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碰碰愛 第一百零一章 融入

唇上滑過溫熱的觸感讓慕容羽冰怔了怔,往後退了一步,倒也沒怎麼在意,伸手擦了擦嘴唇,看著碎了一地的大塊大塊牛肉和眼前純金色的頭髮,默默無語。

眼皮滑過微涼柔軟的觸感,讓墨沙珂這個人都呆住了,本來到手的盤子就這樣擦過指尖碎在了地面,整顆腦袋一片空白,縈亂成一團。

「嗯?小羽冰,墨沙珂,你們怎麼了?」背對著兩人攪著雞蛋的埃爾文回頭就見兩人不在狀況內的模樣,疑惑的出聲問道。

埃爾文的聲音就像一聲驚雷,霎時將墨沙珂給驚醒了,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起來,「我有點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下。」

「怎麼回事?」埃爾文看著墨沙珂跑上樓的背影,怎麼看也不像身體出狀況的樣子。

「誰知道。」慕容羽冰聳聳肩,彎下腰撿起掉了一地的肉,微微斂下的眸中閃著意味不明的暗芒,泛著微微的冷意。

於是午餐就兩人一起吃了,埃爾文這個弟弟也算沒真那麼沒良心,還知道給墨沙珂留一份放在廚房熱著。

此時墨沙珂一個人趴在床上,臉色並不好看,純金色的發彷彿也跟著他的心情一般顯得黯淡無光,深邃的碧眸帶著洶湧猙獰的波濤,有什麼在裡面苦苦掙扎著,猶如一頭被緊緊關在水牢中的凶獸,冷冷的,帶著嗜血的寒光。

他不是年少無知的少年,連續那麼多次,那個女人對自己的影響,那一份不正常的悸動,無不在昭示著那個女人對自己的吸引,他會愛上她,他絲毫不懷疑,如果沒有埃爾文的話。

只是這也僅僅的如果,墨沙珂能帶領摩爾赫本家族登上世界頂端,是因為他足夠聰明,做事足夠果斷狠厲,足夠心狠手辣,除了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所以在一瞬間發現自己對慕容羽冰的感覺時,他在下一秒便決定拋棄這份感覺,因為埃爾文喜歡那個女人,如果說愛人是心臟的話,那麼為了弟弟,他可以忍著天崩地裂般的疼痛,把心挖出來送給他。

所以說,墨沙珂和慕容羽冰有很多相同之處,他們一樣的對別人對自己的狠,一樣的對放在心上的人付出一切,但是他們又是如此不同,慕容羽冰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把心臟掏出來,因為沒有心的人就註定在失去心的一瞬間失去了守護重要的人的資格了。

守護,是需要用到心的。

下午,三人照樣窩在書房裡,慕容羽冰照舊窩在有陽光的窗戶下,埃爾文也照舊窩在慕容羽冰身邊,墨沙珂照舊坐在案桌前處理文件,然而有什麼在變化著,連埃爾文的感覺到了。

慕容羽冰作為當事人之一自然敏銳的發現了問題,墨沙珂躲她,好吧,也許用避字比較合適,那雙碧潭般的眸子刻意的避開對上她的視線,刻意的不插入她和埃爾文之間的話題,看起來有些古怪。

一般正常女子若是遇到這種事,總是會忍不住想東想西想要上前問個明白的,但是慕容羽冰不是正常人,她管墨沙珂怎麼回事,只要不打擾到她不影響到她就可以了,反正除了在加利福尼亞滑雪場纜車那一晚之外,他們也沒多大交集。

太陽漸漸西移,染紅了天邊的雲彩,消融了些冰雪,卻抵不過夜晚繼續凜冽的寒風。

半個月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在天天不出門窩在一起的環境下,讓人有種時光過得極其溫柔緩慢,而他們已經到了年老垂暮的年紀,平靜卻不空虛,雖然這對於三個年紀輕輕的人來說的確有些怪異。

半個月,埃爾文始終沒能如願的爬上慕容羽冰的床,墨沙珂依舊避著慕容羽冰,而慕容羽冰也做著很多事,比如她完成的兩個電影劇本,比如整個摩爾赫本莊園的防衛系統都被她閑著沒事幹入侵了一遍。

讓人欣慰的是,埃爾文終於在這半個月內完全放鬆了腦部神經,之前墨沙珂偶爾走動去書架那書,他都會不由得緊繃起神經,如今墨沙珂就是突然坐在他身邊,他會像正常人一般去看一下,警惕一下,卻不會把整個腦部神經都緊繃起來,很成功的一個治療階段,慕容羽冰很滿意的把莫比瑞克和亞修也放了進來,開始逐漸加人的治療階段。

從兩個星期前的加入亞修和莫比瑞克,到現在加入了休斯、艾克、彼得和邁克爾,整個主屋裡的人越來越多,但是埃爾文的治療成果卻越發的明顯起來,配上莫比瑞克在慕容羽冰指示下做出的葯膳,從內部到外部的治療方案,不得不說,慕容羽冰是成功的。

