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他們都是蛇精病 第六十章 升溫

這個吻很生澀,但是作為兩個同樣驕傲學習力很強的天才,不需要意識清醒,他們的身體也具有很強的學習能力,這一吻就像在進行某種神聖吸引人的探索,親上了就沒辦法分開,從生澀到幾乎近熟練的唇舌交纏,窗外月光灑了一地靜謐。

克勞德趴在那邊沙發下,藍色的大眼好奇不解的看著那兩個人。

一陣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在靜謐無聲的空間里顯得尤為刺耳,猛地一下驚醒已經情迷意亂的付一旬,理智在一瞬間回神,他像是受了驚一樣的立刻站起身,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傅傾流已經被他按在了餐桌上。

餐桌中間的那束玫瑰已經倒了,幾瓣艷紅的花瓣落在她透著誘人粉色的臉頰上,落在因為他扯掉了扣子而從領口露出來的鎖骨和白皙圓潤的肩上,落在她披散開來的烏澤亮麗的黑髮上,而那雙紅腫艷麗的唇瓣簡直比玫瑰花瓣還要嬌艷欲滴,襯得這女人妖精一樣充滿引人墮落的魔力。

她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離開了,充滿水汽的眼眸半眯,似疑惑又似有些不滿的看他。

付一旬呼吸有些喘,雙頰紅的厲害,然而那討人厭的手機卻催命似的還在不停的尖叫。

「Shit!」付一旬咒罵一聲,不得不捂著半張臉走向客廳接電話,自己的反應讓他即使是在自己的房子里,除了他自己沒別人知道,他也覺得有些尷尬羞恥,特別是發現克勞德正在那邊盯著他看後。

看了眼來電顯示,本想不知道是因為被打斷還是覺得自己自制力不夠的怒氣不得不微微的壓下去,只是語氣依舊沒多好。

「怎麼這個時候給我電話?」

那邊的人輕輕的笑了笑,語氣溫柔又有些爽朗,「這個時侯怎麼不能給你電話?嗯,聽語氣不太高興的樣子哦,難道我打擾到你什麼好事了?」

付一旬心臟立刻有些快了起來,正要說話,結果他不經意的轉頭,看到傅傾流坐在餐桌上又抱著那瓶酒喝了起來,一急,連忙快步走過去,怒罵:「你這個酒鬼!不準喝!」

傅傾流沒喝到酒,有些茫然的獃獃的看著付一旬,看得付一旬連忙伸出手捂住她的眼,聲音輕的就像在哄小孩,「噓,別鬧,乖。」

傅傾流聽話的點點頭,把臉貼在他溫暖的手掌心,她的皮膚很好,觸感就像嬌嫩的花瓣,臉又小,幾乎被他一個巴掌覆蓋。

付一旬忽然覺得她貼的不是他的手心,而是他的心臟,以至於他的心臟忽然間柔軟的不可思議。

傅傾流安靜了下來,付一旬才繼續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那是誰?」電話那頭的女聲顯得有些好奇的問。

「一個暗戀我的女人而已。」付一旬不甚在意般的說道,可語氣里的柔軟和喜歡卻叫聽的人怎麼都不相信那個人能用上「而已」兩個字。

「好吧,我可不管,我馬上要和一些朋友去你那邊玩幾天,你得抽時間出來陪我,如果你願意的話還可以帶上這位可愛的暗戀我們Simon的女孩來一起。」

「什麼時候?」付一旬眉頭微微蹙了下,發現傅傾流臉頰靠著他的手掌睡著了,往前走了兩步,把人摟進懷裡,讓她靠著他的胸膛睡,手無意識的撫摸著她後腦勺上烏黑細長的發。

「你們那邊的時間話……大概明天下午能到咯。」

「直接到青市機場?」

「對。」

「我知道了。沒事掛了。」

付一旬掛了電話,手心裡一直有絲綢一樣涼涼的順滑的觸感,他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動作一僵,表情微微有些扭曲起來,他有點不敢相信今晚發生的事,他竟然、竟然跟這個下流無恥口口不矜持喜歡三心二意容易半途而廢的女人接吻了,那種、那種令他看著都覺得十分噁心反胃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別人去進行的法式舌吻……噢,上帝!更無法想像的是,他竟然似乎還沉迷其中,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吻到底持續了多長時間並且有多用力才能把傅傾流的唇弄成這樣,簡直比玫瑰花瓣還要飽滿奪目……

傅傾流忽然蹭了蹭付一旬的胸口,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艷紅的小嘴微微的張著,看起來睡的挺沉。

付一旬垂下眸看她,忽然間腦子裡什麼想法都沒有了,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下來。

英國。

白慕琳看著手上掛斷了的手機,目光轉落到桌面上,上面放著一份文件,關於傅傾流,關於傅傾流十年前的鎏斯蘭學院的成績和相關事件,關於她十年前的種種醜聞,以及近段時間跟付一旬產生的交集。

