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背上的幸福!

回到了束河古鎮,這次旅行還剩下了最後一站。

——玉龍雪山。

今天回來已經是下午,大家都有些累,爬雪山的行程就被安排在了次日。從下午到晚上這幾個小時里,一行人就在逍遙居里吃喝玩鬧,沒有人再出去。占色剛在懷孕初期,身體本就有些疲乏嗜睡,這麼一圈兒玩下來,躺下去更是不想再動彈。

說來她不是第一次懷孕,可這卻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懷孕。

老實說,她心裡挺美,挺享受這種做母親的感受。

晚餐照常很豐盛。

一行人圍坐庭院里,臘排骨、米灌腸、東巴谷野生菌等等一一上床,各具特色,吃得很是得勁兒。飯後,占色等著把小十三這個淘氣的傢伙弄到床上睡著了,她回房間里,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個呵欠,要支撐不住了。半眯著眼睛去了衛生間,擠牙膏、刷牙、洗澡……這些事情,基本都是她在困鈍的狀態下完成的。

「你咋這麼犯困?!」

權少皇一回房,就見到她似睡非睡地打著呵欠從衛生間里出來的小模樣兒,勾了勾唇角,不由有些好笑。走近過去,他圈住她的腰,憐愛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罵了一句。

「小懶豬。」

「哎……!」不客氣地又打了一個長悠悠的呵欠,占色笑眯眯地看著他,吃飯喝足又洗白白了的她,一張小臉兒潔白如瓷兒,帶著一種淺淺的粉色幸福感,嬌俏地反駁。

「誰懶啊?我這不是孕婦么?」

「那就是咱閨女是小懶豬!」男人刮刮她的鼻頭。

占色瞪他,伸手去摸平癟的肚子,「閨女,聽見了沒?你爸罵你呢?」

「傻妞兒!」權少皇低笑罵著,長臂一伸,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穩穩地納入懷裡,輕輕走到中間的大床邊兒,將她的身體放在了褥子上面。

占色順勢吊他脖子,懶洋洋地喊,「四哥……」

低笑著,權少皇沒有急著抽回手,就那麼環住她,慢慢地低頭,嘴唇在她紅撲撲的小臉兒落下,輕輕一吻,哄道。

「乖,快睡吧,看你困得那熊樣兒。」

哧的一笑,占色歪了歪腦袋,「你這個人,不損人就不行了吧?我還沒變熊呢你就說我熊了,等我肚子大起來,那你不得叫我大象啊?」

「呵,傻樣兒,快閉上眼睛了!」權少皇噙著笑,那俊朗的臉上飛揚的神采,那精壯的胳膊,那緊實的窄腰,那有力的身板,讓此刻的他整個人看上去沉穩中帶著點兒跋扈,帥氣里夾著剛毅,還有一點點壞壞的揶揄,屬實讓人看得著迷。

好吧,占色又看出神兒了。

權少皇挑眉,疑惑地問,「看我幹嘛?怎麼了?」

「好看唄!」眼睛微微一眯,占色好心情地還吐了一下舌頭,才放開了纏住他的手,「好了好了,快去洗澡吧,我真困得不行了,先睡了啊。」

「嗯!」

男人站起身來,看著她繼續嘆息,眉梢眸底的笑意,無法掩飾。

「哎!洗了也沒得做,沒勁!」

「討厭不討厭,就你事兒。人家老婆懷孕了,不都那麼過來的?」占色眉開眼笑地鄙視著他,一雙眼睛已經困得有些睜不開了。

權少皇笑著拍了拍她的小臉,直接去了浴室。

他洗澡的速度很快,花的時間更不長。

可是,等他從浴室里勝利出來的時候,床上那位準媽媽已經嘟著小嘴睡得香甜了。失笑著搖了搖頭,他擦乾了頭髮,上床坐在了她的旁邊,側偏著頭,一眨不眨地定神看她。

從眉到眼,從眼到下巴,目光一點點溫柔的描繪著。

這些天,還真是把她累壞了,睡得像頭豬。

他想著,眸色便深了深,掌心撫上了她的面頰。

「乖兒……」

迷迷糊糊間,占色還沒有睡熟。半閉半睜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一聲低沉沙啞的輕喚不同尋常。可困得不行的腦子,沒法兒支撐她去考慮那麼多,只是伸手過去攬住了他的腰身,腦袋瓜子往他的懷裡一埋,繼續睡了過去。

權少皇皺了皺眉頭,繼續摩挲著她的臉。

「小傻子!」

「……去!」

占色嘴裡咕噥著,皺著鼻子,一副嫌棄他的樣子,手卻把他抱得更緊。

權少皇勾起唇來,頭半靠在枕頭上,與她並在一起,卻沒有閉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精緻白皙的小臉出神兒。

呼……呼……

不一會兒,懷裡的女人響起了勻稱的呼吸聲兒。

很明顯,她已經睡熟了。

「佔小幺,我……嘆!」喊了她的名兒,權少皇本來準備說什麼,可一個『我』字出口,又驀地閉上了嘴。只是這淺淺一嘆,在這個沉寂的房間里,讓他俊朗的面色顯得更加陰冷了幾分,如同一口經年的古井幽泉,暗而冷,冷而深,深而難測!

