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精神頭好的不行

話說這事兒整得,邢爺的臉面全都沒了。

一雙深邃的眸子里全是凌厲,陰沉著臉向連翹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撈到懷裡,「噔噔噔」地就大走往外走。

瞧見他那面色,連翹心肝兒一顫。

不對啊……

哪個環節出錯了?

她哪知道那紙上寫了啥,把個火閻王氣成這模樣兒,臉黑得堪比包拯了。

小臉兒上全是粉飾太平的假笑,她啜了口氣兒:「火哥,你咋啦?」

被怒氣憋得肝疼的男人這會兒哪裡會搭理她?結實高大的身體滲著絲絲寒氣兒,紮實地緊緊扣著她的腰,那手勁兒大得,像是恨不得勒死她。

門口停著鐙亮的玄黑戰神汽車。

邢爺火沖沖地將她甩在后座兒,然後自個兒坐了上去,毛蹭蹭地仰躺在後背椅上,沉聲低喝。

「開車。」

真火了?

這麼火?

誰知道。

連翹一直望著他,心裡那點兒好奇的因子滋長著,到底啥玩意兒能讓火哥那臉化腐朽為神奇,一會陰一會陽的?

陰?陽,將兩字兒一疊加,她恍然大悟。

這傢伙該不會是那啥陰陽不協調吧?

瞅他,使勁兒瞅他,她屁股往他那邊移了過去。

「喂!」

緊闔著眼,邢烈火啜了一口氣,忍住想掐她脖子的衝動,小娘們兒,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這男人——

連翹嘴角一抽搐,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放鬆的目不斜視,直望著前方不斷延伸的道路,小手卻在兩人之間的座椅上慢慢摸索著,一點一點往他那邊兒移動——

然後,狀似無意地輕輕覆上他的大手……那手,竟隨之一顫!

戲謔地睨著太子緊繃的黑臉,連翹真想捶著床椅大笑,但她特別想捉弄他。

所以,小手兒一繞,與他十指緊緊相扣。

邢爺閉著眼,繼續沉默著,不搭理她,臉上卻鍍著一層莫名的情緒光影。

連翹發出一絲悶悶地假笑,在他手心裡撓撓著,輕輕的,慢慢的,痒痒的,一下,又一下……

這撓的,又何止是手?

撓的是心,撓的是肺!

實在受不了這種鑽心的刺撓,邢烈火轉眸森冷地直視著她,那目光跟把刀子似的尖銳。

好了!

目的達成,連翹別開臉去,故作視而不見,無聊地搖著腦袋發出一聲幽幽地感慨,「今兒的天氣,真好啊!」

邢爺由得了她作怪么?

當然不成,猛地將她拉轉過身,一手掐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兒,一手勾著她的後腦勺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吻她……

這感覺究竟有多舒服他說不上來,但為了避免大白天發生車震狀況,他親了一陣兒就意猶未盡地饒了她的小嘴兒,直接將人給抱了起來,坐在自個兒腿上,貼著她耳根狠狠道:「信不信,老子用FN57直接搗了你。」

汗毛一豎!

FN57手槍,穿透性強,彈匣容量大。

瞬時聯想到某——

咳,咳!

連翹差點兒被自個兒的口水嗆死,指尖使勁兒摳著他的軍裝扣子——悚然了。

怕怕!

「首長,到了!」

玄黑的戰神車通過景里的崗哨一路向里,瞧著車窗外全副武裝的特種兵整齊劃一的行著標準的軍禮,大武低低地輕喊。

瞟了她一眼,邢烈火直接住她的爪子,抱著她下了車,那眼神兒暗沉暗沉的。

心裡計算著,要怎麼才能讓這性壓抑的小娘們兒給辦踏實了。

連翹俯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老實說,她也不在乎他橫,以前吧她還挺怕這傢伙的,現在……

嘿嘿,毛主席說過,一切敵對勢力都是紙老虎!

