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三天又三天

「啊,權少皇,你丫混不混蛋?」

占色嘴還沒合上,覺得不過就是眨個眼睛的功夫,她就整個兒被男人給摁到了卧室的床中間。而且,那臭男人完全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對她又捏又揉了起來。

她特別怕癢。

他知道她特別怕癢。

於是,他明知道她怕癢,故意又撓她胳肢窩兒又可勁兒撓到的敏感。

那滋味兒,又麻又癢,又氣又笑,弄得占色快要岔了氣兒。無奈地『咯咯』直笑著,她掙扎得上氣不接下氣,拳頭外加窩心腳直往男人身上招呼。

打了幾下,就像棉花落在鋼鐵上,壓根兒沒有反應。

無奈,她只能將反抗化為投降。

「四哥,好四哥,不來了不來了,我服你了!」

「叫親老公!」

雞皮疙瘩掉一地,占色的汗毛配合的惡寒著抖了一下。

「肉麻死了,難不成,我還有一個不親的老公?」

「想得美!」獨佔欲快爆表的權四爺,聞言俊臉頓時陰雲密布,壓著她就不放,可勁兒的撓她,「叫不叫?不叫爺就撓到你叫為止。」

「姑奶奶……寧死不屈!」占色笑著不停翻滾,實在滾不動了,抽氣幾口,抬起頭來,沖他呲了一下牙,直接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當然,她早知道這個男人皮糙肉厚,即便她使勁兒咬,也未必能傷了他。

所以,沒有客氣,她咬得勁兒挺大。

「佔小幺,你到底屬貓還是屬狗?」權少皇低下頭,看著幾乎掛在了肩膀上的那顆小腦袋,好笑地戲謔著,雙手扣緊了她的細腰兒。促狹的目光,邪氣的笑容,似笑非笑的語氣,溢滿的全是寵溺。

「你才是貓和狗!」

一說話,占色的牙齒就脫肉了,權四爺的肩膀也安全了。

兩個人如今正是新婚燕爾,這樣兒小打小鬧的故事實在多不枚舉。不過,玩起來也確實有滋有味兒。雖說權小四有點急,可權大四卻非常有耐心,慢慢與她先培養著情緒。

玩了一會兒,四爺就準備就浴了。今兒他們在晏家吃了飯,又笑鬧了這麼久,身上便有了些汗意。可權四爺在這點兒上有些缺德,他明知道占色已經洗過了,還是強行把她綁架到了衛浴間里,逼著她成了自個兒的搓澡工。

「快,小幺兒,背上,重點兒。」

「左邊,捶重點。」

「右邊……對。舒服!」

整個人放鬆地爬在浴缸里,他半眯著眼兒,任由他女人在背上又捶又打,慵懶的樣子很明顯享受得不行。

「再重點,再重點。」

靠!占色氣得直磨牙。

這個傢伙,真真兒的鋼勁鐵骨。

她本來也是誠心給他鬆鬆筋骨捶捶背的,結果她的手都捶酸了,他還覺得完全沒有力道,左指揮右指揮。咬牙切齒之餘,她索性整個人就跳到了他的背上,使勁兒的跺腳,就像踩衣服一樣,將水花全都濺了出來——

一時間,一濕滿屋。

好歹她惡狠狠地踩上了那麼一回,男人才直呼爽利了。

野獸般呼了一口氣,他翻過身來,拉住她的小手一扯,兩個人就纏在了浴缸里。又打情罵俏般笑鬧了一陣兒,占色才真的累了,整個人癱在了他的身上,放鬆著身子板兒趴他胸前,雙手勒著他的脖子,疊羅漢似的壓著他,半眯著惺忪的眼兒,有點兒昏昏欲睡。

「好睏!」

「節目還沒開心,困個屁啊?」

「討厭!」

嗔怪地橫他一眼,她卻沒有忘記剛才的那件事兒。軟軟的趴在他身上,她泡著澡,腦子不停轉著。在她看來,衛錯的記憶對317案會起到絕對的關鍵。可是,就她知道的心理學方面的專家來說,呂教授又是專家裡的北斗。

找她,准沒錯兒。

這麼想著,她就把之前的想法,又向他重複了一遍。

沒有料到,剛才在外面直接打斷了她話的男人,這回卻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說找機會就帶衛錯出來,一起去找呂教授試試。

