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柳暗花明 第079章 曾經輝煌

跟隨薛鍾離開辦事堂,兩人一同去往豬隊的住所,一路上薛鍾給向悔講了很多幫派的規矩等等。

戰堂共分為十二個小隊,為首者自然是鼠隊,排在最末位的就是豬隊。不過薛鍾說,這個排名並不是穩定的,只要貢獻達到了標準,就可往上一個生肖提升。

薛鍾所帶領的隊伍也有曾經輝煌的戰績,那時他還只是隊伍中的一名普通成員,在隊長的帶領下,他們成功的衝到了生肖榜前三名,甚至還當了一天的鼠隊!只是到現在,曾經輝煌的過去已然不復存在,隊中的成員也非死即離,不復當年模樣。

現如今,隊伍還有一人重傷,三個人的情況下,他們更加無法往上攀爬,只能留在生肖排行榜的末尾,墊底。不過可能是安慰向悔吧,薛鍾說如果戰鬥成員實力強勁,他完全可以在一個月之內榮登生肖榜的榜首,向悔問他原因何在,他說那個曾經輝煌的過去時,他們就是一個月登上榜首的。

向悔又問他那曾經的牛人隊長與成員們何在,薛鍾說隊長現在已經是幫派的元老,至於剩下的三名成員以外,一人戰死,另一人也早已離開了幫派,下落不明。

倒是提起那名隊長時,薛鍾忍不住的流露出敬仰的神情,讓向悔明白了一個事實,他們能夠榮登榜首,恐怕那名隊長才是主力,是決定成敗的人物啊。

不過薛鍾中間提到了一點讓向悔很滿意,一個月若是能夠榮登生肖榜榜首,那麼他完全可以在問鼎之後退下來進入幫派里當個執事什麼的,也算是接觸到了幫派的高層,對於調查幫主有著無比巨大的作用。

於是乎,向悔決定要狠狠的幹上一把,將自己所在的這個小隊推上最強巔峰!

十二生肖是巨斧幫的戰鬥主力存在,在幫派中,除了那些執事級人物外,可謂是身份最高的了。他們的住處安排的非常豪華,在大院的深處,有一塊百畝地皮,其中竹園翠碧,小橋流水,端的是一處靜心修鍊佳地。

竹林深處,共有十二個區域,也就是十二生肖的住地,一片片亭樓如魅力的夜星般鑲嵌於翠碧之中。豬隊所在的位置乃是最邊緣地帶,薛鍾領著向悔回到了豬隊的庭院中。

「二子、三子,都出來吧,我給咱隊帶回來個新人,出來認識一下!」薛鍾進入院中大喊道。

語畢,在院中的房間里,行出兩人,皆是浴衣加身,彷彿才洗完澡的樣子。他們目光一掃向悔,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向悔,神色淡淡。

向悔方才來到,自然不會不懂規矩,先一步抱拳道:「小弟向悔,見過兩位兄弟,早已聽聞豬隊成員兇猛彪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以後小弟也是豬隊的一員了,希望二位兄弟多多指點。」

豬隊在十二生肖中排名末,但不代表其中成員就都是軟弱之輩,至少在他二人聽了向悔的這番帶有馬屁之嫌的話語後,臉色明顯的好了很多,其中一人笑道:「原來是向兄弟,過獎了,以後大家都是兄弟,共同扶持才是真的。」

向悔朝說話之人望去,只見他相貌尋常,個子中等,面上掛著一絲友好的笑意,還是比較容易親近的一類。薛鍾稱呼此人為二子。

另一名叫三子,面上帶笑,更多傾向於客套,舉手回了個禮後就再無下文,轉身進入了屋中。薛鍾也不便勉強,畢竟,新人進來時,相互之間的摩擦是必不可免的。向其他小隊中,有新人進來時,經常會比斗連連。

