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嫉妒讓人狂

權少皇?!

呼吸驟然一緊,在與男人冷鷙的目光接觸的剎那,占色眉頭立馬打了結,心尖兒微微一顫,情緒止不住地往下落去。

他黑著臉的樣子,太過駭人。

他的誤會,在臉上寫得那麼明顯。

這……讓她怎麼解釋?

幾個人面面相覷,電梯內外,僵滯著,空氣頓時冷寂了幾秒……

權少皇眸色冷暗,率先大步邁入了電梯,直接就從嚴戰的懷裡將佔色給奪了過來。自始自終,他都沒有吭聲兒,一張冷魅無波的俊臉上,情緒深邃得讓人琢磨不透。

「叮——!」

電梯門兒,又合上了。

站在電梯外,權少皇的目光終於挪向了嚴戰。

「嚴總,你越界了!」

嚴戰撐了一下太陽穴,眉頭微微一皺。

「少皇,她的腳受傷了。」

「嗯,然後呢?」冷哼著問,權四爺陰鷙的眸底,挑成一束殺傷力極強的光芒射向了嚴戰,裡面蘊含著的銳利與不滿顯露無疑。在他說話的同時,一雙攬在占色腰間的手臂,也一點一點地收緊,將她本來就窄細的小腰兒,勒得彷彿隨時都會被折斷。

嚴戰面色微變,看著他那恨不能把人給拆了揉碎的力度,清冷的下巴微抬,聲音頓時沉下去了幾分。

「對我有意見,咱們倆單獨談。你先帶她去看醫生。這件事兒,與她無關。」

呵?!

這件事兒,這件什麼事兒?明明就他媽沒事兒。

權少皇腦子很清醒,可心裡的酸水,快要溢滿胸腔了。尤其嚴戰話里話外對占色的維護,更讓他覺得不是滋味兒,一雙眸子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嚴總這是想要憐香惜玉?」

嚴戰目光微閃,動了動嘴皮,不再吭聲兒。

權少皇哼了哼,自動把他呵護的表情和占色的靜默給濃縮成了別的意思,嗤心之下,說話更沒有了輕重。

「可惜了,我權少皇的女人,輪不到你來關心。」

一直沒有吭過聲兒的占色,眸子深了深,有些受不了兩個男人廝殺出來的戰場硝煙了。心煩意亂之下,她輕輕『嘶』了一聲兒,皺皺眉頭,輕輕地拉了拉權少皇的衣袖。

「我的腳很痛。」

她面色淡然,可語氣里卻有了明顯的不悅。

事實上,在權少皇『抓姦』一樣的態度里,她的心裡早就不舒服了。依了她的性格,早就轉身走了,絕對不會杵在這兒讓人看笑話。可是,一來她的腳痛走不了,二來為了給權少皇留面子,免得夫妻間再生出什麼誤會來,這才閉了嘴。

可眼見兩個男人沒完沒了,實在忍不住,這才出聲阻止了。

她的表情,自然全部落入了男人的眼睛裡。

銳利的眸子淺淺一眯,權少皇冷掃了嚴戰一下,低下頭來,落在占色臉上的目光就深沉了些稈。不過,他抿緊了涼薄的唇線,沒有再說話,抱著她的腰帶著幾個隨從,徑直離開了。

電梯門口,嚴戰雙手插兜,目光深邃。

*

這間醫院的底樓就有外科,權少皇帶著占色過去沒有花多長的時間。看病的過程也不長,醫生說她只是踝關節扭傷,情況不算太嚴重,沒有給她使用護具或用繃帶進行包紮,只給她開了一種外敷的葯,然後囑咐她的腳不要再運動,休息幾天,沒事兒的時候,輔以冷敷最好。

權少皇一一記下,點頭,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

占色知道他心裡在彆扭什麼,皺著眉頭也不吭聲兒。

兩個人之間,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看完了病,權少皇又帶著她上了樓,準備去看一下俞亦珍的情況。

病房裡,魯有德和魯芒都在。他們守在俞亦珍的病床邊上,不知道在和她說些什麼,臉上都帶著笑意。見到權少皇抱了占色進來,三個人面上都有點兒拘謹。尤其是剛與占色吵過架的魯芒,更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才好。

他們都知道,權少皇偏寵占色。

更知道,權少皇對他們好,完全都是因為占色。

魯有德最先過去,趕緊地給權少皇讓了座,問著好,就這一會兒工夫,額頭上就冒出了一點兒細汗來,可諂媚的臉色和語氣,卻萬年不變。

「我說姑爺,你的工作那麼忙,沒有必要親自跑一趟的。你媽他沒有多大點兒事,醫生給看過,說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權少皇眉頭緊擰著,沒有看他,也沒有吱聲兒。

