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南洋驚濤 第八百零一章 蘭州失守

爪哇島和蘇門答臘島,同樣面臨著如何改變當地人信仰的問題,這些地方的人口還是不少的,全殺了不大可能。

秦牧決定合爪哇島和蘇門答臘島,加設一靖海省。但和呂宋島一樣,暫不派文官去治理,而是實行軍管,軍管的年限至少要實行十年。

在這十年間,盡量控制當地土著的出生率,大量抽調當地青壯去澳洲放羊和拓荒,澳洲那個地方,只有牛羊和男人……咳咳。

總之,等南洋諸島的華人佔據了主體,再放軍官管,派文官去治理。

秦牧突然覺得,這真是個美好的時代。

不用擔心聯合國制裁,不用擔心各國譴責,更沒有什麼自由和民主、人權等等虛偽的炮轟。

只要你是勝利者,什麼樣的手段,實施起來都是理所當然的,是合乎國際慣例及通行法則的。

嗯,現在西方的奴隸貿易正興盛,不知道他們對南洋的土著感不感興趣,得讓徐永順聯絡一下英國人才行,咱們也有必要緊跟時代步伐,與國際接軌,不要太另類了。

王歸晨和海如風這次賺了不少,海軍肯定又要鬧著要戰艦了,看看收入多少再說吧,隨著海軍的腳步越行越遠,是有必須多建是高航速的飛剪船了。

鞏昌府衙外,信使進進出出,一派繁忙,前方後方的消息不斷匯送過來,自有隨行的參謀人員先行歸類整理,分出輕重緩急再行上報。

城中民眾因為天子駐駕在此,顯得喜氣洋洋的,絲毫不把蘭州、臨洮等各處的戰爭放在心上,他們大多堅信,只要天子在鞏昌府,這裡就是最安全的。

秦牧與大臣們匆匆用過午膳,接著商量起漠北的後續事宜來。

喻上猷說道:「陛下,漠北地域廣闊,自古以來,匈奴、突厥、回鶻、蒙古等游牧部族興起衰落,更替不息。現在就算把漠北的蒙古人全部俘卷南下,但廣袤的漠北草原卻是帶不走的,很快又會有新的游牧部族興起。

所以,與其將現在的蒙古人俘卷南下,不如就地安置他們,在各處水草豐茂之地,各築一城,然後象科爾沁一樣,把草場分到各家名下,盡量讓他們定居下來,以便於治理。」

顧君恩說道:「現在漠北所余者,多為老弱婦孺,而且他們是俘虜,所以不妨採取一些強制手段。可在當地設立一些蒙學,強制十歲以下的孩子入學,說漢語,穿漢服,學漢字,至於馬牛羊,產出多些少些關係不大,朝廷也不指望這點收入。等過幾年,這批孩子長大,對大秦產生了認同感,便容易治理了。」

秦牧頻頻點頭道:「你們的提議很好,那就按科爾沁的方略推行吧,現在緊要的是防止諾爾布竄回漠北,否則只怕還會出現反覆。」

顧君恩說道:「陛下放心吧,蒙軻也已完成了對東部蒙古部族的整編,同時又派出五千人馬前往漠北支援螯拜他們。漠南方面,馬永貞正在攻打歸化城,諾爾布流竄到了大同邊牆一帶,正在襲擊察哈爾各部。蒙軻三萬大軍兵分兩路,已經合圍過來,諾爾布想突破重圍北上,沒那麼容易了。即便他能成功突圍北返,蒙軻與馬永貞也定會派出追兵……」

秦牧淡淡地說道:「這些朕都不想聽,朕只要結果,絕不能讓諾爾布重返漠北。」

「是,陛下,臣這就派人把陛下的旨意傳過去。」

司馬安這時徐徐說道:「陛下,漠北畢竟相去遙遠,如果劃歸遼寧省治下,漠北若有事,只怕請示不便,臣覺得,有必要另設一個行政都司,就近統轄漠北事務,以便能迅速處理一些突發事件。」

