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我靠,你謀殺親夫?

看著冷著臉的火哥,連翹只怔愣了幾秒就明白了,沒點兒不奇怪他怎麼會突然就到這兒來了。

擺明了是爽妞兒通過衛燎找到她的!

想到那通夭折的電話,她心裡有點兒彆扭,再瞧著他拉得比老長的一張黑臉,又不由得暗暗嘆息。

這男人偏就有這種本事,明明他不佔理兒吧,還能對著你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好像你欠了他錢似的——

真橫!

淡淡地瞅著他渾身直冒冷氣兒的樣子,連翹心裡琢磨著這些破事兒,權衡著利與弊。

老實說,不要怪她虛偽與現實,她這會兒還真就顧不得計較那些事情了,當務之際,先狐假虎威把眼前這個陳老闆搞掂拿到錢才是王道。

她可以倔,可以裝清高,可是,寧陽卻等不起。

在人命面前,什麼雞毛的尊嚴都得靠邊兒站。

輕咳了聲兒,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將對這個男人滿肚子的怨氣屏棄在一邊兒,打起精神來笑著打趣兒。

「真巧,你在這兒玩啊?!」

翹妹兒一出手,幾個字就將冷著臉的邢爺給噎住了。

她還真敢裝得若無其事呢?

可是那明顯尖細的下巴,還有那瘦削了不少的小身板兒就將她給出賣了。

包間里,朦朧的燈光下,他的眼睛裡顯現出來的小女人,幾分絕決幾分孤獨幾分堅強,將他那顆心給揪得緊緊地。

心,窒了又窒。

小妮子還真不懂得愛惜自己!

略顯疲憊的雙眼危險地眯起,邢爺那銳利的眼神兒便透過空中電波傳遞了過去。

「過來——」

「嗯?」連翹歪著腦袋看他。

又過來!為啥就不換句新鮮的?

「嗯個屁!」邢爺一咬牙,緊接著,只見他高大的身影飛快地大踏步過去,旋風般卷到她的身邊兒,在她驚悸的目光注視下,大手猛地伸出來便將她抱了個嚴嚴實實。

而那張一直繃緊的冷臉,瞬間便柔和了不少,而眼底深處那難辯的神色,更是模糊不清……

「小畜生,真能折騰!」

「……」

連翹無語,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都是一刀,那乾脆就懶得伸頭了,還是縮著吧!

這會兒,她是天不時地不時人不和,自然不能招惹他。

索性閉上嘴,靜觀其變。

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男人手上加大了勁兒,將她軟乎乎的身子緊緊地摟在懷裡,絲毫都不鬆手。

而緊捏著她小腰兒的那隻大手,力道大得似乎要將她的骨頭都捏碎似的,傳遞到肌膚那掌心的溫度,更是熱燙熱燙的——

灼人!熨貼!

被他這種抱法,打架時就有些體力不支的連翹才發現自個兒腳下有點兒虛軟,被他摟在懷裡,她那顆懸浮了半點兒心臟總算是落了下來。

實事上,不管她跟邢烈火之間是怎麼樣的關係,但出於對他人格的信任,有他在身邊,她真的挺安心。

心情平靜下來,她再仔細一想自己衝動之下干出來的這事兒,還真真兒後怕不已。

不過么,她非常有理由相信,有火哥在,陳老闆這股子黑惡勢力,現在是逃不掉了。

她挺好奇這男人要用什麼辦法來收拾那老王八蛋,可是,他心機之深沉又哪裡是她能夠參透的?

這麼一尋思,她索性將整個身體掛靠在他身上,等著他來處理。

小女人!

心裡微哂,邢爺十分滿意她的馴服,無聲地環著她的腰兒數秒,這才抬起頭來。

剛才還暖如春風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冬日般的嚴寒,冷冽的眸子里夾雜著滔天般的怒火迸射出來,讓整個包間都感覺到涼颼颼的。

「他媽的不要命了,老子的女人也敢欺負?」

一聲怒斥,冰冷的聲音里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感情。

冷,冷,冷!除了冷,沒別的詞兒形容了!

