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劫匪!

陳培培臉色微微一滯,因為剛才歐陽已經告訴她,這裡的酒有問題,讓她不要喝,所以她這一路上跟別人說話,都是以最近不能喝酒為借口推辭的。此時金曜石卻是主動地給自己敬酒,如果不喝的話,那還怎麼拉攏金家?就算金曜石在金家的發展上沒有決定權,可他的言論終究是會影響到家族的決定的。

「培培她最近不能喝酒,我來替她喝吧。」歐陽看見陳培培神色為難,馬上替她解圍。

剛才他拿了酒準備喝的時候,馬上就聞出這酒裡面兌了葯,至於是什麼葯就聞不出來,但是肯定不會是好事情。所以他提醒陳培培不要喝酒,兩人就這樣一直空著手。

而此時金曜石這杯酒顯然是不能拒絕的,所以歐陽才決定替陳培培擋酒。只有一杯酒的分量的話,就算下藥了,歐陽也相信自己能夠扛到回去,沒有必要因此而得罪了金曜石,使莫家處於更加困難的處境。

「這可不行,歐少你是要開車送陳經理回去的,怎麼能喝酒呢?安全第一。」就在歐陽準備把酒接過來的時候,羅公子三人馬上涌了過來,擋住歐陽不讓他那就,還用上各種義正言辭的借口。

從金曜石主動過來敬酒,再到羅公子三人對歐陽擋酒的行為諸多阻撓,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酒裡面的確是有問題。

可讓陳培培為難的是,拉攏金家可是她今晚來酒會的目的啊,如果不喝這杯酒,那麼就得罪了金曜石,這情形比沒來酒會還要糟糕。陳培培想到這裡,一咬牙接過酒杯,向金曜石說道:「金公子敬酒可不能不給面子,那我今天就捨命陪君子了。」

說話間她向歐陽遞了一個眼神,言外之意就是今天我喝了這杯酒,你等下可要保住我。歐陽看見事態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只好給陳培培還一個「你放心」的眼神,在心裏面祈禱著這酒裡面的藥物不要太過於烈性。

陳培培看到歐陽的眼神,也放下心來,向金曜石笑了一下,就喝下這杯酒。

金曜石看到陳培培真的喝下了這杯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並沒有太過分的表情。而羅公子他們三人的內斂功夫顯然不到家,三人的臉上都是露出熾熱的神色,每個人看著陳培培的眼神都特別狂熱,讓歐陽心裡對他們更是鄙夷。

金曜石給陳培培敬了一杯酒,再閑聊幾句之後,便與羅公子三人離開,跟另外的人說話。

陳培培喝下那杯下了葯的酒之後,歐陽便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她,畢竟不知道這紅酒裡面兌了什麼葯。不過好像這大廳裡面所有的紅酒都兌了葯,似乎其他人喝了,也暫時沒有什麼強烈的反應,這可以看出藥性並不是很猛烈。

「我們到休息室去吧,別再呆在這裡。」歐陽扶著陳培培,低聲說道。

「不,我還想趁這個機會把想要與集團脫離關係的幾個家族重新把關係固定下來。」陳培培竟然是執拗地說道。

歐陽看到陳培培這模樣,不由得皺眉搖頭,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只顧著集團的事情,明顯剛才已經喝下有問題的紅酒了,還要拚命工作?

沒有理會陳培培的反對,歐陽一手拉著陳培培,慢慢地向休息室走去。陳培培本想著掙扎的,可是自己的手臂被歐陽握著,竟然拿是完全掙扎不開,而且身體也有些發軟發不上力量。

「歐陽,我身體發軟,沒力氣了,是藥力發作嗎?」陳培培有些憂心地問道。

「不是,是我捏住了你的穴道,所以你才會沒力氣。」歐陽說出了事實,以免陳培培過於憂心。不過他手上仍然是沒有鬆開,陳培培有些綿軟無力地半倚在他身上。從別人的眼中,就好像是陳培培不勝酒力,歐陽攙扶著她去休息室一樣。

「金少,你看,陳培培那騷娘們已經不行了,那藥效發作了!」羅公子看到陳培培綿軟無力的樣子,馬上興奮地說道。

「沒這麼快的,那是我師父給我的五行合歡散,起碼要一個小時之後藥力才會發作的,現在酒會還沒結束,這娘們的騷勁兒就要上來的話,我們那裡有空滿足她?」金曜石邪笑著說道。

「那她現在是怎麼回事?」鄭少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看她可能真的不能喝酒,現在有些醉了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支開那可惡的歐陽,到時候陳培培還不是隨我們玩?」一旁臉色蒼白的雷少邪惡地建議道。