「你沒有去調查一下關於她的那個孩子的情況?」白慕琳忽的出聲,她身後悄無聲息的站著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他那麼安靜,以至於彷彿都融入了黑夜之中。

他微微頷首,「我以為這些已經足夠了。」

白慕琳輕笑了聲,「你還是那麼善良,阿德。放心吧,那個孩子確實不重要,沒查就沒查吧,反正這些已經足夠了。」

資料夾立著輕輕的撞擊著桌面,白慕琳垂著眸想著什麼,好一會兒道:「成風好像很喜歡這位小姐,你說Simon知不知道這個?」

阿德沒有說話,白慕琳也不需要他回答,她身子前傾,一隻手撐著下巴,唇角勾著一抹溫柔的笑,「我會給他們帶上一份禮物的……」

日光在窗帘外絢爛,將窗帘都渲染成美麗的橙黃色。

安靜的室內,那張大床上躺著一抹纖細的幾乎看不到多大起伏的身影。

傅傾流整個人四肢大張的平躺著,皺了皺眉頭,緩緩的醒來,眯著眼看了會兒不熟悉的天花板,然後揉著有點不舒服的腦袋坐起身。

奇怪,她怎麼會在付一旬的卧室?她昨晚在這裡過夜了?傅傾流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好像喝酒了,大概是喝醉了。

傅傾流慢吞吞的從床上起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子,嗯,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身上也沒有什麼不適,看來就算昨天她喝醉了,也沒有對付一旬干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去浴室洗了把臉,傅傾流忽然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看到雙唇艷紅的像抹了口紅,而且……好像有點腫……是錯覺嗎?還是她真的有對付一旬做什麼?

不能怪傅傾流為什麼總覺得是她對付一旬做了什麼,而不是付一旬對她做了什麼,很顯然付一旬那種自我剋制能力強大又有嚴重潔癖的君子不可能趁人之危,要知道上次她連衣服都被他脫了個精光都好好的沒事,所以如果她喝了酒,應該不會撒酒瘋對他做了什麼對於他來說,有點喪心病狂的事吧?

傅傾流看著自己的唇,莫名有點心虛起來,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下樓去。

此時付一旬的客廳里已經多了很多東西,比如那個有樓梯的看起來像個大大的帶院子陽台的別墅模型的豪華貓窩、貓罐頭以及貓糧等等,克勞德已經蹲在自己別墅陽台上宣示主權,一副傲慢的不行的小模樣,連脖子上戴著的紅色緞帶和金色鈴鐺都顯得十分漂亮名貴,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什麼名貴品種。

傅傾流心想這隻貓得感謝她啊,看她給它找了個多慷慨富有還有一手好廚藝的主人。

付一旬拿著克勞德的碗過來,裡面裝了點泡軟的幼貓糧,看到站在樓梯邊上的傅傾流,手驀地微微一抖,昨晚的記憶瘋一樣的在腦子裡翻湧,付一旬耳朵滾燙通紅,連帶著臉頰也有些紅了起來,有點不自在的彎下腰把貓糧放到克勞德面前。

傅傾流見他那樣,發現他唇瓣也有點紅腫,當下覺得心神一震,身子莫名的滾燙起來,燒得她雙頰也有點紅起來,「那、那個……我昨晚喝醉了,你不要介意……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就好。」傅傾流覺得她肯定很兇狠的強吻了付一旬!而說不定這還是付一旬的初吻!

傅傾流本意是讓付一旬不要介意好繼續跟她玩耍,結果話一說完,付一旬就狠狠的瞪她,那眼神,就像傅傾流說了什麼多麼讓人不敢相信多麼惡劣多麼過分多麼喪心病狂不負責任的話,嚇得傅傾流以為自己強X了他卻說出不對他負責的話!

於是傅傾流整理了下情緒,小心翼翼的試探,「要不然……我讓你吻回來?」

付一旬就像驟然被一支箭咻的射中屁股,反應特別激烈,又羞又惱,「閉嘴!你這個下流口口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不準說這種事!過來吃飯!」

光天化日之下不準說這種事……是說晚上才就可以說嗎?傅傾流盯著付一旬的背影忽然想道,隨後一甩腦袋,覺得自己思想不正經,付一旬這種人說話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暗示。

傅傾流吃過這一頓氣氛曖昧古怪的早餐,準備回家,付一旬剛剛送傅傾流出門,一道詫異的聲音忽然響起。

「傾流?」

傅傾流扭頭,看到不遠處一棟別墅前站著的夏君寧,他看起來很驚訝的看著傅傾流,然後大步的走了過來。

「君寧。」

「你這個時候怎麼在這裡?」夏君寧擰著眉,看了眼抱著雙臂對他目露排斥不喜的付一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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