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他們都是蛇精病 第六十一章 事起

白慕琳神色微微一暗,大方溫柔的笑了笑,無奈的有些親昵的道:「好,知道了,一切聽從您的吩咐可以了吧?不過你可不能阻止我周末帶他出去玩,我可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可愛的小寶貝了。」

一群人朝著山頂慢慢爬去,這是白慕琳以前生日的時候別人送她的私人島嶼,環境優美綠樹環繞,島中間還有一座寶石一樣的島心湖,不管是什麼季節都有十分美麗的景色,因此白慕琳經常邀請一些朋友們來爬山野營玩耍。

傅傾流站在甲板上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座綠油油的島嶼,莫成風在邊上拿著一個望遠鏡看著,「看來他們都到一會兒了,肯定已經爬上半山腰了。」

後面一個保鏢拎著兩個黑色的登山包出來,一個大一個小,莫成風走過去蹲下拉開拉鏈翻了翻裡面的東西,確認帳篷睡袋什麼的都卷在了裡面,把那個小的塞給傅傾流,「這個給你的,記得背好了,不過你要是不想要也沒關係,我不介意跟你睡一個帳篷。」莫成風曖昧的笑了笑。

傅傾流蹲下身翻了翻裡面的東西,這包里塞的東西體積略大,實際上也沒有多重,除了一瓶水一把刀子和迷你罐裝的油鹽醬醋之外就是帳篷之類的玩意兒,只是她實在搞不懂莫成風這人的腦迴路,你說他要跟朋友爬山野營,為什麼非要帶上她呢?難道他覺得這樣她就會看上他?

「沒有指南針。」傅傾流抬起頭說道。

莫成風看向保鏢,保鏢們面面相覷,齊齊搖頭。於是莫成風道:「怕什麼,這個島我都來過好幾次了,駕輕熟路了,放心吧。」

快艇很快停在那艘豪華遊艇邊上,莫成風只留了兩個保鏢跟在身邊,其他的都留在岸邊,事到如今傅傾流好像除了跟著他也沒辦法了,乾脆就當放假旅遊好了。

這個島嶼很大也很美,看起來非常的原始,大自然的野性和優雅展露無遺,裡面有很多小動物生存的痕迹,日光從葉隙直射到地面,就像一顆顆璀璨漂亮的珍珠,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卻顯得更加寧靜,叫人也不由得去了心頭的燥意,沉迷進這翠綠新鮮的世界裡。

一個保鏢走在最前面,莫成風走在第二位,傅傾流在莫成風后面,最後是保鏢,把前後的路都堵實了,在莫成風眼裡傅傾流就是只狡猾武力值還挺高的狐狸,隨時可能逃走,哪裡知道傅傾流這會兒早就悠閑自在的當遊山玩水來了,自顧自的慢悠悠的走走停停,若不是手機被沒收了她肯定時不時還要拿手機出來拍幾張照片,看的後面面無表情嚴肅的不能再嚴肅的保鏢嘴角微微抽搐,覺得這人好像把他們都當空氣了。

大概是受了那天跟付一旬一起爬山的影響,一向討厭運動的傅傾流對於爬山這項運動反而有了些熱情,可能是因為她對那日艱難卻堅持的爬上山頂後,那種衝破桎梏醍醐灌頂的感覺過於刺激鮮活深刻,也可能是因為當時一起爬山的那個人的喜好影響了她。

莫成風見傅傾流這副認命的自動跟著玩耍的模樣,眼睛一轉,給兩個保鏢打了個暗號,走著走著,他們兩個便悄悄的消失了,留下莫成風和傅傾流兩個人自己爬。如果不是怕傅傾流打他,莫成風早就不想讓保鏢跟著了,孤男寡女才是發展姦情的好時機,多兩個萬能的保鏢還有男主角表現的機會?

傅傾流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只是她懶得在意罷了,都在這個島上了,要走也得有遊艇,所以她總不能再一時任性發火把莫成風揍個鼻青臉腫吧?到時候真要被丟在這裡當野生動物了。

「喂,你覺得這裡怎麼樣?」莫成風走在前面,回頭看傅傾流沒話找話道。

「挺好。」傅傾流看著左右的雖然茂密但長得並不挺直也並沒有很高的樹,忽然間就想起了那片高聳入雲的冷杉林,那些冷杉樹又高又筆直,就像一個個驕傲冷艷的騎士,那霧氣瀰漫,讓人迷失方向卻又叫人忍不住著迷的景色,就像那個男人深邃而鋒利的棕色眼眸。

「如果你乖乖跟了我,我也可以送你一個這樣的島嶼。」莫成風又道。

傅傾流終於捨得把視線分他一點,她看到這男人帶著邪氣的肆意的笑,總覺得他就像一個找到了特別新奇特別喜歡的小寵物的小孩,恨不得把一切好東西都搬到她面前給她,只要她聽話的讓他撫摸讓他抱。

任性又幼稚,但是勝在他的坦誠,所以雖然說出來的有些話實在讓人很想揍他,但是對這人也沒有辦法真的特別特別特別的討厭。真小人總比偽君子來得好。

「你能讓我好好爬一會兒山么?」傅傾流理了理肩上的肩帶慢悠悠的說道,瞥向莫成風的眼裡有點嫌棄和不耐煩。

莫成風也不在意,「走,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傅傾流才不理他,依舊慢悠悠的自顧自的爬著。

