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段虎站在雨林裡面的一處小山丘上,看著一個個易容成吠陀人模樣的供奉樓高手和捍死親衛在他面前離開,消失在叢林深處。他們這些人在半年前就開始接受偽裝成吠陀人的訓練,每天用特殊的液體洗刷身體,讓自己的皮膚變黑,將頭髮全部剔光,學習纏吠陀人特有的頭巾,除此之外,他們無論是在坐卧行走,還是在衣食住行方面,都盡量學習吠陀人的習慣,使得他們得以輕易的混入吠陀的各個城市,進行破壞。

「段虎!」在段虎身後,一個女人忽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在偌大的軍營之中,會在無人之時,直接喊他名字的人只有一人,段虎頭也不回地說道:「展姑娘,你的身體還沒好,不應該這樣到處行走!說來你也算是軍中統領之一,總是病怏怏的只會影響到軍中士氣。」

吠陀的氣候與中原截然不同,現在中原已經進入了秋冬季節,天氣開始轉涼,空氣也變得有點乾燥,然而這裡卻依然保持了夏日的酷暑,而且極為潮濕。大軍剛剛從冰雪寒冷的大雪山走下來之時,就像是一下子從嚴冬進入了夏伏,很多人都沒能適應急劇變化的氣候而病倒,不過因為藥物準備充分,這些士兵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只有展輕靈是病上加病,一直沒有好轉。

此刻的展輕靈身體雖然已經恢複了少許,高燒也已經逐漸退去,但臉色依然有點蒼白和憔悴,一頭鮮亮的紅髮這時也顯得黯淡無光,嬌柔的身軀被裹在一件厚厚的裘袍裡面,在如此酷熱的天氣。她竟然連一滴汗也沒有冒出來。面對段虎地責備,展輕靈報以輕輕一笑,笑臉上帶了一點不屑,緊了緊身上的袍子,走到段虎身旁,轉身直視他道:「為什麼你這些天要刻意躲著我?為什麼你要換人來照顧我?」

多年的上位生活使得段虎已經不太習慣這樣被人直接質問,他皺了皺眉頭,眼睛依然看著前方。語氣冷淡地說道:「沒有為什麼!本王是軍中統帥。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照顧病人之類的事情不應該由本王來做,即便你身份特殊也一樣。」

說完,段虎似乎不願在繼續這個話題。也不願再單獨跟展輕靈相處,轉身向軍營走去。然而展輕靈卻不願意就此放過他。快步上前,攔在了段虎面前。直直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段虎,你是個懦夫!」

段虎停下腳步,眼睛微微一眯,閃過一絲精光,冷言道:「展輕靈,你今天沒有吃錯藥吧?竟然敢這樣跟本王說話,光這條以下犯上之罪,就足以將你斬首示眾。」

「那你就斬呀!」展輕靈似乎並沒有對段虎地威脅有太過在意地表現,而是上前一步,挺胸抬頭,露出雪白的脖子和前胸,直視道:「反正我這條命當年也是你給的,你今天取走就好了,省得我每天要忍受這種非人的煎熬。」

段虎面對氣勢洶洶地展輕靈,表情依舊冷淡,沉聲說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你這條命當年是我給地,我在去定州以前見過你嗎?」

「八年前,你在武安收束流民之時,又怎會記得那數十萬流民之中一個蓬頭垢面的流民丫頭?」展輕靈苦澀一笑,極為深情地看著段虎,說道:「雖然你可能從未記得我,但是我卻永遠忘記不了你,忘記不了你在刑場之上為了我們這些戰亂流民下令斬殺武安的世家大族時的身影。為了能夠與你更加接近,我自願到四寶樓船去當丫鬟,之後被雷爺看中收為侍女,帶往了定州。」隨後她又低下頭,臉色又變得極為傷感,道:「雷爺是個好人,他為了我不被人欺負,給我安了一個侍妾的身份,即便是臨死之前,也不忘為我找個依靠之人。」

段虎皺了皺眉頭,他從沒有想過展輕靈的事情竟然這樣複雜,想要伸手拍拍展輕靈的肩膀,加以安慰,但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糟糕的想法,依舊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按照師父的遺願照顧你的。」

「照顧我!難道給吃給喝就算是照顧嗎?」展輕靈似乎準備在今晚將心中所有的話全部攤開來,直言道:「那晚你照顧我的時候,我說的話你應該全都聽到了吧!所以你這些天才會故意躲著我,這就證明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否則你就會直言不諱的拒絕我,而不會這樣閃爍其詞了。難道要接受一個名義上的師娘也那麼困難嗎?難道你堂堂虎煞殺神也要遵從那些所謂的禮數,而不願意麵對真感情嗎?」

說著,她忽然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將身上的袍子揭開,露出了一個渾身赤裸且堪稱完美的嬌體。