鴉雀無聲,誰都沒有回答,包括連翹都聽得有些肝兒顫,暗暗縮了縮脖子,奈何她整個人被男人緊緊地箍在了懷裡,壓根兒動彈不了。

丫的,差點兒得被他勒停了呼吸,嗝兒屁。

好在,對他這種類似於野獸的動作,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沉寂中……

好半晌,那陳老闆終於回過神來了,心裡開始犯突突,他雖然並不認識邢烈火那一群人,可是這孫子到底是見過世面兒的,就瞧著這陣仗也知道都是不好相與的角色。

咧著那口大金牙,他嘿嘿笑著站起身來,斟上一杯酒,恭喜地遞到邢烈火面前,「兄弟,也是道兒上混的吧?唉,這事兒吧,完全是誤會,來,先坐下來喝一杯,咱交個朋友,有事兒好商量……」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邢爺壓根兒就不去接他手裡的酒杯,更是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視線落到坐在沙發上面含春水暗自懊喪的唐寅身上,那雙涼性的眸子里瞬間升騰著刺骨的冷意。

「唐總,沒事兒你可以走了!」

啊?什麼,可以走了?

唐寅從他進包間開始,那臉色已經變幻了好幾種不同的神色了,心裡恨恨地,他好端端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他冤不冤啊?

而此時此刻,被他那種似乎從眸底深處透出來的冷漠視線注視著,如同被刀片兒刮骨似的銳利,那雙眼睛,似乎要看穿他似的……

可是,他現在走多沒面子?

輕咳了一聲兒,他遏力掩飾著自個兒內心的真實情緒,妖孽般的俊俏笑得特別的輕挑。

「太子爺可真霸道,怎麼著也得說說先來後到吧?哪有來就攆人的道理?」

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兒,邢烈火掀了掀唇,沒有溫度的唇角微彎,眼底閃過一絲不莫的情緒:「成,那唐總坐好,看我殺雞。」

殺雞?

大家都知道,殺雞是為了敬猴……

誰是雞,誰是猴?

抱著自個兒小媳婦兒,這會兒心情頗好的邢爺,半點兒都不想跟這些人兜圈子玩兒遊戲似的,對著那個端著酒杯笑得跟個傻逼似的陳老闆,冷冷斥道。

「你,準備怎麼個死法?」

死法?

大爺,你開玩笑吧?!一聽他這話,屋子裡頓時涼颶颶的,就連那幾個來出警的小警察都怔愣在了當場。

丫的,太大膽兒了吧?

脊背泛著冷,陳老闆心坎坎都在咯噔作響,眉眼陰沉得都快沒邊兒了,可是還得端著酒杯猶猶豫豫地擺笑臉兒。

其實他也不是裝糊塗,而是他真糊塗了,自個兒到底惹到了什麼人?

「嘿嘿,兄弟,咱有事兒說事兒,哥哥有哪兒做得不對的,你儘管教訓,但死也得死明白不是?」

「欺負我女人,得給個說法吧?」

聞言,被他那眉目間的冷酷慎得,陳老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肝兒,頓時抖了又抖。

不過,他總算聽明白了,他所謂的『死法』,不是真的讓他去死,大抵是解決辦法的意思。

沒由來的,他略略鬆了一口氣兒,不知道為啥,他幾乎敢百分之百的相信,這男人能敢當場宰了他。

比豬八戒還春花燦爛的咧了嘴,他討好地膩乎著老臉,眉間眼底全是獻媚的笑容,「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任憑處置,還不知兄弟在道上怎麼稱呼?」

一句話說得多江湖,多義氣,多熱血的樣子,他把邢烈火也當成給他跑一道兒的了,沒弄明白他混哪兒的,但總得為了給自己掙點分兒。

陳老闆這傢伙,真比猴兒還精。

冷冷地掃了一線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唐寅,邢爺沒回答他的回答,而是抿緊唇沉聲問:「是嗎?任憑處置?」

嘿嘿一笑。陳老闆堆著一臉的肥肉笑得直顫歪,佯做真誠老實狀:「當然,當然,上刀山下油鍋……」

冷冷笑著,邢爺沒插半句話,任由他說得口沫橫飛,雙手比劃著耍猴兒似的。

好半晌,等他終於停了嘴,這才攬了攬連翹的腰兒,冷冷地環顧一周:「刀山油鍋太殘酷,我只要你一根手指頭。」

說完,不顧眾人的怔愣,往後招了招手,門口便民的警衛員馬上有人上前,飛快地將身上的瑞士軍刀甩在了桌面兒上。

再擺手,人退了下去。

別說,他們這架式還真像黑社會。

唇角掛著冷意,邢爺那目光涼涼地望向桌面那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再瞅了一眼兒閑適地端著杯子喝酒的唐寅,眸底泛著幽幽的寒光,嗓音冷冽無比。

「趕緊,切了。」

自個兒都是混黑的陳老闆,這一下堆得滿臉的笑容徹底僵住了,偽裝了半天的親熱勁兒也撐不住了。

他當然也懂了,人家是想用黑道兒上的規矩來收拾他呢?

他不傻,也不笨,敢到別人的地盤兒上來提這種要求的人,那不是那麼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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