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小冤家!

對於權少皇的突然到來,占色當然不相信巧合。

很明顯,丫沖她來的。那眼神兒刀刺一樣,盯著她就沒挪開。

在她面前一米處,權少皇站定了。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居高臨下的俯視,一個漫不經心的掃視。兩個人的視線呈45度角交織撕殺了片刻。權少皇突然一揮手,那凌厲的架勢敢情比人陪同的局長等人又拽了不少。

緊接著,審訊室內的一眾人,包括那個帥警官,全部都退出去。

吃驚之餘,占色對男人身份的好奇感,又不爭氣的浮了上來。

丫的,果然好奇心這玩意兒最沒節操。

「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男人的目光陰冷而凝重,俊峭的五官帥得人神共神。

可惜。有氣無力的佔小幺同學,這會兒沒有多餘的血液來供應腦細胞和思淫慾,對面前這個放著光電襲擊過來的大帥哥沒有絲毫的感覺。要知道,人在極度鬧饑荒的時候。一碗大米飯,一張硬板床,就勝過了一切。

「問!」

邪邪的一勾唇,男人半眯著眼睛坐在了她身邊,似笑而笑的看著她,依葫蘆畫瓢,開始了那個詢問套路。

「我是不是抱過你?」

「丫腦子零件又故障了?」多抽風的問題,在這麼『神聖』的地方談什麼風月?

男人眸色沉冽地盯著她,一隻手擱在桌面上,一下下有節奏地輕叩著,「佔小幺同志,請配合工作,你只需要根據事實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明白這男人抽的啥風兒,占色扁了扁嘴,點頭,「是。」

「我是不是壓過你?」

「你……?」

「是,不是?」目光危險一眯,權四爺語氣嗆人。

「是。」

「我是不是親過你?」

如果說親耳朵也算的話……占色想了想,反而笑了,「是。」

「我是不是扒過你的內褲?」

「……」她真想啐丫一口,「……是。」

眉梢邪戾一挑,男人黑眸閃動著,喉結梗了一下,「那麼,佔小幺,你是我媳婦兒嗎?」

「你丫思覺失調?!」

權少皇無視她的毒舌,手臂撐到她的椅背上圈住了她,邪氣兒十足的臉上陰冷之氣未退,戲謔之感又添了幾分,「按理來說,只有夫妻才能又摟又抱又親又脫內褲的……如果你那套理論能證明你沒有撒謊,那我也能證明你就是我媳婦兒?」

占色才總算明白了。原來丫就是要糾正她關於撒謊的那個理論?

被審訊了接近十二個小時,已經快要接近崩潰邊緣的她,心尖尖都是火氣兒,在男人陰鷙冷戾又邪氣無賴的表情注視下,她恨不得一個大力金剛掌就拍飛了他。

斜視,閉嘴,側身,她索性不再與他對話,直接甩給丫一個後腦勺。

「轉過來,看著我回答。」

占色不理。

「我數三聲,不轉過來,老子就親你了。」

冷哼,繼續不理。

「佔小幺,這兒有監控。一,二,……」

一個囂狂霸道又不留餘地的命令,讓占色真想抽丫大嘴巴。心裡恨恨,卻又不得不咬牙切齒地轉過身來,「姓權的,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免了。如果你是來審問我的,麻煩你先出示證件。」

「拽!夠味兒,爺就稀罕這樣的。」

涼涔涔盯她幾秒,權少皇原本擱在她椅背上的手臂收了回來,掏出香煙自得其樂的吸了起來,那副貓捉到了老鼠不直接咬死,偏偏要玩弄在掌心的討厭勁兒,足以讓佔小幺想將踢他到外太空去煉化肥。

*

對峙的時間是漫長的……

一支煙的時間後,權少皇摁滅了煙頭,冷斂了面部表情,嚴肅了英挺的俊臉,不再是剛才那副逗她時弔兒郎當的模樣兒。端正了談公事的架勢,渾身充斥著上位者才有的威嚴與壓迫感。

「佔小幺同志,對於衛錯失蹤案,你有什麼看法?」

「哦,她失蹤了。」冷冷掃著他,占色猜度著他的意圖。

「對於段明的死,你又有什麼看法。」

「自殺了!」

陰鷙眸色突然一暗,權少皇挑眉,「這就是中政犯罪心理學高材生的回答?」

丫的,侮辱她可以,怎麼能侮辱她的專業?

