且,對於她的問題,不回答是絕對不行的。只要不回答,下一個問題絕對比這一個狠。

眼見男人離得遠,她眼兒微微一睨,低不可聞地說了倆字兒。

「還行。」

「還行?什麼還行?我是問你和他那啥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啊!

要不要說得這麼明顯啊!邢小久的臉蛋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有這樣拷問別人房事的嫂子么?

「就那樣唄……」

「那樣是哪樣?做得舒服還是不舒服啊?」連翹促狹起這個小姑子來,可是毫不手軟的。

她越不好意思,她就越是要逗她。

懷孕的女人,本來就閑得慌,惡趣味兒更是超正常發揮。

眉眼含波,滿臉紅霞,小久姑娘斜了她一眼,心裡有些扛不住她的重口話題,彆扭地偷望了望謝銘誠一眼,趕緊小聲求饒。

「好嫂子,我得走了,下次再和你說!」

挑了挑眉眼,連翹見她那窘態,心裡悶笑不已,再次湊過去小聲問了一個蠻專業蠻嚴肅的問題。

「哎,你倆避孕了沒有?」

紅著臉搖了搖頭,小久還沒來得及開口,連翹下一個問題就到了。

「不是吧,有沒有避孕你都不知道?就是你倆做那事的時候……」

「嫂子!」小久真服了這嫂子了,瞧著她那眉眼終於知道這廝是故意尋她開心的了,這回她沒有再猶豫,趕緊補充全部答案:「沒避孕。我倆年紀也不小了,謝銘誠說國慶節去領證兒,有了就留下來唄。」

「哦,呵呵!」連翹一邊兒點頭,一邊兒唇角含笑,雙眼放光。

逗小久,踩火哥,人生兩大樂趣也。

開心地一巴掌拍在她肩膀,努了努嘴:「趕緊走吧,你們家謝隊該著急了,良宵苦短,為了我的小侄兒戰鬥去吧?」

眼皮兒往上一翻,小久姑娘對自家大嫂這種赤裸裸的明騷暗賤行為又無奈又無語。

不過,最後,還是笑著和謝銘誠屁顛屁顛地走了。

春風得意馬蹄疾,如此幸福,著實讓連翹也跟著笑得歡暢。

要不怎麼說還是現代社會好呢,這事兒要是換了古時候,下聘,過禮,納彩,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安床,迎親,洞親,等兩個人真正睡到一起,都不知道得猴年馬月了。運氣好還能找著一個能瞧對眼兒的人將就過,運氣不好的嫁吃雞摸狗眼的,也得抱著走。

飯後,連翹滿肚子苦水地陪著兩個好動的小屁孩玩了一會兒,便深感要做一名資深家庭婦女的實屬不易了。

雖說沒有父母在身邊兒的衛舒子沒有平日里那麼嬌氣愛哭了,不過怎麼都感覺有些悶悶不樂的,逗他玩,給玩具怎麼著都不管用。

天!這才只是他離開父母的第一個晚上。

到了睡覺的時候,他壓根兒就不肯好好睡,瞪著兩隻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盯著她,抱著就不放手,那可憐見的小樣子,瞧得連翹的心揪得慌。

好不容易才哄睡了他,等她再回到卧室時,那感覺,簡直就是精疲力盡。

到底懷孕了和平時不同,她現在覺得自個兒的身體越發容易疲勞了,再加昨晚上沒有睡好,現在一進屋,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恨不得直接撲到床上,裹在裡面兒就不再動彈。

這困勁兒,將她原本想趁晚上的時候好好審問火哥的精神頭兒都弄沒有了。

癱軟在床上,渾身發著虛軟,她一連打了好幾個呵欠,腦子裡便暈暈乎乎的了。

被窩啊,真愛你!

