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極品公子的保鏢 第十二章 花無多的真面目

花無多思索片刻,忽而腳步一轉,先回了房去。

眾人吃過早飯,因公子琪解毒的方法成功了,所以從今日起,其他人也開始重新來排隊解毒。

因人數太多,花無多一人消耗內力太多,所以一天之內,也只解了四個人的毒,公子琪提出先為他解毒,他恢複後可以幫助花無多,所以,公子琪破例先行解毒。

公子修知道後,也主動提出待內力完全恢複後,願幫助花無多為大家解毒,唯獨公子翌和小喜,一天也不見人影,不知去了哪裡。

夕陽西下,花無多四處尋找公子翌,雖然他的武功已恢複了一些,又有小喜陪伴,但畢竟她才是他的貼身保鏢。況且她心裡對公子翌總有些愧疚。

花無多幾乎跑遍了整個奇峰山,終於在一處山谷處,找到了公子翌。

※※※

山谷中綠草鋪地,野花滿谷,他正躺在草地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咬著一朵野花莖,望著將要落山,大大的可愛如南瓜餅的太陽,不知在想著什麼,而應該跟在他身邊的杜小喜卻不知去向。

花無多足下一蹬,落入山谷,行至公子翌的面前,低頭望著他,他睜眼看了她一眼,復又閉上。

花無多蹲下身子,道:「翌,昨晚對不起,我誤以為你……」

公子翌驀地睜開了雙眼,瞪視著她,她後面將要出口的兩個字:是鬼,硬在他的瞪視下憋了回去。

花無多清了清嗓子,討好道:「說吧,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

公子翌聞言一哼,也沒有裝腔作勢,便道:「你當初簽生死契時,第一條是:兩個月內,本公子在,你在,本公子亡,你亡。」花無多聞言,點了點頭,又聽公子翌說道:「第二條是,兩個月內,如若你毆打本公子,你的月銀全扣,並追加兩個月的保鏢期限。」

花無多一聽,忙搖著頭道:「當時生死契上沒有第二條,只有……」

花無多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公子翌打斷:「我今天已派杜小喜回府,在生死契上加了這條上去!別忘了,那個生死契的落款你可是按了手印的!?」公子翌這一刻笑得陰險無比。

花無多聞言一驚,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當初簽生死契時她總覺得哪裡似乎不對,如今方才明白過來,就是那個生死契紙張太大,空白太多,而且兩張全在他手裡,天哪……

「你不講信譽,明明我按手印的契約上沒有這條的!」花無多跳了起來,大聲斥道。

公子翌哼道:「不知道是誰輸入內力運行了兩周天,不知道是誰半夜把我狠狠踢出了房門,也不知道是誰,剛剛還來跟我說要我原諒她!說我不講信譽?白紙黑字,某人按了手印的!」

花無多徹底沒話說了。別的倒沒什麼,只是……

花無多又安靜的蹲了下來,討好的道:「翌,打個商量,月銀還是照常發吧。」

「哼。」

「一半?」

「哼。」

「要不,我後兩個月表現好點,你再補發給我,好吧?」

公子翌狀似沉吟半響,方道:「算了,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這麼辦吧,你後兩個月表現好些,我全都補發給你。」

「嗯。」花無多重重點頭。

公子翌道:「躺下來說話,你這麼俯視著我,我看著難受。」

「好。」花無多也學他的樣子,躺在了他身旁,與他一樣,雙臂放於腦後,翹著二郎腿看著將要落山的太陽。卻未看見公子翌此刻臉上陰謀得逞的得意。

公子翌嘴角微挑,心情很好。有時候,人不能被逼迫得太緊,否則會適得其反,尤其像花無多這樣小心眼又貪財的女人,只能逼得剛剛好,這樣子,她就算是為了銀子也會答應留下來的。雖然她長得不怎麼漂亮,但如果往後日子沒了她,該多無趣啊……

這方,他正在暗暗得意,就聽花無多問道:「翌,昨晚我踢到你哪裡了?現在還疼嗎?」

公子翌聞言,面露菜色,不答。

花無多又問道:「翌,昨晚你在我床邊幹嗎?」

公子翌仍閉目不答。

花無多便不再問下去了。

良久,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暗了,山谷內漸漸變涼了,花無多坐起身來,道:「我們回去吧。」

