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腦殘片,又斷貨了!

出了小十三的屋子,權少皇抱著占色走得很快。他本來就生得人高馬大,寬肩長腿,邁開的步子自然也大,一路走一路『嗖嗖』直灌冷風兒。

占色小心肝兒揪著,不知道他在急個什麼名堂,只知道整個人落到他的懷裡,就像落到了老虎肚子里,只覺得耳邊生風,速度快得驚人,搞得像錦衣夜行似的。

折騰了這麼一陣兒,天已經很晚了。

權少皇踢上門,一將她輕到屋裡的大床上,腦袋就俯了下來,咂巴她的嘴兒。

「媳婦兒……」

男人語氣里濃濃的眷戀,讓占色稍微怔了下。

有那麼想她么?

抿嘴偷樂著,她雙手就纏到了他的腰間。

有時候,她能感覺得出來。面前這個外表強悍,冷酷血腥,殺伐果斷的男人,其實與他兒子小十三有著許多的相似之處……脆弱、敏感、孤寂、依賴、缺少關懷,心理學上典型的受傷後遺症群體。

每個人,都不容易。

這麼想著,她她湊近了男人,膩白的臉蛋兒貼了過去,與他的面頰緊挨在一起,態度親昵地催促他。

「洗過沒?快洗澡,早點睡了。」

「沒。」

權少皇淺淺答著,語氣里沒有情緒表露。可他的人卻抱著她死賴死賴的就不撒手。那感覺,就好像害怕放開她,人又沒了一般,特別小孩兒心性。

身上壓了一個大男人,占色半分都動彈不得。看著這個彆扭的男人,感受著他灼燙的呼吸穿入了薄透的衣服,往脖子里遊動,差點兒又癢又麻,又有點兒哭笑不得。

「四哥,你一直抱著我做什麼?洗去呀?」

「佔小幺……」男人眯了眯眼睛。

「嗯?」

占色小臉兒縮在他的肩膀上,與他緊貼在一處,狐疑地望了他許久,才聽見他低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老子好想你。」

占色一楞。

想就想唄!想她還說得這麼強勢。

心裡哼哼著,她清了清嗓子,卻也放柔了聲音。

「嗯嗯,我也是,我也好想你。快去吧,你再不挪開,我快岔氣兒了。」

不料,男人冷冷一哼,直拿黑臉對著她。

占色嘴角抽抽了!

其實這些日子,兩個人天天都處在這所宅子里,並沒有分別過。可是吧,白天兒權少皇要去部隊,晚上等他回來了,小十三也已經回來了。只要小傢伙一得閑,他就完全把占色給霸佔完了,半點兒不讓他老爸沾身,不說往常夫妻最喜歡的夜間活動了,就連打個秋風親個嘴,在兒子的惡意阻止下,都很少有機會實行。

權四爺多惱啊!

至少在他看來,他們兩口子算得上『分離』了整整一周。

一周的時間在占色看起來,過得很快。可對於他來說,時間卻走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慢,度日如年。今兒晚上,他本來不想去搶人的人,可在兒子的挑釁下,他心臟都快要被灼穿了,再不把他女人給弄回來,他得瘋掉不可。

在過去長達六年的時間裡,他一個人待著雖然也難受,可仇恨在心,戒掉了,也就習慣了。但佔小幺再回到身邊,他的『毒癮』犯了,又不打算治療,只能越來越上癮,越陷越深了。尤其夜闌人靜,沒有他女人的時候,他再受不得那空虛了。

想到過去一周,或者說過去六年的憋屈,權四爺不僅不放,摁得更狠了,語氣也頗為不善。

「想我?想我為什麼不過來陪我?嗯?」

占色眉頭微蹙,她壓根兒就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會彆扭到這程度。多大點事兒啊?跟自家兒子計較!感嘆著,她心裡五味陳雜了片刻,一層淺淺的笑容,就慢慢地爬在了精緻的臉蛋兒上。

「我這不是回來了?」

「是老子搶回來的吧?」

嘴角牽出一抹優美的弧線兒,占色一隻小手撐在男人跳動極快的胸前,一隻小手掛在他脖子上,眉眼間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意,一臉的笑容,幾乎飛揚了起來。

「喂,你要不要講道理啊?我陪的可是你的兒子?」

「我兒子,不是你兒子?」權少皇哼哼著,下意識低頭用溫熱的唇去吻她的,沒有太多的目的性,單純就為了與她親昵而親昵。頭碰著頭,唇觸著唇,耳鬢廝磨之間,全是一種莫名的情懷。

