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他們都是蛇精病 第六十六章 他的輝煌

「謹鈺,書豪——」傅傾流看向浴缸,表情驀地頓住,這兩個小孩……竟然還把浴簾給拉上了啊。

「媽媽你不要過來!」傅謹鈺連忙道,莫書豪左看右看,發現他的頭套和衣服一起丟在了洗手台上。

傅傾流有些失笑,心想才十歲的男孩子倒是知道害羞了。

「知道了,我給你們拿了衣服。」莫書豪沒有帶衣服出來,所以只好穿傅謹鈺的。傅傾流要出去的時候看到洗手台上的頭套,雖然嫌棄上面沾了不少咖喱,不過身為女人對小孩子終究會存在一點照顧和包容的心理,更何況莫書豪還是傅謹鈺的同學兼朋友,於是她拿起頭套在外面洗乾淨,跟莫書豪說了聲後又拿出去用吹風機吹乾。

莫書豪和傅謹鈺急得要死,因為頭套被傅傾流拿走了,傅謹鈺只好自己先起身出去穿好衣服,把浴缸的水放掉後讓莫書豪穿好衣服在浴室里等著,他出去給他拿頭套。

等莫書豪重新戴上頭套之後,兩個小孩齊齊鬆了一口氣,覺得總算是有驚無險。

傅傾流進去洗澡,兩個小孩就在客廳里對著電視機打遊戲,騎士趴在下面沙發前好奇的盯著前面不停晃動的畫面。

大概是因為晚上有點涼,莫書豪把外套帽子戴了上去,於是傅傾流洗完澡出來後看到兩個小孩的身影,微微一怔,她意外的發現……這兩個小孩身材竟然如此相似,以至於她竟然看著背影一時分不出哪個是傅謹鈺哪個是莫書豪。難怪這兩人能玩在一起,看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一樣才十歲就上初一,一樣好成績,一樣的身材,一樣的單親家庭,不過莫書豪家境顯然非常不錯,他手腕上戴的不是很起眼的運動手錶是很有名的牌子。

家裡多了兩個小孩,傅傾流沒工夫的責任心更重了一些,第二天一早就醒來,起來帶兩人出去吃早餐,然後帶他們去商場買了幾件厚一點的衣服,再去一趟遊樂園,一直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又去了一趟張冬梅所在的療養院,跟她一起吃了一頓晚飯,陪她到九點多才回去。

一天下來時間安排的滿滿的,兩個小孩看起來玩的很開心,傅傾流覺得很滿意,於是高興的買了兩個就顏色不同的小掛件給兩個小孩掛書包,也就沒有注意到傅謹鈺今天話比以往多了不少,處處搶鏡頭不讓傅傾流多關注莫書豪一點,偏偏莫書豪天真單純只顧著滿心歡喜,也沒有注意到雙胞胎兄弟的「險惡」用心。

正是周日下午,很多家長又把接回去的孩子送去了學校,傅傾流也開著車子把傅謹鈺和莫書豪到了校門口,兩個小孩朝她露出戀戀不捨的神情,一步三回頭的手牽手走進了學校。

傅傾流看著他們走進學校,面上的笑容久未散去,一路心情很好的開車回家,愉悅而靜默的開始收拾衣服。

這一夜她躺在床上,向來做惡夢多餘一夜無夢睡到天明的傅傾流做了一個美麗的夢,夢境里,她和那個從很遙遠的古老時空里走來的年輕貴族身著盛裝,在星空之下、月光之中、螢火之間共舞,華爾茲般的自然之聲久久不停,他們不停的前進、後退、旋轉……

陽光從窗外滑進來,細細碎碎的落著些許在她臉上,騎士哼哼唧唧的聲音讓她從美夢中緩緩醒來,抱著被子,看向床下後腿撐著身子前肢趴在她床墊上巴巴的看著她的小騎士,慵懶的眼角眉梢都有著抹不去的甜蜜,半睜的黑白分明的雙眸水潤明亮。

原來喜歡一個人就像巫師在你身上施加了魔法,讓你整個世界最晦暗的角落彷彿都被照亮了。

一直到手機響起來,她伸手拿過來看了眼來電顯示,眉眼含笑的接起來。

「把你的地址給我。」付一旬平靜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要過來接我?」懶洋洋的還想繼續窩在床上的傅傾流立刻從床上坐起身,把騎士嚇得噗通一下滑到地面。

付一旬被傅傾流那詫異的語氣激得有些羞惱,「那你自己……」

「星海灣高級公寓區E棟。我在樓下等你,別讓我等太久啊。」傅傾流說罷就掛了電話,快速從床上爬起來洗漱換衣喂騎士,還得打個電話給池非,拜託他來把騎士帶到畫廊去照顧。

付一旬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眼裡露出嫌棄又得意的笑意,哼,這個沒出息的女人果然已經等不及了吧,明明這麼喜歡他還不趕快告白!