倏地——

紙老虎站住了,卻將懷裡的她抱得更緊。

客廳里,站著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怒容的邢老爺子,頗具威嚴皺著眉。

「回來了!」

「嗯。」邢烈火輕應一聲。

連翹想接點地氣兒,可火哥抱著她的動作沒變,態度凌厲又冷漠。

咳!

嚇死人!

這氣氛,讓連翹老不自在了。

大了說,這是領導人。

小了說,這是她公公。

她是個有禮貌的姑娘,可瞧這大人物壓根兒就沒有瞄她一眼,完全的視而不見,那麼,她也不能非得熱臉去貼人的冷屁股不是?

不過也好,那結婚證還不知道真假呢,她沒義務敷衍了。

生硬著面孔,邢老爺子非常窩火兒。

他完全沒想到兒子會為了一個女人作出這麼不理智的行為,在檢閱沒結束的情況下,當著軍委和八大軍區代表的面兒,拉著個女人離開。

「檢閱現場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個解釋。」

一身戾氣的邢烈火臉色冷冽如常,壓根兒沒把他爹的怒氣放在眼裡。

「沒必要跟你解釋。」

瞬間,整個客廳彷彿結了一層冰。

依邢老爺子的身份地位,何時受過這種嗆?偏這小子就敢,他老臉該往哪兒放?怔了一怔,他勃然大怒地喝斥:「你這是什麼態度?」

冷哼一聲,邢烈火抱著翹妹兒就大步上樓,一言不發。

以事實行動表示,這就是他的態度。

「烈火,你不要後悔!」身後,傳來邢老爺子的狠話。

不要後悔?

邢烈火垂眼打量著懷裡的女人,無動於衷的冷硬表情無半點兒鬆動,一身霸氣,狂妄囂張。

「老爺們兒站在天地間,就沒一個悔字。」

聞言,心裡一跳,連翹說不上啥滋味兒。

火哥這是咋了?跟自己爹說話咋也這麼橫?

心,有些複雜。

複雜即是——剪不斷,理還亂。

一路上樓,邢烈火眸光暗沉陰冷,俊朗的臉上隱隱有寒光掠過——

頭偏過他的肩窩,連翹看怔了。

這傢伙,忒不正常!

她弄不懂這種高門大宅里的恩恩怨怨,她理想的家庭,無外乎一個安定的眼神,一個幸福的笑容,一個可以依靠的懷抱——

而他,有么?

興許是發現了她在瞧他,邢烈火突然低頭看向她,片刻後,猛地啄了下她的唇,又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腰。

「放心,會讓你吃個夠的!」

啥?!

瞧這話說得,她看上去很飢餓么?

不等她反應過來,火哥那速度哦——

直接將她掀倒在床上,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纏著她,吻著她。

確切的講是啃咬著她!

更確切地講,是在吞食著她!

像吃了那啥葯似的,今兒火哥的精神頭好得不行——

腦子裡就一門心思,要干她——

天吶!

連翹稀里糊塗地被親的嘴唇都快腫了,推了他一把,「喂,你幹嘛!」

發了情的男人那黑眸陰沉得可怕,哪管那麼多啊,像頭髮了狂的野獸似的,一沾上她的嘴就被那美妙的滋味吸進去了,所有身為共和國軍人的剋制,通通都飛到了晴空萬里。

眼裡瞧著,心裡惦記著,手裡是她,唇邊是她,這個總是惹他生悶氣的小丫頭。

這女人!

艷!

妖!

綻放著,偏又清麗逼人!

作為戰術理念十分過關的火鍋來說,按兵不動的常規戰術極不適合他,抓住戰機將敵人打個措手不及豎白旗投降才是正理兒。

於是乎,堅定的逮住她躲閃的小滑舌,肆意糾纏著,動作強勢霸道又不容反抗,兩個人糾成一團,小火哥很快就做好了『戰鬥』準備。

連翹怕疼,直躲,就是不讓他進去。

男人到了這勁頭上哪兒還撒得了手,非要塞。

一個煩了,就抓撓。

一個更煩,就撕扯。

造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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