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西遊 第三百零一章 菩提因果了,孫袁騙六耳

「陸鴉你敢對我動手?佛門欠我大人情,你可要想好了!」眼見陸鴉不言語,眼神漸漸鋒利起來,嘴角也是漸漸掛上一絲猙獰之色,菩提神色一稟,暗道一聲:「不好,這貨卻是真要動手!」卻是要險中求生,即亮出自己底牌。

「嘿嘿,我想好了?」菩提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陸鴉即微微一笑,臉露嘲諷之色,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嘆息道:「菩提啊、菩提,你說我該說你什麼好呢?你是不是修鍊把腦袋都練壞了?你以為你今日為什麼會來此?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夠一刀斬斷你的勢世界?你以為佛門就是如此大方,竟然肯和你結下這麼一份天大的因果?」

「你什麼意思?」聽了這話,菩提的臉色可就有些難看了,略微一思索,菩提便感覺到了事情的詭異,他今日來此確實是應佛教歡喜佛之約,卻是沒想到在這烏巢林中撞見了陸鴉,而以他大羅真仙巔峰的實力,面對斬仙飛刀實際上也不是沒有逃脫之力,像這種被飛刀一斬兩半的事情,在以前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可是剛才,他施展勢世界的時候,總是感覺到有些地方不對,卻是難以將勢世界完美的展現出了。

陸鴉不說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只以為斬仙飛刀的威力又增加了,可是此時經陸鴉一提,菩提卻是猛然醒悟過來,微微朝四周瞥了眼,頓時臉色大變,這裡雖然樹木成林,可是貌似空氣中木屬性靈氣卻是稀薄異常,最要命的是此地天地勢氣,獨獨木屬性勢最弱,導致他的體內勢世界施展受到了嚴重限制。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此地的木屬性勢氣竟然如此衰微!是誰將此地的木勢之氣壓制的如此低位?恐怕憑你陸鴉,還做不到這點吧?」感覺到這一點,菩提徹底的失聲了,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面無人色了。

「我當然做不到這點,可嘆啊,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陸鴉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搖搖頭,露出一副你太傻了的表情,看了看天際,嘆氣道:「佛教和你的因果太大了,他們想要還清這個因果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依我看,這因果之大,即使如來佛祖將佛位讓與你,估計都夠嗆能夠還清,而你這份因果又必須在西遊前還清,否則天道法則運行之下,佛門不僅賺不到功德,反而會把自己家底子賠進去。」

「至此天機消散之際,變數橫生,什麼都有可能,正是逃脫定數的大好機會,這個時候幹掉你,那是一了百了,什麼問題都沒有!你說佛門的選擇會是什麼呢?是封你為如來佛,還是幹掉你呢?」陸鴉臉上現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菩提,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這……」咽了口唾沫,菩提迅速的醒轉過來,心中就是咯噔一下,即臉色一變,心中有些駭然了。

「佛教的因果了結了,你、你難道就不怕結下因果嗎?老夫乃是菩提樹化身,殺了老夫,必定沾染天地大因果,你承受得起嗎?」菩提臉色一陣劇烈變化,卻是沒想到自己的取死之道竟然在這裡,片刻之後,即嘶聲道。

「……,好高明的借刀殺人手法,看樣子佛門算計的著實不錯,借陸鴉殺菩提,借佛門壓陸鴉,好一個吞虎逐狼之計。」見到這一幕,孫袁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之意。

看了看臉色一片猙獰的陸鴉,再看看他手中的菩提腦袋,孫袁心頭微動,隨即微微搖搖頭,神色間充滿了無奈之色,喃喃道:「罷了,菩提祖師的這條命我根本救不了,在陸鴉面前,現在的我比一個嬰兒強不了多少,我且不能動彈,看看事情的發展再說吧!菩提雖有授業之恩,奈何卻不值得我以命想換,如之奈何?在這個世界上,活著並不容易!既然選擇了修鍊一途,就要有死的覺悟,我準備好了,希望,菩提祖師也準備好了!」

「我怕?哈哈,我金烏一族在巫妖大戰中牽扯了多大的因果?你看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告訴你菩提,你們欠這片天地的,而天地則是欠我們妖皇一脈的,這點因果,對我來說完全毫無作用。」陸鴉哈哈一笑,即看了看菩提,道:「你也別掙扎了,以滅殺你為條件,我可以利用六耳竊取西遊功德,這點佛門已然同意,所以,你去死吧!」

說著,陸鴉臉上現出些許獰笑之色,手中蒼白色火焰驀然湧起,瞬息沒過菩提的腦袋,在陸鴉兩座勢世界的壓迫下,菩提一動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金烏真火將自己一點點焚燒殆盡。

最終,在消亡之際,菩提的聲音即從空中響起,道:「哈、哈、哈,人生誰沒有一死?只是死在佛門的算計中,我不甘啊!陸鴉,你竟然敢和佛門合作,真是與虎謀皮,你放心,我不會孤單的,我在無盡的虛空中等待著你的到來,到時候咱們再好好聊聊,你,註定不得好死!」