聖誕節將近,最近慕容羽冰一直在跟著莫比瑞克學做各種糕點,從一開始的能毒死人到現在美味的讓人幾乎融化舌頭,可謂是極大的進步。

艾克和邁克爾一人搬著一把椅子,門神似的坐在廚房門口兩邊,眼巴巴的看著裡面忙活的慕容羽冰,聞著香味不斷的咽著口水,「鳳,好了沒有?」

慕容羽冰鳥都不鳥這兩隻吃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著她有蛋糕吃』這個意識又回到了兩隻小動物的腦子裡,連本來怕她的邁克爾突然也跟著粘上來了,從一開始怯怯的模樣,到現在光明正大的跟慕容羽冰討要蛋糕,膽兒不得不說真的肥了很多。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艾克扭頭看了看,看到亞修和莫比瑞克還有埃爾文從樓上下來,不知道想到什麼,目光在埃爾文腦袋上轉了轉,扭回頭看向慕容羽冰,「鳳,為什麼我覺得埃爾文的病讓人一點兒緊張感都沒有?」大眼眨眨,他記得在慕容羽冰沒有出現之前,埃爾文總是間接性的暈倒,讓他們急得團團轉,可是這麼這麼多天,他們除了吃就是玩,一點兒他們是在埃爾文治病的緊張感都沒有。

「你想要什麼緊張感?」慕容羽冰戴著透明塑料手套給蛋糕擠奶油花,淡淡的道。埃爾文的病是初期,還沒到中期或者晚期,雖然也一樣很棘手,但是埃爾文是個好運的傢伙,也很配合她,只要照這個穩定的勢頭下去,不要受到什麼刺激,還是不會那麼容易複發的。

「好吧……」

「邁克爾、艾克,我們去商場,要一起嗎?」亞修依舊雷打不變的白色燕尾服白色玫瑰,聞著從廚房裡傳出的味道,忍不住腳步一轉走了進去。

「買聖誕樹和金蛋蛋嗎?」艾克眨巴著眼睛看著亞修的背影,眼底暗暗警惕,這傢伙該不會又想跟他們搶蛋糕吧?

「嗯。唔……羽冰做的越來越好吃了。」亞修說著,手利落的拿起桌上的一支叉子往慕容羽冰正在忙活的蛋糕上一插,叉走了一大塊,相當不客氣的塞進嘴裡嚼著。

慕容羽冰整張臉黑了,後面兩隻小動物的臉也黑了,撲上去就是不留情的狂揍,這該死的混蛋,已經是第N次了!

「亞修果然是皮太厚的,需要抽一抽才行吶。」埃爾文伸手摟著慕容羽冰,看著被揍的亞修,笑得很風騷。

亞修他們住進來這半個月多,香客斯這個名字已經被慕容羽冰擅自改成了亞修,其他人也跟著拋棄了香客斯,喊起了亞修,讓亞修內流滿面的向墨沙珂哭訴了三天三夜無果之後,含淚接受了這個新名字。

「太過分了,你們簡直就是惡魔!」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亞修抱頭亂竄。

「活該。」慕容羽冰拍掉埃爾文的手,冷淡的落井下石。

「活該。」埃爾文摸了摸被拍掉的手,再次不怕死的伸過去。

莫比瑞克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幾人打打鬧鬧,時常高傲鄙睨著他人的眼眸不自覺的滑過一抹笑意,讓站在一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休斯金絲框眼鏡下的眼眸驟然一厲,鏡片反射出一道詭異的光芒。

感覺到落在身上彷彿實質一般讓人感到刺痛的目光,慕容羽冰用眼角瞥向視線來源處,透過那鏡片,她看著那雙銳利如刀鋒般的眸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淡,卻邪惡至極的笑。

那笑如同妖冶的黑色罌粟花開,讓人驚艷的同時也讓休斯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果然小看了這個女人嗎?

「還去不去商場?都不想過聖誕節了嗎?」莫比瑞克看了看時間,淡淡的出聲打斷幾人的打鬧。

「去!我要買很多金蛋蛋!」艾克說著就把被亞修吃了一塊的蛋糕拔腿就跑。

「你想吃獨食嗎魂淡!」邁克爾動作慢了一步,急得大吼追上。

「你也一起去吧。」慕容羽冰看向埃爾文,在屋裡呆得夠久了,是時候出去走一走了。

「你去不?」埃爾文知道慕容羽冰是為了他的病打算,說實話跟慕容羽冰在一起這麼多天,他一點兒都沒感覺到不適,都讓他有種其實自己根本沒病的錯覺了。

「不去,冷死了。」慕容羽冰嫌棄的道,十二月份的美國實在冷得可以,再說了,她對聖誕節神馬的根本沒興趣,又不是春節。

慕容羽冰不去,埃爾文也不會強迫她,手癢的摸了摸慕容羽冰的臉,然後被毫不留情的拍下,委屈兮兮的三步一回頭的跟著出門了。

看著關上的門,慕容羽冰摘下塑料手套,洗了手往大廳走去,沒走幾步就見到大門又開了,休斯走了進來。

「嗯哼,你不去?」聖誕節對於美國來說好比中國的春節,很多時候一家人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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