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DNA鑒定結果

又一輪激烈的熱吻後,占色實在憋不住了。

身子本就沒有恢複的她,要再被他這麼無休止地啃下去,她怕活不過明天早上。

為了自家的性命著想,她橫豎逃不開之後,只來與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別親了!」

「噝——」吃痛之下,權少皇果然放開了她被親得粉潤的小嘴兒。

「操,你又咬老子?」

深深吸了一口氣兒,占色昂著一張被憋氣憋得發紅的臉,與男人赤紅色的目光對視著。

一秒……

二秒……

三秒……

足足相看了小一分鐘,看著男人摸著嘴呼哧呼哧喘氣兒的樣子,她突然間覺著,這個情況咋就這麼搞笑呢?他到底是要要與她說明原因和平分手的,還是想不過運回來沖她撒歡兒的?

吁……

再次長吐了一口氣,她心情平復了,翻個不地道的白眼。

「權四爺,你今兒又忘記吃藥了?!」

「乖兒,你想想……想想……你六年前,見過我沒有?」

占色迷茫。

追命說,那個女人與她一模一樣?

難道直到現在,權少皇還拿不准誰是那個人?他今天晚上回來就發瘋般的親她,難不成以為她失去了記憶?天!那也太狗血了吧?!

她搖頭,「權少皇,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再回憶一下,要不,再親一口!」說著,權少皇低頭就又要來親她。

「……」占色無語,嘴唇生痛生痛的,覺得丫真是腦抽了。

飛快地擋住他,她身體往後退了退,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輕笑了一聲兒。

「你這麼著急想求證,該不會是……我不知道的事兒,她都知道吧?」

占色太聰明,一猜就透。然而吧,聰明的人有一個缺點,總喜歡作繭自縛。

權少皇愣了一下,看著她平靜的小臉兒上,雲淡風輕的表情,冷靜得像一朵盛開著深谷的白玉蘭似的。寧靜,安然,沉寂,幾乎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他的心,莫名就堵了一下,拳頭緊捏在了一處。

他發現,自個咋就這麼愚蠢呢?

呂教授的狗血摧眠設定,是要兩個人相愛的擁吻……相愛……相愛……剛才他用足了十成的心,吻得是心驚肉跳,可他媽這女人哪有心?她這會兒似笑非笑地在調侃他,可見她壓根兒就沒心。而這,幾乎立馬從另一個角度佐證了,她或者根本就不稀罕他。

如此一想,他放鬆的肌肉,再次緊繃了起來。

他鬧心了。

雙手鐵鉗子似的,夾住了她纖弱的手臂,帶著微微的顫抖。

「佔小幺,你……」

你什麼?你到底愛不愛我?到底對我什麼感覺?

老實說,這句話雖然很簡單,可是讓權少皇這樣的男人說出來,多少覺得有些矯情又彆扭。看著她,他目光凝了凝,又怪異地咽了一下口水,想著該怎麼措詞,竟好半晌兒都沒有吐出一句話來。

他彆扭的樣子,瞧得占色又好氣又好笑。

略一遲疑,她扳開了他的手,坐端正了,對著他,冷靜地透支著她沙啞的嗓子。

「以前弄死都不親,今兒作死的親,為什麼?算了,你說不出口,我來替你說好了。是不是你那位長得跟我挺像的『過去』回來了?而四爺你呢,恰好又對我有了點感覺,而且我們還是正經夫妻。所以,你覺著這事兒難辦了,覺著心裡忐忑,左右都不好處理,是也不是?」

沒錯兒,佔小幺是冷靜的,侃侃而談,臉上平靜得……

平靜得讓權少皇突然有點兒痛恨起她來。

想到剛才他深情投入的一個熱吻,得到的卻是她的零回報,他鎖了眉頭,眸底冷光一掃,就捏住了她尖巧的下頜骨,「佔小幺,如果真有這檔子事兒,你準備怎麼辦?」

占色抬起下巴,心裡揪了一下,淺淺眯眼,笑得坦然。

「我爸說,『恰恰用心時,恰恰無心用,無心恰恰用,常用恰恰無。』有些東西本來就強求不得,是我的終歸會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想去爭取。」

什麼狗屁的恰恰恰恰恰?

權四爺本就糟亂的腦袋被這麼『恰恰』了一下,也沒理解她那個過世的老爹到底灌輸給了她什麼理論。剛好就抓住了『不是她的,她不想去爭取』這一個重點。心裡刺激了一下,他眼睛裡的一簇小火苗,很快就變成滅天大火了。

喉結上下聳動著,他一雙眼睛燒得紅通通的,像只受了刺激的野獸,沉聲吼她。

「佔小幺,你他媽當真不在乎?當老子跟你兒戲的?」

不在乎?誰說她不在乎?

