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極品公子的保鏢 第十章 把你當木頭一樣扎

這時,楊夫子方才回來。

楊夫子為人親切隨和,一向最好說話,平日里學子們與他最是親近,公子翌見楊夫子回來,忙迎上前問道:「夫子,您已找到方法解『無聲無息』之毒了?」

夫子笑呵呵的道:「老夫不敢居功,解毒的方法實是吳琪想出來的。」

公子翌又問道:「夫子,此法可行嗎?」

夫子重重點頭道:「可行,可行啊。」

公子翌一聽楊夫子說可行,不禁面露欣喜。

一旁有人也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漸漸聚攏了過來,紛紛問怎麼解毒。楊夫子不緊不慢的展開了手中針袋,針袋內裝著數根針灸所用的銀針,每根都細如毛髮,楊夫子把針袋遞予了公子琪,吩咐道:「吳琪你來與無多細說。」

公子琪上前來,接過針袋,應道:「是。」

公子琪從針袋中選出十根銀針,小心的放入花無多的掌心,道:「無多,你須分毫不差的把十根銀針同時射入人體的百會穴、後頂穴、風府穴、膻中穴、內關穴、外關穴、曲池穴、大椎穴、肩井穴、風門穴這十個穴道,並自風池穴將內力導入對方體內運行一周天。之後的事情交給我與楊夫子即可。」

「就這麼簡單?」花無多問道。

「就這麼簡單。」公子琪回道,「為免出錯,我們可先用校習場上的木樁試一次。」

「好。」花無多道。

眾人跟著公子琪和花無多一同來到了校習場上,場地內擺著幾個木樁,都是平日里練武所用。

公子琪在一個木樁上按照人體穴道的大略位置做了十個標記,花無多小心的把十根銀針分放入兩隻手內,繞著木樁走了一圈,忽地一揚手,瞬間,十根銀針分毫不差的全部射入木樁標記內。

眾人贊道:「好功夫。」

公子琪與楊夫子相視一笑,楊夫子點頭道:「沒問題了。」

楊夫子看了眾人一眼,大聲問道:「誰願第一個來解毒?」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竟沒一個願意上來。

有人擔憂道:「『無聲無息』之毒遇到外界內力導入輕者可瘋重者可死,如果待會兒無多向我們體內導入內力,我們毒發身亡怎麼辦?」

「是啊,」一人點頭,道:「他們這個方法是現想出來的,還沒人試過吧?」

「這個方法到底行不行得通啊?」更多的人懷疑道。

花無多聽到大家的言詞,搖了搖頭,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這時,公子琪突然大聲對花無多道:「無多,昨晚你明知是有去無回,卻仍不顧自己的安危勇敢的救了我們所有人。說真的,我為能結識你這樣的朋友而感到自豪。」

面對公子琪突然起來明顯話外有因的讚美,花無多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去,狀似羞赧的道:「琪,你過獎了,我知道,你與夫子都對解『無聲無息』之毒有十分的把握,可惜我偏偏沒中這種毒,要不然我肯定第一個要求你們為我解毒。這樣其他人就不會再有所顧忌,肯安心讓你們解毒了。」

公子琪道:「無多,天下間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樣肯為朋友赴湯蹈火兩肋插刀的。」

花無多沉默不語,與公子琪相視一笑,彼此心有靈犀。

在場眾人聞言,全都靜了下來,紛紛面露愧色。

片刻後,公子紫陽從人群中大步站了出來,大聲道:「我願意第一個!」

公子琪微笑起來。

這時,公子誆也走了出來,道:「我來,你別跟我搶。」一推旁邊的公子紫陽,公子紫陽微怒,大聲道:「是我第一個站出來的!」

這時,公子語也出列道:「我願第一個嘗試解毒。」

隨後,公子爭,公子巡也紛紛站出來說自己願第一個嘗試解毒。

他們一站出來,其他人也不甘落後,一下子,場內亂了起來,大家竟開始爭先恐後的想當這第一個嘗試解毒的人了。

花無多看著當中裝模作樣爭當第一人的公子翌,搖了搖頭。一轉頭,又看到了一直冷眼旁觀的公子修,突地想起了他身上的淡淡菊花香。

這時,一旁的季夫子突然發話道:「好!既然大家都爭搶這第一個,為公平起見,就抽籤決定吧。」

季夫子對公子語道:「你與巡去準備簽,標上號碼,以防一會兒大家再搶解毒的次序,到時大家按號排隊依次解毒,誰抽到一號,自然是第一個。」

公子語與公子巡同聲道:「是。學生這就下去準備。」

大家一聽,都不再爭吵了。

不一會兒,公子語與公子巡拿來了已註明了標號的簽筒,眾人輪流上前抽取。

結果卻大出意料,第一號竟然是公子翌。

不知為何,看到公子翌抽到了第一號,花無多忽然很想笑,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註定了就是註定了,看來,有些人想不當英雄都不行。

