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女人的熱情邀請

邢小久這話,在謝銘誠聽來那是什麼滋味兒?

炸彈啊!腦門兒轟地就炸了!

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幾乎激動得快要從胸膛里蹦噠出來了——

不知是否可以用炸開來形容那種感覺,兩個人在事隔這麼多年以後,還能有機會在一起,那頃刻之間湧上心頭的激流足夠猛烈得能讓人有放縱的慾望。

男人如何能拒絕得了心愛女人的熱情邀請?

而這時候,女人柔軟的身體在他的懷裡綻放成了馨香的花兒,她含著淚水淺淺低喃出來的那句話,迅速地喚醒了他塵封在心裡許多年的感官。在她那隻微涼的小手伸進到他軍襯衣領口解他的扣子時,他只有一種觸電般的感受。

不會動彈了。

小久今兒穿了件V領的乳白色連衣裙,從他的角度望去,那天鵝般修長的脖子上白皙的肌膚泛著透明般的光潔,漂亮的鎖骨弧線勻稱而誘惑,那微張的唇說著一句一句動人的話語。

在他的心裡,女神般無人可比的邢小久,比電視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明星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此刻,他心潮澎湃,渾身臊熱得快要不行了,兩隻圈在她腰間的大手越來越滾燙……

頭腦中樞在失靈!

幾乎沒有考慮,他鉗著她腰肢的手就越來越緊,緊緊的拉近了她,貼緊了自己滾燙的身體,另一粗糙的大手用力捧起她的後腦勺,俯下頭就青澀而熱情地吻她,深深地吻她,用幾乎要將她吞噬似的力度。

久旱的男人,得點滋潤那情緒還了得?

他的身體不斷地往下壓,而兩個人交織在一起的四片唇也越來越激烈——

憨直剛毅的謝大隊長,化身為獸也不過須臾之間。

那激烈的擁吻,那狂放的情潮讓剛才還主動勾纏的小久姑娘大腦里很快就處於極度缺氧的狀況,雙手不知道怎麼擺放了,羞紅了臉頰,止住了淚水,憑著本能的用手死揪住他手臂上的的軍襯衣。

死死揪住。

緊張,心口狂跳著——

身體更是綿軟得完全沒有了著力點,只能無力地掛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按壓到那張『咯吱』作響的單人床上。

事實上,窒息的又何止她一人?!

初嘗親吻滋味兒的謝大隊長大吻得無比的忘我,他幾乎完完全全的沉溺在女人溫軟的唇瓣上,腦子功能有些失調,亂七八糟地只有她那句動情的話在回放——謝銘誠,你要了我吧。

要了她吧?

真要了她嗎?

不行——

腦子裡突地一陣激靈,老大的話也同時在腦子裡炸響,此去南疆九死一生,他怎麼能?

等他幡然從迷亂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情切之下的自己不知道啥時候已經把女人給緊緊的壓到了床上,而身下的小女人像個小白兔似的瞪著哭紅的雙眼溫柔的望著他,軟軟的身體下意識地緊貼在他身上。

眼睛裡,滿滿的全是情義和鼓勵!

她那眼神兒,刺激得他真想立馬撕碎她的衣服,狠狠地……

可是,那是他的仙女,他怎麼能那麼怎麼?

他最終還是用盡幾乎積蓄了一輩子的力量抗拒掉了自己內心那股強烈的獸慾,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軟軟的唇,鉗緊她的胳膊拉離自己,喘著粗氣直起身來。

「小久,我謝銘誠真他媽畜生,我不能那麼對你……」

半眯著還泛著動情和濕度的眼睛,小久望著他赤紅的雙眸,她分明看見了他眸底那簇炙熱的火焰。

為什麼?!

任何一個女人在緊要關頭被喊停,可能都會有她目前這種不太自信的感覺,望了望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甩了甩有些暈眩的腦袋,難堪地低聲問,「謝銘誠……你,你不要我?」

唉!謝大隊長這頭倔驢,咱該說他真是個正人君子呢,還是該說他傻?

漂亮的女人送到床上來了,這時候他竟然不幹了。

哪怕他此刻無比的鄙視自己,但還是認真替她拉了拉衣服,嚴肅地說,「小久,不是不要……是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不能擔誤了你。」

每次執行這種特別危險的任務,上頭給的死亡名額都會很多,誰也保不準戰役結束後的死亡名單里,會不會有他的名字。

子彈這玩意兒,可是從來都不長眼睛的。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要了她的身子?

