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佔小幺逆襲強吻

「回來了?」

「嗯。」

除了這麼問,占色不知道問什麼。

而權少皇比她更為淺淡的回答,幾乎就堵住了她的口。接下下來,她又該說啥?面色淡定的望著男人,她的手指偷偷揪著被角,絕對不會承認自個兒心跳其實很快,神經也很緊張。

「晚飯吃過沒?」

這話,問得太扯了。都到這個點兒,能沒有吃么?

可她不這麼問,問啥?

男人依舊杵在門口,一直看著她,沒有吭半聲兒。在一屋子氤氳的燈光下,他頎長的身軀,勢態隨性又桀驁,目光專註地審視著,腳像生了根一般。

占色不知道他杵在那兒多久,又聽見些什麼,只是有些詫異,他今天反常地穿著軍裝常服,一身從頭到腳筆挺有型,可臉上分明帶著風塵僕僕的意味兒。一雙微擰的眉頭,寫著他這三天來的日子,好像過得並不如她想像中那麼舒心。

可,那關她啥事兒?

抿了抿唇,她索性拉上了被子。

既然他不說話,她也找不到話說了。

然而,閉上了眼睛,門口那人身上無以倫比的威壓,照樣兒駭得她肝兒顫。

怦怦!

就在她以為氣氛陷入死寂的當兒,那個一直盯著他瞧的男人,突然鬆開了鉗住門框上的手,往床的方向大步走了過來,身影躥得又急又快。

「唔……權少皇!」

占色驚呼了一聲兒——

男人高大的身軀身上壓了過來,壓得她脊背僵硬,渾身的血液迅速涌到了腦門兒上。丫又要幹嘛?心念到這兒,她剛準備避開他,卻發現裹在被子里的身體不方便,哪兒有掙扎的餘地?

神色莫名的盯著他,男人的眸子像蟄伏了兩隻野獸,綠光閃閃地把她連被子一起納入了臂彎里,大腿翻上來,死死將她壓在身下。

「佔小幺……」

嗅著他身上隱隱傳來的酒精味兒,占色皺了皺眉頭,嘴裡『唔唔』了兩聲兒,更覺得汗毛倒豎,呼吸不暢了。惱了惱,她伸出手就狠狠推他。

「一回來就發瘋,你幹嘛呀?」

權少皇不理她的掙扎,手腳並用地壓住她,一隻好像又粗糙了不少的掌心,在她滑溜溜的小臉兒來回撫弄,重重地摩挲著,那凌厲的手風裡,帶著極度壓抑的渴望,更像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捏化了,再融入自己骨血。

「權少皇!」占色怒了!

「佔小幺,老子想死你了!」男人動作粗蠻得像頭牛!

嗤!好霸道的想念——

鼻音濃重,占色嗅著他身上的酒味兒,出氣都不勻了,拚命地皺著眉頭向他表示自個兒的難受。

「權少皇,再不放開,就要被你弄死了!」

男人皺了皺眉,像清醒了不少,大手掰著她的小臉兒,好像終於察覺到了她真的不太喜歡自個兒表現出來的『過分熱情』,趕緊地鬆開了扼住她的手,身體也坐了起來,順便將她也扶起來坐好。

「佔小幺——」

又喊了一聲兒,他一隻野蠻的手才又重新撫上了她滑溜溜,細軟軟的小臉兒,愛不釋手地摩挲著,讓自個兒的手舒坦了,才又俯下頭去,半眯著一雙狹長的眅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又暗啞地重複了一句。

「想死老子了!」

終於得以正常呼吸的占色,大口吸著氧氣,對他的『表白』莫名其妙。

還有,頓時無福消受。

不過,這也太神奇了……

這個男人在新婚後就丟下她走了幾天,現在大半夜地回來,二話不說就來個深情的想念,什麼變態節奏?

「佔小幺……」又低吟了一聲,男人摟緊了她腰,嘴唇無意識地在她臉上胡亂地拱著,那濃重的酒精味兒,讓占色終於搞明白了。

得,歸根到底是喝多了酒!每次只要喝多了,他就成了最『深情』的男人了。或許這時候在他的眼睛裡,看見地根本就不是她占色,而是那個讓他念念不亡的過世前女友才對。

心裡凜了凜,她什麼旖旎心情都沒有了。

撩了撩眼皮兒,見男人溫熱的唇還在自己臉上流連,占色剎那就想到他不喜吻唇的『惡習』。一時間,邪念頓起,幾乎沒有過多考慮,她迅速地偏過頭去,對準他兩片兒嘴唇就湊了過去——

當然,她不是吻他。

而是惡狠狠的一口就咬了上去。

男人身體一僵,沒有動彈。

占色盯著他的臉,好咬著他的唇角,直到嘴裡嘗到一陣血腥味兒,才慌忙退開了。

正想說話,卻又愣住了。

無端端被她突然襲擊咬了一口的權四爺,唇角掛著一絲被咬破唇而出來的鮮血,陰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那副傻呆的樣子,不狡詐,不詭滑,不涼薄,更不狠絕,只是妖靡得猶如風雨殘春中一顆詭魅的壓架酴醾……

咳!

