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西遊 第三百四十五章 辨氣息觀音疑金蟬,孫袁西行保唐僧

看了看不斷翻滾的雲海,觀音心頭一動,喃喃道:「現在想這些卻是無用,現如今最關鍵的就是悟通初玄,除此之外一切都沒有什麼意義,如果西遊成功,我將分到不少功德,結合這些功德,再去體悟接引的成道至寶一沙一世界,我或許能夠悟通初玄,到那時,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眼見觀音臉色不斷變幻,一張亮麗無匹的臉蛋時不時的變化著形狀,眉頭自從皺起來後就沒有消下去,聽了他的話,觀音就此一言不發,顯然是內心十分糾結,木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敢多言,只是沉默的往前趕路,不一會的工夫,二人即趕到了南瞻部洲。

到了這裡,觀音也是回過神來,不再去考慮那些煩心的事情,開始一心一意為此行做打算,準備去尋找取經人,也就是金蟬子轉世,至此孫袁的名聲第一次真正的進入觀音的視野,通天大聖的名號也是深深的被壓在了觀音的心底,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和諧。

南瞻部洲,正氣盟總部,在大廳之中,孫袁高高在座,凝視著前面一個茶杯嘴角微微含笑,想了想,孫袁搖搖頭,忍不住笑道:「現在估計赤炎又在張牙舞爪了,嘖嘖,這個妖精是越來越誘人了,幸虧我還練過,否則還真承受不了!」

搖搖頭,孫袁將赤炎的嬌俏模樣拋之腦後,轉而迴轉到眼前的事情上來,兒女情長固然引人入勝,可是卻並不適合他,在他心中,這些東西總是第二位的,只有實力才是第一位的,更何況現在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機。

「赤炎和凝冰都是很懂事的可人兒,幸虧如此,否則我卻是該難做了!」孫袁定定神,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在尋道的路上,他必將明火執仗、勇往直前,銳意進取,不管是任何人,如果敢於攔在他前進的路上,孫袁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撕成粉碎,不管是任何人!

隨手撿起桌案之上的情報,孫袁仔細閱讀起來,這些情報都是正氣盟調查的關於最近長安中所發生的大小事情,而且全部都是關於唐僧所居洪福寺的消息,驀然孫袁心中一動,抖手取出一封燙金色信函。

微微啟了個口,打開觀瞧,他知道凡是用這種信函裝的消息俱皆是重大的訊息,否則絕技不會動用這金裝信封。

取出裡面的情報,孫袁拿到眼前自己觀瞧一番,這一看,他臉色即一陣變化,良久即放下信函,喃喃道:「這麼說來,觀音已經到了長安?看來是見過猴王了,這全城大小土地、城隍俱皆涌動,看來消息是真的了。」

「眼下似乎不應該輕舉妄動,且等著觀音行動便是。」站起身來,孫袁皺眉思索半天,走下高堂,圍繞著大殿踱起步子,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進展下去。

觀音的威懾他未曾見過,可是他也是感受過觀音的氣息,以他現在的修為實在不是觀音的對手,況且就是他的本領和觀音相當,在這個當口,如果不是想死,卻是根本不能和觀音交手。

「罷了,觀音神通比我更強,萬一被其識破豈不是不妙?我且跟隨唐僧便是,這個觀音,且先讓到一旁再說。」驀然,孫袁腳步一頓,卻是有了決斷,最終他還是不準備去圍觀觀音,蓋因為這投入與產出並不成比例,他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去冒這個險。

儘管觀音玉顏無雙,艷絕天下,可是孫袁也不是一個見了美女就走不動之人,他對這些卻是沒什麼特別的嗜好,更何況,現在他身邊可是還有著兩個和觀音同一級數的女人,因此對見觀音就更沒有什麼興趣了。

有了決定,孫袁即招來一個護衛,將自己的命令傳達下去,很快,整個正氣盟就開始活動開來,圍繞著唐僧西行護衛人選這一事件展開了行動。

一天後,午後時分,孫袁正在大殿中靜修,忽然一個探子闖將進來,拜倒在地,稟告道:「啟稟使者大人,今天午時,在東華門,有兩個和尚在那裡叫賣禪杖、袈裟,那禪杖、袈裟俱皆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現在兩個和尚已經被請到了宮中。」

「哦!這麼快?」孫袁一怔,即從座位上立起,一個閃身,躍上前來,道:「洪福寺那邊可是有消息了?」

「那洪福寺長老玄奘禪師奉陛下諭令,今日攜帶一千二百名高僧,在長安化生寺開演諸品妙經,唐王早朝之後親去祝賀。」侍衛躬身回稟道。

「好,你且安排下去,將以前的布置通通啟動起來,如若那玄奘法師出遊,必須保證要得到一個隨從的名額,你等可是明白?」孫袁臉上現出些許歡欣之色,轉了兩圈,鄭重吩咐道。

「大人放心,此事由盟主親自負責,出不了岔子!」

「很好,你且下去吧!」孫袁眼中精光一閃,即斥退了護衛,在席間靜立半晌,望著虛空,嘴角現出一抹期待之色,喃喃道:「西遊終於要開始了,所有的算計,就看這一下了,是生是死,是成是敗,是龍是蟲,咱們拉出來溜溜吧!」

