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激戰四方 第254章 金的消息

「誰讓你隨便使用『白鶴』的?」

少年阿難十分憤怒,對陳又廷怒目而視:「你不知道這招副作用多大嗎?那麼短時間內你能夠保證一定完全擊倒對方?然後你失敗了,我們就自動減員一個人?記得最初你怎麼答應我的嗎?」

陳又廷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一時間沒忍住,就是想要試試到底實戰中有沒有用,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阿難給他一句話噎住,咬牙道:「這是拚命時的招數,後遺症太大。你目前的掌控也好力量程度也好,都太過於勉強。」

「我覺得試試也好。」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作梗,韓靖突然公然支持陳又廷:「不展示,就無法清晰認識到每一個人的準確戰鬥力。今天你做得很好,差不多一打四,嗯,梁隊長,你從今天起就擔任金剛位置,由陳又廷負責游擊。」

梁左張大了嘴:「可是……可是……我不會金剛的相應技巧啊。」

「沒事,耐揍就行。注意保護隊友就好。」

韓靖輕描淡寫。

梁左還是有些不甘,怎麼說著說著我就失去了地位了,說好的隊長呢?

「梁隊長,規矩不是已經定下了嗎?根據每一個團隊成員的具體表現來考慮陣容,以前是我短視了,認為陳又廷的太極特性最好是用於防禦,現在想來,他比起你更加攻守均衡,哪怕落單也有更好的反擊機會和拖延更多時間,給我們機會,甚至是制定更多的戰術。而你表現出的戰鬥力,並沒有這麼顯著的功效。」

韓靖說話一如既往的毫不留情,就差沒直接說,比起陳又廷你就是辣雞……他就是比你強,你不同意嗎?

事實比人強,梁左毫無反駁機會。

陳又廷則是哈哈笑著:「對不起,梁隊長,你就慢慢去保護大家一下,看我前線一打五。」

別得意,捲毛……

眾人正在商議著本次戰鬥的得失,梁左突然收到了老白的信息。

「速來駐地。」

他和韓靖互相對視一眼,明白都收到通知。

「組織里有點事,我們先去一趟。」

其他人表示理解。

倆人迅速拉開一道門,前後進入,瞬間來到了五指戒駐地。

老白正站在一面落地鏡面前整頓易容,銀髮梳得整齊,抹向腦後,他穿了一件梁左從未見過的白色開衫外套,外套肩部和後背心位置都有兩個複雜的圓形,圓中都是紅色咒文,一看就知道絕不是什麼普通道具。老白左手手持七寶琉璃傘,左手戴了一副銀鏈手套,他如此鄭重裝扮還是頭一遭。

「金的消息我有了。」

他看向倆人,眼中毫無往日的戲虐與輕鬆。

「他在方寸山。」

方寸山這個陌生名字讓梁左毫無反應,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神色凝重的韓靖。

「不入蓬萊,不在崑崙,方寸之間,埋骨之地。」

韓靖輕輕說著。

老白看向倆人:「關於方寸山的事,我就不多解釋。總之我也不確定自己去能不能救回金,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來。所以我給你們倆最後一個任務,如果我進入方寸山無法回來,不要聲張,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去尋找不周山了。至於該怎麼做,去找青箏,她會告訴你們……兩個小子,來,抱一抱。」

說著他就真的和梁左韓靖依次抱了一下。

「希望再見。」

笑了笑,白子駒撐開七寶琉璃傘,消失在原地。

梁左還有些恍惚:「方寸山到底是什麼地方啊?老白是造法者,也有可能回不來嗎?」

「具體是什麼地方我也不能夠確定,只是在器木府的文獻中我看到過關於方寸山的記載。」

韓靖解釋著。

蓬萊與崑崙之間並不是無縫銜接的,而是有一處既不屬於崑崙又不屬於蓬萊的特殊虛空,相傳在那裡有一群特殊的夜魂族,它們彷彿從有崑崙一來就鎮守在那裡,禁止崑崙人通過,也屠殺嘗試通過的蓬萊人。最可怕的是那一群夜魂中很多都是化形,即人類的造法者層次,他們彷彿是攜帶了某種奇特使命,決不允許任何人越過這一片虛空。曾經有破法者的大高手嘗試帶隊剿殺它們,結果夜魂中也冒出了巨夜魂,還是一次性好幾個,將他直接撕裂分吃。