「與虎謀皮又怎樣?至少我先將皮拿下來再說,哪和你一般,做事畏手畏腳,不堪大用,真是死有餘辜!」陸鴉冷哼一聲,即抽出菩提的魂魄,運轉法力,用神識潛入進去,仔細搜索一番,菩提法力深湛,識海廣闊,即使以陸鴉之能,也只能大致了解一下,而不能深入查探。

大致了解了下猴王在靈台方寸山上的經歷,良久,陸鴉眉頭皺了皺,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七十二變?這玩意那六耳如何能夠習得?豈不是取死之道?看起來事情還是很複雜,不行,我得找歡喜佛商量商量具體的計畫,以免佛門賴賬,如來如果不給我個說法,哼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在原地思索片刻,陸鴉又看看手中的殘魂,臉上顯露出一絲複雜之色,頗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在內,喃喃道:「菩提老祖啊!你還是沒有明白你的取死之道,你好糊塗啊!」

搖搖頭,陸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道:「你的本體卻是菩提樹,乃是天地靈根之一,沾染了無窮氣運,可是這卻是你死亡的根本,你也不想想,世間另一株菩提樹是誰?隨話說的好物以稀為貴,在這靈根上更是如此,你不僅不思索躲藏之事,還敢這麼招搖,如果你活著,他如何能夠安心!你不死誰死?現在這些魂魄已經散碎,入不得天、下不得地,就這樣飄散掉吧!」

陸鴉嘆了口氣,即抖手將這些魂魄散到空中,道:「我也算是仁至義盡,沒有徹底攪碎你的殘魂,以後怎麼樣就看你的造化了,或許,有一日我還不如你,這個世道,誰說的清呢?大家都是身不由己!」

搖搖頭,陸鴉不再遲疑,即化作一道金虹,離了烏巢林,不知去往了何方。

半晌之後,眼見此地沒有其他異動,孫袁方才從枝頭顯現出來,重新恢複原身,立在樹底下,眼中帶有些許喟嘆之色,看著眼前不斷飄蕩的菩提靈魂。

良久,孫袁一聲長嘆,喃喃道:「原來你是菩提樹化身,原來如此!佛教借陸鴉之手除掉你,卻也是在情理之中了,嘿嘿,和准提是一樣的本體,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了,再加上西遊的因果太大了,所以這一切都水到渠成,無數年修行,只是落得一個如此下場,實在是令人可悲可嘆。」

定定神,孫袁搖搖頭,道:「罷了,師徒一場,我沒有能力救你出來,或許就是有能力也救不了你,被聖人盯上了,你還能跑到哪裡去?罷了、罷了,我且將你這些殘魂送入輪迴通道中,希望你能夠有個來世吧!」

搖搖頭,孫袁感嘆一番,即伸手將面前這些殘魂聚集到一起,即雙手前伸,運轉劈天神掌之力,借著自己領悟之勢,雙臂猛然下揮,登時將空中撕開了一個口子,顯露出一個五顏六色的通道,正是隱藏在空間中的輪迴通道。

「希望你能夠活過來,至於報仇?還是別想了!有時候忘記也是一種福分,有些事情不能強求,罷了、罷了,且去休、且去休。」感嘆一句,深深看了眼手中殘魂,臉上現出複雜之意,孫袁抖手將殘魂扔入輪迴通道中,即將附著在輪迴通道中的巫煞收了起來,緊接著輪迴通道迅速合攏起來,眨眼間,即消失在這片天地間。

空中的元氣一陣涌動,轉眼間此地即恢複了正常,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孫袁卻是知道,就在剛才這裡隕落了一個絕頂高手,聽陸鴉的說法,這個高手應該是大羅真仙境界,而陸鴉則是大羅金仙。

這個時候,孫袁方才模模糊糊記起當年菩提老祖的一些感嘆,如今想來卻正是修鍊的一些境界,似乎在太乙金仙往上就是大羅真仙,再往上就是大羅金仙,再往上則是混元大羅金仙,再往上則是大覺真仙,再往上則是大覺金仙。

怔怔望著天空半晌,孫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即搖搖頭,道:「如今一看,似乎我還處於修鍊的底層境界?大羅之道,不知離我還有多遠,原來這片天地是如此廣闊,大羅、大覺,是如此的令人期待,只是不知大覺之上又是什麼?」

「罷了、罷了,今日到此也算是了解和菩提之間的因果,以後的道路我也更加的明確了。」孫袁定了定神,即望向烏巢的方向,眼見那裡生出無窮真火,忍不住心中一動,暗道:「我融合了火焰山真火,現在火行已經達到了三成,有了根基,能夠熔煉更多的火系珍寶,這陸鴉果然不出我所料,乃是金烏本體,他的居所,肯定有火行珍寶,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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