眾人一副惜英雄,送英雄的樣子,一個個輪流上前拍著公子翌的肩膀道:「兄弟,你好樣的。」「兄弟,你受苦了。」「兄弟,保重。」「兄弟,挺住。」「兄弟,明年的今日,大哥會為你燒一柱香的。」公子翌聞言嘴角微微抽搐。

一旁的花無多卻在暗想:這會兒公子翌的肩膀肯定不太好過吧。

這時,公子修忽然上前對楊夫子和公子琪道:「我第一個試。」

花無多一聽,首先想到的便是:這下子公子翌肯定樂壞了。不料,公子翌聞言卻不屑的一哼,沉聲道:「修,我抽的才是第一號。」一甩手,「啪」的一聲把手中的簽扔到了公子修的腳下。

公子修瞥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

屋外,所有人等候在門外,時間長了難免焦躁起來。有人忍不住的試圖從緊閉的門縫和窗戶縫中向內窺視一二,也有人附耳到門上,試圖聽聽屋裡人正在幹些什麼。

緊閉的房門內,熱氣蒸騰,內室中擺著一個冒著熱氣的浴桶,楊夫子正在往裡面撒著配好的葯。

屋外的凳子上,坐著公子翌,此刻,他裸露著上半身,嘴角微翹的看著目光不停閃躲不敢直視他的花無多,明知道花無多是女兒身,卻故意說道:「無多,你在看什麼?」

「唔……」

「無多,你應該仔細看看我,以免一會兒針插偏了。」公子翌道。

「哦……」

「無多……」這一次他的話尚未說全,就被花無多突然打斷了,花無多輕輕問道:「翌,你緊張嗎?」

聞言,公子翌忽然感覺到了某種不妙,鄭重回道:「不緊張。」

片刻後,一直側著身的花無多又輕輕問道:「翌,你緊張嗎?」

這一次,公子翌已經感覺到了大大的不妙,小心翼翼的反問道:「你緊張了嗎?」

「嗯……」

公子翌一聽,對一旁忙著配藥的公子琪喊道:「琪,不行啊,花無多說她緊張,萬一她銀針失了準頭可怎麼辦?」

公子琪回頭對花無多微笑道:「無多,不必緊張,把翌當校場裡面的木頭就行了。」

花無多手握銀針,低聲重複道:「木頭……木頭……木頭……」驀地轉頭看向了公子翌!

公子翌一接觸到花無多的目光,目露驚恐,忽地起身往門口跑去,就在這時,花無多雙手一揚,幾縷銀色脫手而出,就見將要奔至門口的公子翌緩緩轉過身來,全身插滿了銀針,與此同時,花無多忽然近身,嘴上嘟囔著:「木頭!木頭!」,一手恰按在了公子翌的風池穴上,內力緩緩注入他體內。期間只聽公子翌口齒不清的間或說道:「花無多,枉費我以前那麼信任你……你竟把我當木頭扎……」

片刻後,花無多微一吸氣,撤去了內力,公子翌頓時全身萎靡,倒地不起,竟開始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起來。

花無多當下大驚失色,顫抖地指著地上抽搐吐白沫的公子翌道:「他……他這是要毒發身亡了嗎?」

這時,隱約聽到門外有人喊道:「翌毒發身亡了。」而後,門外一陣大亂。

屋內的楊夫子與公子琪面色凝重,忙上前探了探公子翌的脈息。公子琪道:「無礙。」他二人拿掉公子翌身上的銀針,一人抬著公子翌的腳,一人抬著公子翌的頭,將公子翌抬入內室放入了葯桶內。

公子琪對門外喊道:「小喜,吩咐廚房熱水不停。每隔半個時辰向桶里加一次熱水,每隔兩個時辰換一桶水。」

「是。」門外小喜應道。

這時,楊夫子喊道:「叫二號進來。」

過了好一會兒,方聽門外小喜猶猶豫豫的回道:「回夫子,他們都跑光了……只剩下……修公子在。」

楊夫子一聽,無奈嘆道:「就讓劉修進來。」

「是。」小喜應道。

※※※

公子修進屋時,花無多仍沒從方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恍惚想著,剛剛自己輸內力給公子翌時……是運行了一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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