「好好睡!」

又一句,淡淡地從他嘴邊上滑出來。

然後,卻鈍鈍地銼了一下他的心。

伸出手,他摁滅了燈光,室內陷入了沉寂的黑暗裡。

「嘀——」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簡訊提示音,響在了寂靜的夜。

權少皇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抿了抿唇,慢慢地抬起小女人的腦袋,想將手臂從她的後腦勺下挪出來。可明明睡得很香的女人,卻像是長了第三隻眼睛似的,他剛一動彈,她溫軟的身體就側翻了過來,一條長腿兒死死勾住了他的腰,還低低地喃喃。

「老公……」

心底剎那軟化。

權少皇垂了垂眼瞼,看著女人熟睡的小臉,再次躺了回去,輕輕攏緊了她的身體在懷裡,手心慢慢地拍撫著後背。好一會兒,等她再次沒有了反應,他才拽過被子來把她輕輕裹住,自己慢慢地翻身起床。

房間里一直沒有開燈。

可藉助窗外的月色,權少皇卻可以看清她的臉。

如水的月銀光華之下,小女人臉上皎潔得仿若上好的瓷器。

大概察覺到他的離開,床上的占色又往他剛才那個位置蹭了蹭,使勁兒卷著一大片被子,將身體蜷縮了起來,整個兒地纏在了被子里。

據說,喜歡這樣睡姿的人,特別地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會在潛意識裡反璞歸真,模仿在母親子宮裡時的睡姿。

靜立著,他無聲地站了好幾分鐘。

見她再沒有什麼動靜,他才強壓著心裡澎湃的情緒,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走出了房門,並認真地闔上了房門兒。

下樓,不遠處的月光下。

鐵手帶著一個男人,正在那裡等著他。

男人衣袂飄飄,身材挺拔,光著的腦袋上戴了一頂帽子,沒有穿僧侶服的他,換上了一件麗江隨處可見的普通休閑服,卻也顯得氣質高華。

不是別人,他正是凈空方丈。

「你來了?」

權少皇走近,聲音低沉,語氣帶著一抹若有似無地嘲弄。

「你都找到這裡了,我很難無動於衷。」

他說『我』,沒自稱老衲。

挑了挑眉頭,權少皇攤開手,「裡面坐著聊吧。」

「不用。」

凈空拒絕。

說罷,他習慣性雙手合十施了一禮,慢慢地抬起眼皮兒來,目光直接看著他的臉,聲音平靜得宛如束河古鎮上終年流淌的叮冬細流。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呵呵,你猜?!」攤了攤手,權少皇的笑容有些惡劣,「裡面坐著再談?」

凈空看著他,不動,不語。

「這脾氣……」權少皇撫額,隨即,他戲謔地笑,「好,我告訴你。」

凈空靜立著,等待他的回答。

權少皇眸光深幽地盯住他,一字一句地沉聲說,「龍把頭你認識吧?哈市的地頭蛇,依蘭人!我抓了他,還有他的老相好兒,稍稍一使詐,他便什麼都交代了。哦對了。那個小計謀,還是佔小幺教我的,她很聰明。」

面上沒有表情變化,凈空想了想,沖他搖頭。

「你在撒謊!」

「……我有必要麼?!」

「龍把頭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

「當然沒有任何人知道。」權少皇輕笑著,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唇角挑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揶揄來,「世界上知道你沒有死的人,只有你自己。要不然,又怎麼可能騙過了權世衡這麼多年?!」

「可你還是知道了。」

眉梢輕揚,權少皇瀟洒地撣了撣衣服,勾唇一樂,「你信么?我是猜的。龍把頭他不知道,卻交代了當年的許多事情。對我來說,足夠了!那天在龍泉寺法會上,我只是訛詐你呢?」

凈空皺了皺眉,依舊靜站如松,沒有半絲移動。一雙雙眼直視他,像是在衡量他話里的真實性。

「猜?」

無奈地揉了揉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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