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兒——」
男人悶悶的一聲低呼,帶著一點沙啞,一點急切,好像還有忍著疼痛的嘶聲……
痛了?!
連翹猛地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將他抱得太緊,指定是又弄到他身上的傷口了,忙不迭的坐直起身子,小手輕輕觸摸著他纏著繃帶的傷口,語氣里悉數都是濃濃的關切。
「怎麼樣,弄痛你了?」
「沒有,繼續!」咬著牙,邢爺非常不滿她的臨陣退縮,伸出手臂將她攬入自個兒的懷裡,想了想,又將她的小手抬起來環在自己的脖頸上。
這麼一來,女人那頭綢緞般的髮絲就那麼貼在他身上,絲絲縷縷地落在他的脖子里。
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邢爺心裡那個刺撓啊,將聲音都渲染成了沙啞。
「妮兒!」
「我在呢!」
軟軟地趴在他的胸口,連翹仰頭所及的視線里,男人那耳際的髮根處,布上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顆子。
聽著他暗啞的聲音,他那啥憋得挺難受吧!?
一剎那,鼻翼間掠過一絲酸酸的感覺,連翹真有點兒心疼這個男人了,情不自禁地伸出那蔥白的指尖輕輕的,軟軟的,柔柔地替他擦拭著那些個汗粒兒,小嘴裡吐出來的話柔軟得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火哥,咱先忍忍成不?等你好了的……」
「不行。」
急促而霸道的兩個字,帶著男人一貫的強勢囂張,還有憋著氣兒的啜氣聲。
語畢,那粗重的呼吸就在她的脖頸里流連,吵啞的嗓音就那麼撩動著她的心弦,極致隱忍後帶著情慾的情話比流竄的音符還要唯美而動人,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敲打在她心上。
「小妮兒,你乖,讓我解解饞好不好……」
老實說,對這個女人莫名的渴望,一直是邢爺無法參悟的玄機,那種擁有時的極致滿足,讓他渴望得都快要爆炸了,每每一觸上她,體內的荷爾蒙便會很快達到峰值,活躍著,指導著他的大腦。
何況此時此刻,他女人就活色生香的躺在懷裡。
這麼一想,他不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兩隻大手鐵鉗似的地捧住她的臉,一點一點,憐惜地吻著她的臉,順著她耳後,頸部,一路親吻,輕吮,啃噬,一會兒輕柔,一會猛烈,那壓抑的亢奮和急欲宣洩的情潮幾乎就要破繭而出,在心底狂躁的叫囂——
「妮兒,瞧瞧,你忍心么……」
求歡時的男人,那強烈的那雄性氣息像似一頭俊美無雙的獵豹,褪去了霸道和強勢後的聲音,激蕩得能讓人心跳頻率加快。
實事上,一直以來她都覺得,火哥的聲音是最性感的,是她從來都沒有聽過的那種磁性,尤其是在床上,尤其是在他溫柔時,尤其是那種極致的冷冽後,再來一場極致的柔情,這一種,只有她一個人才有機會看到柔情。
那滿足感,會緊緊揪心。
總讓她不停地想,這是她的男人,她一個人的男人。
盅惑!盅惑!沉迷!
「火哥……」
情不自禁地輕喚,輕柔婉轉,可這對情動的男人來說,無異於最強的催情葯。
腦門兒突突地發熱,邢爺那情緒幾近崩潰,不由自主的低啞著,粗喘著,「連翹,小妮兒,給我……趕緊的,老子不方便,要不然哪用得上你?」
「嗯。」
乖順地將粉唇上移,她輕輕吮上他的額頭,卻被他一把按下頭來,與他額頭相抵,彼此對視著。
臉靠得很近,近得呼吸可聞,近得她可以從他那雙幽黑的眸子里看到自己泛著紅的臉蛋兒。
靜靜地,某種情緒在醞釀。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動情時刻的樣子才是最美,在這隱忍而曖昧的空氣里——
撲嗵,撲嗵,心,在跳動——
那緊奏而激動的節拍,同時顫動了兩個人的神經,在他的目光注視下,連翹那顆心被揪了起來,又落了下去,將她一向聰慧的頭腦武裝擊潰,然後混沌了,模糊了,遲緩了,愚笨了……
然後,忘記了——這兒是病房,而這個男人還是病人。
「小妮兒……」男人的眸色越發暗沉,帶著一種無法窺探的情緒,更像一種獨特的誘惑,或者說像一個容易讓人彌足深陷的漩渦,那大手更是肆無忌憚地輕撫上她的後背,嘴裡盅惑的低喃,「口是心非的女人,你也想的!」
「那有?」
「就有。」
「你說有就有吧。」
此時此刻,兩個人摟著抱著在病床上還有閑功夫去糾結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是不是太傻?
