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他們都是蛇精病 第七十八章 維護

心裡忽然升起一股煩躁和怒氣,那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總是要在不經意間冒出來?他並非非你不可!所以快滾吧,徹徹底底的滾,還他一片清凈,他要回到過去!

白慕琳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我忘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付一旬和傅傾流同台吃過多少頓飯了……

白慕琳在付一旬家裡沒呆多久就準備離開了,剛被廖康送出門,就看到了一隻黑色的貓正蹲在噴泉邊上虎視眈眈的盯著水池裡的魚。

「哎!」廖康見克勞德竟然伸爪子想去撈魚,嚇了一大跳,連忙跑過去,把它抱起來,「小祖宗耶,你也不怕掉下去淹死你!」

克勞德羞惱的賞了他一爪子,從他手裡跳下去,抬頭挺胸高傲的像只貓王子的慢悠悠的走到一顆樹後,白慕琳這才發現那顆梧桐樹後面有一個別墅型的貓窩。

「Jonny,你什麼時候養了貓嗎?Simon給你養?」白慕琳奇怪的問道,付一旬不是喜歡小動物的人,那身不知道沾著多少細菌的毛髮他最討厭了。

廖康笑了笑,「這是先生的貓。呃……當初,傅小姐送的。」他被叫回英國的時候,順便就把克勞德也空運回來了。

白慕琳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漸漸的涼了下來,「時間不早了,我走了。」

廖康微笑著看著白慕琳的車子出去,關好鐵門,走到克勞德的貓窩前,敲了敲門。

克勞德的腦袋從裡面伸出來,藍色的眼眸傲慢的看著他。

「以後要是見著她可得躲遠點,知道嗎?」廖康語重心長的教育道。沒辦法,付一旬不想看到它,但是又不願意把它給廖康,廖康天天照顧它,早就照顧出感情了。

「喵~」

「最毒女人心啊,雲喵喵。」廖康趁機摸了克勞德一把,在克勞德一爪子撓上來之前快速縮回手,笑眯眯的站起身正想回屋繼續幹活,他就看到一個男人正在鐵門外遲疑著往裡看,想要按門鈴。

廖康走過去,「先生,你找誰?」

梨安辛收回剛要按下門鈴的手,斯文溫和的笑了笑,「請問這裡是付一旬先生的住所嗎?」

「您是……」廖康打量著眼前這人,覺得有點眼熟,記憶飛快的翻閱著,然後很快找到了他要的答案,「哦。您是梨安辛畫家是吧?」

由於付一旬除了重要的一些人之外的人際交往圈都是他在打理的,所以廖康腦子裡記著的全世界的藝術家們沒有上千也有上百,更何況梨安辛是少數的在歐洲藝術圈裡混出頭的華人之一。

梨安辛頷頷首,「是,很抱歉這麼突然來打擾,我在前面辦點事,聽朋友說付先生住在這裡,就過來看看了。」

「所以,你現在是……」

「我能見見付先生嗎?」

「我去問一下先生吧。」廖康並沒有多大心理壓力的道,拿出手機給付一旬打電話。

梨安辛不介意的在門外等,也不覺得尷尬難堪,付一旬的脾氣在界內跟他的藝術品一樣有名,大家被他打臉,打著打著,也就習慣了。

付一旬接到廖康電話的時候怔了怔,「梨安辛?」腦子裡迅速的冒出在斯柏森畫廊時,站在石階上看著傅傾流遠去的那個男人的身影,表情黑了黑,「不見!」完了又想起什麼,在廖康快掛電話的時候出聲,「等等!讓他進來。」

廖康掛上電話,打開鐵門,讓梨安辛進來。

「這邊。」廖康帶著梨安辛進屋。

付一旬從樓上下來,棕色眼眸涼涼的看向他,帶著一種貴族式的傲慢和漠然。

他走到會客廳在他獨屬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對他說:「坐。」

梨安辛溫和的笑了笑,在付一旬對面坐下。

「喝點什麼?」

「不用了,謝謝。」梨安辛心裡並不像面上那麼平靜,他活了三十幾年,卻沒有比今天更緊張忐忑的時候了,因為他今天要說的話,也因為對面的那個人,哪怕自己年長他幾歲。

付一旬交疊著雙腿,靠著椅背,雙手交叉置於膝蓋上,眸色涼涼的看著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其實……想想也很不好意思,因為我好像,並沒有什麼立場來插手她的事……」梨安辛遲疑的說道,來這一趟也許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欠缺考慮,最不理智的一件事,可偏偏他沒有一丁點兒想要掉頭離開的念頭。

