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他們都是蛇精病 第六十八章 付付氣爆了

翌日。

想了一晚上沒想到該如何追求付一旬這樣的男神的傅傾流頂著小小的黑眼圈和同樣頂著小小黑眼圈的付一旬出去了,又去了一趟樂團,戴維斯已經恢複正常,跟樂隊成員們誠懇的道過歉後目前相處還算融洽,當然他再也不敢太靠近付一旬了,只是依舊很激動。

付一旬在上面教導他一些東西,傅傾流跟安德魯坐在下面,忽然安德魯頑皮的朝她眨眨眼,「你肯定沒有看到過十年前Simon指揮的那場演奏。」

傅傾流點點頭,昨天她就查過了,雖然有些文字信息,但是視頻是沒有的,因為那幾場演奏會並沒有拍下來。

「你跟我來。」安德魯站起身。

傅傾流看了眼前面專心的跟戴維斯說著什麼的付一旬,起身悄悄的跟著安德魯出去了,沒有看到她才走幾步,付一旬就跟雷達探測到什麼似的驀地看了過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傅傾流跟著安德魯離開。

安德魯帶著傅傾流到了一個大型放映室,從包包里拿出一張光碟,插進電腦後大屏幕上漸漸就出現了影像。

最先入目的是一個很大的金燦燦的音樂大廳,很顯然就是那讓眾多音樂家們都趨之若鶩的jin色大廳,偌大的觀眾席位上坐滿了人,現場一片寂靜,舞台上上百位的樂隊成員們呈扇形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不多時,出現輕輕的腳步聲,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少年拿著指揮棒步伐沉著穩定的走進鏡頭之中,他有一頭漂亮的棕色及肩的捲髮,一張精緻帥氣的面容,沒有表情,周身上下都縈繞著一種中世紀還要以前的古老貴族的安靜矜貴,像極了校園言情小說里描寫的那種,從漫畫里走出來的美少年。

他走上指揮台,朝台下鞠了個躬,然後轉過身面對樂手們,手上的指揮棒在前方的台邊輕輕敲了敲,姿態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優雅,彷彿帶著一種魔力,叫人瞬間屏息期待,忘卻周圍雜事。

傅傾流看得入迷,十七歲的付一旬看起來和二十七歲的他相比起來,臉上的肉更多一些,身形偏高瘦,看起來不如現在結實,眉眼也不如現在深邃鋒利,倒是帶著些許那個年齡段的少年銳意,看起來……嗯……非常可口,就像還未成熟的青得發亮讓人口水分泌,卻又知道還不能吃的果實。

傅傾流總算是見識到了那被稱為「最天才的演奏」,哪怕沒有親臨現場,傅傾流也感受到了那種震撼靈魂的感覺,傅傾流覺得自己簡直要愛上交響樂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棒?」安德魯一臉懷念和與有榮焉,遙想當年如果Simon一直在樂團呆下去,現在他們樂團還不知道已經走到哪個高度了呢。

傅傾流豎起兩根大拇指。

「我這裡還有我們以前訓練的時候拍的相片,要看嗎?」

「可以嗎?」

「當然。」安德魯頑皮的朝她眨眨眼,「這次多虧了Simon過來,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翻閱著那一大本相冊,拍照的人技術不錯,傅傾流從相片里看到付一旬一個個的指導樂手們,或皺眉或微笑或微怒,看著看著,傅傾流突然有種,自己好像已經跟付一旬是某種很親密的關係了一般,偷偷的翻閱著他沒有自己的那份過去,這種感覺讓人有點羞恥,卻又忍不住有些甜蜜。

傅傾流忽然看到一張付一旬的單人照片,他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翻閱總譜,看起來很認真,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被拍到了。

傅傾流眼眸微動,看向安德魯,「這個,能給我嗎?」

付一旬在音樂廳里等了半天都沒見傅傾流回來,漸漸的有些煩躁了起來,忍不住頻頻往門口看去,戴維斯看得險些忍不住想告訴他,安德魯不會吃人,也不會跟他搶人的!

好在,安德魯和傅傾流回來了,兩人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傅傾流心情很好的笑眯眯的,連向來慵懶的步伐都輕快了些許。

付一旬看著有些不爽,幾步走下來台,面無表情的掃過安德魯看向傅傾流,「幹嘛去了?」

安德魯做了個鬼臉,遠離這兩人。

傅傾流笑眯眯的看著他,「有沒有帶筆?」

「帶了,怎麼?」

傅傾流從口袋裡拿出相片,有些賊兮兮的看了幾眼才翻過去把畫面露在付一旬面前,擋在自己的面前,只露出一雙滿是促狹的眼,「Simon大人,給我簽個名唄。」

付一旬看到自己過去的相片,頓時臉一紅,伸手想搶,「哪來的?」

「這是我的。」傅傾流縮回手,把相片放回口袋裡,下巴一抬指了指台上,「你好了沒有?」

「怎麼?」付一旬瞪了傅傾流一眼,看著她的口袋,心裡暗罵這女人越來越明顯了還不快告白!