除了金曜石之外,其他兩人紛紛贊同,連忙向歐陽和陳培培走了過去。金曜石看著羅公子三人雀躍的神情,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隨後轉身離開大廳。

「歐少,你這是怎麼了?剛才沒有跟你喝到酒,現在我跟你喝一杯。」羅公子三人走過去,其中羅公子拿著兩杯紅酒對歐陽說道。

「我要開車,不能喝酒。更何況現在我要陪培培去休息室,失陪了。」歐陽自然是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沒有給對方一點周旋的餘地,立即拒絕。

「歐少,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人,不用這麼認真的。不喝酒哪裡是男人?培培讓侍應生送到休息室就好了。」羅公子仍然是不依不撓。而旁邊的鄭少和雷少都靠過來,要對被歐陽捏住穴道,看起來綿軟無力的陳培培動手動腳。

「滾開,不要惹惱我,你們的命沒那麼多!」歐陽從酒會一開始,就對這幾名紈絝子弟沒什麼好印象,本來對方不犯賤在自己面前的話,自己是不會理會他們的,但是他們竟然要在自己面前的對陳培培下手,歐陽也沒有想過跟他們客氣。

他冷喝一聲,身上散發出嚇人的殺氣,頓時將羅公子他們給震住了。這時候他們三人似乎感覺到心底里有一股寒氣湧上來,手腳竟然是好像發不上力一樣,任由歐陽扶著陳培培離開。

歐陽在走出幾步遠之後,他聽到身後咚隆一聲,似乎是有人倒地了,那方向這是羅公子三人所在的方位。可歐陽看看周圍的人,這些參與酒會的人,此時似乎也好像有些問題,每個人都腳步輕浮,就好像喝醉酒了一樣。歐陽知道這是藥力發作了,那麼接下來肯定會有事情發生。

出於安全考慮,歐陽扶著陳培培走得更快了,他要儘快到那休息室,將陳培培安頓好,以不變應萬變。

可他剛走到休息室門口,後面就響起一陣槍聲,那是機關槍的聲音!隨後便是一陣尖叫聲和恐慌的聲音傳了出來,歐陽明顯感受到周圍的人都出現驚恐的神色。

「都他媽的給老子站住!誰走老子斃了誰!」又是一陣機關槍射擊天花板的響聲之後,一把兇悍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廳。

歐陽此時連忙打開休息室的門,將陳培培往裡面一塞,自己則是轉身觀察大廳里的情形。

酒店正門進入大廳的位置,此時正站著十多名一身裝備齊全的壯漢,他們手上全都拿著槍支,為首的一人臉上滿是刀疤,手上提著一把機關槍,其他人也有幾個人提著機關槍,有幾個人則是拿著手槍,但是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防彈衣,防彈衣外披著一件黑色的夾克,夾克周圍則是掛滿了彈夾、手榴彈、匕首等等武器。

一看這陣勢,即使歐陽身經百戰,在國外遇到過無數次險情,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樣的陣容,可以算得上是一小隊特種兵了,身上的裝備如此齊全精良,即使是比起國外的一級傭兵團,也不遑多讓。

可是華夏國可是禁止槍支自由的,這些人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大殺傷性的武器?而且又盯上了金陵市的這一個名流酒會,似乎完全不把警察局跟華夏國放在眼裡,故意要跟世人作對一樣。

「全部給老子出來,男左女右,誰也別想著報警,就算金陵市的警察來了也沒用!」那名刀疤臉繼續說道:「我不會傷害你們,只是老子最近缺錢花了,需要向你們借點錢用。只要你們家族支付了贖金,我自然會放你們走。」

刀疤臉糖衣炮彈和棍子雙管齊下,頓時將整個大廳的所有人都震住了。這些參加酒會的富二代和商業精英們,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而且這十幾個人個個都是神情彪悍,讓他們完全生不起抵抗的念頭,再加上身上綿軟無力,每個人都艱難地移動著步伐,男左女右,向中央集中著。

那些劫匪雖然兇悍,但還是很有紀律性,都沒有對人群中的任何人有毆打或者毛手毛腳的行為,即使參與酒會的女性中有不少是身材曼妙姿色十足的。從這裡可以看出,這些劫匪是有組織和有紀律的,這樣的劫匪無疑是最為可怕。

「他媽的這小子真孱弱,才沒多久就扛不住藥力了。」一名劫匪拖著剛才倒地的雷少,一臉不屑地說道。

在這名劫匪身前,羅公子和雷少一聽,身軀一震,立馬加快了腳步,往人群中走去。他們不過是想來酒會把把妹子,獵獵艷而已,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遇見綁架案,而且是堪比軍隊的武裝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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