在導航上輸入地址,付一旬敲鍵盤的手忽的頓了頓,星海灣高級公寓區E棟?莫書豪前兩天去的同學家好像也是這個地址,這麼巧?

傅傾流拉著自己的小型行李箱心情愉悅的出門後,一轉身看到了站在斜對面公寓門口的夏君寧,輕輕嚇了一跳。

「你怎麼不出聲?」傅傾流轉身關上自己的公寓門。

「我剛要去公司,你去哪?」夏君寧瞥了眼她手上的行李箱,眼底暗沉。

「誰知道呢,也許是維也納?」

「你去維也納做什麼?」夏君寧走在傅傾流身邊,一起走進電梯下樓。

「旅遊。」

旅遊?她這麼懶的人,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宅在家裡又怕冷的人,怎麼會想去已經進入冬季的維也納旅遊?他的眸暗了暗,語氣溫和,「那要我送你去機場嗎?」

「不用了,謝謝。」傅傾流對他慵懶的笑了笑,前面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後,走出去。

夏君寧從他們公寓樓的停車場提出車子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停在了公寓樓側面。

他看到傅傾流正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兩隻手肘放置在腿上手撐著下巴望著前方,唇角微微的勾起,帶著一種淺淡卻打心底上來的愉悅,她本就長得年輕,此時這般眉眼含著幾分甜蜜等待著什麼的模樣,更像一個初入愛河的少女。

付一旬開著車子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傅傾流這幅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她總是顯得很有主見不太聽話,此時竟然有種「她好乖」的感覺,一邊嫌棄的哼聲,一邊又忍不住勾起唇角。

傅傾流見他來了,站起身,拉著行李走過去,「付一旬。」

「東西都帶齊了?」付一旬接過她手上的行李箱,在他手下轉了一圈問道。

「護照證件信用卡充電器……都帶齊了。」

「厚外套呢?」

「帶了。」

付一旬用「我就知道你迫不及待了沒出息的女人」的,鄙視又縱容的眼神看她一眼,把行李箱放進車後廂,帶著傅傾流往機場駛去。

夏君寧看著他們遠去,指間夾著的香煙白色的煙霧瀰漫在整個車廂內,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傅傾流本來以為付一旬是要去溯雪山莊或者並不太遠的地方,結果沒想到竟然是要出國。

維也納是奧地利的首都,位於多瑙河畔,森林環抱市區,多瑙河從市區靜靜地流過。著名的維也納森林從西、北、南三面環繞著城市,遼闊的東歐平原從東面與其相對,到處鬱鬱蔥蔥,生機勃勃,有「多瑙河的女神」之稱。

這是個極美麗的地方,到處都流淌著優美的音樂,城市也從內城向外城依次展開,內城街道狹窄,卵石鋪路,縱橫交錯,兩旁多為巴洛克式、哥特式和羅馬式建築。中間層是密集的商業區和住宅區,其間也有教堂、宮殿等建築。

潺潺小溪,蔥蔥綠意,樂聲裊裊,別說這座城市賦予音樂家們靈感了,就是傅傾流都覺得靈感充沛,十多個小時的航程積攢下來的疲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嘿!Simon!上帝!你終於來了!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兩人才剛走出機場,一個下半張臉都是棕紅色捲曲鬍子的中年男人激動不已的迎了上來,說著含糊不清的義大利語,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裡面的白色襯衫領子是一個紅色的蝴蝶結,他張開雙臂似乎想要跟付一旬擁抱,結果被付一旬嫌棄的躲開,於是他哈哈大笑,「你還是老樣子啊Simon!不過這位美麗的姑娘是?」他好奇的看向付一旬身邊的傅傾流。

「Crystal。」水清流這個名字在歐美被翻譯成「水晶」,沒有給自己起英文名的傅傾流也就默認了的這個英文名。付一旬看向傅傾流,「這位是安德魯,我在維也納的朋友。」

「你好。」傅傾流微笑著跟安德魯點頭。

安德魯卻是好奇又帶著點曖昧的將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動,直到付一旬瞪他一眼,他才笑眯眯的帶著兩人上車。

「我保證,車子剛剛才送去把每一個角落都清洗過!」安德魯坐在駕駛座上向坐在后座一臉嫌棄的付一旬保證,「好了,現在我先送你們去吃點東西,然後去音樂廳行嗎?我們簡直受不了戴維斯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天知道新年音樂會就在眼前了,我們還連怎麼演奏都不知道!」

「還有兩個月。」付一旬蹙了蹙眉說道。

「是啊,上帝,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了!我們樂團的名譽簡直就要被希夫戴維斯毀掉了!」安德魯語氣就像要抓狂了一樣。

傅傾流靜靜的聽著,然後湊近付一旬小聲問道:「他們是什麼樂團?」

結果付一旬還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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