明代,在黑龍江地區曾設立過一個奴兒干都司,這種都司與布政使司有很大的不同,它通常是設在邊陲之地,更偏重於軍事,有些類似軍管的意思。

就目前漠北的情況,派文官去治理,確實沒有多大的必要,設立一個都司,先實行軍管倒是非常有必要的。

司馬安的提議,得到了李源、顧君恩等人的一至贊同,秦牧也點頭了。

司馬安接著說道:「漠北現在雖然皆是俘虜,但要推行漢化,情況比較特殊,所以純粹的實行軍管也有些不妥,除了都指揮使外,還須派些得力的文官輔理民政才行。」

喻上猷補充道:「還有遷往黑龍江中游的車臣部,也須乘勢解決才行,能說服其自動歸附最好,若不能說服,待解決漠南的諾爾布之後,還須讓蒙軻調兵北上,否則車臣部在沒有其他勢力制衡下,必定很快成為東北大患。」

秦牧點頭道:「讓外交部先遣員北上遊說吧,能不動刀兵最好。」

「陛下英明。」

秦牧心中暗暗有些無奈,不動刀兵就是英明,那現在大動干戈,是不是就不英明了。

這次漠北的情況,對大秦非常有利,漠北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孩子一強制學漢語,習漢禮,婦人再配給駐防漠北的邊軍為妻,再按科爾沁模式,在水草豐茂的地區建幾住城,實行草原私有化,讓漠北牧民基本定居下來,以後再適當的抽點丁,應該就差不多了。

說來這還真得感謝奇他特和諾爾布,若不是他們一系列行動,要解決漠北的問題恐怕要難上十倍。

「啟奏陛下,李九李將軍三千人馬,已經成功穿插到洮河關。」李式突然現身門外,向秦牧上奏。

秦牧聽了一喜,連忙問道:「那日松呢,有何反應?」

「回陛下,高將軍與郝將軍等,已經全部推進到臨洮城下,正在對那日松全力合圍。」

「好,蘭州方面,一但有拜魯圖琥的動靜,立即上奏。」

「喏!」

「傳朕旨意,著趙堅、韓剛、朱一錦做好準備,一有拜魯圖琥的消息傳來,立即出動。」

「喏!」

眼看事情進展破為順利,秦牧更是大舒了一口氣,現在,就差秦佐明那邊的消息了,若是秦佐明也能順利襲取積石關,挺進到湟河與大通河交匯處,切斷拜魯圖琥逃回青藏的歸路,那一片就完美了。

但天下有這樣的好事嗎?樣樣都讓你順心逐願。

秦牧眉頭微微蹙了蹙,司馬安反而安慰道:「陛下,天下事,有時只能盡人事,聽天命,陛下不必過於憂慮。」

「是啊,陛下,如今李九成功切斷了那日松退路,不管如何,那日松這一萬多大軍恐怕是插翅難飛了,就此而言,拜魯圖琥也算是元氣大傷了。」

秦牧聽了司馬安與李源的話,不禁洒然一笑,確實,自己似乎太過追求完美了,這樣是要折壽的。

只要大秦能平穩地發展下去,青藏的問題,儘早是能解決的,如今盡了人事,最後能不能一勞永逸,看天意就是了,何必過多的憂慮呢。

然而上天似乎註定不想讓他輕鬆,秦牧剛剛讓司馬安等人各自去處理手頭的事務,便有一匹快馬,狂衝進鞏昌城,直奔府衙而來,信使很快被帶進二堂,給秦牧帶來一個巨大的噩耗:蘭州失守了!

「這是怎麼回事?」秦牧眼神冰凌四射,冷聲喝問。

報信的信使一身虛脫,被他一這喝,竟然急暈了過去。

秦牧親自上前,揪著昏倒的信使就是兩個耳光,但還是沒能把人弄醒,急得他吼道:「牛萬山,趕緊傳軍醫。」

「喏!」

牛萬山急奔而去,秦牧忍不住在堂中來回踱著步,這怎麼可能,蘭州怎麼會突然失守呢?怎麼早不失守,遲不失守,偏偏在這個骨節眼上失守,亂了,這下恐怕所有的部署都要被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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