「你要我……那要我吧……謝銘誠……」緊揪著他的胳膊,從剛才的深吻里緩過氣兒來的小久姑娘,呼吸稍順暢了幾分,酒精讓她的腦袋很恍惚,幾乎已經忘記了身外的那些煩事,何況她也不知道謝銘誠執行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任何。

不作她想,她只聽見前半句,他說他不是不要……

於是,她又仰起腦袋去親吻他的唇。

兩個相愛的人之間,對於這種事,先是拉拉小手,摟摟小腰,接著就得親親小嘴,最後必須得滾滾床單,這事兒都是一步一步循序漸進的,有了一,就會有二,而且不達最後的目的誰都不會滿足那種停步不進的關係。

正如此事的邢小久。

酒精和跟心愛的男人相處的激動將小久姑娘的殘存的神智弄得很迷糊,腦袋裡一陣陣的昏厥感讓她只知道想去吻眼前的男人,喜歡和他接吻那種感覺,好不容易邁出了這一步,她哪裡會給他機會跑掉?

在這一點兒上,她的愛是霸道的。

不過,他沒有離開讓她這次的吻不像剛才那麼慌亂和急切了,眼淚也止住了,不過熱情依舊,溫柔也是無限,手指愛戀地撫摸著他的臉,一點一點地摩挲,而另一隻小手繼續著剛才未完成的工作,再解開他下一顆襯衫的鈕扣。

無意識的女人膽兒都挺肥的,帶著哭泣之後的低啞聲,她還是那句,「謝銘誠,你要了我吧……」

「小久,我現在不能,不能……你清醒點了,你喝多了,你先好好睡一覺,成不?」

抓緊她的手,謝大隊長梗著脖子,心裡那個憋屈啊!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抱著自己喜歡了多年的女人,卻不能上,是何等的悲哀?

他敢用黨性保證,他自己心裡那份念想比這女人強烈了無數倍——

可是,正因為他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還是名特種軍人,他必須為她的將來先做考慮,萬一,萬一他這次要真他媽不幸死在了南疆,她該怎麼辦?她那麼愛惜自己的一女人,他怎麼能在這種時候逞一時情慾要了她?

「為什麼不能?謝銘誠……為什麼不要我……嗚……」

心思本就脆弱的邢小久,被他的話激得頓時又陷入了那種即將離別的悲傷的氣氛里,或者說沉溺於他男人氣息十足的氛圍里,猛地收回手,堪堪的抱著他,激烈地吻著他,渾然不覺自己現在這樣子到底有多誘惑,更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對男人來說是什麼樣的煎熬。

她微眯著泛著淚的雙眼,在宿舍微暗的光線里,她狂亂而又倔強地解開了他軍襯衣前面的幾顆扣子,然後視線定住了——

她看見了男人胸膛上有些汗濕和糾結賁張的健碩線條,性感又健康,那上面有一個一個深淺不一的傷痕。

男人的身體,鋼筋鐵骨一般,全是力量,相比之下,她覺得自己真的好軟弱。

堅毅的短髮濕了,髮際都冒出了細小的汗珠。

邢小久猛不丁地眼前這一幕給電到了,絕對是那種一萬伏特的高壓電,電得她手足無措,電得她全身發麻,心臟如同小鹿兒在亂撞,整個人呆了好半晌不會動彈。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揉了揉昏乎的腦袋,又將手將放到那些看著就怕人的傷疤上,囈語般低聲問。

「謝銘誠,你疼嗎?疼嗎?」

受不了她手摸著這股子刺撓勁兒,謝銘誠重新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搖了搖頭,「不疼,小久,等我回來。」

掙脫他握得便不牢實的大手掌控,小久姑娘重新將手放在他那些傷痕上,仔仔細細的摩挲,一點點的滑過,輕輕柔柔的按摩般磨蹭。

「謝銘誠,你喜歡我嗎?」

謝銘誠愣了愣,低下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窘迫,聲音聽起來有點兒悶,有點兒壓抑,但還是老實的承認了。

「喜歡。」

「愛我嗎?」

愛?當然愛,可是要讓他說出來,自然臊的慌!

張了張嘴,他說不出口。

見他緊閉著嘴的呆樣兒,邢小久偏要逼他正視自己的情感,聲音裡帶著軟膩的盅惑味道,「你愛我嗎?謝銘誠!說啊,你愛我嗎?」

傻傻地看著她,終於,謝銘誠點了點頭。

「說出來有那麼難嗎?」

其實,從上一次拿到那張被他細心貼好的照片開始,邢小久就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應該是有自己的。

只是那時候的她以為,錯過的一時,或許就是錯過了一生。

而錯過這一切,都是緣於不會表達,所以,才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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