呃……
好吧,連翹對此很無語。
黑眸微眯,邢烈火在她小嘴兒上啃了一口,忍不住輕啜了一口氣,像是隱忍到了極致,「連翹,趕緊的!」
「什麼?」連翹似笑非笑地眯著眼看他,促狹道。
裝,裝,裝——
「坐上來!」惱恨地啄上她的唇,深深淺淺地吻著,邢爺的強勢地又吸又吮,越發靈巧的舌頭勾著她的舌就是不放,托住她的小屁股,纏到自己的腰上。
這一糾纏,便如燎原之火。
一張床,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大,一個小,一個執坳,一個霸道,一個勇,一個倔,一個像俠,一個像匪,湊在一塊兒,還能演繹出什麼來呢?
不來一場疾風驟雨,山呼海嘯那不是暴殄天物么?而兩個極品的床上戰爭,那必定又會是難得一遇的盛世巔峰!
那柔嫩若有似無地摩擦,那清晰的觸感,讓男人越來越難以忍受這種要命的撩拔,急得臉色都變了,嘴裡不停地讓她坐上去。
嘴裡的話來來去去,軟的,硬的,命令的,威脅的,各種語態都嘗試了一遍後,那個一直要求高高在上做指揮的連女王居然拿它毫無辦法。
好吧,一腦門兒的汗,她其實也蠻苦惱!
「小東西,你就折磨我吧,」咬牙切齒的。
「快點。」帶著央求的。
「妮兒,受不了……」無可奈何的。
女人軟軟的聲音越拖越長,男人粗重的喘息越來越重,一男一女越來越滾燙的身體,還有那越積越濃的慾望……這所有的一切,無不讓這種曖昧的氣氛將血脈賁張燃燒到了極致。
噝!嗯!哦!
低嘆淺吟,必會是人間最美的音符。
終於……
電流在迅速流竄,身體在輕輕顫慄,兩個人都不自覺地喟嘆出聲,享受著,狂歡著——
碰撞,渴望,燃燒。
一旦佔領疆土,英雄便有了發揮的餘地,不得不說連翹同志在還是相當有天賦的,那從片兒里學來的功夫在多次歷練之後,嘆如今也是一日一日就精進了,動作溫柔又不失技巧還能顧著不弄痛他的傷口,那功夫已經是相當了得。
總而言之,邢爺這回真真是享受到了,氣喘著抵著她的額頭,又舒服又鬱結地問,「小妮兒,小妖精,給老子哪學的這些個勾引男人的玩意兒?!」
「嗯,舒服么?」
「舒服。」
「還有更舒服的,你要不要?」
「要。」
一聲銷魂的悶悶低吟。
他,甘願被她引領,甘願沉溺在她的溫柔鄉里——
這個禍害,這個妖精!
「小妮兒,吻我……」
「火哥!」緊緊勾著他脖子,連翹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狠狠地吻,拚命地吻。
「妮妮,叫我的名字……」
「邢,烈,火……」
女人輕輕嬌喘著,乖順得讓他心尖尖都顫。
這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歡愛,忘我地,在理智與情感間極致的徘徊,每一次身體的戰慄,每一次皮膚的繃緊,都深深刻入彼此的神經,演繹著最動人的深情!
實事證明,辦這種事兒的確是個體力活兒,相當耗費體力,尤其是女人主導,那腰酸背痛,大汗淋漓,累了休息一會,再繼續,再累了再休息,一再繼續,反反覆復折騰了不知道多久,才把事兒辦妥了。
而到這個時候,連翹累得都直接趴下了,小腦袋靠在他胸口只會不停的喘氣!
累!累!累!
三個累字表明了她的糾結心情,老實說,她以前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辦事兒是這麼累的,以前看這男人弄得挺容易的,呼哧呼哧的就來了,哪知道……
看來,女王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運動過後,男人吃飽喝足,她可憐勁兒的直翻白眼,身體都要散架了,還得苦逼的打掃戰場。
好吧,誰讓他是傷員,他是大爺?
收拾完兩個人,她直接爬上病床靠在他胸口,打個呵欠,雙眼一睜就睡了過去,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那張小臉兒上始終帶著一絲濃濃的滿足……
嗜睡,嗜吃,是她一貫的特徵。
暖色的柔光下,懷裡的女人是如此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