見了血,占色多少有點內疚了。

清了清嗓子,她垂下眼皮兒,「不好意思,我開個玩笑。」

男人看著她,沒有反應。

一秒!

二秒!

三秒!

十來秒都沒有動作,占色心揪起來了。

丫的,不就是被她咬了一口么?就算是強吻,至於這樣?

心火上來,她正想發作,卻見男人的眼睛有活氣兒了。

吁——

權少皇長舒一口氣,終於回過神兒來了。狼狽地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他冷鷙的俊臉上有點兒掛不住。可一瞥頭,瞧著占色一副做了壞事不毀滅罪證還倔得不行的小模樣兒,恁地添了嬌俏媚人,他嘴唇不由抽搐一下,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操!下嘴真狠。」

說完,目光避開她的眼神兒,放開了攬住她的手,『咚』的一聲兒就栽倒在床上,扯鬆了軍襯衣的領口,將高大的身軀躺得四平八穩,半嘆半呻吟地命令著。

「佔小幺,讓冷血給我弄點兒醒酒的葯來。」

總算正常了!

見他這麼說話,占色懸著的心臟才算落下去了。

找了一個大外套披在睡衣的外面,她側過身來看著男人像是憔悴了不少的臉,小聲兒說:「知道喝醉了難受,幹嘛還要喝這麼多?!」

權少皇閉著眼睛,聲音低沉。

「應酬!」

男人在外面應酬喝酒的事兒,占色多少知道點兒。可她覺著,這姓權的要自個兒不想喝,別人誰又能逼了他去?!心下不認同,可畢竟已經是夫妻了,她丈夫喝酒難受了,她做人妻子的能不遵照他的指示去辦么?

只不過,冷血的醒酒藥雖然有用,可是葯三分毒。看在剛才她咬破了他的唇角,他也沒有生氣的份兒上,她就做一次『賢妻』吧。

出了卧室的房門。

走廊外面,她碰到了鐵樁子般杵在那兒的鐵手。

心下驚了驚,占色拉了拉外套,小聲兒問,「手哥,你還沒睡?」

鐵手面上沒有表情,見到她,目光垂了下去,沒有看她。

「四爺,他沒事吧?」

「他沒啥事兒,好像喝多了點?」占色偏了偏頭,又上下打量著鐵手,「你要沒事兒也早些去睡吧,我去給他弄點醒酒的。」

「哦。」

鐵手老實回答,可人卻沒有動彈。

占色走了兩秒,見他的目光追隨著自己,明顯是有話要說了。

站定了,她回過頭來,「手哥,你有話要對我說?」

鐵手清俊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不過聲音卻不再躊躇了,「四爺,從哈市連夜飛回來的,占老師,他很記掛你。」

哈市?占色狐疑了,盯著他的臉,「然後呢?」

被她這麼直勾勾地望著,鐵手有些窘迫,臉上燙了又燙。那天婚禮上的事兒,他敏感地察覺到了他倆之間好像有點兒小問題。本來他想要告訴她,四爺做完了正事,半分鐘都沒有歇著就趕回來看她,是希望她理解四爺心裡對她的好。

可被她這麼一陣追問,他又覺得自個特別沒有立場。

一念,便惶惑,他急忙忙地別開了臉。

「沒,沒有然後了。我去睡了!」

話還沒有落下,他便大步就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那個感覺……有點像灰溜溜的?!

占色有些莫名其妙,這鐵手搞什麼?最近看見她就像見了鬼,逃得比誰都快。

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占色慢慢地下了樓,沒有驚動任何人,她徑直去了錦山墅的大廚房。找了點兒山楂,找了一顆雪梨,又弄點了橘子瓣,將冰箱里的醪糟拿出來,絆在一起和水燒開了,再將用糯米做成了豌豆粒小湯圓一起入了鍋。

待小湯圓起鍋時,她在碗里又滴了一點兒白醋。

熱氣騰騰,香味兒撲鼻,一碗醒酒小湯圓就完成了。

放好了醋瓶兒,她拍拍手,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邪念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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