占色轉了轉心思,笑著扳他的腦袋。

「你無不無聊,是我兒子……不是你兒子?怎麼跟一個孩子吃醋?」

「你管老子?!」

「……行,我看出來了,腦殘片兒又斷貨了吧?」

「佔小幺,少他媽插科打諢!」權少皇警告般拍拍她的臉,「往後你都得聽我的,不準再被那臭小子牽著鼻子走,否則,有你好看。」

這話說得……

說不上來是警告還是無奈,單單一句話里,包括的內容實在太多,占色一時半會兒也琢磨不明白,只知道依了這男人霸道起來不講理的性子,她要在這時候去反抗他,那屬於自動找虐行為,指定是討不到好的。

小弧度點下頭,她含含糊糊地輕「嗯」了一聲兒。

「知道啦,霸王!」

權少皇眉峰展開,捋著她一縷頭髮在指頭繞著,黑眸暗了暗,又笑著補充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來。

「不聽話的姑娘,是沒有棒棒糖吃的。」

「……」

占色斜眼睨他,「一周不見,姓權的,你還是那麼流氓。」

「一周不見,佔小幺,爺都想你妹兒了。」權少皇冷鷙的眸光化了水,微微一閃,那邪魅里的無辜無害模樣,很容易讓姑娘們忘記他其實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禽獸,從而被他那一副精緻得彷彿天生帶有迷惑性的臉孔給擄獲。

「……」

可是,他比流氓還流氓的話,換來的是占色更加長久的無語。

想她妹兒了!這個衣冠在外,獸心在內的男人……

「想什麼?」男人捏她鼻子。

占色有些為難地嘆了一聲兒,放慢了語速,「我在想啊,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到底算流氓系呢?還是禽獸系呢?還是土匪系呢?還是無賴系呢,還是……」

權少皇眸底生波,大掌輕輕縻挲著她的肩膀,聲音低沉又平靜。

「乖,別想了。這個難度與你的智商不匹配。」

嗤!咬著牙,占色翻了個大白眼兒,使勁兒推他,「蹬鼻子上臉上吧?別墨跡了啊,去洗澡!」

「嗯,好。」

「去啊!」

「嗯,好。」

男人笑著,答應得好好的,可就是光說不練,過了好半晌兒,還膩歪在她身上,懶洋洋的抱著她,像是不捨得離開。

有那麼膩歪么?

占色無奈地笑著嘆息,「行了,我陪你去洗吧?」

主動陪他去洗澡,這絕對是第一次。

權少皇挑了挑眉梢,差點兒以為自個聽錯了。待她抬頭時,看到女人眸底突閃出來的光芒,才相信天上也是有可能掉了餡餅兒的。

當然嘍,他們兩個人心裡都清楚,年輕人肝火都旺,夫妻感情又正濃郁,她答應了要陪洗的結果不會是那麼單純的。於是乎,雖然權四爺很想就這麼一直摟摟抱抱地膩歪下去,可既然有那麼好的福利待遇,他自然不會放棄。

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兩個人很快就鑽入了衛浴間。

沒多一會兒,衛浴間的浪漫畫捲兒里,就多了一些曖昧的喜感來……

「佔小幺,一個星期沒喂妹妹,餓壞了吧?」

「……」

「操!佔小幺,你沒吃飯啊!按重點兒。」

「……」

「啊,嘶……女人,你這是在給爺搓背,還是在殺豬?」

好半晌兒一直沒有吭聲的占色,終於逮到了機會,小小的咕噥了一句。

「廢話,當然是殺豬。啊……」

接下來,在她一道尖利的『啊聲兒里,她的話被淹沒在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里。衛浴間,霧氣升騰出一個不同的世界,嘩嘩的水流聲兒不止,讓夾雜其中那輕重不一的男女喘息聲,更容易引人遐想了。

那澡洗了許久,洗到什麼程度了可以想像。餓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權四爺,將心底的大火生生的燎燃了,一道道蓄滿的濃漿,子彈般迸發了出來。而可憐的佔小幺同志,只能哼哼唧唧著,像一隻待哺的小貓兒,偶爾伸伸小爪子撓他幾下,全被當成了**……

*

夜深人靜。

從衛浴間回到久違的被窩,兩個人竟都沒有睡意。

靜靜地,回味。

占色半眯著眼兒,攀在男人的脖子上,吸著從他身上傳來的熟悉氣息,深深地呼吸著,心裡愈發安寧了。

老實說,她真有點兒想念他的懷抱,與他懷抱里的溫暖了。

剛才她的話其實算不得靜待,一周都陪著十三,她真不是沒有想過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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