正如那天她睡覺時莫名其妙想起的那句話一樣——「平日不信真愛,才會真愛」。她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正因為她從來不相信愛情,才會認認真真去愛。雖然與權少皇的婚姻一開始沒有感情成份,可她是一個認命的人。自從結了婚,哪一天又沒有認真對待?

心裡無聲的吶喊著。

可,她生性軸性,慣常吃軟不吃硬。

俗話說,抬頭要有勇氣,低頭要有骨氣。在他惡狠狠的低吼下,她本來想表達的意思也懶得解釋了。心裡忖度著,要真是權少皇的老相好回來了,他倆現在還在兩情相悅什麼的,她在中間橫插一腳膈,她在中間橫插一腳膈應著人家,又算怎麼回事兒?

於是,她就點了頭。

一點頭,她那漂亮的小腦袋瓜子,就跟小雞啄米似的,直接就啄到了四爺的心窩子。

他就操了!這女人的心,怎麼就這麼硬呢?

這段日子他對她不薄,兩個人也如魚得水,他以為她是動了心的。

可……

咬牙切齒,青筋乍現地瞪著她,他真想索性捏死了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算了。可他在那兒沒好氣兒地瞪了她小半會兒,人家到好,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舊淡定地看著他。

權四爺牙根兒癢了,眉頭緊鎖著,無奈地雙臂一展,將她緊擁在了懷裡,又恨又愛地低吼。

「佔小幺,你他媽就是個傻貨,缺心眼兒。」

……這話說得。

占色清了清不太舒服的嗓子,真想把他從床上丟下去。

試想一下,一大晚上的,她又累又中毒地被好一陣折騰。末了,還莫名其妙地就被活力四射的男人惡狠狠地啃了一頓。這會兒吧,她好不容易才痛心疾首地『高姿態』成全他們倆。丫臭王八蛋不僅不感激她,還扯東扯西地數落她的不是。

叔可忍,嬸不可忍。

她想揍他、罵他、搧他、可這會兒身體不得力。

算了,讓他扯犢子去吧!反正該放手時就放手,她懶得跟他計較了。

「對,姑奶奶就是傻貨。你愛跟誰跟誰去,誰稀罕你?」

她以為說得很坦然,可卻不知道,那話酸得能讓人掉牙齒。

權少皇心裡動了動,低頭,仔細盯著懷裡動彈不得的小女人。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哭笑不得,抬起手來,像摸小狗仔似的使勁兒搔了一下她的腦袋。

「你是不稀罕老子,可老子就稀罕你,咋辦?」

被他搔得頭髮亂糟糟的,占色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飛快地甩開他的手,她毛噌噌吼了一句經典。

「嗤!你愛咋辦就咋辦,就是別把我頭型弄亂!」

我操!

權少皇低罵一句,恨得直磨牙。

那感覺,很詭異。明明就是一件特犯難的愁事兒,結果被這傻娘們兒一吼,弄得他哭笑不得也就罷了,還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故意裝傻呢,還是真在犯傻。可不管她傻不傻,她偏偏就是唯一一個能拿捏住他七寸的女人。

在敵人的槍眼子跟前,他都不會皺下眉頭,可在她跟前,他卻怎麼都橫不起來。

末了,他使勁兒瞪著她,還是擺出一副大爺的樣子,說了一句孫子的話。

「佔小幺,你給老子說說,你到底稀罕我不?」

將『愛』字轉為稀罕,權四爺降低了問題的難度,終於低聲問出了口。

可苦逼的問題出現了——就在他滿臉嚴肅問話的時候,身心疲憊的佔小幺姑娘,非常不厚道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還接上了一聲兒『阿嚏』,沒有聽清楚他的話也就罷了,還訥訥地看著他,無所謂地打著哈欠,說了一句狠戳他心肝兒的話。

「啊呀,四爺,我今兒真累得不行了。你看這大晚上的,你老人家就別作了行不?!子曾經曰過:風蕭蕭兮易水寒,欠了錢兮我就還。你要說不出口的原因就是這個,放心吧啊。就算咱倆分了,我還是會還你錢的。」

當然,依占色這會兒的心情,真不如她嘴上這麼幽默。她之所以要用這麼幽默的語言說出來,不過為了掩飾內心落寞,維護自己的尊嚴。

一聽這話,權少皇真炸毛了,「我操,佔小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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