她?付一旬放置在膝蓋上的手驀地緊了緊,目光有些壓抑了起來,他煩躁的看了眼牆上的鐘,聲音低沉微涼,「既然都已經來了,廢話就不必多說了。」

「我想以付先生在界內眾所周知的脾氣,會放我這個對於你來說陌生的小畫家進來,大概是因為傅小姐吧?」梨安辛眉眼溫和斯文,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針見血毫不留情。

「梨先生,請停止你那無謂的猜測和反問,直奔主題,我的時間很寶貴。」付一旬整張臉上精緻的眉眼都變得鋒利了起來,就像泛著冰冷光輝的刀刃。

梨安辛溫和斯文的笑了笑,「你惱羞成怒了,卻沒把我趕出去,也是因為想要從我口中聽到一星半點兒關於傅小姐的事吧?」

付一旬霍的站起身,棕色眼眸銳利冰冷,深處有火光在跳躍,「我真是佩服梨先生扭曲事實的能力,難怪你的抽象畫那麼受歡迎,可惜我對你的畫向來不喜歡,現在你的這些臆想我也很不喜歡。既然沒事,請你出去吧。廖康,送客!」

廖康聽到聲音連忙從距離客廳十幾米遠的位置上起身跑過來,心想這才過了一分鐘沒到就被惹火了,梨先生幹了啥?

經過幾次試探,付一旬的態度讓梨安辛放下了先前的些許緊張,他坐在位置上,笑容溫和的就像一個脾氣很好的大學教授在跟學生隨意聊天,「這還不是惱羞成怒嗎?實際上我到這裡來,是有些可能不太合適,但是卻不得不說的話想要說的。」

付一旬不想聽的轉身往樓梯走去。

梨安辛站起身沖著他的背影道,聲音不似先前那樣溫和,反而有些深沉逼人起來:「這個世界上大概不會有第二個女人像她那樣對別人和自己都能冷酷心狠的人。有些人會在分開的一段時間裡越發的清楚自己的心,有些人卻是真的會漸漸遺忘掉或者徹底丟棄掉的,而傅傾流,無疑是後者。」

付一旬上樓梯的腳步微不可查的頓了頓。

「沒有見過以前的她,就不會有人明白她驕傲的有多讓人心疼,也不會明白,能得到她的喜歡有多麼幸運,如果可以,我很願意成為她身邊的那個人,成為她孩子的父親,並且我認為,有不少人都願意。」他看著付一旬的背影,聲音又溫和了下來,「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那麼,再見。不用送了。」梨安辛朝廖康點點頭,邁步離開。

付一旬站在樓梯上,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扶手,精緻鋒利的面容由於過於憤怒漸漸有些扭曲了起來,那個該死的男人是什麼意思?他以為他之所以那麼難以接受那麼生氣是單純的因為傅傾流有一個孩子的問題嗎?他覺得他付一旬會後悔?他說傅傾流會毫不留情的忘記他?哈!梨安辛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一副對她很了解的嘴臉!他會在乎?不!他付一旬不在乎!他恨不得那個女人快點從他的生活中消失!

廖康站在下面有些害怕的看著付一旬的背影,那怒火簡直都快具現化了,而且,老大拜託快放過你的那雙國寶級的手!

白慕琳晚上來找付一旬的時候,付一旬已經冷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開著自己的車跟在她後面。

廖康想了想畫室里那些被付一旬用畫筆划到爛的堪比被凌遲了的畫紙,有些不放心的開著車子跟了上去。

就像白慕琳說的,小酒吧環境很好,乾淨,人也不多。在酒吧里的人多是之前跟她一起去青市的那些人。

白慕珍一看到付一旬立刻就迎了上去,卻因為不敢跟付一旬說話,只好對白慕琳嬌聲抱怨,「姐姐,你怎麼來的這麼晚?他們都在灌我酒,好討厭哦。」

在後面的廖康聽得一陣頭皮發麻,一開始他覺得白慕珍跟他妹妹廖錦溪是有點類似的,都是膽小但又喜歡裝腔作勢的人,不過後來他才發現,他真是冤枉了自家妹妹了。

廖錦溪的膽小是針對每一個人的,可見她對自己有幾斤幾兩又是個什麼身份很清楚,白慕珍卻是只對付一旬一個人膽小,但是又對他存著某些心思,於是次次都是干各種蠢事說各種蠢話來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動不動就嬌里嬌氣哭哭啼啼的,實在很煩。

付一旬直接無視白慕珍往裡走,在吧台處坐下,正在裡面談天說地哈哈大笑的人見此聲音都弱了下來,不敢吵到他。

白慕琳安撫好白慕珍,走到付一旬身邊,見他已經在喝了,笑著讓酒保也給自己倒一杯,「碰一個?」

付一旬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自的喝著,腦子裡梨安辛那回蕩了一整個下午的話還在回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傅傾流那張對他冷嘲熱諷冷漠的臉不停的冒出來,搞得他整個人心煩意亂胸悶難受。

白慕琳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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