現在她只有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要求,吃飽穿暖睡舒服,日子就不錯。不過,這一切都必須要建立在火鍋同志也在家的基礎上,她沒啥可擔憂的煩心事,心裡便美得不行了。

好吧,她的人生,太沒追求。

眼兒剛一閉上,火哥便端著一杯溫牛奶進來了。

緊抿著嘴,男人挺拔的身影透著一種逼人的壓迫感,他一言不發地走了過來,將裝牛奶的杯子放到床頭柜上,彎下腰拉了拉她的被角兒。

「連翹,起來喝杯牛奶再睡吧。」

迷迷瞪瞪地掀了掀眼皮兒,連翹認真地擰著眉頭注視著面前的男人,冷峻的面容沒有絲毫改變,歲月在他臉上都沒有留下什麼痕迹,俊朗得人神共憤的五官還是平靜地組合在一起,沒有泄露出來半點兒不同。

眸子,沉寂。

眼神,平淡。

可是,就是怪異。

想與周公約會的心思立馬被驅散了不少,她瞪大了一雙迷濛的眸子望他,特想從他那雙鷹隼般沉寂的眸子里分辯出一點什麼來。

然而,那雙黑眸里,除了似乎始終凝結在一起的固體冰,什麼也沒有。

撐起自己的身體,她坐起來靠著床頭,飛快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火哥,你今兒到底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三魂六魄少了一半似的。老實交待,被誰給勾走了!」

將牛奶遞到她手裡,邢爺大手順便替她順著頭髮,寵溺的動作,溫暖而乾燥的大手,一如既往的鎮定,可是明顯迴避了她的問題。

「沒事兒,喝完你早點兒睡,瞧你困得那樣兒。」

連翹是誰啊?

豈是他三兩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主兒?邢爺這當兒的形象在她心裡,完全就是敷衍和託詞。她原本就不是一個脾氣特別溫順的姑娘,這時候見她這男人陰陽怪氣,不冷不熱的臉能舒服么?

心裡壓抑了好久的煩躁,『騰』地就升了起來。

眼波流轉之間,她笑了。漂亮的笑靨熠熠生輝,可是說出來的話就沒多有動聽了。

「邢烈火,有事兒你就說事兒,見天擺個臭臉兒給誰看呢?」

見她急了,邢爺眉頭一皺,心裡立馬就慌了。

懷孕的女人,絕對不能動氣,這個他心裡是當教條記著的。

接過她手裡的杯子,他長臂一伸便將她的身體撈過來攬住,整個兒的鎖在懷裡,將牛奶喂到她嘴邊,聲音柔軟了許多,「傻妮子,千萬別動火。我沒什麼事兒,也不關你什麼事兒,乖乖喝牛奶。」

連翹鬱結了。

什麼叫不關她的事兒?他們兩個人不是夫妻么?

夫妻是什麼?

連翹憤慨得直想拉著他一起去撞牆,但心裡也明白,吵架解決不了問題。於是,不情不願地慢騰騰就著他的手喝掉了杯子里的牛奶,然後任由他替她擦了嘴,才神色凝重地問:「邢烈火,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怎麼了?如果是部隊里涉及機密的問題,那我就不問了。如果不是,麻煩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輕瞄了她一眼,邢爺目光有些閃爍,略一思索,他點了點頭。

「是部隊的事兒,所以我說不關你的事。」

「特別難辦?」

邢爺再次點頭。

說得真特么像真的!然而望著他的眼睛,連翹相當準確的第六感直接就告訴她了,眼前這個男人心裡絕對有事兒。

因為,如果真是部隊的事,他會目光堅定的告訴她,不要問了,國家機密。依他的性格得多理直氣壯啊!可是他壓根兒就沒有,言詞間雖然肯定,但眼神兒卻無比的飄浮。

所謂夫妻,處得久,習慣便知道得多。

如此一來,她心裡各種各樣的不著調的想法兒瞬刻間便爬上心來了,微仰著腦袋,她目光切切地望向摟著自己的滿臉沉沉的男人,沒有再追問這件事。

對火哥這樣的男人來說,追問等於白問。

她接著便岔開了話題,繞路而行。

「行,那我不問這事兒了。卓雲熙的事兒,怎麼樣了?」

「嗯。」

一聲沉沉的『嗯』,讓連翹更加糾結了!

「邢烈火同志,你丫怎麼變老太婆了?嗯是什麼意思?」

摟緊了她,邢爺怕她動氣兒,這次回答得特別快,冷冽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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