占色點著頭,腦子裡琢磨著,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兒來。

「喂,權少皇。我有件事兒要問你。」

權四爺一雙狐狸眼兒半眯著,目光爍爍幽黑的盯著她,涼薄的唇角噙著笑,挑了挑眉頭,慢悠悠吐了一個字:「要問什麼趕緊,問完好辦事。」

看著臭男人眼睛裡掩不住的色樣兒,占色就有些無語。

惡狠狠瞪了他一下,她才認真的斂了眉頭,「權少皇,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是呂教授把我介紹給你的?……好像是這樣,我沒有記錯吧?」

權少皇輕揚的眉頭擰了擰,點頭,「沒錯。」

「這麼說來,你跟呂教授很熟了?」

「不算熟。」

「那就奇怪了,你們怎麼認識的?」

在她步步緊逼方式的詢問下,權少皇眉頭跳了跳,淺淺的眯了眼睛,整個身體慵懶地躺在浴缸里,懶洋洋地在她身上澆著水,用陳述一般的語氣告訴她。

「ZMI需要一個犯罪心理專家,有人推薦了她,她又舉薦了你。你是她親自帶出來的高材生。有什麼問題?」

是沒有什麼問題,他說得很有邏輯,很有科學。

可占色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因為太多的巧合了。一件事是巧,二件事還是巧,三四五六七都碰上了,那肯定就沒那麼簡單了。

想到巧,她正在打呵欠的嘴兒微張著,還沒有來得及閉上,就想起了一件事來。那一次,她掉了錢包去找章中凱,兩個人在中政大學外面的大排檔吃飯,曾經見過權少皇的ONE—77從中政大學的門口出來。

撩了他一眼,她把那天的事兒對他說了,接著便問。

「你那時候,又去中政幹嘛?」

「你沒看錯?」權四爺懶洋洋的摟著她,回答得漫不經心。當然,這廝白天衣冠晚上禽獸,和她說著話兒,手裡也沒閑著,這會兒工夫那大手正忙著在她身上到處找窩兒。

占色狠狠拍他手,「廢話!當然沒有看錯。」

就算她能看錯他的人,也不會看錯他的車。那輛ONE—77全球限量77輛,在京都市她也就見過姓權的一個人開過而已。何況還配著那牛掰的車牌號,她又怎麼可能看錯?

盯著她,權少皇眉心皺成了一團,好像回憶了一下才說。

「不太記得,好像為了後續的事情,去找你們呂教授。」

他回答得有些含糊,占色盯著她沒說話。

真是這樣么?

占色學心理學的,神經本就比一般人敏感。更何況,她又是一個小心思特別多的姑娘。雖然權少皇的話里許外沒有半點兒紕漏,可她還是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

按理來說,呂教授對待權四爺的大事,或者說權四爺需要一個犯罪心理專家,要麼會要求呂教授親自上陣,要說非得找人,也該找比她更有本事的專家才對。不是她占色自貶,她成績雖然不錯,可在犯罪心理這個領域裡,到底存在經驗不足的問題。

為什麼,呂教授與他都選了自己?

一念到此,她的唇角揚了揚,就甜絲絲地沖權少皇笑了。

「四哥,你沒什麼事兒瞞著我吧?」

「有。」權少皇目光一閃。

「嗯?」

後背靠在浴缸壁上,權少皇雙肘撐著,沖占色甩了一個又帥又酷的迷人眼神兒,一雙引魂兒的眼睛就落在了她身上。在熱氣的氤氤里,她的小身板兒上越發膩白柔瑩。

占色雙手圍臂,「快說!」

權少皇一邊兒欣賞活色生香,一邊兒似笑非笑地揚起了唇角來,回答得十分自然。

「其實……我就是為了打聽你去的。」

「啊?那我豈不是應該感覺到很榮幸?」

占色嘴角故意誇張抽了抽,跟他打著趣兒。

心底里,她覺得這個解釋更加合理,接近真像。

她記得在中政遇到權少皇的那個時候,他倆關係正僵持得厲害,之前在帝宮喝慶功酒又徹底鬧掰了,他若真對自己有心思,去學校里了解自己的事兒,確實太正常了。

心念轉轉間,她又美了。

這麼想來,這男人對自個兒是花了些心思的。

小手再次搭在他肩膀上,她的語氣又柔和了不少,「那四哥,就這麼說定了。衛錯那件事,你找一個理由把她從晏容那裡帶出來,咱倆去拜訪一下呂教授。畢業這麼久了,我也該去看看她了。」

「行!」

權少皇淡淡的回答,眯著眼睛,定神看著遲在咫尺的嚴肅臉蛋兒,看著她紅撲撲的粉澤里,帶著水霧籠罩的媚色春生,下頭的勁兒就上頭來了。

「媳婦兒,換個話題行不?」

「說啥?」

「你小老公上火了。」

與他眸子相對,占色撇了撇嘴,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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