那一處地方叫做「無妄界」,任何想要通過的人都必須堵上自己性命。

在無妄界有不少秘密,其中最大的一個就是無妄界「方寸山」,據說方寸山裡頭掩埋著「仙」人破碎的意識,是仙族殘留的墳場,也有一說是裡頭是巨夜魂的埋骨之地,曾經有十二府的幾個掌門聯手找到了進入方寸山的通道,出來後他們幾乎人人重傷,卻對此再也不提,諱莫如深。

方寸山可大可小,大時會以巨型山巒形態懸浮在無妄界,小時你根本找不到,或是化作一隻夜魂,或是只是一顆不會引入注意的能量顆粒。

要進入方寸山需要運氣。

卻沒有人知道進去之後是否能夠得到什麼好處。

作為崑崙十大秘密之地,方寸山由於其中收益極小,而且來歷信息太少,甚少被人提及。比起大名鼎鼎的歸墟秘境、不周山、六道、瑤池、玉虛宮之類存在感要低上太多,你說那兒充其量就是一處墳場,而且還兇險無比,只能夠淪為閑暇怪談。

「金怎麼會到那裡去?」

梁左自言自語。

他記得金是受到原奇物山莊人士嚴弗委託,參與調查關於鶴掌門被灰衣人離奇抓走一事,怎麼兜兜繞繞他去了兇險的方寸山?難道說,鶴掌門或者重要信息就在方寸山?還是灰衣人曾去過方寸山?他實在想不通。

「白先生在嗎?」

一個軟糯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門自然而然打開。

能夠悄無聲息進入五指戒駐地還不用裡頭人同意,而且這副自來熟的把式……來者是誰毫無疑問。

瑪麗肖今天身著綠色襖裙,收領口琵琶袖,領子加護領,胸口交領,下面是翠色馬面褶裙,她盤起髮髻,手中一把紅底白荷花團扇,一副古代女子打扮。眉角之間的那股子多情反而襯托得她自有一番典雅嫻熟風情。

只是熟悉她的人都不會這樣想。

外貌是會騙人的。

「梁小哥,今天我好看么?」

她微微揚起下巴,似笑非笑。

「蠻好。」

由於沉浸在老白可能送死的難過中,梁左根本對美人興趣不大。

「那你說聲喜歡我啊。」

梁左抬起頭:「你來幹嘛?」

「白先生不在?太好了。看樣子他是要出一趟遠門,那麼我就可以……」

她嘻嘻笑著打了個響指,整個屋子突然變成了暗紅色。

「讓你們陪我好好找找樂子。」

她揮了揮扇子,眼中紅芒一閃,讓梁左和韓靖都不寒而慄。

「快走,快出去!」

屋子裡突然又恢複了原狀。

瑪麗肖有些驚慌地說,身體不斷抽搐著,臉色十分難看。

可僅僅兩秒鐘後她又恢複過來:「陪我玩玩嘛,我會好好疼愛你們的。」

室內再次暗了下來,彷彿有一層看不見的血霧融入了空氣之中,梁左嗅到濃烈的腥味,有些不適。

韓靖低聲說:「白虎,大凶……快叫青箏過來幫忙。」

梁左趕緊嘗試和她聯繫。

另一處房間里,青箏一個人靜靜盤坐在床上,在她左手處是一副黑色眼罩。

她睜開眼,自語道:「怎麼回事,無法聯繫到他?白子駒不可能帶他們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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