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他胸?
靠,什麼叫無恥?
追命覺得自己長這麼大,算是第一次領教到了這個詞的真正定義。
冷血=無恥。
就算她私自潛到他屋子裡不對,可這樣臭男人這不是擺明在調戲她么?
王八蛋!心裡恨恨地罵著,她想要開溜兒,奈何身體卻被他困在他鋼板似的身體與堅硬的門板之間,壓根兒就動彈不得。而且,更糟糕的問題是,兩個人因身體的接近帶來的摩擦與呼吸交纏間產生的曖昧,濃得都快要爆棚了。
心肝兒不停地顫著,她咬著牙哼哼。
「冷血,虧你長得人五人六地,挺像個人樣兒,怎麼肚子裡頭的東西全壞了?」
「嗯?」冷血似有不解,偏了一下頭,更加接近了她的臉,「哪裡頭壞了,你說清楚?」
「靠,我說你一肚子全是壞水。」
「追命。」冷血停頓一下,掌心抹上她額頭,「你在發燒?!」
男人問得很嚴肅,很正經,聲音里還帶著他做醫生養成的專業素養,呼吸間熱氣噴洒在她的臉上,搞得她一臉都**辣的難受,心裡像是藏了一隻小鹿子,七上八下地蹦達個不停。
得!
既然他姓冷的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思維亂得不行,她再沒有半絲猶豫,受訓時學得最厲害一招兒『抬膝頂胯』就毫不猶豫地使了出來。堅硬的膝蓋骨往下一抬,活生生往男人襠部頂去,嘴裡還伴著怒到極點的罵咧。
「……爛人,今兒就讓你斷子絕孫。」
原以為她會一招必中,結果明明沒有中,臭男人卻『哎呀』一身兒喊痛著,就把她的身體給強行壓倒了門板上,以受到了她的『武力威脅』為由頭,摁住她就不放手。
「這下怎麼說,嗯?摸了胸不算,你還想摸我下面?」
摸他下面?
靠,那是摸他嗎?
「啊……冷血,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要!」
「放開我。」
「不行,放開了,你還會摸我。」
在男人一本正經得近乎嚴肅的聲音里,追命心裡火大,臉卻快要臊到耳朵根上了。實際上,就這會兒,她簡直後悔到姥姥家去了。早知道這個男人在屋裡,打死她也不會來偷什麼葯。不過,平日里她看這個男人不苟言笑蠻老實,生活作風好像也挺乾淨,沒見和哪個女人搞三掂四的,哪裡會知道,他這骨子裡就沒有一個好零件?
對了……葯!
想到他的那些葯,追命顧不得犯膈應,馬上調整了戰術。
「哼,冷血,我不跟你扯這些了。你私自研發違禁藥物,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老實告訴你,你那些資料,我通通都已經查到了。你現在要不放了我,我明兒就向老大告發你,看你怎麼收場。」
輕『哦』一聲,冷血沉了嗓子,沒有半點慌張。
「什麼違禁藥物?」
胸膛起得一陣起伏,追命的手掌隔在兩個人中間,一字一句說得十分有力。
「你的電腦里有啥見不得人的東西,你會不知道啊?什麼癢入心,什麼麻入骨,虧你想得出來這些名字……你說,你那些東西,老大要知道了,會怎麼樣?哼!你最好衡量清楚,別怪我們戰友一場我不幫你。」
黑暗裡,冷血沒有聲音傳來。
耳朵豎了一下,追命以為他受了觸動,繼續攛掇。
「怎麼樣,怕了吧?!哼,不過我追命不是你這樣的爛人,只要你現在放了我,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了。老大那裡一個字都不會提,也不會去外面大嘴巴敗壞你的名聲,這買賣你……」
「啪……」
追命話多的老毛病犯了,可還沒有說亮,一道輕微的響聲後,玄關的燈光剎那亮了起來,眼睛一眯,在黑暗裡待久了,她有些不能適應那光芒,語氣不悅地呵斥。
「喂,你做什麼?」
冷血俯低頭,看著她的臉,眉頭微蹙,「讓你看清楚我的臉,像是會受人威脅的樣子嗎?再說,你怎麼就肯定老大他不知道?實話告訴你,老大不僅知道,老大還親自試用過。你要不要親自去問問老大,他試用的感受怎麼樣?」
「什麼?」追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聽到的,「你放屁,不可能。」
「怎麼他就不可能?」冷血想到這姑娘對權少皇傻乎乎的愛慕,目光銳利地直視著她怔呆的臉,又不忍心再刺激她了。很快,他又轉了話題,「追命,廢話不多說。今兒我親自逮到你,撬房入屋,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非禮我,你說怎麼辦吧?」
非禮他?去!
