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他們都是蛇精病 第六十四章 告白

說著說著,班主任就覺得心痛,一開始看到兩個孩子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不看氣質的話,站在一起根本沒有人能分出他們兩個誰是誰,看起來長得一樣好,白白嫩嫩的不少一兩肉,然而日子一長,大人們就能看出很多來。

比如兩人穿的衣服,傅謹鈺衣服的質量什麼的都是好的,但是莫書豪的好上更多,傅謹鈺身上沒有什麼飾品,莫書豪手腕上那個黑色的看起來不是很起眼的運動手錶少說也得好幾萬,還有一支手機放在了他班主任那裡,最重要的是傅謹鈺身上有一些細細碎碎的傷痕,莫書豪全身上下白白嫩嫩的,很顯然一個從小吃苦長大一個被放在溫室里千嬌百寵,明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這一對比簡直叫傅謹鈺的班主任心疼的要掉眼淚,幸好有兩樣傅謹鈺壓過莫書豪了,一是成績,二是威懾力。

什麼威懾力?從初一開始很多孩子都進入叛逆期了,省三中雖然錄取分數線很高,但是小學那一加一組詞造句什麼的,太簡單了,只要沒有笨到那種程度的,好好教一教都能考個好成績,再加上有點錢交多點贊助費找找關係什麼的,很簡單就進去了,又不是高中和大學。

所以省三中里的混蛋小子真不少,各班都有那麼幾個,而傅謹鈺和莫書豪各自在1班2班當老大,只是由於兩人是雙胞胎的事已經傳開了,所以1、2班同學們的關係比其它班級的要好上很多,那些混小子更是把對方班級的人當成了一家人,混在一起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完全沒壓力,一山難容二虎,雙胞胎這種據說共享一個靈魂的可以除外,但是放在一起一對比總是有個高低之分的。

而很顯然,傅謹鈺這種從小到大都在親身經歷各種人情冷暖的,比起莫書豪這種只是看古惑仔學的小鬼更受叛逆期小混蛋們的推崇,於是不到兩個月下來,傅謹鈺是老大,莫書豪的老二,通常情況下兩人要是意見不同,直接聽傅謹鈺的,這一點兩班學生默認的,莫書豪儘管委屈,沒人鳥他,胡鬧還要被親兄弟鄙視,簡直不要更憋屈。

好在他們對於那些小跟班們的影響正面大於負面,兩個班主任也樂於他們幫她們把那些小混蛋管著,要不然現在是小混蛋,上了初二初三再到高中就是大人想管也管不來的大混蛋了。

傅傾流聽班主任這樣說稍微有些放心了,也沒在意什麼小書豪,只當他是年級第二名所以被班主任拿來當對比,於是又問:「那就好,那他在學校有沒有跟人起口角什麼的?」

「當然沒有,那孩子乖的很呢,絕對沒有跟人起口角,我盯著呢,不會讓人欺負他的。」班主任信誓旦旦的說著,哪裡知道就在不久前有幾個高年級的學長見莫書豪和傅謹鈺年紀小白白嫩嫩的很可愛,還長得一模一樣,所以起了捉弄的念頭,結果被兩人帶著一群小弟狠狠的捉弄了一番,還完全沒有讓老師知道的事。

又跟班主任聊了幾句,聊到了期中考過後的家長會什麼的,傅傾流表示會盡量抽空去參加的,等班主任心滿意足的掛上電話,自認為幫傅謹鈺那個缺愛的孩子爭取到了和母親更親近的機會,好一會兒忽然臉色大變,卧槽,只顧著傅謹鈺,她把莫書豪忘記了啊,家長會一開,兩個孩子在一個學校這事,還瞞得住?

傅傾流上網查了查,確認精神病態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養成,而是最少十年才能完成心理轉變過程後終於放心了,她有很長一段時間能來觀察傅謹鈺有沒有出現什麼不正常的行為舉止,到時候再找心理醫生也可以,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隱患要留下也已經留下了,她再緊張也沒有用。

這天傅傾流難得的給自己的公寓打掃了一番,然後把小德牧的狗窩什麼的安置在客廳一角,小傢伙對於陌生環境還有點害怕,躲在童話小屋一樣的狗窩裡,一雙眼睛警惕又好奇的跟著傅傾流轉來轉去,搞定好之後,傅傾流確定這小東西第一天到她家還不敢活潑也還沒有能力搬下她的電視機咬壞她的沙發後,便提著包去畫廊了。

池非一見到傅傾流確認她真的沒事後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畫廊這兩天非常的忙,簽了幾個畫家,也簽了幾個要來十里畫廊辦展的合約,他忙著布置展台、燈光,和其它工作人員一起忙的暈頭轉向,傅傾流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明年給他加工資後,施施然去了自己的畫室。

落地的窗帘將整個畫室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傅傾流伸手將窗帘扯開,陽光滔滔洪水一般傾斜而入,傅傾流眯著眼睛等了一會兒,推開落地推拉窗走到陽台。