冷眉冷眼地扭頭,在占色的眼裡這傢伙已經成了天字第一號仇人,「首先,你得讓我知道,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對話。其次,你見過一個餓得前胸貼後背,呵口氣都奢侈的人,能分析案情的嗎?」

勾起涼薄的唇笑了笑,權少皇緩和了表情,拍了拍她的頭,像在拍小寵物。

「乖,你要說得好,爺就獎勵一顆荷包蛋?」

「一顆?」占色鄙視地彎唇,她就值一顆荷包蛋?

「那爺的兩顆荷包蛋,都給你吃?」說話這當兒,男人高大的身軀整個兒就泰山般壓了過來,緊貼在她快要虛脫的身上,一張帥得不像話的臉上,挑騷的眼神兒,性感的嘴唇……真要命。

臭男人果然流氓本質。

不過,輸人不輸陣,以牙還牙才是對付這種人渣的高招兒。

占色手掌撐在他鋼筋打造的胸膛上,柔順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粉唇勾起譏誚的微笑,一句話說得不疾不徐,「得了吧,權四爺,就你那功能不全的玩意兒,軟得沒嚼勁兒。」

眸色一暗,一沉,隨即,權四爺又笑了。

饒有興趣地俯低頭,他湊到她耳根子,呵著氣兒啞聲說,「絕對硬紮好吃,撐死你。」

「無聊!」和男人斗H嘴,女人哪裡討得了好?

「軟的硬的都不吃?」

「丫要臉不要?」

這兩個人,好像生來就不對盤,說不了三句又扛上了。不過好在權四爺好像真是有事兒來的,又幾句下流的調侃之後,他就召喚了剛才那個帥警官,把關於整個案件的資料都抱了上來。隨便吩咐了煮兩顆紅糖荷包蛋來。

紅糖?難道他……知道?

她剛好生理期。

目光微頓,她抿了抿唇沒有吭聲。

為了肚皮,占色在仔細將現場勘查的資料翻閱後,再綜合自己對案件的認知,合上資料時,就說了一句話。

「段明不是自殺。」

「哦?!」權少皇勾魂兒的目光,隱隱有了欣賞,「除了與衛錯失蹤的案發生在同一天外,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沒有他殺的疑點。連警方都認定他是自殺,你為什麼這麼斷定?!」

鼻翼里哼了哼,占色昂著頭盯著他,「這就叫專業,懂么?!」

接著她不在賣關子,就例舉了三個方面。

一、段明的死和衛錯失蹤是有關聯的。

二、段明完全沒有自殺的動機。

三、從一個人自殺的心理成因來分析,不管大人還是小孩兒,在自殺前,對世界都是有留戀的,總會有想要交代的人或事,總有放不下的情與懷。這就是為什麼自殺的人都喜歡留下遺書的原因。除非生無可戀,可段明他不存在這個問題。

「那,萬一他畏罪自殺?」

「大哥……」占色氣不打一處來,挑了挑眉,正準備數落他。不料『大哥』兩個字剛出口,丫直接『誒』了一聲兒就應了,末了還補充一句,「老妹兒,你說。」

冷冷哼了哼,占色難得理他的篩邊打網,直接說,「權四爺,麻煩你用為數不多的腦子思考一下。段明一個16歲的半大孩子,有能力在一個高牆電網,一支武警中隊駐紮,巡邏牆上24小時都有崗哨的地方,把一個14歲的小姑娘弄出去么?」

「也許從天上飛的?」

「……傻叉。懶得理你。」

一掀唇,權少皇抬手拂開她額頭的頭髮,「老妹兒真聰明!上荷包蛋。」

要知道,占色能想到的事兒,權四爺自然也能想得到。

他現在不過是牛刀小試她的個人能力,真正需要她做的事兒,當然也與她擅長的專業有關——犯罪心理畫像。所謂犯罪心理畫像,就是根據在兇手留下的線索來分析出對方的行為,動機,犯罪心理過程以及特點,性格,以便縮小查找範圍。

說蛋,蛋就到。

權四爺話音剛落,帥警官就真給占色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荷包蛋進來,不多不少剛剛兩個,「首長,實在對不住了,我們不知道——」

擺了擺手,權四爺警告地掃過去,示意他不要多嘴。

首長?!

占色眯了眯眼,打了個一個大大的呵欠。

男人幽深的眸光閃了閃,好笑地拿起勺子,敲了敲碗,「佔小幺,欠睡了?」

「……對,欠睡。」丫真流氓,不過,她不懂。

「寶貝兒,那你是要先吃蛋再睡,還是先睡了再吃蛋?」

困到了極點,餓得發慌的占色,再次打了一個不太優雅的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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