追命咬牙怒視,正搜著腸子里的詞兒,準備想罵人,卻突地從男人的眼睛裡,發現了一閃而過的促狹。
雖然她腦子偶爾不靈光,可到底也不傻。心裡驚了一下,頓時就有了被算計的感受來。
「不對勁兒。冷血,你今兒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
冷血逮著她的小手兒,緊緊地握在手心裡,神色如常,十分淡定地說。
「在知道你會來偷我東西的時候。」
嚓,什麼?
追命差點兒驚掉了下巴,腦子在懵圈狀態下,都忘了把手先抽回來。
「你……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追命,你太不了解我了!」冷血這一聲,有點兒壓抑。
「啥?我不了解你啥?」
「你什麼都不了解。」冷血眸底閃過一抹受傷的疼惜,卻不想給她解釋太多。
就如同追命是一個搞電腦技術的,除了會入侵別人的電腦之外,還會開房鎖一樣。冷血他雖然是一名醫生,卻也是ZMI軍情機關的一員。不是只有她會使一點小手段,他自然也用得稔熟,要不然又如何對得住四大名捕里『冷血』這個代號?
只不過,她的目光都追尾在權少皇的身上,很少關注到他罷了。
追命腦子『嗡嗡』響著,看了冷血老半天,也理解不上去他話里的意思來。好一會兒,見左右她都不佔理兒,完全像老鼠一頭鑽進了大蜂箱——橫豎都要受氣。實在無奈之下,只能苦哈哈地先投降再說了。
「好了好了,我說實話吧,我就是好奇過來看看,就算我錯了?行了吧?」
揚了揚下巴,冷血淡淡地說:「錯了也得有一個認錯的態度吧?」
追命心下恨得牙根痒痒,有一種陰溝里翻了船的感覺。
「冷血,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得理不饒人啊?我告訴你啊,你千萬別對我這麼狠,哪一天要落在我的手上,仔細了你的皮……我會讓你每天打開電腦,都是一條又一條的大白蠕蟲。」
能有創意一點么?
冷血眉頭蹙著,低頭看著她。不笑,也不怒。
好半晌兒,他十分有耐心地拔開了她臉上的頭髮,認真地說。
「你自己考慮。」
落在男人寬闊的胸膛間,追命這會兒身上雞皮疙瘩直冒,身與心都受煎熬的感覺,讓她再次豎起了白旗。
「行。說吧,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冷血低下頭,默默地看了她好幾秒,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你把我全身上下都摸光了,我怎麼也得摸回來吧?」
追命一聽,惱了,「靠,你這個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的傢伙……唔……」
不料,她話沒有說完,身體就被冷血壓在了門板上,一個帶著火焰的吻直接就堵住了她的嘴。
什麼狀況,被他強吻了?
雞皮疙瘩抖了一地,追命完全不敢相信這件事兒,是冷血能幹得出來的?瞪大了一雙眼睛,她直勾勾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盯著這個明明她很熟悉,可此刻卻覺得十分詭異陌生的男人。
「閉上眼睛!」冷血被他盯著不自在,咬了一下她的唇。
「我不……唔……」
吼聲未落,剛得了空閑的嘴,又被男人給堵住了。死死壓著她,男人全身的重量幾乎都依託在了她的身上,一隻手緊緊摟著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納入血肉里。而另一隻手則是托著她的後腦勺,強勢地磨著她的唇,將兩個人的身體緊緊擠壓在了門板上,發出一種『嘭嘭』的曖昧聲響兒來。
「唔……」
追命拚命掙扎著,眼睛瞪得圓圓的,恨不得瞪死了他才好。
然而,她的反抗,並沒有讓男人熄了滅,反倒更加深了他急切的心理,呼吸更加濃重了起來。而那隻一直輕撫在她腰間的手不再只是單純地貼著她,而是在一點點地移動了起來,在她身上探索出一種撩人的溫度。隔著一層薄透的夏裝,他掌心烙心一般,幾乎每移動到一處,都帶著一股要把她點燃的熱量。
心肝兒,快被燒卷了……
不行!
她的老大啊……她怎麼能被姓冷的王八蛋給強吻了啊。
追命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在男人的舌尖想要抵開她的唇齒時,她突地鬆開,再狠狠咬了他一口,就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