付一旬一群人正在山腰上一處平坦的空地上搭帳篷,空地前面有一條清澈蜿蜒的小溪,小溪兩邊是青翠的草坪,還開著漂亮的細細碎碎的花朵。

人們各自搭各自的,幾個動作迅速的男士已經興緻沖沖的在商量一會兒捕獵的事。

白慕琳已經接到了遊艇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莫成風已經帶著他的朋友來了。她跟付一旬說了聲,付一旬沒怎麼理會,莫成風狐朋狗友一大堆,在青市一段時間了認識一些朋友也是正常的,不過他既然把人帶到這裡來,想必是跟他關係最好的。

「姐姐,快來幫我一下嘛!」那邊白慕珍小胳膊弱的怎麼也支不起帳篷,嬌喘吁吁的蹲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喊道,嬌嫩發嗲的聲音震得在場男士無不覺得酥了酥,開放的幾個外國男孩笑嘻嘻的互看了一眼,曖昧的嘿嘿笑。

付一旬下意識的和其他人一樣瞥了她一眼,滿眼嫌惡的轉開視線,他看這種嬌嬌柔柔一步三喘什麼都需要別人幫忙的女人挺不喜歡的,他欣賞聰明堅強又獨立的女孩子,就像白慕琳,就像……某個不知道矜持為何物口口下流又變態的暗戀他的女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忽然想起那個女人,那張精緻到鋒利帥氣的面容便悄悄的柔和了些許,就像一個冷酷的人忽然柔化了稜角,變得溫潤多情了起來。

白慕琳正想說什麼,忽然間看到這樣的付一旬,每一個字眼忽然卡在咽喉,眼裡的晦暗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抓不住尾巴,彷彿從來未曾出現過,她對付一旬笑了笑,「我去幫幫珍珍。」

白慕珍見白慕琳過來了,立刻嬌聲嬌氣的抱怨這帳篷好難支什麼的,目光越過她的肩膀悄悄的瞥了付一旬一眼,見付一旬一丁點兒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這邊,厥了厥嘴越發的嬌聲嬌氣的大聲抱怨起來。

邊上一些人見白慕琳過來幫白慕珍,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跑過來幫忙,三兩下兩人周圍便聚了一小圈的人,讓白慕珍原本不太高興的臉上又帶起了笑。

白慕珍是白慕琳的妹妹,兩人相差了八歲,任誰眼裡白慕琳都是把白慕珍當成寶貝疼著寵著的優秀姐姐,所以白慕珍雖然嬌氣的要死,但是還是很多人願意跟在她屁股後面,今天跟著來的一些富豪千金公子什麼的,都是托廖錦溪給她送了禮物,把白慕珍哄高興後拿到邀請的,所有人都是沖著白慕琳來的,只有白慕珍很傻很天真的不知道這一點,以為被眾星拱月的人是自己。

付一旬對這些一丁點兒興趣也沒有,他們也不知道付一旬是誰,再加上付一旬一看就脾氣很不好,看人的眼神就像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找不到聰明人似的,叫人下意識的就不太敢接近他。這一點正合付一旬的意,他弄好自己的帳篷後,拿出自己的摺疊式釣魚竿,準備去釣幾條魚來當午餐。

他的脾氣很古怪,潔癖很嚴重,但是這些嚴重的問題在大自然里似乎都會輕化,也許是到了他這種程度的天才對很多無形的事物的感受力和平常人不一樣,他總能在野外找到很多靈感和平靜,不管是音樂上還是作畫上,因此他喜歡大自然的一切,喜歡聆聽它的聲音,哪怕是一隻噁心的毛毛蟲和髒兮兮的灰塵,都顯得沒那麼難以接受。

太陽漸漸移到頭頂,這個島嶼位置偏向南方,陽光變得灼熱了起來,雖然在林間不比被太陽直曬難過,但是空氣中的熱氣和不斷運動,還是叫人汗流浹背,又累又渴。

傅傾流覺得莫成風實在不是一個很可靠的男人,他說要帶她去什麼好玩的地方,結果帶著她七拐八拐最後拐到了一個連他都不知道這是哪又是什麼方位的地方來。

當傅傾流喝完最後一口水後,她拒絕繼續跟著莫成風瞎走。

兩人走到一個稍稍平坦的位置,撥開一叢灌木後便看到了一塊很平坦的大石頭,正好一棵樹的陰影擋住了陽光,大石頭邊緣有一條小溪,不遠處有個小瀑布,水聲嘩啦啦的。

傅傾流走上寬敞的大石塊,把登山包扔地上一屁股坐下去,身子一斜撈了把水往臉上一抹,抹去滿臉汗,清涼的她精神微微抖擻了下,脫掉鞋子休息了一會兒,莫成風見她如此愜意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學著她坐在登山包上面,脫掉了鞋襪舒舒服服的休息起來,不一會兒,傅傾流踢了他一腳,開始使喚起來。

「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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