在占色的這個家裡,他最受不了的人就是魯有德。對於這個人一貫的討好風格,他心裡自然有底兒。可是,對付那種人,他卻知道,越是給他臉,他就會越不要臉。所以,他完全不搭理姓魯的,目光僅僅望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俞亦珍。

「媽,你好點沒?要不要換個地方看看?」

魯有德被甩了冷臉,一肚子的火氣,卻也不敢發作,只能打著蔫的在旁邊陪笑。

被他這麼一問,俞亦珍有點兒受寵若驚,鬆開了緊擰的眉頭,沖他微微一笑。

「不用麻煩了,這兒的醫療條件,就很好了。我這都是老毛病,死不了人的……」

權少皇點了點頭,抿著唇不說話。

他不說話,魯有德那三人都有點訕訕的,找不著調兒,不停看他的臉色。

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腳不方便的占色,見到娘家人在權少皇面前這麼下『小』的樣子,心裡那感覺五味陳雜。有彆扭,有難堪,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沒有臉。

忒丟人了。

都說拿人手短,而現在,他們不僅手短,連最基本的氣節都沒有了。

她看了看面色愈發不自然的俞亦珍,覺得一大幫子人杵在這兒特別尷尬,反而不利於她的休息。眉頭蹙了蹙,她小聲兒喊了一下權少皇,說了從電梯口那事兒之後的第一句話。

「四哥,這裡沒有什麼事了,你工作多,先回去吧?」

「你呢?」權少皇看著她,聲音有些沉。

冷不丁被他一瞅,占色的心跳,頓時加速了幾秒。

其實剛才那句客套話,她只是為了緩解尷尬,並沒有覺察出來裡面有了生分的感覺,完全不像小兩口平常相處時那麼自然。

這會兒被他一反問,她才反應過來。可,嘴微微一張,卻頓住了。

好半晌兒,她咽了咽口水,口不對心地說。

「我今兒晚上……在醫院守著媽。」

權少皇勾了勾唇,目光厲色地掠過她受傷的腳踝,目光驟冷。

「你這個樣子,留下來除了添亂,能做什麼?」

占色心裡一窒,自然能看得出來他眸底暗藏的不悅。甚至於,她還能感覺得出來,他話里其實還有沒有表達出來的意思——他不就是以為她和嚴戰有什麼嗎?難不成,他以為她留在醫院,就是為了這個?

目光涼了涼,她耷拉下眼皮兒。

「我只是腳扭了,又不是殘廢。」

權少皇抿了一下唇,目光暗了,「一會回去,讓冷血再瞧瞧。」

他都這麼說了,占色自然禁了聲兒。

不過,幾句話下來,兩個人間暗藏的風暴,卻也沒有逃過病房裡其他人的眼睛。

俞亦珍擔心占色,心急卻又不知道怎麼辦。在病房再一次陷入死寂的時候,她笑了笑,就想打破這一陣僵局。

「小幺啊,媽沒什麼大不了事兒,不用你留下來照顧。跟著姑爺回去,好好養著傷,明兒也不用過來了。」

「嗯,我知道了。」占色鼻子有點酸,笑容也勉強了點兒。

見狀,坐在俞亦珍床邊的魯芒,眸子里冷光閃了閃,心裡就有了計較。

她素來有點兒小聰明,這樣的情形,很容易讓她猜測出來,肯定是姐夫過來的時候見到了大姐與嚴戰之間的事兒,然後夫妻間才有了這幾句齟齬,心裡也生出點兒嫌隙來了……

剛才受了占色的氣兒,她還沒有消下去。在這樣的時候,她不去火上添一把柴,更待何時?

吸了一下鼻子,她側過臉去,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詞兒,似笑非笑地接過了話來。

「媽,你是不懂我姐的心啊。呵呵,剛才嚴戰又過來了,他跟姐兩個人在病房外面,那啥……我……我都說不出口……」

「說什麼呢?!」

權少皇冷聲出口,直接打斷了魯芒的話。他低喝時的樣子,凌厲森冷,目光更是冷得刺骨,帶著一種上位者才有的傲然姿態,更帶著一種對占色絕對的信任,說得斬釘截鐵。

「小姨子,搬弄是非,小心砸了腳。」

心肝兒顫了顫,魯芒咽了一下口水,心底有點兒怕他。

可餘光一掃,憑著女人天生的直覺,她覺得權少皇越是如此說,越是代表他心裡在乎,一定在計較。冷哼一下,本來不多的底氣頓時加了碼,為了讓占色過得不舒坦,她自然顧不得那麼許多了,鎮定了慌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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