不提孫袁在這裡暗中發力,調集正氣盟所有力量來影響朝堂,且說觀音菩薩和木吒行者,二人自從隨著當朝宰相入殿見得唐王,將禪杖與袈裟留下,即不再言語,推辭了唐王的設宴邀請,重回土地廟等候消息。

等到確認唐王卻是將袈裟、禪杖贈予金蟬子,二人即放下心裡,隨著眾人一起,前往化生寺一觀佛子威風,一來是想看看這金蟬子是否順利轉生,二來是想看看這世轉生之體品貌如何,是否能擔當的起佛門重任。

在台下觀瞧片刻,觀音眉頭微鎖,看著高台上風姿綽約的金蟬子,心中升起了淡淡的疑惑之意,暗道:「奇怪啊,這金蟬子怎麼將前幾世的氣息掩飾的如此精妙,竟然連我都難以探查分毫,如若不是一直有神將看守,一切又都與計畫一致,我還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凡僧,竟然真的是金蟬子轉世。」

「不過看他這佛法修為倒是不差,如若沒有根基著實不能如此,從這點來看,他確實是金蟬子轉世,只是為何他的前世氣息俱皆不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觀音仔細觀瞧片刻,神情越發的凝重了。

良久,觀音苦思無果,即鬆開眉頭,微微搖頭道:「罷了,管那麼多幹嘛?這金蟬子乃是如來的得意弟子,前世就是佛法精深之輩,他比之我們這些人又是不同,卻是一心向佛之輩,能夠有遮掩本體氣息的神通,也不足為奇,畢竟佛門就靠神通行事,有些能夠瞞過我的感知,卻也不足為奇。」

觀音卻是不知,那金蟬子無數年苦修的神魂此時已經被怪異光芒完全吞噬,此時的金蟬子根本就是已經消亡,她儘管神通廣大,可是金蟬子都已經死了,她還上哪裡去感應他的氣息?此時此刻的玄奘,完全就是一個凡人,他體內的那個神秘紫光,此刻也是深深沉睡。

在這裡怔怔的看了一會,菩薩對木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打開一條通道,好接近那坐台的禪師。

木吒早就聽過觀音交代,此時眼見師父示意,即立馬展動身形,伸出雙臂,猛然朝前一推,一路上將圍觀的眾人俱皆推到一旁,在密集的人群中硬生生擠出一條通道來,容觀音通行。

木吒此時雖然身受重傷,可是神威猶存,一身力量足以驚天動地,豈能是這些凡人能比的?他這一發力,登時便將人群擠開,彷彿一條快船一般,在大海上乘風破浪,硬生生破開一條道路。

一時間,在他兩旁的人群就彷彿麥子一般,紛紛被一割而倒,朝兩旁退去,在木吒身後形成一個一人寬的通道,觀音見狀即邁開腳步,踏入了通道之中。

很快,這兩個人便在無數人的咒罵聲中硬生生的由外圍擠到了內部,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

對這一切,菩薩俱是不管不問,這些凡人在她看來就彷彿螻蟻一般,激不起半點波濤,菩薩二人這一通強闖,登時引起了高台之上眾僧的注意,察覺到這點,玄奘也是停止了說法,拿眼睛定定的看著兩個擠過來的老僧,不知他們有何話講。

觀音走上前來,也是毫不客氣,拍著寶台,對著目露驚訝之意的玄奘就是厲喝道:「兀那和尚,你說的這些俱是老生常談之語,難不成你就這點本事?難道你只會談小乘佛法?不會談大乘真經?」

玄奘一聽,登時心中一動,再看兩個老僧,眼見對方雖然衣衫破舊,可是卻氣勢凜然,玄奘知道對方不是簡單之輩,恐怕大有來歷,又聞大乘真經之名,心中大喜,卻是不似作偽,這一刻的陳玄奘可以真正算是一個出家人。

他的前世金蟬子被人硬生生抹殺,而抹殺了他的那個神秘存在此時卻是死死的沉睡,並未覺醒,至少是在正式西遊之前並未覺醒,所以此時的陳玄奘只是這一世養成的人格,卻是天生喜佛,酷愛經典,因此一聞大乘真經之名,即忍耐不住。

只見在無數人驚訝的目光中,玄奘法師毫不含糊,翻身跳下高台,對菩薩稽首道:「老師傅,弟子失禮,多有得罪,我只聽聞小乘佛法之言,不知大乘佛法又是何種?還請老師傅不吝賜教。」

眼見玄奘做出一副弟子之態,觀音心頭微動,暗道:「沒想到轉世重生,這金蟬子竟然心性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卻是沒有之前的傲氣衝天之態,如此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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