晚上,薛鍾又將修鍊中的二子與三子喊了起來,讓幫派里準備的一席酒菜,給向悔這位新成員接風,順便大家都熟悉熟悉彼此,以後才能更好的合作。

由於被那神秘的老叟警告過,向悔也不敢隨便去查看二子與三子的境界,免得他們暗生隔閡。幾人有說有笑的吃喝著,倒也頗為融洽。

不得不說,酒桌子上是個拉近感情的地方,吃喝到後來,薛鍾就開始找不到北了,嚷嚷著什麼要騷包一回,玩個接龍詩什麼的。但很可惜,他起身舉杯時,卻長了臉。讓他持刀做舞談暗魅殺倒還可行,可這吟詩作畫卻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他臉色漲紅,不知是酒喝得多了,還是有些羞惱,目光一掃偷笑的向悔,操著僅存那麼一點兒意識,狼吼般叫道:「來,向兄弟你先來個!」

那二子也頗為放得開,跟著起鬨:「就是就是,向兄弟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是個騷包,快,給兄弟們吟一首!」

三子望了望瘋子般的二人,倒也配合,舉杯道:「向兄弟,隊長難得雅興,你肚裡若是有貨,也別掖著藏著!」

向悔喝的頭腦昏沉,只覺快意無比,聽聞他三人吆呼,頓時豪氣萬千,但他前世的那個時代,已經不流行吟詩作畫了,他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過好在面對這幾個大字不識一筐的傢伙,他倒也想裝裝神棍,舉杯沉思狀,隨後道:「既然兄弟們抬愛,那小弟就吟上一首:兄弟同手足,忠義兩難全。醉卧衚衕西,舉杯祭豪傑。」

「好!好!好!」三人噼里嘩啦的掌聲不停。向悔臉紅,他自家事自己最清楚,這首詩是他忽然間想起了過去的一些朋友之間的糾紛,最終導致不愉快而作,就意境來說,勉強算是中等而已。這三人分明是什麼都沒有聽出來……

「承讓!承讓!」不管如何,向悔的自尊心小小的滿足了一把。

薛鍾眼神有些蕭條,默默的念著:「舉杯祭豪傑……」說完,一仰頭,將杯中之酒盡數灌入腹中。

四人直喝得天荒地老,豪氣萬千,彷彿多年不見的老友。薛鍾更是又哭又笑,神態有些凄涼。

「吵死個人,別鬼叫行嗎?」就在四人醉意朦朧之際,一道略帶怒意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向悔頭昏眼花,沒頭沒腦的回了句:「去你媽的,你才鬼叫呢!」

「罵得好!罵得好!」三個酒鬼不但沒有阻止,反而鼓掌紛紛。特別是薛鍾,朝著大嗓門吼道:「老子高興,你咬我啊!」

四人笑做一團,可這邊還沒有止住笑意,就聽見隔壁傳來一聲怒喝:「薛鍾,別給你臉不要臉!」

指著隊長罵,二子不幹了,當即從地上爬起來,身體晃悠晃悠的,彷彿隨時可能摔倒,他指著牆頭,神態頗有睥睨天下之勢,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汗顏無比:「辱我隊長,你全家死光!」

「好!好!好!」剩下的三人也不做作,紛紛鼓掌起來。

然而就在四人玩我的玩鬧時,前院傳來砰的一聲,貌似大門被人家踹開了!

四人皆是一驚,酒意頓時去半,但心中卻都是怒火騰騰,自家大門被人給踹了,這不是打臉么?

薛鍾當即往前院奔去,剩餘三人也都搖搖晃晃的趕去。還未到前院,就聽見有人罵道:「薛鍾,給老子滾出來!」

「你爺爺來了!」薛鍾咆哮的吼聲響天徹地。向悔一聽暗叫不好,酒精的催眠下,人很容易衝動。薛鍾可是白日才跟向悔說過的,幫內兄弟不可鬥毆,否則懲罰是很重的。向悔趕緊跑到前院去,只見薛鍾正站在庭院中,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而他的對面則站著四個氣度不凡的青年。

向悔目光一掃他們的服飾,也就知道這幾人乃是狗隊的人。他快步上前,與薛鍾並肩站立著,也不說話。

薛鍾醉眼惺忪,望了望向悔,豪放道:「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我一個人搞定他們!」

「薛鍾,你喝多了又想找打是嗎?」向悔還未開口,就聽見對面四個青年中的一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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