公子翌點了點頭,起了身,拾起身邊的筆墨紙硯,還有兩幅畫。

花無多見狀道:「原來你躲在這裡畫畫呀,你畫的什麼能給我看看嗎?」

公子翌瞥了她一眼,笑道:「好啊,拿去,全送給你了。」

花無多聞言笑著接了過來,展開來看。

第一張,畫的正是這山谷,芳草萋萋,野花隨風搖曳,寧靜祥和,花無多覺得公子翌畫得還滿不錯的。便又展開了第二幅畫,可當下一看,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畫中,有兩人,一人正掐著另一人的脖子,另一人面色發青,雙手在空中亂抓,似在垂死掙扎……不用多想,掐人的是公子翌,被掐的自然是自己。花無多嘆息一聲,看來,昨晚那一腳,翌還真是怨恨她啊。

公子翌看到她的模樣,突然大笑起來,一拂袖,大步當先而行。

花無多聽到他的笑聲,微微一怔,隨後也笑了起來。突然明白了,其實他並不是真的怨恨自己。當下,把兩幅畫全收入了懷中。

花無多追上了公子翌,看著他一臉笑意,也忽然心情大好,見回去的路上還要爬山,便豪爽地道:「你的傷還未全好,不易勞累,我背你回去吧。」

公子翌一挑眉,眸中閃過溫暖笑意,回道:「好啊。」

這是第一次,花無多心甘情願地背起了公子翌。

回去的路上,公子翌腦袋貼放在她的肩膀上,鼻息吹拂在她的耳際,公子翌忽道:「無多,你果然帶著面具。」

花無多一怔,停下了腳步,復而點頭道:「是呀,唉,我也是不得已的。」

不久之後,山谷中爆發出公子翌失望且略帶嫌棄的聲音:「你一個女人怎麼長成這樣。」

花無多委屈無比地道:「我也不想啊,這要怪恐怕要怪我爹娘……」

※※※

晚上閑來無事大家都聚在院子里,一人忽然問道:「無多,你昨晚臉上粘的是什麼?」

花無多答道:「是保養肌膚的葯泥。」

有人道:「保養肌膚的葯泥,你一個男人用那玩意幹嗎?」

花無多不好意思道:「實話不瞞大家,其實,小弟……小弟平日都帶著面具。」

什麼?眾人聞言驚訝不已。

只除了公子琪和公子翌,就連正在擦拭劍的公子修聞言都抬起了頭。

這時,有人道:「無多,你沒事帶面具幹嗎?」

花無多道:「這個,小弟實在是有不得已得苦衷。」

有人道:「摘下面具給大家看看,是怎樣不得已的苦衷。」

這時,公子翌懶散的介面道:「別看了,看了晚上你們會睡不著。」

公子語問:「你看過了?」

公子翌懨懨道:「是啊。」看得他好後悔啊。

公子修忽道:「看看又何妨?」

公子琪這時也介面道:「我也很好奇,到底怎樣的一張臉,會讓翌看了睡不著。」

這一句話頗為曖昧,大家立刻浮想聯翩,公子翌看著眾人一副都往好處想的樣子,也壞心眼地不吭聲了。

花無多幽幽道:「給大家看一眼也沒什麼。」便伸手摘下了面具。

花無多除下面具,一抬頭,大家一看,全都一愣,果然……慘不忍睹,一臉的黑麻子。

公子爭最先受不了地道:「帶上吧,還是帶上好點。」

花無多立刻帶上了。

公子語嘆道:「今晚恐怕又睡不好了。」

眾人聞言點頭,是啊,昨晚就沒睡好。

※※※

當晚,花無多正在洗漱,就遇到一同來井邊打水的公子爭,公子爭邊打水邊與她說道:「無多,那葯泥你能不能給我一點?」

花無多道:「好啊。」

不一會兒花無多洗漱的完畢,正打算回屋,路上遇到了公子巡,公子巡也神秘兮兮地把她叫到了一邊,問道:「無多,你那個葯泥能不能借我用點?」

花無多正準備上床歇息,就聽有人敲門,見公子翌躺在床上,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便起來開了門,門外站著公子語,公子語訕笑道:「無多,借個步,我與你有些話說。」

花無多立刻道:「你不用說了,我去幫你拿。」

還用問嗎?肯定是來要肌膚保養的葯泥來的,不是說這是女人用的玩意嗎?

大家都來要,花無多的葯泥被要走了不少,現下已經剩下不多了。恐怕支撐不過三日,看來她還得尋個時間下山去一趟。

※※※

第二日,本是公子翌與齊欣相約的日子,花無多本以為公子翌會堅持下山去,正想了無數個義正言辭的理由打算用來應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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