相比起吳媧兒的風韻、林湄娘的嬌俏和柳含嫣的清麗,展輕靈的嬌軀有著一種截然不同的味道,或許因為習武的原因,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結實卻並不粗大的肌肉令她嬌美的身軀多了一絲陽剛之美,高聳的酥乳更加給人一種想要將其完全掌握的衝動。

如果說吳媧兒是一頭體態優雅的雌虎的話,那麼展輕靈就是一頭矯健完美的母豹,特別是那臉上的病態非但沒有減弱展輕靈的魅力,反而在羞澀的紅暈配合之下,讓她顯得更加嬌媚可人。

顯然展輕靈的舉動完全出乎了段虎的預料,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場景,愣愣地看了好久,那一刻就連呼吸似乎也忘卻了。

直到從內心深處生出了一股想要將其推倒的慾望之時,他才清醒過來,連忙將身後的披風取下,將其身軀圍上,皺眉怒道:「展輕靈,你瘋了?」

「不錯。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的確會瘋的。」

展輕靈似乎沒有了任何羞恥心,張臂一把將段虎抱住,渾圓的胸部緊緊地擠壓在其身上,炙熱的身軀在他懷裡燃燒著,充滿芳香氣味的小嘴毫無顧忌的咬住了他的肩膀。

以段虎的身手想要將其震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然而在那一刻懷中蠕動的身軀和撲鼻地體香,令他心中地堅固防禦瞬間土崩瓦解。

他的內心因為真實的慾望而迷失了,那一刻他第一次對跟葉冰毫無關係的女人產生了情慾。

在他的三個妻子之中,柳含嫣擁有葉冰的相貌,吳媧兒擁有葉冰的氣質,林湄娘則更多的是憐惜。

然而現在他卻實實在地對懷中的女人產生了情慾,純粹的男女慾望之情。

葉冰是他刻骨銘心的愛,是他心防的一道坎,一道圍牆。

正因為這道圍牆才使得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下面臣屬以子嗣為名送來的各種美女,讓他即便在那些人間絕色之中,也能心靜如水。

然而這一刻他的圍牆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打破了,一種陌生的慾望在一點點吞噬著刻有葉冰印記的心,同時產生了一種罪惡感,這種既期待又抵制的心情讓段虎覺得很難受。

然而當他想要將懷中的罪魁禍首推開時,雙手卻不聽使喚似的反而緊緊將其摟在懷裡,粗糙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身體,並且一點點的朝她下身的隱秘之處摸索了過去,沉重的呼吸聲卻在彼此的耳邊響起,周圍的氣溫又莫名的升高了幾度。

就在段虎想要將展輕靈就地解決的時候,在叢林一側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體重壓斷樹枝傳出的啪啪聲像是一股清泉似的,將段虎從情慾的迷亂之中驚醒過來。

他立刻將展輕靈推開,並且一腳挑起了展輕靈掉落在地上的衣袍,為其穿上,轉頭朝聲音來處看了過去。

然而展輕靈沒想到段虎竟然如此快的冷靜下來,臉上的慾火之紅還未消除,因為惱怒而泛起的紅色又混合了進來,一種可以殺人的視線朝聲音傳出之地瞪了過去。

只見隨著腳步聲的靠近,一身雪白裝束的吳媧兒出現在兩人面前,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眼前的兩人,然後微微一笑,說道:「展姑娘原來在這裡呀!我剛才還想找展姑娘聊聊天,卻不見你的人,原來是在這裡和王爺說悄悄話呀!」

「我的確是有些話想要跟王爺說,而且王爺也很喜歡和我聊天!」面對吳媧兒的調侃,展輕靈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並且把身子朝段虎靠了靠,故意將胸前的酥乳擠壓在他的手臂上,衣袍上顯現出了一個明顯的凹印。

段虎臉色已經恢複正常,吳媧兒的調侃和展輕靈的輕浮舉動很讓他不自在,他皺了皺眉頭,打斷了兩人的明爭暗鬥,朝吳媧兒問道:「媧兒,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吳媧兒拿出絲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說道:「後軍的工匠已經將運兵船的草圖畫好了,正要呈給王爺您過目,我特地過來通報一下,只是沒想到王爺竟然在這裡暖玉溫存,美人在懷,媧兒破壞了王爺的好事,實在是該死。」

「什麼暖玉溫存?少胡說。」

段虎眉頭微微一皺,轉身朝營房方向走去,在經過吳媯兒身邊之時,吩咐道:「你將展姑娘送回營地之後,來我營帳一趟。」

「是,王爺。」

吳媧兒微微欠身,等段虎走遠之後,便緩步走到展輕靈的身邊,冷冷地看著展輕靈說道:「展姑娘好手段,竟然這樣兩下,就能讓王爺對你產生情慾。」說著,鼻子朝展輕靈的身上嗅了嗅,冷哼道:「只怕這香,別有文章吧!」

展輕靈並沒有一絲手法被前穿的驚慌,神色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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