「去玩啊。」傅傾流暗暗想到,追求什麼的,好像就是要獻殷勤,所以帶付一旬出去玩,然後跟他獻殷勤,再送花送禮物,嗯,貌似這是很正常的追求手段,至於網上那些網友給的奇葩回覆,傅傾流呵呵,尼瑪竟然有一個叫她重新投胎,簡直不要更火大。

付一旬用嫌棄的眼神看她,卻順著她的意跟她一起出門去了,心道要給她機會和空間好好告白,他都這麼配合了,她總該長點情商了吧?

事實證明,傅傾流的情商真是……一點兒沒漲,她一頭栽進「追求付一旬」的計畫當中,完全沒看到付一旬的暗示,吃飯的時候積極的給付一旬夾菜,玩耍的時候幾步就要問付一旬累不累,要喝水的時候搶著去買,送花送禮,真真是噓寒問暖體貼的不能更體貼,從來都是慢吞吞的人這天突然就爆發了,結果就是,才三天,她就累趴了……

夜幕將這座美麗的城市籠罩,音樂流淌不息的維也納陷入一種平靜安寧之中。

巴洛克風的別墅內,付一旬抱著傅傾流給買的一束玫瑰臉色略略古怪的坐在沙發上,傅傾流已經上去睡覺了,他這幾天一直在想傅傾流天天兩人共處,見過那麼多唯美煽情的美景她卻還不告白到底在搞什麼鬼,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她在追求他?用這種男性追求女性的方法?上帝,她就不能直接說她喜歡他嗎?!

付一旬低頭看著懷裡的玫瑰,身上寒氣不停的冒著。

於是第二天,傅傾流拎著行李下樓的時候,發現付一旬面無表情看起來不太高興的在吃早餐。

「你怎麼了?」傅傾流走到他對面坐下,問道:「難道……不小心吃到了一個臭蛋?喝到了餿掉的牛奶?看到自己房間里有一隻臭蟲?還是……」

「馬上要去機場了,你可以再多說兩句。」付一旬垂著眸淡定冷靜的吃早餐,看都不看傅傾流一眼。

「馬上去機場?我們是下午的飛機啊。」

「那就去音樂廳。」

「哦。」傅傾流垂下腦袋切著香腸培根,心裡在嘀咕自己昨天有做錯什麼事讓他不高興了?難道是昨天的花里有一條毛毛蟲?

見傅傾流乖乖吃早餐,付一旬這才偷偷抬眼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下。

吃過午餐安德魯把兩人送到機場,忍不住對付一旬道:「結婚的時候別忘記請我啊,老朋友。」

付一旬飛快的看向傅傾流,卻發現她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根本沒聽到安德魯說了什麼,又是一陣氣悶。決定直到下飛機,他都不要再跟她說一句話!

安德魯有趣的看著兩人的相處,直到被付一旬瞪一眼才舉手投降,道過別後離開了。

頭等艙向來寬敞人少座位大,傅傾流和付一旬自然是鄰座的,十個小時的航程非常無聊,於是她找付一旬聊天,結果付一旬徑自閉目養神不理她,傅傾流搜腸刮肚也沒想出自己怎麼把人給惹生氣的,於是就纏著他。

「付一旬?你睡著了?」腦袋湊到他耳邊,輕輕喊他。

付一旬發下的耳朵動了動,感覺她的呼吸穿過髮絲撓到了他的耳,痒痒的。

「Simon?你真睡著了?」戳戳他的肩膀。

哼,難怪說女人陷入戀愛中後就是愛粘人。付一旬紋絲不動。

傅傾流忽然想到了什麼,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動,輕輕在他耳邊喚道:「一、旬。」

這是傅傾流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的叫他。這一聲彷彿帶著一種魔力,輕柔卻又不容拒絕的穿過他的髮絲,鑽進他的耳里,甚至一直爬到他的心臟,讓他的心臟不由得跳得更快了一些,耳朵滾燙通紅起來。結果下一秒,就聽到傅傾流似乎在自言自語。

「一旬?你叫一旬?如果你有很多個兄弟姐妹,他們豈不是要叫上旬、中旬、下旬?或者二旬三旬四旬五旬六……」

「閉嘴!」付一旬終於忍無可忍,倏地睜開眼兇狠的瞪她。

「呵呵呵……」一道輕輕的充滿磁性的笑聲跟付一旬的聲音同時響起,那聲音是從傅傾流後面座位上傳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傅傾流的自言自語,付一旬又瞪了傅傾流一眼,簡直快被她氣死了,他決定,下飛機後也不要跟她說話了!

付一旬暗暗下定決心,乾脆拿起眼罩把眼睛遮住,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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