擺在陽台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盆栽有些死了,有些開花了,傅傾流看著死掉的那兩盆,看到那根部已經爛掉,卻依舊在陽光下顯得那樣翠綠極富生機的葉子,微微有些出神。她忽然想起那片綴滿星辰的夜空,那個月光籠罩的大舞台,那個螢火紛飛、自然伴奏的華爾茲,那個纏綿火熱的吻,還有輕輕落在額頭的彷彿滿帶珍惜的晚安吻……

噗通……

怦然心動。

很多人沒經歷過的時候都會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明白什麼叫怦然心動,什麼叫愛情,無法理解那些為了一個男人女人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自討苦吃的人到底是什麼心情。傅傾流也一樣,她甚至覺得經歷過曾經的那些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去信任任何人,更不用說所謂的愛情了。

她情商低,但沒有低到把智商也拉低,她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她喜歡那個神經質又傲嬌的男人,她對他心動了,她也許早該知道的,從那幅還被池非藏在某間庫房裡的那幅畫開始,只是從沒有一次比昨晚更清晰明了,清晰明了到讓她沒有辦法去懷疑那只是錯覺,甚至於一想起這個,就有一種愉悅又甜蜜的感覺。

傅傾流下意識的摸了摸唇角,發現自己的嘴角是向上揚起的。

只是……

傅傾流看著那盆看似沒有死去,其實根部已經爛掉的花,上揚的唇角又緩緩的聾拉下來,她有太多事,還有傅謹鈺……

棉花糖一般的雲輕飄飄的在天邊連成一條直線,夕陽並不怎麼灼熱的橙紅色光芒將它染上漂亮的紫色。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看來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待到光線溫度越發的弱,太陽只剩下半張臉後,傅傾流忽的轉身大步的走出畫室,快速的下樓。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了,從小到大,她任性、驕傲、瞧不起一些人、有仇必報,甚至在一些事情上是偏執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是的,這總是傷人傷己,所以她被罵惡毒沒良心被很多人不喜,所以她用畫畫來宣洩自己的情緒,種花來培養自己的耐性,她竭盡全力的去改變自己,有些效果,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些缺點只是隱藏的更深了,而不是消失了。

她這輩子都不會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她也不愛某些模模糊糊的東西,既然已經知道自己喜歡付一旬,那麼就算她有傅謹鈺又怎麼樣?就算她有很多問題又怎麼樣?她就是個天大的麻煩,也有說「喜歡」的權利,所以與其自己在這裡想東想西,還不如直接去問付一旬對她有沒有感覺。

她會告訴他所有的事,如果他也喜歡她,那麼他一定不會介意的。

傅傾流急匆匆的下樓,拐角處忽然冒出池非來,「砰」的下兩人撞在了一起。

「嗷!」池非捂著下巴,眼淚都快飆出來了,連連後退了幾步,「你這麼急幹嘛呢?趕著投胎啊?」

傅傾流撞得頭昏眼花的,揉著額頭扶著牆站著,也不說話,跟池非擺擺手就要走人。

「誒誒,站住。」池非把人喊住,「你急著上哪去呢?今天小鳶生日,去我家吃飯啊,小鳶剛給我電話,讓我一定把你帶去的。」

傅傾流腳步一頓,眉頭蹙了蹙,被池非拉著走,有些無奈。好吧,走就走,不差這麼一小會兒,給池鳶過完生日再去找付一旬。

池非家住在離十里畫廊不是很遠的小區內,有公園和運動設施,附近還有一個幼兒園和小學,很適合有小孩有老人的一家子居住。

池非父母都是五十幾歲老人,父親嚴肅母親和藹,對於傅傾流很熱情,之前不清楚情況還以為她會是未來兒媳婦,後面跟傅傾流熟悉之後便死心了,老人家再覺得自己兒子是個好的,也知道有些人真不是跟他們一個世界的,配不上。

「傅姨姨!」池鳶一開門看到傅傾流,立即驚喜的呼喊著撲過去抱住傅傾流的大腿。

「小鳶生日快樂,又長一歲了,讓我看看,有沒有長高?」

「有!」

把禮物遞給池鳶,跟他們走進屋裡,屋裡有幾個小孩,都是跟池鳶關係好的鄰居和同學,池非爸爸正在廚房幫池非媽媽,聽到聲音探出頭來招待了傅傾流幾句,屋子裡熱熱鬧鬧的,看著這些嘻嘻哈哈的小孩,傅傾流又不免想起了傅謹鈺,傅謹鈺是獅子座8月22號的生日,今年已經過了,也許明年生日可以給他辦一個大party,讓他也邀請學校的同學一起到家裡玩。

池非爸爸和池非媽媽都是廚房小能手,做得一手好菜,豐盛的晚餐讓幾個小孩子吃得滿嘴油光,四個大人就不免要碰個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